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官匪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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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已经到戌时(晚上7-9时)。西门庆令李海亮总管叫西门春等人过来。李海亮知道要商量大事情了,他犹豫一下,低声地说:
“公子,现在晚了,是不是先安排林将军、花将军还有张将军三个人的住宿问题?”
其实,每次来客人,后勤部都要马上安排住宿。李海亮现在只不过是找借口而已。西门庆理解李海亮的想法,他无非是说,有他们三个人在场,好多事情不方便说。但是西门庆也是想过,既然要用他们,就要信任他们,不能够给他们心里有一丝一毫阴影。所以他说:“叫下人去安排吧!三位将军也要参加今晚的开会讨论,大家都是自己人,一律同等看待。”
“痛快!痛快!”豹子头林冲无限感慨。“就凭着公子这句话,林冲这条命就卖给公子了!林冲定然竭尽全力,为我们共同目标而奋斗不已!”
“林兄弟说过火了!”西门庆严肃地说。“我们的生命是自己的,不要轻易交给别人,谁也不能乱来讨取我们的生命。我们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们要自己把握自己!我们只不过想要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活得开心快乐,主要是我们大家共同快乐!为了这个目标,我们才有奋斗动力;为了这个目标,我们要奋斗不息;为了这个目标,神挡杀神,鬼拦斩鬼!也许我说得严重过头了……李贽先生,请你和师父负责把我们的计划解释给三位将军,春节前后,三位将军都有重要任务……我先找西门春问今天的事情。李总管,我们一起去找他们。三位将军,一会儿见。”
出门几步,李海亮总管正要汇报今天最新消息,西门庆扬手阻止:“李总管,你叫下人去找来西门春他们。我们出来是让他们能够尽情说话,是避免他们尴尬。我到书房看看,顺便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大概需要半柱香时间,等一下你过来叫我。”
当西门庆再回到大厅时,饭桌已经收拾好,人已经到齐,并且重新排好了座位。李贽先生、徐渭先生、一衲道人、李海亮总管、林冲、花荣、张顺、西门春、西门夏、西门秋、西门冬等人都已经坐好。西门庆坐在主位,狼眼打量一圈,大声说:“今天叫大家来,是有重要内容要宣布。之前请大家把情况汇报一下。林冲将军,你们三个刚从外面来,请你简单扼要说一下情况。”
“属下遵命!”林冲站起来说。“属下刚从战场上回来,就只是知道我军战斗情况。我军从辽国退回以后,金辽边境地区便有多次小规模乱战,我们才懒得理他们死活,最好都死得其所。现在宋江将军率领大军在河北潜伏,估计是在春节期间,以奔雷万均之势吃掉河北田虎。春节之后再回江南,与江南方腊对垒。我们好多将士都反对这个作战方案,认为冬季不宜北方作战,宜先打江南方腊。但是宋江将军和吴用军师却坚持他们自己原则……”
“这是他们高明之处。”李贽先生说。“请问你们从辽国退兵,距离河北比较近还是距离江南比较近?还有,河北田虎力量大呢,还是江南方腊力量比较大?显而易见是距离河北比较近,偷袭河北田虎不用浪费时间,而且奇兵效果非常显着;河北田虎力量比较薄弱,奇兵之下短时间内容易歼灭掉,这样一来,江南方腊听到消息以后,想充分准备时间也来不及了。江南方腊距离比较远,长途跋涉去江南和方腊对战,非但没有奇兵效果,我军疲惫不堪之下,取得胜利的代价很大;而且江南方腊力量雄厚,打败他们要很长时间,这会给河北田虎很多时间积蓄力量,等回头打河北田虎时,力量对比已经迥然不同……可惜,开春以后对上江南方腊,伤亡就会更大……我不说了。林冲将军,你再说说宋江大军情况吧!”
