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下笔如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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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微寒,有太阳。吃过早饭,我想向这户人家卖个坐垫,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我的钱,最后中年妇人和她丈夫还跪下恳求我收下坐垫。我哭笑不得,只好收下,其向佛心也如此,我实在不忍欺骗他们。
我收下坐垫后,屋男主人仍未起,他说:“求圣僧赐我们些许物品,让我们好生天天供奉,且保佑一家平安。”
他那个虔诚,我打从心里惭愧,因为昨晚我差点就不只是留下些许物品,而是一个人,我的后代。我沉吟一下,说:“也好,你我有缘,就互赠些东西做为纪念吧。不知施主家有没有宣纸和笔墨?”
“圣僧的意思是——”
“我打算写一副字。”
这户人家听到我要留下墨宝,喜出望外,连忙准备。不是我吹,我的书法上,也算是一绝,只是不为外人所知而已。我师父说,做为一个未来的著名高僧,不仅要熟背佛经,理解其意,还要写得一笔好字。因为高僧不可能人人都能看到,但高僧又不能失去大量的信徒支持,所以字就成了高僧与信徒们之间的纽带。
再者,平时接触权贵或名人时,高僧常要为他们写揭语或祭文,或为名人题词,或互赠字画。若高僧的字上不了台面,他如何拿得出手,如何能扩大他对上层的影响力?
字,做为一种形象,它必须要好看,有气势,正所谓字如其人,人们看到你的字,就可从中想到你的为人,所以一位盛名的高僧不可不写得一笔好字。
为了这个,我师父在我五岁那年就开始逼我练字,一直练到我十八岁那年跟李世民离开金山寺为止。这其中的艰辛,非一言两语能说清楚。“写尽八缸水,砚染涝池黑。”这绝不是夸大其词。
在下笔之前,我先打坐念了一段经,直至一片空灵,才起来,提起笔,把所有的精神集中在笔毫上。当时也算是福至心灵,在写字过程中,我似乎觉得我体内有一种东西源源不尽地流向笔尖。我沉浸于这种空灵神游中,如痴如醉,直至感觉到我体内的莫名东西告罄,才游神回来,停下笔。
我定眼一看白纸上的字,只见雪白的宣纸上写着“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那墨虽是黑色的,但那六个字却是彩色的,而且佛光飞霞,瑞气万分,每一个字宛如活过来,有着自己的秉性骨格。
真个是:女娲炼就补天石,太上老君守炉时。铁划银勾羲之叹,佛光普照世人慈。
看着那六个金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己手,自己越看越喜欢。突然发现还没落款,我提笔想写下,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始终下不了笔。末了,只好长叹一声,放弃了落款。
我自己自然陶醉,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深深被我的字感染。看着他们如痴如醉的神情,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有所感悟,所以放下笔后,并没有打扰他们,而是扛起猴子,拿着坐垫,走出了这户人家。
后这户人家把我的字当做传家宝,代代供奉,他们的后代连续十五代,代代无病无痛,妖邪不侵,财官通亨。
出了门才发现,已是晌午。想不到才写六个字,却用了两三个时辰。我一边走着路,一边心里想着刚才事,感触非常,对佛的领悟似有重大突破。
走着走着,不觉到了集市中心。也许我长得太惊世骇俗,气质超脱,而且还扛着一个不能动的猴子,竟引得一群人好奇地跟着后面。
集市中心此刻正热闹非常,摩肩接踵,行人如织,吆卖声不断。
我把猴子和坐垫放下,然后盘坐在坐垫上,闭眼合掌,开始专心念经。我已说过,我念经绝对是件惊天动地的事,若我全神贯注地念经,则天地变色,鬼神拜服。到日前为止,我还没见过有人可以承受我念经时的魅力而不痴迷。
