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谈武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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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眼见果真是星月剑,只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他们可真舍得下血本啊。”小青不明其故,忙问道:“姐姐,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啊?”娘子子道:“你忘了那张字条了吗?”小青想了想,一字一句的背了出来:“‘生病是假,栽脏实真。仔细当心,三更时分’,难道这就是那赃物!”娘子叹道:“谁说不是呢。看来这次他们真的下了决心要对付我们了。”可是又看了看这把剑,倒还真是个宝贝。娘子抚摩着这星月剑,真是爱不释手。娘子对小青道:“青儿,我把这星月剑送给你怎么样?”小青也并非未曾见过世面之人,一见之下自然也明白这是一件宝物。虽然也很喜欢,但也没有将它据为己有的念头。小青乍听娘子要将此剑送给她,不由得又惊又喜,可是转念有想应该给娘子的,便推辞道:“姐姐,还是你用吧。你功夫这么高,有了此剑一定可以如虎添翼的。这剑要是放在我手里可就是明珠暗投了。”小青的念头又如何瞒得过娘子呢,娘子见小青什么时候总是先想到她这个姐姐,心里很是感动。娘子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忘了我有雄黄宝剑吗?反倒是你一直以来没什么趁手的兵刃。今天正好有人送了过来,姐姐就把它送给你了。”娘子说着将宝剑递给了小青。小青还推辞道:“可是——”娘子打断她道:“你是我的妹妹,还跟姐姐客气吗?”说完又将剑递近了一点。小青喜道:“好,既然是姐姐执意要送,那妹妹我就收下了。”说完欢喜地从娘子手里接过宝剑,又细细把玩起来。娘子见小青如此开心,自己心里也很高兴。
今天见识了小青的剑法,虽然最后差点受伤,可是那黑衣人要论单打独斗,绝不是娘子的对手。小青也只是弱在临阵经验不够,要论起真本事,只怕那黑衣人在她手下过不了几招吧。可惜没能见识娘子的剑法,我想娘子使出来的剑法肯定比小青又厉害得多了。也不知道娘子从何处学来的这么厉害的武功,便问道:“娘子,这些剑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啊?”娘子神秘地说道:“官人,你猜猜看?”我哪里猜得出来啊,只得道:“我可猜不出来啊。应该不是你师傅教你的吧,那些神仙一般就只是斗法而已,谁也不会近身相搏的。”娘子赞道:“官人,想不到你还会想到这一点。不错,我师傅他们只教我斗法,像这种精妙绝伦的剑法却不是他们所传授的。”我惊道:“难道娘子也曾拜过凡人师傅?”娘子和小青一听俱大笑了起来,小青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啊!我们还用得着去拜师吗?我和姐姐早已将武林各大门派的武功偷学了个遍,还用得着拜师吗?”这次轮到我吃惊了,只颤声道:“娘子,小青可是说的实话?”
娘子微笑着点头道:“恩,她说的没错。”娘子见我如此好奇,索性将事情都告诉我算了。便又继续道:“我从山中刚到了人间,就遇上了一件不平之事。有一个官差居然要强抢民女。我当时正好路过那里,正待出手教训于他。可是我还未曾出手,倒有一位大侠客先出手了。那位大侠武功也真了得,三两下子就把那个官差给打跑了。只见还自报家门说是什么少林俗家弟子。我刚到凡间正无事可做,也就悄悄的跟着他去了少林。这人倒和其他人很是不同,路上好几次差点被他发现了,他的视力和听力都比旁人强得多了。我对他这种能力很是好奇,很想知道他一个凡人是如何拥有这种能力的。后来悄悄进来少林寺才发现原来他们都在修练一种叫‘武术’的法术。我对他们这种功夫很是好奇,也将他们的武术学个个遍,后来更将其他门派的武功也学了个遍。途中倒也遇上了几个高手,也曾差点像小青今天一样被暗算。后来随着经验的增长,就再也不会吃这种亏了。到了后来我发觉一般人都打不过我了,倒也没了什么意思。后来遇上了小青,我也将剑法传给了她。”听娘子说得稀松平常,可是其中定然有不少惊险的场面。我暗道:原来娘子不仅文采过人,武术也是出类拔萃的。只怕是整个武林也无一人是她的对手了。
我自小对武术颇感兴趣,对金庸的小说更是爱不释手,很希望自己能像里面的大侠一般拥有绝顶的武功。现在自己的老婆成了武林高手,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我忙问道:“娘子,那你可以教我武功吗?”娘子奇道:“官人,你也想学吗?”我道:“当然想啊。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可是我一直的梦想啊。”小青笑道:“许官人,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梦想啊?我以前一直当你是一个弱不禁风,胸无大志的书生,看来今天可要刮目相看了。”说着还真用手去刮自己的眼睛。娘子也微笑道:“官人,既然你想学,为妻教你又有何妨。”听娘子愿意教我,心下很是兴奋,我忙问道:“娘子,我们从哪里开始学啊?”
