第五章 七杀之故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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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芝加哥最为美丽的时刻,贫民窟内,歌舞笙平,比白天要热闹的多。美国人同中国人的观念不同。他们极会享受,从不存钱。供房、供车、念书、结婚,美国人的一生都离不开贷款,一辈子都在还款中渡日。很难想像,这种状态下得美国人为什么会这么快乐,每天下班后就是泡吧喝酒,玩乐。偶尔攒了点钱,就会全家去郊游,野炊,或干脆旅游,老了就进养老院。中国人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这种生活方式,换成一名普通的中国人有这么多负债,恐怕早就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
“小帅哥,玩玩吗,姐姐免费伺候你…..”。动听的声音响起,一位浓妆艳抹的混血女孩倚着墙,出现在千裂面前。女孩那半黑不白的手正放在千裂的敏感部位,不停揉搓。这种感觉很奇妙,对于一个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正常少年而言,这种诱惑是致命的。千裂慌乱的看着女孩的双眼,然后大煞风景的一把推开了少女那滚烫的身体,傻傻的夺路而逃。对于一个刚到芝加哥不久,从小饱受儒家思想侵蚀的单纯男孩而言,他还不能接受美国人的性开放观念。况且,这里可是罪恶之源——芝加哥贫民窟,每天都会发生暴力事件,吸毒,杀人,**,抢劫,表面的宁静和谐只是假象,任何罪恶都有可能在这里上演,他并不害怕惹事,但艾滋病可不是他最好的归宿。
看着慌忙逃窜的千裂,混血女孩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自从两天前,这个单纯俊美的小男孩出现后,调戏俊男的一幕每天晚上都会上演。看着这个单纯的小男生,这条小巷中的妓女,仿若在严寒的冬天中,看到了一棵含苞欲放的花朵。人活着就要有个理由,有个追求,哪怕这个追求只是填饱肚皮,不然等于死人。空虚寂寞的滋味,让人发狂,**的放纵无法弥补心灵的空虚,或许只有在调戏这个小男孩的时候,她们才能找回那一点点早已消失的纯真。
千裂躺在床上,盯着顶梁摇嘎的老式灯泡,灯光有点发黄,屋子里很简陋,只有一张掉光漆的钢管床,几把椅子,一张桌子和一台岁月悠久的电视机。有钱了,自然要先解决住的地方,大冬天的,呆在街上过夜会冻坏身子的。千裂用从黑人少年身上搜刮来的钱租了间屋子,地方是破旧,小了点,不过好歹能挡风遮雨。
一张,两张,三张,千裂小心翼翼的仔细数着为数不多的钞票,钢蹦,反反复复数了三遍,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总共还剩下一百九十八美金。千裂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没想到自己还剩下这么多钱。杀人狂也要吃饭的,没人能离的了钱。佛家僧侣大谈万物皆空,还不是希望世人多捐献点香火钱,没有钱谁都活不下去。
“明天是否应该好好吃上一顿呢?天气实在太冷了,自己该买床棉被了。衣服都丢了,皮鞋也已经彻底报废,该买新的了,水电费也要预存上,顺便买包香烟。是否该买部手机呢?最好能往家里寄点钱,自己的妹妹还在念书呢……….”
千裂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彻底晕了过去。如果他能有张绿卡多好呀,少了那张卡片,他就只能永远活在黑暗中,受人剥削,没有任何保障。美国所谓的人权,人道主义,只是针对拥有绿卡的人而言。这让黄皮肤的千裂完全没有了正常人的待遇,整天为了一点点口粮到处奔波。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或许,狗活的都比千裂好。毕竟,在美国,宠物法是很严格的,狗的待遇可是相当不错的。
“明天必须要找到一份工作………………”。千裂在心底暗下决心,然后抽了根烟,合衣睡去。
清晨,千裂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随手拿起了床头边凳子上的半根香烟,狠狠的吸了几口。云雾缭绕,狭小的空间内,充斥着劣质的烟油子味道。老烟鬼们都知道,很多人一次性吸完一根香烟只是一种习惯,其实大部分的尼古丁都浪费在空气中了,根本没有吸进嘴里。一根烟完全可以分成两次吸,速度快点别浪费就好,很多人树叶,茶叶,卷烟,都抽过,那才是真正的烟鬼境界。
吸完烟,千裂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其实他是很想多睡会的。但农家的孩子,每日劳碌,奔波,已经养成了习惯,一到时间自然就醒了,想睡也睡不着。他半眯着眼睛刷完牙,洗了把脸,换上衣服就走出了门外。现在的千裂已经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傻帽了,少年人的适应能力是极强的。他快速的走进了一家大型超市,买了两片面包,一包牛奶,胡乱的塞进了嘴里。
超市内,一名身高近两米多,身材魁伟恐怖的光头肌肉男,正厚颜无耻的在品尝免费食品。“这个味道不错,那种饼干也很好,空心粉也可以,能不能再把那根火腿拿给我尝尝………”。光头肌肉男厚着脸皮,指挥胖胖的白人女孩,把各种免费品尝的食品吃了个遍,然后拿起一杯试尝的饮料,喝了起来。他的饭量很大,每样食品尝上几口,肚子也就刚垫了个底。
“那个,我刚才吃的有点急,没尝出啥味道来,能不能再让我品尝一次……….”。
“你,你,你,你当这里是慈善机构吗,天天跑来蹭饭,若不是上次你帮我赶走了流氓,我早让人把你赶出去了。不过,若是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今天就让你吃个够…………..”
