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郭嘉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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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船上的人’,倒也有说得生动形象。”高顺看了看我,又望了望远处的吕麒麟,吕麒麟脸上又是一红,我心中好生奇怪:刚才还是一幅寒霜罩脸、不近人情的样子,可就眼下这么会功夫,就冰河解动,万物复苏了,而且还害羞得挺不行。我有心想解释几句,可高顺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
“高顺军令在身,请恕不能多留。”有意无意间,向我身后看了一眼,“若能能赵将军把酒言欢,不失为人身一大快事。不过,高顺更想在战场上能与将军一较高下。”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高顺一脸严肃地看将向我。我似乎也被他一句话挑起无穷斗志,眼前为之一亮,但片刻之后,又化一脸的黯然。
“只怕能叫高将军失望了!”我跟着轻轻一叹,“赵云眼下不过一介白身,无军职在身。若说到把酒言欢,我赵子龙倒也愿舍命陪英雄。”高顺似乎没将我最后句话听在耳中,只是一脸不信地看着我,吃惊地道:“什么?你已经不在军中?”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只是奇怪他似乎比我更着紧此事。
盏茶功夫后,高顺又恢复了平静,开口道:“以将军之才,那帮所谓的诸候竟不知珍留,实在可惜,不过,值此乱世,避无可避,以‘常山赵子龙’之名,断不会如此埋没下去的,我相信我们总有一天会在战场上见面的。”见到高顺说得如此肯定,连我自个也情不自禁地相信了起来。
“奴婢再次谢过子龙将军救命大恩!”我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我回头一看,这才记起我身后还有貂婵这么个人,难怪高顺先前有意无意的向我身后看。
连我自个儿也不敢相信,我居然把这个倾城倾国的绝世美女给冷落了。心知离别在际,有心想说上两句道别之言,貂婵见着我张口,立刻喜上眉梢,脸上隐隐更带着期盼之色,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收回大半,只道出:“姑娘……”跟着便没了下文,连我己也奇怪:怎么说没就没了?
“哎!”在我心底长长的叹过一口气,想到董卓被点“天灯”的下场和吕布身殒“白门楼”,我便是一股冷寒直透心间。而且在我这印象当我,这样的“红颜祸水”,绝世妖娆,定是朝三慕四,水性杨花的女人。虽然前世年纪还小,懂得的并不是太多,不过耳濡目染之下,似懂非懂间,对于貂婵,我几乎有种将近本能的排斥。
等了许久,依然不见我后面的话,一脸期盼渐渐化成了满面幽怨。那似嗔非嗔、似恼非恼的幽幽目光,仿佛将我一片心都完全融化,但一想到身败名裂的下场,唯有硬起心肠,只得做罢。
“将军保重!”
幽幽目光和满腹幽怨最后变成了这四个字,我楞在当场,就连“陷阵营”大队人马何时离去,我也恍若未觉般,脑海中留下的只有那幽幽目光,即使是耳畔,也不断萦绕着“将军保重”四个字。夕阳西下,突然,天边飞过一群孤雁叫断天边残阳,也惊醒了一直在发呆的我。
我看了看将晚的天色,叹过一口气,轻轻地在马背上拍了一记,朝着依稀记得的来时的路,慢悠悠地前行着。想到一天不到的功夫,我居然送走了两波“敌人”,而且还帮着一波“敌人”退去了另一波“敌人”,想来倒也有趣!仔细想来,一路董卓的嫡系人马,一路吕布手下精锐之师“陷阵营”,都不正是我的敌人?到是因为原本应该是一伙的西凉精骑,竟然起了内讧,这点引起了我的深思。

行着行着将,天色暗了下来,这此我要想的不是吕布和董卓为何起了内讧,而是我应该在什么地方投宿才对。
我努力一切杂念尽皆排除出脑海,认真辨认起来时的路,心下暗自思忖着:这般快马加鞭,应该赶得急在天黑之前,回到寺庙之中,也不知道张燕和曹操他们怎样了?有我替他们引开追兵,想来不该有太大问题。虽说一心想着回去,可想着想着,又像是偏离了轨迹,不知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忽地,一个灰影陪着团滚治滚沙尘,飞快地看我这么跑来,起先还以为是我看花了眼,只道是大白天见鬼了,可一想到马上就临近夜晚,而且我还此刻还未脱离战场的范围,想想战场上这么屈死的冤魂,恐怕也并非没有可怕……当真越想越怕,最后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这才看清楚:向我飞快跑来的是一人一马,因为天色将近的缘故,夕阳已经完全落在山的背后去了,夜色才就她的窈窕身影渲染成了灰色,哪里还来的孤魂野鬼。
想通这点,我不由得长长地吁了口气,一口气方吁了一半,一颗心我马上又提了起来,来人如狂风般奔至我身边停了下来,听着气不停喘着粗气的座下马儿,还有马背上吁吁出气的她,我心中清楚这一人一马都狂奔了许久,不曾停歇。
“哥!大事不大好……”马背上的气喘不已地道:“郭……郭……”我定睛一看,马背上的不是小芸是谁?看这丫头风风火火的样子,我暗自吃惊,可看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忙安慰道:“不急!慢慢说!”可我越说不急,这丫头更见急色,我连忙从马背上取下水囊,“来!喝口水慢慢讲!”
小芸并没有自我手中接过水囊,反而将它推作一旁,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哥!郭先生……不!郭大哥出事了!”说到这里,眼中竟然隐约有目光闪烁。我起先还道这丫头和我再开玩笑,可看这丫头这番表现,委实不像,而且这丫头几乎就快哭出来了,哪里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
确定过这点之后,我终于开始着急起来。
“梆”的一声实响,水囊掉将在地上,囊中之水肆意流出,湿润了地上干涸的泥土,不过,片刻功夫,囊中之水便土泥吸收得点滴点不剩。我伸出手搭上了小芸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问道:“什么?出事了?奉孝?怎么会是他?我走的时候他还不是好好的?怎么回事?才一天不到的功夫,他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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