娘子奇道:“官人,你现在就要想学吗?现在才三更天,你不睡觉了吗?”我搓着手道:“是啊。现在我能学武功了,早已兴奋得不行,哪还睡得着啊。就算睡了只怕也会笑醒的。”娘子心道:原来官人还有这么强烈的习武念头。娘子又见那天上的月亮却还没有落下去,这院子里倒还颇为亮堂。便道:“好,既然官人想学,为妻这就教你。”又对小青道:“青儿,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小青摇头道:“我不累,我想看看这许官人能学到多少本事。说不定呆会儿还可以跟他切磋切磋呢。”我忙道:“哪敢劳驾你呀。还是让娘子来给我喂招吧。”心里只怕是小青一个不小心就要了我的命,我可不敢和她这个冒失鬼过招。小青不满地说道:“怎么瞧不上我吗?你要我陪你练招本姑娘还不奉陪了。”说完又对娘子道:“姐姐,那我进去休息了。”说完气冲冲地离开了,走之前还哼了一声。娘子只得摇头苦笑道:“官人,你——”我忙阻止她说下去,接口道:“我们还是开始学武吧。”娘子要说什么我当然知道,小青是什么人我也了解。小青虽然嘴上很厉害,可是心地是很好的,我怎么会和她计较呢。
娘子见我如此大度也很高兴,问道:“官人,那你想学什么武功呢?”我忙道:“让我好好想想。”这天下武功出少林,按理说我应该先学少林派的武功。可是少林除了“易筋经”之外好象也拿不出什么比较响亮的武功了。更何况“易筋经”的真实威力还有待考证,萧峰不是很容易的就打败了身负“易筋经”绝技的庄聚贤吗?除了少林的武功其他门派的武术也不少,如逍遥派的“北冥神功”,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华山派的“独孤九剑”,还有那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只要练就了一门那就足以纵横天下,名动武林了。娘子见我思索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拿定主意,问道:“官人,想好了没?到底想学什么武功呢?”我只得如实答道;“娘子,武功太多了。我不知道该学什么才好啊。”娘子笑道:“这有什么可难的,随便选一样不就成了吗?”我忙道:“那怎么可以呢!要学就要那种盖世武功,一般的武术学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娘子叹道;“官人,哪有什么盖世武术啊!我觉得他们的武功都很稀松平常啊。”我想可能是娘子的眼界太高了吧,在她眼里什么武术都已是稀松平常了。我想了半天,终于决定还是要学段誉的武功。“凌波微步”用于逃难,“北冥神功”用来吸那些高手的内力,“六脉神剑”足以让我纵横天下了。我忙道:“娘子,那我学这三门武功:‘凌波微步’,‘北冥神功’和‘六脉神剑’。”
娘子听了我的话却面露难色,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教我了。我忙问道:“娘子,怎么了?你不会吗?”娘子只道:“我肯定会,可是不知道该怎么教你呀。”我笑道:“这有什么困难的,你使一遍让我看看就可以了。”娘子只道:“那我试一下吧。”说完她走到了院子中间,对我道:“官人,我首先教你‘凌波微步’吧。看好了,我绕着这梧桐树走上一圈。”说完娘子身形一晃,却又站在原地了。我忙揉了揉眼睛,似乎是自己眼睛花了。娘子见我呆望着她,问道:“官人,你可看清了?”我奇道:“娘子,你真的已经走了一圈?”娘子道:“当然了。”见我还是不相信的样子,便道:“你过来,我教你如何迈步法。”我只晕乎乎地走了过去。娘子续道:“这陵波微步是根据四象八卦而来的,每一步都是有迹可寻不可乱了阵脚。”想不到这区区的一个步法也要有这么多的知识,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忙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暂时不学这个了,那你教我‘六脉神剑’吧。”这《周易八卦》看着就头大,哪还会去仔细研究了,我发神经了吗?娘子见我一见着困难的就退步了,也是无可奈何。娘子只道:“既然这样,我我就再教你‘六脉神剑’吧。”
娘子退后两步,道:“官人,你看好了。”说完右手向地上一指,只听见啪的一声,地上的一快石头就应声而碎了。想不到这“六脉神剑”居然有如此威力,我不禁喜不自胜,忙道:“娘子,我就学这个吧。”娘子笑道:“既然你喜欢,那你就试试吧。”我奇道:“娘子,就这样试吗?”我知道这“六脉神剑”是要以很深厚的内功作为根底的,否则又怎么可能以无形剑气上人呢?娘子见我似有不信,又道:“对啊,就是这样啊。那你还想怎么样啊?”
