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卢植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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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我是值还是不值?”卢植回过头对着我,神情痴迷地问道。看到卢植这般哀伤欲绝之态,禁不住让我想起曾经背过的两句唐诗,也许用在此处有些不当,但我还是不由自住地吟了出来,“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忙?”也许这便是卢植的真实写照。
卢植怔住了半晌,突然眼中迸出一丝精芒,开口道:“好个‘为谁辛苦为谁忙?’不过过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做嫁衣亦无不可,最让人心寒的却是嫁衣做将出来之后,他人却毫不领情?”卢植眼中隐隐透着炽焰,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这究竟是何道理?这究竟是何道理?”
“君有臣死,臣却不得不死,而臣要上柬,唯有死柬而已,若遇明君尤可,可值晕君当道,又该当如何?该当如何?”卢植喃喃自言,又猛然双眼圆睁,原本浑浊的眼睛升起奕奕神采,“狗屁的‘君为臣纲’,都见鬼去吧!毫无道理可言的东西,都通通下地狱去。”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卢植,我实在难想象: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曾经名动天下的“大汉中郎将”。
而卢植似乎并未就此偃旗息鼓,反而是越战越勇。“狗屁的‘大汉江山’,狗屁的‘皇室贵胄’,通通是一群囊饭袋,乌合之众,大好的河山,就要葬送在你们这帮龟孙子手中。”卢植仿佛还意犹未尽,还指手划脚起来,“你们这帮姓‘刘’的,刘备,刘宏小儿,可惜已经死了,对!就你这个‘卖师求全’,猪狗不如的刘玄德刘大耳,总有一天,我卢植会让你尝到恶果,众判亲离,一个人,就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交将在这个世上……”
此刻的卢植不见丝这儒雅之态,反而是狂态毕露此刻的他看见来更是喝醉了酒,乱骂一通的沷妇般。不过,我心中却十分清楚:他当然没喝醉酒,更是连滴酒都未沾,只是有些东西憋在心里久了,若不好好发泄一番,只怕他整个人有发疯之虞,有时候发泄未必不是最好的方法。
好不容易等他平静下来,卢植又道出一句莫名其妙,毫不相干的话,“我已经答应袁绍之请,做‘诸候联军’的军师了。”听了这句话,半天没反应过来,“现在舒服多了,只是看到你在宴会上当场骂人威风凛凛的模样,今日便忍不住一试了,实在没想到……骂人也可以骂得如此酣畅淋漓,痛快!果真是痛快之极。”我听得有些手心发汗,敢情还是从我这儿学去的。

“子龙是不是想到了宴会了多数诸候都派人或亲自参亲了,却为何独独不见你的公孙瓒将军?”给卢植这么一提,我倒是想了起来,当下点了点头,道:“确实奇怪!莫不成蔡……蔡大家没有请他不成?”
我话才刚问出口,卢植马上截口道:“不是没请,只是他所派的那个人不敢来罢了!”我一脸不信地望着卢植,“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所派之人就是刘备,只是刘备打探到我会出席这次宴会,便做起缩头乌龟起来。”卢植说得虽是简单,我却是听得头大了,又忍不住问道:“难道公孙瓒将军还不知道刘备的卑鄙小人出卖前辈一事?”我些一敢正视卢植,生怕又犯了他的忌讳。
“自然不知道,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师父给徒弟算计了?不过,总有一天,从让刘备他付出代价的的。”这句话说完,我又隐隐看到在卢植眼中燃起炽烈之焰,“看来这刘备是得小心的了。”我心下暗叹过一声道。
“子龙是否还是奇怪:为何我能活到如今?”卢植仿似乎将我心中所想一切了然于胸般,我一阵默然,“在牢狱中骤闻全家操斩的噩耗,我当时便有了轻生之念,幸亏是师父打通关节,并劝消了我这种想法。师父只对我说了两句话,‘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况且是这摇摇欲坠的大汉王朝?他马融的弟子更应该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自己的债就应该自己一手去讨!’
“师父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不惜上下奔走,甚至求到了她表姐明德皇后之处,要知道理我这个师父是出了名的硬脾气,绝不会轻易开口求人的。可这次为了我,他却是将老脸都丢尽了,哎!也委实怪我这个弟子太不争气了。”我正自感叹他这师父马融的博大胸怀时,卢植话锋又一转,“所以我说子龙,我刚才和你所说的以平辈相称,结成‘忘年之交’的事……”
我一听这话,顿时又头大起来。原来他说了这么多,是故意想绕回去,我绞尽脑汗在想如何叫他打消这种想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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