“李贽先生高明!属下受教了!”林冲一脸恭恭敬敬,佩服得五体投地。“其他就不多讲了,就讲我们将士的情况。我们大军在攻辽时,受到朝廷一些弄权者虐待,他们竟然在关键时刻故意断了我们军用物资。而且我们打胜仗,却没有见到一丝一毫的奖励,还没有休整,又去打河北田虎和江南方腊,显而易见是想借机整死我们将士,所以我们都心寒。我们希望公子能够出面……”
“林冲将军,这话不要再说,这话刚才我们说过。”西门庆打断林冲的话。“各人各有活法,也各有原则立场。我相信宋江将军也知道,甚至你们出来的事情他也了解。宋江将军不笨,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冲将军,你先坐下,我们当务之急是摆平台湾,我们也是为了我们的目标而奋斗。西门春,到你汇报。”
“属下遵命!”西门春站起来说。“属下昨夜赶往高雄城,找到高雄联盟,找到覃水源,还有李周唐、王胜龙、陈保义、周战狂和武东英几个都在。属下把公子的意思说了,并且下了书面挑战书,他们都愿意来。不过今天早上,他们都听说,台湾东北部海域出现大批荷兰红毛鬼和东岛国侏儒绳文人,估计是要来报仇。所以他们忙着重新部署,不能今天来。我们出来时候,在街上刚好碰见三位将军,我们就带他们回山庄来。覃水源约定,明天早上天亮时候,他们一定到山庄。”
“李周唐、王胜龙、陈保义、周战狂四个人怎么在台湾?”花荣突然问。
“花将军,有什么问题吗?”西门庆笑了,他知道花荣认识李周唐、王胜龙几个。果然不出所料,花荣回答说:
“这四个人是属下和林将军的弟子,也是屠隆总教头的弟子。当年我们跟宋江将军横扫东海几处强盗团伙后,故意留下他们驻守强盗的老窝。”
“好极了!”西门庆大喜。“林冲将军!花荣将军!张顺将军!明天以后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内,我们面临艰巨的任务。刚才李贽先生和我师父都跟你们说过吧!请问你们还有精神和体力完成任务吗?”

林冲、花荣和张顺三人对望一眼,都霍地站起来抱拳说:“只要公子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好!”西门庆大声说。“我们现在是穿一条裤子,我们要的是真真正正地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明天,就让我们一起出海并肩战斗。李海亮总管,你把刚来的消息给大家汇报一下。”
“属下遵命!”李海亮站起来说。“首先说明,我们各位将士原本要来台湾过年的家属,现在都安置在福建。她们都可以在福建总督府里和孙雪娥夫人一起,安安乐乐过好春节。这事情请大家相互告知,以便安心工作。
“第二点要说的是,目前我们已经到位置的部署。请给大家看地图——西门雄已经到兰屿岛,今天午时已经能够装扮荷兰红毛鬼和东岛国侏儒绳文人,已经在‘台东’附近活动;马德朝已经到绿岛,今天早上发现的海盗就是他们装扮着赶往绿岛的,他的五千军队经过一天休整装备,今晚就能够下海活动;西门洪和三千官军已经到‘屏东’东北边界,加上‘屏东’原来两千人,西门洪五千官兵在一个辰内,可以到达‘台东’附近地区打击强道;在台湾北部,西门东总兵的一万人船队已经到达‘宜兰’海域的龟山岛,这队伍是做强盗用的;西门东总兵的另外一万人官军已经在台北海域的花瓶岛接应,西门东总兵负责后勤工作的五千船队也入驻‘宜兰’的‘头城’,保证我们的战利品能够顺利运往福建;周战虎的五千官军也入驻台中靠近‘南投’城旁边的‘草屯’;西门南总兵的两万军队早两天前就到达澎湖岛。
“第三点是还没有到位的——西门西总兵一万海盗今晚可能到达‘台东’海域的绿岛,明天中午就可以登陆作案;西门西总兵另外一万官军刚刚登陆琉球岛,随时可以在台湾东面接应;西门青和西门暴今夜可以到达基隆城和石门城,事实上,那里的军队已经按照我们命令做好布置,随时随地可上战场……