“什么事情,别说一件,十件都行……………..”
“你看到对面那个长相俊美的帅哥没,你把他叫过来,让他和我说话,我就请你吃东西………………”

“哦,就是那个瘦不拉几的中国猴子,没问题”。光头肌肉男说完就向千裂跑去,剩下白人女孩在那里嘴里喃喃道“你才是猴子呢,是猿猴,是马猴,你们全家都是猴子”。
酒足饭饱,千裂左手拿着饮料,右手拿着一根牙签,刚准备离开超市,进行找工作,养活自己肚皮的伟大工程,一个铁塔似的黑白混血大汉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那边有位美女想认识下你………………”。光头大汉说完,也不顾千裂愿不愿意,拉起他的胳膊就往女孩的方向拽。
“好恐怖的力量,这人是谁”?千裂大吃一惊,他天生神力,普通人根本别想拽动他半分,谁知这名光头大汉很轻松的就拽着他一路走去。
“人我给你带过来了,现在可以让我吃东西了吧……………….”。光头肌肉男满脸馋相,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吃吧,吃吧,撑死你…………”。白人女孩把一大堆免费食品放到了光头男跟前,光头肌肉男倒也够光棍,拿起食品呆在一旁就大嚼起来。
看到心上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白人女孩含情脉脉红着脸说道:“你好,我叫莫妮卡,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叫梵千裂,你可以称呼我为千裂,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也没什么事情了,只是今晚我提早下班,你可以来接我吗”?美国女孩是极其开放的,她们和中国人不同,爱就是爱,不爱了就分开,以后还是朋友,就是这么简单。中国人很难理解她们的生活,同样,她们也想不通为什么中国的女人不用陪心爱的人上床,就可以偷走他们的心。
单纯不代表傻,千裂不是一个保守过度的秀才、书生,改革开放都二十年了,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问题,早就被人淡忘了。现在大城市流行的是同居,是一夜情。虽然千裂还是个少年,处男一个,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长期耳闻目染之下,再好的孩子都变质了。他不是傻瓜,白人女孩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只是世间的事总是这么戏人,多少男性整日贪图美色,却无奈囊中羞涩,貌不惊人。千裂拥有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容颜,却偏偏洁身自好,不解风情。老天总是这么幽默,想要的人不给,不想要的却深陷其中。拥有一副俊美的容颜是多少男女的梦想?
“这个对不起,我今晚有事,改天吧…………..”。
千裂的话很委婉,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不会和不喜欢的女生交往,上床。人不是禽兽,怎么能在没有感觉的前提下相交呢。男性是因为生理需要,所以不在乎乱交。女性是因为她们对生活厌烦,空虚,寻不到真情,找不到活着的理由,只有靠这种方式发泄,证明自己的存在。这两点千裂目前都没有体会,他还是个少年,生理需要不是很强,心思也比较单纯。况且,他还是处男,第一次当然要给喜欢的人,怎么能胡乱送呢。
“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漂亮,我知道我长得并不美,可我不是街边的妓女,不会随便和男人交往的………….”
“不、不、不,你千万别误会,其实你长的很漂亮,只是今晚我真的有事,改天我一定接你,我还有事,我先走”。
千裂挠了挠头,他不是一个很在乎别人长相的男人。每个女孩都是天使,都有她们美丽的一面。不能因为女孩不漂亮,就讨厌伤害别人,那是不道德的,是可耻的。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不管一个男人或女人多丑陋,你都不能剥夺他或她喜欢别人的权利,爱无罪。
千裂慌忙离开超市,走过光头肌肉男身旁时,停下了脚步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光头肌肉男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我叫萨洛尼,你可以称呼我为巨人………”
“你的力量很强,有机会切磋一下…………….”。
“没空,你下次请我吃饭,我陪你玩玩……..”
千裂哭笑不得,真是一个贪吃的家伙。他快步走出超市,迅速的钻入了贫民窟小巷交易场所。像他这种偷渡的人是不敢到正规的职业介绍所的,尤其是官方的职业介绍中心,更是想都不敢想。其实,千裂对于生活的要求并不高,衣食无忧就好。但知足不代表不思进取,满足也不表示安于现状。从古至今,英雄也好,枭雄也罢,大丈夫只争今生不争来世,怎么可以混吃等死呢?千裂穿过几条空荡荡的街道,来到了一条小巷口。在塞给了放风的两名黑人五美金后,他走进了弯弯曲曲的小巷。
千裂刚走进小巷,一位高大的红发白人即靠上前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要枪吗,各种手枪、军火,应有尽有,老式左轮手枪二十美金一把,带六发子弹,怎么样,买把防身吧………..”。
“不要,谢谢,不要了……”。美国的枪支泛滥,这一点千裂早有耳闻。男孩子很少有不喜欢枪支的,不过千裂不是恐怖分子,他对于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发生冲突,杀人。用枪,那太没有技术含量,纯粹是莽夫的行为,如果他要杀谁,他会选择在无人的地方,突然袭击,根本不需要这些玩意。
千裂压低了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招聘工人的广告牌。小巷交易场所,龙蛇混杂,很多人一个眼神不合就可能跟你生死相见,他虽然不怕惹事,但还是注意点好。各种招聘的告示满天飞,只是适合千裂的工作实在不多,出苦力的工作也需要技术的,不是你想做别人就让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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