这不,我才念了一小段经,整个集市都静下来了。人们一层又一层地围着我,席地而坐,听我的诵经。若大的集市,除却我的声音,更无二音。他们个个听到出神,表情虔诚,与我呼吸同在。天地之大,仿若已与我化为一体。我呼,云起,我吸,风息。

直至太阳将西沉,我才停下诵经。过了一会儿,众人才在沉醉中醒来。纷纷拜道:“圣僧慈悲。”
这时,人群中走进了十几个和尚和十几个官府中人。“阿弥陀佛,不知圣僧到此,不曾远迎,罪过罪过。”
“阿弥陀佛,无物无相,无名无我,凡世皆佛,渡航随缘,今日至此,他日到彼,随缘而至,何以相迎。”
“阿弥陀佛,圣僧教诲如是。但吾等未脱尘世,心仍世俗。敢请圣僧法号,以致心念。”
“阿弥陀佛,名为虚号,非号是人,众皆灵长,盖属佛民。”
“阿弥陀佛,吾等愚蠢,敢请圣僧法号,以致心念。”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贫僧乃玄奘是也。”妈的,酸死了,明明就问个法号,却要说出这么一废话。不过也没办法,若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又怎么唬到他们呢。
众人听到我是玄奘,也知道我头上的光环——金蝉子转世,不禁惊呼,目光被得更加崇拜了。那十几个和尚更是目露激动神色,连忙说道:“阿弥陀佛,原来是玄奘圣僧。请圣僧到天华寺(大明寺、空明寺、大鹏寺、……)降足,让我等有机会聆听圣僧教诲。”
靠,原来你们不是一伙的,而是这附近一带的所有僧寺的方丈或主持,把我邀到你们那里,怕只是为了增大你们的寺院的威望吧。
而那十几个官员中的领导人模样的官员也接着说:“难得圣僧到此普渡,本官添为此地父母官,冒昧恳请圣僧到衙门休息,以表我们的一片诚心。”
到衙门我肯定是不去的,我用目光掠过那十几位主持或方丈,他们当中有的红光满面,衣锦华丽,有的面目饥瘦,衣着朴素,但他们热切的目光却是一致的。
“阿弥陀佛,我就跟这位长老回去吧。”我挑选的和尚是一个衣着很朴素,甚至衣服打有补丁的和尚。
那个和尚本来就没多大希望的,但听到我说要到他的寺下脚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圣僧,真是太谢谢您了。”呃,这老和尚心理素质太低了吧,连句阿弥陀佛都忘了说。
其它和尚不禁失望,合掌道:“阿弥陀佛,一切听圣僧言。”
我随着老和尚回到他的庙寺,果然是一片破旧,只有七八间房子,里面有十五个老小不一的和尚。这个庙寺实在太穷了,连那天晚上的饭菜也只能接受跟在后面的大批群众的赠送。
(出岫云:和尚,我怎么看你,你也不像个高尚的人。怎么突然想起体察民苦了?)
(唐僧:嘿嘿,这你就不懂其中玄机了。我是被师妃暄逼得走投无路才来这么一着的。试想,我现在有了这么一大批的忠实信徒,师妃暄敢随便动我分毫吗?不敢。假以时日,我身后的信徒壮大到一定程度,我若有什么不测,除非伤害我的人是皇帝,不然肯定被连根拔起。别说我的信徒,就是李世民这个便宜义兄也要装样揪出凶手。我之所以到一间破旧的庙寺,就是让大批人有机会切夜守在我身边,使师妃暄无下手的机会。)
(出岫云:世人皆云曹操世之奸雄,奸诈狡猾无双,不想他若遇上你,也得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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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岫云:和尚,恐怕我要说对不起了。
唐僧:为甚?
出岫云:《新大话西游记》没什么人支持,怕是没前途了。我还是认真地写我的《创世计划》下部。
唐僧:不是吧。虽说我才不比吴承恩,但说几句通顺的话却是没问题。
出岫云:可是点击、收藏和投票少得可怜。
唐僧:呜呼,上天,你何其不公?既与希望,何以夺之。果令余终生蒙污乎?
出岫云:你叫天也没用。
唐僧:难道真的没希望了吗?
出岫云:有,读者是你的上帝。
唐僧:藏兮票兮来何处,敢请读者悯我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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