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你等着他妻妾成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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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一席话,终于把武松从宿世的仇恨中唤醒,他楞在那里,呆呆地思索着。
武纤纤的一席话也惊醒了西门庆,他想想武松杀死爱妾潘金莲,再怎么说,也是九百年前的旧事了,这宿世的冤仇,早被时间的无形之手消弥,自己跟他还打得这么热火朝天,这算哪儿跟哪儿啊?
他撤了冰墙,走到武松面前,主动伸出手来:“难得碰上你这样的高手,令西门庆无比钦佩。”
武松也赶紧伸出手来,不好意思地说:“西门大侠,是我一时莽撞,反将恩人当作了仇敌,感谢你救了我们全家的性命,请你原谅我的一时冲动,把前世今生混为一谈,得罪了大侠,你怎么怪罪,我都接受。”
两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西门庆高兴地说:“英雄不打不相识,咱们做个朋友吧!”
“太好了!我今年十五岁,你呢?”
“我长你两岁。”
“你跟我姐同年,我就叫你西门兄吧。”
“好啊。”西门庆好奇地问:“你也记得前生前世的事?这九百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一直在玉皇大帝那里当值殿将军,因为下界有巨魔出世危害人间,所以玉帝派师兄林冲和我一起下凡降妖捉怪,当然得保持前世的记忆喽。”武松反问西门庆:“那你怎么也保持了前世的记忆?这九百年,你又在哪里?”
“这就巧了,我在阎罗王那里当值殿将军,也是因为有巨魔出世危害人间,所以阎罗王派我来捉拿妖孽,行善惩恶。”
“这可不象你前世的风格。”武松笑着说。
“我早已改邪归正,否则哪有资格当值殿将军,哪有资格重生人间?你不知道,这九百年,我捉拿了多少巨奸大恶,把他们一个个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这九百年,我经历了多少战斗,做了多少好事,积了多少德,才使得武艺精进,才学精进。”
“原来如此,你一直在实战中提升功力,看来我这个天庭的值殿将军要比你轻松多了,难怪我的武功赶不上你了,毕竟是实践出真知。”武松朗声笑着说。
“可恨施耐庵那小子,居然在《水浒传》里编排我,居然说我前世是被你杀死的。”
“哈哈哈!”武松揶揄道:“谁让你色心太盛,勾搭我前世嫂子,害了我前世大哥的性命。”
“就为这一个‘色’字,我付出的代价有多惨重。”西门庆说:“居然被师父逐出师门,再也不要我这个徒弟,害得我只能自立门户,创下了大宋西门宗。”
原来,九百年前,西门庆和师兄卢俊义、林冲及师弟武松,一起拜在天下名师周侗门下练武学艺。
他生性好强,不甘人后,当年也是这样,每天,天还没亮就起身练功,周侗曾经非常看好他这个弟子。
但是长大之后,他接手了家里的生意,开始沾染不良习气,兼之他本身又是个风流坯子,一时间吃喝嫖赌样样具全。
周侗曾告诫过几次,无奈西门庆早已经尝到了个中滋味,再也无法自拔。
终于,在一个月朗风清的夜晚,周侗当着他几个师兄弟的面,宣布将他逐出门墙,从此再也不承认他这个弟子。
他离开师门后,一方面潜心武学,并自立门派,创立了大宋西门宗;另一方面,他对师门始终恋恋不舍,后悔当年年少气盛,铸成大错。

所以,后世只知道,周侗的弟子有卢俊义、林冲、武松,当然还有后来的抗金名将岳飞,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原来西门庆竟是周侗的第三大弟子。
“看来你这老毛病没改掉多少嘛。”武松的话将西门庆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真是一针见血,算是被你看透了,我此生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与前世的众妻妾再续前缘,至于夺人妻子的勾当,是决不会再犯的,我现在奉行的原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大言不惭,还姜太公呢,刚才还跟我姐姐拉拉扯扯的,这算什么?”
“别冤枉好人,不是我,是她拉扯我的,不信你问她自己。”西门庆一指武纤纤。
武纤纤心直口快地说:“你别冤枉他,是我不放他走的,我要让他教我武功。弟弟,你得帮着姐姐把他留住。”
武松一伸舌头,对西门庆做了个鬼脸:“西门兄,真有你的,我这个姐姐可是厉害得紧,哪个男人见了不惧她三分,现在好了,一物降一物,她终于碰到对手了。”
他对武纤纤说:“姐姐,你们的事我不插手,有本事,你自己把他留住。”
“好啊,臭小子,你敢不帮我!”武纤纤的空心拳头早就在弟弟背上擂了十几下。
武松一边躲,一边笑着说:“我看,你不是要拜他为师,而是要拜他为夫吧?我可丑话说在前头,给你打一针预防针,如果你真要他做我姐夫,你就绝不可能独占他,他也绝不可能象你那些同学,那些公子哥们那样哄着你,顺着你,惯着你,捧着你,巴结你,你等着吧,等着他妻妾成群吧。”
“好啊,你敢这么编排我,看我不抽死你!”武纤纤不依。
武松赶紧逃走,躲到母亲身后,对着姐姐调皮地直做鬼脸,武纤纤一面追,一面说:“妈,你得为我做主,这小子竟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不依!我不依!”
西门庆看着他们姐弟亲热打闹的一幕,发觉武纤纤确实长得很美,也明白了这个泼辣女孩的心思。
他想:武老弟,你只猜对了一半,我西门庆此生虽然贼心不死,色心不改,依然是个**大盗,但我一定会对自己的女人负责到底,不管她们嫁没嫁给我,我都会细心呵护,决不会冷落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决不会让她们独守空房的。
邹思雨一直在仔细旁观,知女莫若母,纤纤的性格坦白率真,就象一个透明人那样,她的心思一看便知,这一回女儿是动了真情,她那么着急地,不顾一切地,要留住西门庆的行动,把她的心思明白无遗地表露了出来。
反而是这位西门少侠,沉着老练,对于女儿明白无误的表达,不卑不亢,不即不离,不慌不忙,不置可否。
此时天已大亮,公园里晨练的人已经不少,邹思雨面对一片狼籍的公园,对年轻人说:“有话回家说,回去叫管家带人把这里打扫干净。”
回到武家别墅,西门庆再一次告辞:“伯父、伯母,西门庆实在是事务缠身,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说完,身影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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