“娘子,那你还得先教我内力心法才行啊。没内力我怎么办得到呢?”
娘子对我的话似乎很是不解,疑惑的问道:“官人,什么是内力啊?为妻怎么好象从来没听过啊。”我忙问道:“娘子,那你没有学过内功心法吗?”娘子依旧不解的说道:“内功心法,我从来没学过啊。什么是内功心法呢?”娘子的表情告诉我她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只得又问道:“那娘子你是怎么学的武功呢?”娘子道:“我看他们比画了一下,我就记住了,这样就学到了。”看来娘子学的只是招式,而对内功心法群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也难怪,招式可以偷学,可是心法却不能,不然绝世武功岂不是人人都会了吗,那又怎么称得上是绝世武功呢。我只叹气道:“哎,娘子,看来我是无缘学武功了。”
娘子见我刚才还热情高涨,现在马上就偃旗息鼓了,忙问道:“官人,这是为什么呢?”我只得又跟她解释了什么是内力,再告诉了娘子内力在武术中有着怎么样的重要作用。娘子听罢惋惜地说道:“官人,你不能练了。那不是太可惜了吗?”我只苦笑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不练就不练吧。”可是言语中的失望还是清楚的表现了出来。娘子见我如此沮丧,心里暗下决心为我找一部内功心法的。娘子又问道:“官人,我还是没学内功,那我怎么又可以呢?”我沉吟道:“娘子,大概你的法术就相当于内力了吧。其实普通人的内力和你们的法术是一个样的。内力越深厚,武功就越高强,一个神仙的法术一就相当于内力了。法术越强与人想斗就更容易取胜了。”娘子暗暗点头,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娘子,那仙家的修炼法术和凡人的修炼内力有什么不同吗?”我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娘子道:“凡人的修炼和修炼的武术的优劣还有个人的天赋有关。如果修炼者很平庸的话,就算给他最厉害的武功也不能成什么气候。但是如果修炼者资质很好的话,那么就算是一门很平常的武功在他手里也会产生巨大的威力。”娘子这话暗合也是很有道理的。如果一个人天赋很好,是个练武的材料,就算是很平常的武功在他的身上也是威力无穷的。娘子顿了顿又道:“仙家的修炼就不同了。要讲究心平气和,五蕴皆空,修炼时要达至无欲无求的地步,修炼才有很好的效果。一般说来,修炼的威力和修炼的时间有很大关系的。”
听娘子说来,那越古老的神仙他们的道行就应该最高了。我忙问道:“娘子,那依你所见,现在三界之中有谁的法力最强呢?是西方的如来佛祖吗?”娘子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明白,不过我肯定不是如来佛祖。”如来佛祖在《西游记》里一直是以最高身份的神仙出场,难道还有比他更高的吗?我又忙问道:“那娘子你说还有谁比他厉害呢?”
娘子想了想道:“具体有哪些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女娲娘娘和鸿钧老祖肯定比那如来佛祖要厉害得多。”女娲娘娘我倒是听过的,好象就是她造的人吧。说她比如来厉害我倒也没什么意见,可是这个鸿钧老祖却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他会厉害到哪里去呢?娘子见我面有疑惑,向我解释道:“官人,你可知道那鸿钧老祖是谁。他们可是原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的师傅。鸿钧老祖纵横天下的时候,那佛祖的菩提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佛祖又怎么能和他们相比呢?”我今日倒是首次听说这“三清”天尊也有师傅。这三个神仙在天上已是位高权重,那他们的师傅自然是非常了得。我叹道:“原来是他们的师傅。怪不得,怪不得。”娘子又道:“可惜他们对世间的俗事毫不挂怀,早远遁得无影无踪,超出三界之外,不在六道轮回之中了。否则又怎么能让那佛家盛行,道家式微呢。”娘子说道此处已是满脸可惜的神色,倒也有点忿忿不平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问道:“娘子,你难道不是倾向于佛家的吗?怎么又在这里编排起佛家的事情了呢?”娘子奇道:“我几时倾向于佛家呢,我可是一心向道的哟。官人,你怎么连自己的妻子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了呢,看来你是一点也不关心我的。”娘子看起来是在责备我却又满脸笑意,又先显出小女人的本性了。我忙道:“好,从今天起,娘子向着什么我便向着什么,这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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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几个错别字,不好意思哈。把“北冥神功”写成“百冥神功”了,真是惭愧啊。其实这“北冥”本就出自《庄子》中的逍遥游。无怪练就这些武艺的门派被称作“逍遥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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