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吕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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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僵持不下的当儿,我看了看周围蠢蠢欲动的人群,特别是那那鞭之人,也许是当心两位同陪的安危,又或者是想趁火打劫、浑水摸鱼。好几次有动手的迹象,硬是被我回头狠狠一瞪,又吓了回去,我心知这般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拖到后来只怕会于我不利,当下把心一横。
奋起余力,气沉丹田,一声大喝,如平地起雷,脸上血络分明,双臂之上的青筋更条条暴起,被那二人压制住的银枪似困虎出笼般,势不可挡,强大的反震之力将那两人震落下马,就连两人跨下座骑,也被这股巨力排开,一声悲鸣,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见得这般威势,余人各自色变。
那二人被其他同伴救起,却是因为受不住那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各自吐了大口鲜血。
此刻,我心中也燃起熊熊斗志,冲满前所有的豪情,大喝道:“挡我者死!”说话间,驾着座下白马风驰电掣般绝尘而去,所过之处,居然没人敢阻我路,即使有一二不顾生死的亡命之徒,也尽化作我枪下亡魂。一路顺利,快接近阵心之际,数辆马车已经映入眼帘,似乎还有数十家将团团受护,令我意外的是,这些家将都不是男子,而尽是女子。大概由于我的虽然介入,双方在未明敌我的情况下,竟都停下手来。
就在我暗自惊异间,突然一道劲飞迎面刺来,还没等我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最新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杆长戟。长戟来势虽快,但这一路行来,未遇敌手,也未将它放在心上,长枪本能般地迎了上去,枪戟交叉的刹那,一股莫名的吸力自对方戟上传来,对于这股吸力我几乎有种本能的恐惧,急急卸去枪上的劲力,乘着对方吸力渐弱的瞬间,连忙发力收回银枪。
我心中的震憾可想而知,当时我的脑海中的最新冒出的四个字就是:圆弧戟法。第一反应便是吕布来此,虽说我和吕布有三五之约,但若说吕布此刻出现在我面前,我若对阵于他,确实无任何胜算可言。就在我心中惊异不定之际,对面那人先开了口,声音胜是甜美:“来将可报姓名!”用着惊奇的目光打量着我,“能从我‘圆弧戟法’中脱身而出之人,想来定不是无名之辈。”
我这和注意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年轻女子,虽作一身戏装打扮,却掩不住其妩媚之色,恰恰是这身劲装,将她的身段完美地哄托出来。圆圆的脸蛋,长长的睫毛,还有稍显浓密的眉毛,似乎更衬托出了她不同于一般其他女子的威武英姿,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此刻正在上下打量着我。
想来她和我一般也没料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这一个年纪相仿的年青人。在她身上我似乎也瞧见了吕布的身影,我正暗自思忖着:她和吕布究竟有何关系?竟然会吕布独门所创的“圆弧戟法”。尽管心中若有所思,可一双眼睛却始终未离开她身上。“你这人好生无礼?我问你话不答且不说,还这般盯着我不放,”说到此处,脸上微起了两朵红霞,“你这轻薄之徒,若要动手,勿须多言,看打!”
被她一番话惊醒,眼见她有动手的趋势,我急急和她拉开了距离,连忙开口解释道:“姑娘且勿误会!在下并非存心轻薄,只是骤见姑娘,让在下想起了一位故人。”又加上了一句,“在下和他们绝非同伙!”那姑娘用着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我,原本见着我和那姑娘要动起手来,这帮围着这姑娘一行人的兵马自然高兴,又的甚至以为:我是他们上面派下来专门援住他们了,等自我口中证实我和他们不是一伙,这帮人纷纷露出敌意。
这一切那姑娘自然瞧在眼中,但心中仍有疑虑,开口问道:“口说无凭,你别告诉你突然出现在这战场之上只是个巧合。”这姑娘果然非同小可,一问便问到了点子之上。我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是被人追逐至此!”说着我指了我兵后的一大队人马,此刻两处人马已经合作一处,似乎也用不着我多费唇舌了。

“还未请教姑娘……”还没等我把话说完,那姑娘一口打断,道:“你这人到底有没有礼貌,明明是我先问起的,你不回答也就罢了,倒打探起我的底细来了。”说着那姑娘凤眉微扬,自有一番女儿姿态,我暗暗道苦,怎么反这茬儿忘了,连忙陪罪,道:“在下常山赵子龙!”
话音刚落,两方人马都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那姑娘表现还算镇定,可听完我自报姓名,还是眼前为之一亮。“常山赵子龙?”那姑娘似乎心存戏弄,“这个名字却也听家父说过,能在家父戟下逃生的,并且能和家父力斗不败者,也只有这个‘常山赵子龙’,不知道你这个‘常山赵子龙’和那个‘常山赵子龙’……”
我虽知她是心存戏弄,却也只有硬着头皮答道:“区区不才,姑娘口中的‘常山赵子龙’就是在下!”
“是你?”那姑娘一双妙目在我身上扫过,一脸的不相信,“虽说你难在我戟下全身而逃,但那个‘常山赵子龙’明知不敌家父,却毅然出战迎敌,可你却是不和我交手一回合,只顾着落荒而逃,这只怕和家父向提起的‘常山赵子龙’相去甚远,只怕……”我也难得和她这般互打着哑谜,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要怎么才相信我是真正的‘常山赵子龙’?”问话间,我回头望了一眼双方整合的人马,似乎随时有再次发动下波攻势的征兆,“眼下情势紧急,不望小姐早早定夺,切勿义气用事。”我这话向眼下这故意刁难于我的姑娘定明:此刻大敌当前,应共舟和济才是,不应这般使小女儿家的脾气。
那姑娘一番踌躇,却也不知是不肯就此作罢,还是下不了决心。
“小姐!”突然一个如黄莺般如听的声音弱弱地响起,“这位赵将军奴婢跟随温候在虎牢的时候见过,虽然是隔着很远,但奴婢敢肯定他就是‘常山赵子龙’赵将军!”这声音无异于福音,我回头正想看看是谁帮我。却不料那姑娘怒喝道:“哪里来的大胆奴婢?这里岂有你说话份儿?如不是念着留你有些好处,本小姐……”
“是……”那为我辨解的姑娘委屈地应了一声,不再多言。这小姐的所做所为却是激起了满心愤怒,尽管还瞧那为我说话的姑娘一眼,但几乎一种出于本能的保护弱小,更或者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我冷笑一声,道:“小姐不觉得太过份了吗?若姑娘对在下有什么不满,尽管可以冲在下一人来,又何必……”
“我吕家的事用不着你管!莫不是你瞧上了狐狸精?”那姑娘此话一出,立马觉出了不对的地方,很快冷静下来,“就当你是‘常山赵子龙’好了,你刚才不是问我叫什么吗?告诉你,我叫吕麒麟,想必你也猜到了家父就是人称‘飞将’的温候吕布。我的‘圆弧戟法’故然堪称防御第一,但这么大的地方,难免会照应不过来,刚才都是全靠着她指挥我的女兵为我护住侧面,眼下我的女兵伤亡殆尽,那侧面就交于你好了。但愿你这个‘常山越子龙’真如家父口中所言那般厉害。”吕麒麟寒着脸说出这番话,说着玉手一指
我没有顾上你话中那般似夸还贬的带刺之言,只是顺着手指的地方,她所指之人,不是刚才那为我辨解的女子是谁?可我震惊的远远不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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