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最好的距离就是擦肩而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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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的生活清闲得有点单调,退居二线的吉子开始还真有点不习惯,直到渐渐地接到一些演出,生活才又开始了繁忙状态。
除了专业课程和呆在琴房的时间,要不就是外出演出,再不就在宿舍睡大觉,从前整天整天地在老刘的办公室撒野,现在只能在宿舍对着紫锦撒野。苏语已经和小强在校外租了间小屋,两人提前过上了幸福的小夫小妻生活,温格依然隔三岔五地回家或者去男朋友家,吉子简直佩服这个格格,三年了,感情如一日。而紫锦终于在挑挑拣拣的两年后,定下了一个目标,并且全力冲刺。紫锦还真不是盖的,一个月后,紫锦宣布该男生被顺利招安了。所以紫锦也没空搭理吉子,天天都是来去匆匆。
四个人的宿舍,两张床是空荡荡的。周末没有演出任务的时候吉子最是难熬,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李清照的这首词,只用了十个字,已经充分描述了吉子的窘迫。
吉子再很少见到顾齐,不仅仅是顾齐忙的问题,吉子自己也是有意地躲着他。
吉子不知道,遇到了应该说什么,该说的不都已经说了吗,表白或者拒绝,还是继续暧昧不清,吉子自己都没有底。他们之间已经越走越远,远到吉子觉得彼此已经没有太多的话题。
如果不能相爱,那就离开。吉子想。
天冷的时候,顾齐会发一条“寒流将至,注意保暖”的通知,看着确实挺暖人心的,可是仔细一看,也不过是群发的短信。但是“顾齐”两个字一闪现,吉子还是会激动不已。
大三没有公共课,专业课都是小课,每个人的上课时间都不一样,连苏语这样的同班兼曾同室的好友都很难在院系里见到,更何况是不同班的顾齐。所以缘分这样的东西太抽象了,以前两个人挤在办公室里互相抬杠,争得面红耳赤,拿着盒饭吃饭还嗒吧着嘴,完全不当有外人,多的饭也毫不客气地拨给顾齐,顺手夹他两块肉,不理会他凶神恶煞的面部表情。在外面口渴的时候,拿过对方的矿泉水倒着就喝,“空中飞泉”这一招简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疗伤的时候,吉子开始迷上了看书,回到学校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吉子又开始在闲暇时间看书。学校的图书馆,成了吉子大三校园生活的第五个据点。
跑演出虽然能给吉子带来一定的经济收入,改善一下生活,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但是还有一个隐忧,是吉子的心头大患。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只有真的接触了社会,才知道这句歌词背后的忧伤。
吉子的演出大多来自倪小朵介绍的,以前都是倪小朵在做,后来倪小朵有单位实习了,也不做了,就介绍给吉子。有的是老刘介绍的,因为很多的演出机构广告公司都会找到学院的老师,这样获得的资源更多更优秀。也正是都是熟人介绍的,吉子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因为她曾亲眼看到有的演员在演出的时候受到骚扰。吉子不确定这样的骚扰算不算是性骚扰,但是总觉得看着不舒服。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吉子开始频繁地接到一位陈经理的邀请电话,这个陈经理是一家演出中心的老板,一次吉子演出正好接了他们的单,本来也没有太大的联系,一般都是公司的工作人员安排的,凑巧那天演出他也去了,吉子唱完两首歌下来,在后台就遇到这个陈经理。当时要不是有联系人罗小姐在,吉子根本不想理这个人,但是毕竟想着以后还有演出的合作机会,也没有必要得罪人,也就笑嘻嘻地陪着说说话。
这天周日,吉子周六刚跑了一场演出,周日刚好可以休息,没有想到这个陈经理居然联系自己,还是私底下的邀请,吉子当是拒绝。这种人怎么也不好好地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样,要是长得帅一点吧,吉子想着估计看多两眼还养眼,偏偏是一个铁饼脸,就好像给铁饼砸到一样,看了一眼都没有心情看第二眼了。要说有钱吧,这年头有钱的人大把,自己虽然家境一般,也不至于到要巴结他。吉子想着想着就是看这人不顺,电话也再懒得接。
吉子一个下午泡在图书馆,出来觅食的时候,心思还停留在刚刚看过的小说里的情节,神情恍惚地在校道上晃荡。
刚晃出校门的时候,也没有注意看,身边一辆白色轿车里突然蹦出了人,截住了自己的去路。吉子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个被铁饼砸到脸来出生的陈经理,见到吉子铁饼眉笑眼开,“杜小姐,可还记得我啊?”
吉子一阵恶心,咬着牙根吞了一口唾沫,“呀,这不是陈经理吗,怎么这么有空来我们学校参观啊,欢迎欢迎。”看铁饼伸出手,吉子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和他握手。
铁饼顿了顿手,表示礼貌后,却非常不礼貌地不放开,“杜小姐好难找,打你电话你又不接,今晚有个晚会想邀请杜小姐去唱两首,不知杜小姐有没有空。”吉子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又不能用蛮力抽出,“陈经理,真是不好意思,我今晚已经有安排,演出一般都是提前几天约好,我也没有准备,总不能给你丢脸。”一边说一边想抽出手。
没想到这个铁饼居然左手也招呼上来,两只手握着吉子的手,吉子马上感觉自己是在劫难逃,耳边又想起铁饼的声音。“杜小姐真是谦虚,你的歌唱得好,哪里要准备,你随便上去唱唱,都是给我面子。”
吉子心思根本已经不在怎么拒绝的问题上,而是在思索怎么获得自由,铁饼还开了车,万一被拉上车的话,就更身不由己了,哪里知道他的晚会是不是真的,再万一他有迷昏药,这么一喷,自己还不得立马倒下,那后面发生什么就都不知道了,所幸这还是校门口,又是吃饭时间,“有没有人来救我啊?”吉子一边和铁饼周旋,心里一遍一遍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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