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姑苏?发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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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继续向着峨眉绝顶迈进,大有一览众山小的味道。不过峨眉山终究不是泰山,泰山可是在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这里群山连绵,总会给人一种一山还比一山高的感觉,“海到尽头天是岸,山登绝顶我为峰”,可是什么时候能到绝顶呢。
走在路上,感觉自己好象已经走了两万五千里似的,真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突然听见同学叫道:“前面是舍身崖,大家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啊。”
我打了一个冷战,“舍身崖,听着这名字就感觉挺恐怖的。不会是像‘断肠崖‘一样的悬崖绝壁吧?”
“断肠崖算什么东西啊,它怎么能和悬崖万丈,深不见底的舍身崖相比呢?”
另一个家伙附和道:“那我们是非去看看不可了。如果不去的话,那就太可惜了。”说完他自己倒是毫不客气的一马当先了。我们后面的也只有紧紧跟上了,我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崖”呢?
本来以为会是很险峻的地方,谁知道到了才知道舍身崖的地势还是很平坦的,看来以后没看到之前是不能凭空猜测了,不然就闹笑话了。不过走近了看才被吓了一跳,原来前面的平地似乎被一把利剑削去了似的,山崖简直就是呈现的是标准的90度。我简直怀疑这是上帝用刀子将这山削了一部分走,不知道他又拿去补到什么地方去了。
走近了才发觉下面的确是深不见底,因为有云海雾湖,根本就看不清下面。以前听说黄山的云海很有名,可是我觉得峨眉山的也不错。如果要说哪里的景色比这更好,我就怀疑大概只有天堂才有了。也许是黄山言过其实吧,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如果玉帝觉得黄山很不错,把天宫般到下界来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这么美的地方如果不留张照片的话,那不是太遗憾了吗?
“喂,把相机拿过来,让我拍几张照片先。”我向一个家伙叫道。
“来我帮你拍吧,给你来张最帅的照片出来。”
“不用你帮我拍了,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帅的了。”不知不觉就又想起了周星弛电影里的经典对白了。
“那你摆个最丑的样子让我来拍一张。”这小子还挺配合的。
“不用摆了,因为怎么摆也不会丑啊。”这些对白已经被我们背的滚瓜烂熟了,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了。
“那你再摆个最**的样子来我们看看啊”
“那就更不用了啊,相机拿过来让我给你照一张,你就知道了。”
说来说去还是这几句,说的太多就没意思了。我过去拿过相机来,对着这美丽的云海来了几张特写,不由的赞叹真的太美了,如果用语言来形容那真是对这美景的亵渎了。
“歌神,不和这云海来几张合影吗?相片你没有你自己又有什么意思呢?”
是啊,还是要来几张合影的,至少证明了我的存在嘛。我把相机递给他,“来帮我照两张哈。我的后面一定是云海哦,其他的就不要照上去了。”
“你怕不怕,不怕到悬崖边上去一点。不然的话后面可就是陆地,不是什么云海了啊。”那家伙向我说道。
“嘿嘿,我会怕吗?”我边说边向悬崖边挪了挪步子。我已经到悬崖的边上了,后面退一步就是万丈悬崖了,“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吗?”
“OK,你过来看看”
“好,来了”,我松了口气,正准备过去看看我和云海的合影。正在这时候不知道哪里刮来了一股强风,吹得我站不稳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往悬崖倾斜。我下意识的去抓,希望可以抓住什么东西把我拉回去。可是手里除了是空气,还是空气,哪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抓在手里的。
这时候大脑里什么都没有,是一片空白的,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向下面坠落,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象是在做梦,又像真实的,感觉自己好象掉在冰窖里了。不但冷,而且浑身就像有几千只蚂蚁在叮咬着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想动弹一分也不行。我微微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两个穿着古代制服的人恶狠狠地盯着我看。难道我从舍身崖掉下来,掉到了电视剧的拍摄现场,可是为什么要以吃人的眼光看着我呢。
“两位大哥,不好意思啊。我刚从上面山崖上掉下来,打扰你们拍电视了,真对不起。可是我现在全身很痛,麻烦你们帮我叫下救护车好吗?”在这深山野林的,不知道救护车能不能进得来,要是有架直升飞机就好了。可是我也有自知之明的,直升飞机哪是我等小民可以消受得了得,除了那些达官要员,也就只有国际友人才有资格享受的。
其中一个稍微胖一点的人对我说道:“许仙,你就不要再装蒜了。想从我们哥俩手里逃掉那是不可能的。你最好自己乖乖的起来,跟我们到姑苏去服役吧,不要再想耍什么花样了。不然的话,别怪我们哥俩不看李头的面给你点好看的了。”
许仙?苏州?李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真的给搞糊涂了。“两位大哥,可能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许仙,我叫吕阿蒙,我是在峨眉山下读书的学生。”
“许汉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峨眉山?你当这里是哪里啊。乖乖的起来跟我们走,少受一点皮肉之苦,知道吗?”