“这些部署和以前有所不同,都是公子经过深思熟虑后改动的。”
“大家都看地图,都了解情况吗?”西门庆接着问。
“时间安排和任务分工都很精细,只是我们干什么呢?”林冲不解地看西门庆。
“都有任务,呵呵!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出发,到时候再给你们定任务,可能更加重要。花将军,张将军你们怎么看?”西门庆又问。
“地理环境是了解的,可是人员布置还不很清楚……”花荣答得有一点尴尬。“就是不理解军方和强盗的工作分工……”
“我水战还在行,我看不出台湾外围有什么毛病。到时候我要求带一队船。”张顺说。
“官军和海盗没有弄清楚吗?”一衲道人笑着说。“慢慢来,现在知道他们是我军队就行,千万不要自己对打。”
“不会有这种情况的。”西门庆说。“我们分派的任务很清楚,军队和强盗都有我们自己认得的标志,不会相互对打;而且,谁和谁互相接应都很清楚明了;碰上真正的强盗也会有真刀真枪,顽抗到底的就灭了他们。
“另外,我们军队纪律严明,强盗和官军随时随地可以对换,来无踪去无影。我们强盗负责掠夺物资,碰上真强盗时候不要硬打,让官军来对抗;官军要负责收编一路的真强盗,这些真强盗可能真的想来打荷兰红毛鬼和东岛国侏儒绳文人,他们是好人,要善待他们,要尽量把他们收为我用;官军还要负责运送物资,保证供给;呵呵!官军拦住真强盗是有道理的,可以说他们力量薄弱嘛,收编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们所有在陆路的所有官军和假强盗都备有大量的动物血,来编造惨案现场的假象。我们最有风险的,就是西门雄和西门南的一万五假海盗。他们所带的,都跟在山庄里的部队一样,是战斗力非常强的特战部队。他们明天要从‘台东’的‘长滨’登陆,杀到‘花莲’的‘玉里’,然后从‘玉里’沿着秀姑山脚杀进‘南投’估计腊月二十八左右,他们可以到达‘南投’;西门东的一万强盗负责外围掠夺,内腹吃紧时候,还要深入内腹大力援助。
“我们要血洗‘南投’的反动势力,所以,我们的官军和强盗都以‘南投’为目的。以前他们不给我们进高雄的内腹地,是怕我们接近,因为他们的总部就在‘南投’;他们来无踪去无影我们没有办法找到,就是因为他们可以从四面八方躲进‘南投’。‘南投’虽然山高水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是我们人多,可以从四面八方进入‘南投’。我们这么多的人,每人给他们一口水一泡尿,都要淹死他们。我们目标是歼灭‘南投’的反动势力,尽可能不伤害无辜老百姓。
“我们强盗进入‘南投’后,我们原来在台湾各城各地的官军,还有我们刚刚安排在陆路上的官军,都要从四面八方向‘南投’靠拢,我们官军可以名正言顺进入‘南投’歼灭‘南投’的反动势力。我们官军进入‘南投’以后,我亲自出马,领台北的三万人马从台北往东一路到高雄。每个城镇,我们都要重新进行大面积清洗,包括官府衙门和地方势力。这时候外围所有的军队都要变回官军,一律向台湾内陆靠近,甚至登陆协助。我们争取在一个月内平定台湾。”
“哈哈!这是高级的官匪同流合污!”西门春笑着说。
“你懂什么!”李贽先生说。“没有匪盗,我们官军做什么?我们要严厉打击那些穿军装做坏事的人,严重后果的都杀头。可以说我们这是军事演习,知道吗?”
“报!”门外突然有护院大声求见。
大家都看着西门庆,西门庆笑着说:“叫他进来汇报,可能是高雄那边来人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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