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化明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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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公瓒临时大营,公孙越帐中。
“你叫什么名字?”公孙越指着下首一人问道。“末将田豫!”田豫回答得不亢不卑。
“哦?”公孙越应了一句,“我听公孙传令提过:子龙亲点了亲兵队长似乎并不是你,而是一个叫田……田……什么的?”公孙越拍了拍脑袋,好像一时想不起的样子。“田鹄!”田豫一口接过,道:“只是眼下田大哥不在军中,承蒙手兄弟看得起,推举在下前来应二将军之邀。”
“没了田鹄不是还有老王么?为何独独叫你来?”公孙越突然间眼中光芒暴涨,一双有神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死死地盯着田豫,“听说你在虎牢关一役中颇有建树?据公孙传令言:你曾率领不队残失败将,却是把‘白马义从’都比过了,可有此事?”田豫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下暗道:这二将军果真不简单,居然把自己都给调查清楚了。
一念方完,口中咐和道:“二将军过喻,在下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公孙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为何公孙传令带着的三千‘白马义从’偏偏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费话少说,可吃我今日传你前来,所为何事?”田豫吃不准公孙越心头究竟何想,一时间倒不敢妄加猜测,双手抱拳,道:“恕末将愚钝,还请将军明言。”
“眼下大将军出征在即,我意你寻回子龙,也好有个照应……”不待公孙越把话说完,田豫突然抬起了头,开口说道:“末将有句不中听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公孙越顿时露出兴趣,注视田豫半晌之后,才说道:“直言无妨!”
“那就恕末将抖胆了,”田豫朝着公孙越拱了一拱,“只是末将觉得此役胜负的关键不在子龙将军身上,而是在公孙大将军身上。”“哦?”公孙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如果由子龙领兵作仗,此役定然有赢无输,不是田豫夸下海口,即使是子龙将军率领我们‘武威营’五百人马,也能将韩馥兵马杀个落花流水,但是要是由于公孙瓒将军制肘,上下失和,军心不一,二将军纵然找回子龙将军又有何用?请恕在下在抖胆还揣测:如果现实这般的话,此役未战我们便先输了。”
“田豫,你好大的口气?”一身的公孙传令忍将不住,“别以为有昔日和你有同袍之谊,我公孙传令便不能拿他怎样?”田豫没有理大声斥喝的公孙传令,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公孙越身上,一字一句地道:“末将所言,还请二将军三思。”沉思片刻之后,公孙传令不阻止住了公孙传令继续对田豫的责难,面色凝重的开口道:“他说得对,如果上下失和,军心不一的话,此话未倒便先输了一半。”

“他莫非以为只有他们‘武威营’才会打胜仗,我们‘白马义从’都是纸糊的不成?”公孙传令冷笑一声道。田豫先是一阵错愕,继而明白过来,敢情是公孙传令上回和“陷阵营”交手,一比田豫比了下去,一直心中对此事都耿耿于怀,加之先前田豫夸下了海口,所以才会如此不平。
想通这点,田豫随之释怀。“如果只是韩馥一路兵马,即使用不着‘白马义从’出手,也能拿下邺城,怕就怕……”田豫笑了笑,并未继续说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公孙传令不服地问道。
“怕就怕半路另外杀出一路人马,而且还会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听完田豫此言,公孙越陡地眼前一亮,目光紧锁着田豫,说道:“没有想到子龙手下居然还有这般人物,竟有如此见识?”公孙越回收凌利的目光,“依你看,这半路杀出的另一路人马应该是谁?”
“袁绍!”
“怎么可能?”公孙传令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出话来,“袁绍邀我共击邺城,又岂会出尔反……”没等公孙传令把最后一个“尔”了道将出来,田豫便一口打断,“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有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公孙越一直静静听着,未发一言。
“我担心也也是这个……”一直久久没说话的公孙越终于开口,“袁绍邀我们一齐共击邺城,我便猜到他是不怀好意,我只是没田豫想得这般深远了。如果事实如此,这仗也不用到了,我方必败无疑,不行!我这就去劝大哥收兵。”公孙越作势站起,说着便要走出帐外。
“二将军认为公孙大将军会听你的吗?”田豫问道:“如今的大将军早已经不是当今的大将军,单从他放逐子龙将军和只任命二将军押运粮草就可以看出,如今的他已经然叫权欲迷了眼睛,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叫他回心转意。况且,大军已经集结待毕,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么说是败局已定了?”公孙越无力地坐回了自己原先的座位上。“此事决定权在公孙大将军,不在我们。”田豫淡淡道:“也许还有个补救的办法!”
“什么?”公孙越本能的问,眼中却是溢着奕奕神采。
“既然无法说服大将军,二将军不妨化明为暗,努力保命住人部分精锐人马,即使是大将军败了,也好保存下一部分实力……”听着田豫的话,公孙越眼听奕奕神采又渐渐变成了一片黯然,他原以为田豫又说的补救办法,是能在根本上扭转战局的,却没有想到是这么个补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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