“两位大哥,你们可能真的认错人了。麻烦你们帮我叫救护车好吗?现在觉得全身很痛,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向他们恳求道。从舍身崖下来居然大难不死,看来今天真的是福大命大了。

另一个稍微瘦点的人向胖子说道:“看他这样子估计也走不了。不如我们把他抬下山去吧,早点交差早点了事。”那胖子向他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许仙,今天我们哥俩就不和你计较了,如果你再不老实,还想着半路逃跑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念故人之情了,我这腰间的刀可不是装饰品。”
“许仙,今天可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如果你不是自己想逃跑会变成这样吗?自己乖乖的跟我们到苏州去服牢役,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的。而且你老师不是给你介绍了同窗关照你吗?自己在那里老老实实的服完役再回钱塘吧。”这两个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都是要我老实地去姑苏。
姑苏?苏州?难不成自己回到了古代?不会这么巧吧。这事还没考虑清楚,可是身上的痛楚可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了。先不管了,先找个医生帮我治治伤才是最要紧的。我翻了一下身,可是刚一动,就觉得浑身像镇扎一样地疼,不得不向那胖瘦二人求救了:“两位大哥,你看我——”
“知道了”那瘦子向那胖子道“咱们把他抬回去吧。”胖子点点头,“看来也只有如此了。许仙,到了姑苏自己好好的服役吧,如果你再这么坏事做尽的话,仔细开封府包大人的狗头铡饶你不过。”
开封府?包到人?宋朝?难道我真的回到了宋朝,而且还湖里糊涂地成了许仙,难道还真有白娘子?作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人,我一直对这种神鬼之事都是持怀疑态度的。
哎,算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上天要我做许仙,自有他的道理吧,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回去吧。不过既然有许仙,那白娘子也许就可能真的存在了。这不禁让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她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真的是美如天仙。
经过了几天的相处,我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状况了。原来我是因为偷盗官府的库银被发配到姑苏的,服役三年。我靠,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究竟是让我服罪,还是让我游乐来了。姑苏,不就是苏州吗?不知道张继写诗的那个“寒山寺”还在不在,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了。
这和我从电视剧里了解的情况大致相同,不过许仙半路逃跑这件事可是电视里没有过的,也许只是一件小插曲吧。这一路上这胖瘦二人对我倒是很照顾的,虽然我知道他们是因为我是李公甫的小舅子,不过我还上很感激他们的。想不到中国这个拉关系走门路是很早就有的传统了。我现在的姐夫可是钱塘的捕头,他们的直接上司啊。在今天看来,也就是公安局长之类的吧,也算个中层干部了。
不大几天,就到了姑苏的衙门里。虽然现在还上宋朝,不过城里还是满繁华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看来宋朝的经济的确是相当的发达啊。
到了衙门了,办完了交接手续之后,我就成了姑苏的人了。两位公差也要准备回去交差了,一路上蒙他们照顾,心里还真舍不得呢。
“两位大哥,真是谢谢你们一路上的照顾,许仙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们啊。”说到这里心里莫名的难受,我回到这里来他们可以算我的第一个朋友了,虽然他们也许并不这么认为。
“许仙,这是我们的公事,那也没什么。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的服役吧,就像这几天你摔伤之后那样,不要动什么歪脑筋,那就很好了。”那瘦子对我倒是很不错。
“还有,王员外不是给你写了封介绍信吗?你拿着他的推荐信到济人堂去找吴人杰吴大夫吧,你就在他那里好好的帮忙做点事吧。”胖子要临走前交代道。
他不提我倒差点忘了,我还有一封推荐信啊。这胖子虽然有时凶巴巴的其实人倒上很不错的。
“谢谢两位大哥,许仙知道了。两位大哥一路上多多保重啊。”
“恩,你在这里好好表现吧。我们就走了。”瘦公差拍拍我的肩膀,然后就和胖子离开了。
等那两公差离开后,我就拿这那封信到吴家巷去找那吴人杰,我的师叔。
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吴家巷的具体地方,我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巷子口。听起来是个巷子,其实是一条大街,人来人往的挺繁华。我正准备再问问“济人堂”的具体位置,向里细细看了看,却见了一间很大的药铺,我想大概那就是了。
走近了看,果然是“济人堂”,好大有一间药铺啊。我走进去看了看,果然够气派,药材种类很多,而且有专门的问诊室,居然还有专门为病人准备的治疗室。难道现在就时兴住院了吗?我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有一个小伙计过来问我:“客官,看病么?”
我看了看他,大概跟我一样也是学徒吧:“不是,请问小哥,这里可是吴人杰吴大夫的药铺?”
“是啊,你找吴大夫有什么事吗?”
“哦,是吴大夫的一位故人叫我带了一封信给他。不知他人在?”
那小伙计笑道:“原来是师傅的故人来了,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师傅出来。”
“谢谢。”我将信递给他请他一并带进去了。
“小王,小王,你去哪里?”这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位年青的姑娘,长的很漂亮。她见我正在店里东张西望,走过来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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