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寻幽浪漫情人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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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寅时初(凌晨35时),五个学员被迫从温柔床里起来。他们把物资准备就绪后,牵十几匹运货物的马,带上十几个卫士,骑着快马,向茂林情人谷进发。
茂林,顾名思义是森林茂密的地方,那里就是原始森林。茂林情人谷位于高雄镇东南方山区,离高雄城约10里路,属于中央山脉尾端西斜面。主要河流就是“浊口溪”,虽然名为溪,但是河水流量好大的,河谷也很宽广,还有多处平坦的沙地和草场。浊口溪自东侧流经茂林全境,造成曲流、环流丘等地形变化,因而茂林拥有山川、峡谷、瀑布等丰富的自然景观。那里有鲁凯族人世代居住于原始森林里,据说鲁凯族人封闭自守,自给自足。情人谷是茂林浊口溪河谷最靠近海边美丽的河谷。浊口溪在此形成诸多曲流,溪谷风光秀丽,并有清秀的瀑布。虽然是寒冬,但是,离高雄城约一里路后,沿途便可欣赏茂林凌晨朦胧的自然美景。大家一边走一边欣赏风景,还要认真听一衲道人屠隆先生大声讲课。屠隆先生说的都是行军打仗、安营扎寨的方法和例子。屠隆先生说着说着,说到注意事项时,他已经说哑了喉咙。西门春学着公鸭叫了几声,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气得老道怒瞪虎眼。
到了浊口溪,沿流而上,森林逐渐原始,湿度也渐高,空气清凉舒爽。再走一里路,茂林情人谷到了。冬天,情人谷河谷四周清凉幽静,这里河水流量少,但是河水清澈,冰凉透心;这里的河床干涸平坦,沙子柔细;这里的森林漫山遍野,绿海杂黄,苍茫无限。在这里,可以细听流水叮叮咚咚,可以欣赏河鱼肆意漫游,可以仰看大雁整齐群飞,还到处看见劲鹰自由翱翔。大家停在平坦沙地,下马搬下物资后,一衲道人屠隆带着五个学员沿浊口溪而上,认真探查地势。不久后,几个人又返回谷口。一衲道人指着右边山脚下一处空旷的高地,他说:“我们就在那里安营扎寨。那里地势高,可防水防洪;那里背山傍林,进可攻敌于前,退可入林匿藏,也可翻山离开;那里前面有水,用水方便,又可防火;而且那里草地最宽畅最干净……”讲解了好久后,大家开始动手。四个学员分做四组,带领卫士护院动手安营、打柴、安灶、挑水,忙忙碌碌的。西门庆和西门春两组安灶、挑水完毕,又被叫去探查地势,顺便打柴。
西门春一组五人被派去探查四周情势,西门庆一组五人被派去探查浊口溪上游情报。他们出发时,屠隆先生特别强调,不论是谁,都不能去惹祸。特别不能惹那些世居于原始森林里的鲁凯族人。和西门庆一起的四人都是三十到四十岁,以前都当过西门庆护卫队的将领,后来都升官了。四个人现在都有正六品官级(副厅级减),他们分别是:西门雄,33岁,武职京官,曾任亲军校;西门暴,36岁,武职外官,曾任营千总;西门青,32岁,武职外官,曾任副招讨使;西门洪,37岁,武职外官,曾任门千总。四个人都很精明强干,都有真才实学,都是“西门府特殊培训中心”的“特聘监学”,也就是“协助教导员”。但是,这四个人是那些“协助教导员”之中官级最高的,本领最好的。西门庆一边走一边问他们:“你们觉得在台湾生活怎么样?”
“老爷,我们感觉很好。”西门青说。
“不要叫老爷了。你们就和先生们一样叫我公子吧!”西门庆说。“你们以后都是我的得力的左右手。你呢?你觉得在这里生活怎么样?”
“公子,我们都是在山东、福建就跟随你了的。现在与在山东、福建时候比,当然生活条件比不上。但是为了未来,我们跟公子一样很用功。”西门暴说。
“这里待遇很高,公子和先生们对我们很重视,我们很满意。”西门洪说。
“公子,我们知道公子肯定是人中龙凤。”西门雄说。“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我们今天跟公子在这里一起学习,以后也跟公子一起去打天下……”
“你的!”西门庆一边走一边笑骂,还给西门雄后背轻轻一拳。“好象我们要造反一样。我们原则是,我们和我们的家人要生活得舒服,要生活得平安快乐!走,你到前面开路。”
五个人全副武装,个个手持钢刀,腰扎小钢棍,肩挂一捆长绳,还备有弓箭。他们沿浊口溪而上,慢慢消失在原始森林里。
正午时分,西门庆一行五人回到谷口,五个人各扛回一捆干柴,每人还提着一大串鱼。刚放下东西,兰香和蝴蝶马上迎上来,她们要拉着西门庆去吃东西。李贽先生手握“油泡百年老藤”指着他们说:“公子,你不能马上吃东西。你必须和他们一样,跟他们一起亲自动手煮东西。”
西门庆无语,兰香却说:“酸秀才,不要这么认真吧!我相公今天凌晨寅时(凌晨35时)吃点东西,到现在已经很饿了的。那边有现成吃的,还要煮什么东西……”
“要叫先生。别那么没礼貌。”西门庆拧一下兰香的粉脸,大步走向他们学员的帐篷。
李贽先生在他后面大声说:“公子,你们那边做完饭后,你可以来这边吃现成的饭菜。下午你们自由活动。”

只听身后兰香说:“李先生,你们那么严厉呵!我本来想加入你们陪我相公读书,现在我怕你们了。但是,我叫蝴蝶妹妹教我一些武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李贽先生连忙应声不绝。“七姨太天生丽质,聪明能干,几年前就能诗善画,李贽早就领教过了。七姨太学点武功健身驻颜是应该的!呵呵!应该的……”
西门庆一行人走进他们的营地,一衲道人屠隆先生笑眯眯迎了上来。一衲道人高兴地对他们说:“我还以为明天会挨饿,这里有鱼就好!有鱼就好!”
“明天会挨饿?为什么?”西门庆不解地问。
“几个先生决定,今晚吃饭后,只留给我们营地里的人每人五个鸡蛋,其他食物全部拿走。”一衲道人笑着说。“还规定我们明天晚上天黑后才能离开这里。我以为我这把老骨头陪你们受罪了,想不到西门南、西门春他们猎得野猪和山羊,你们还得到这么多鱼。哈哈哈哈……”
一衲道人招大家来,他当面演示烤野猪肉、野羊肉,还有烤鱼,还做了解说。他说得很细致,细到步骤、配料、注意事项等等。再笨拙的人边看边做,也学会好多。不一会儿,香气弥漫了整个河谷,把几十个护卫、几个先生和所有的女家属都吸引过来。原本男男女女弹琴唱歌、下棋戏耍都停歇下来,但是情人谷内却更热闹了。他们本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则,分成几个小组各自烧烤。兴致来时,互对对联,猜行酒令,男人大声狂吼,女人大声尖叫,热闹非凡。吃饱东西后,几个先生和他们的小妾都来跟西门庆一组,自然是西门庆和一衲道人亲自动手,兰香和蝴蝶做助手,几个先生的小妾做搬运工,嘻嘻哈哈的,不亦乐乎。一衲道人正忙着烧烤,身旁的蝴蝶突然对他说:“师父,明天没有留给你们食物,今天你怎么不尽量多吃一点呢?”
“哈哈哈!”一衲道人爽朗大笑。“小姑娘你是提醒你师兄吧!你放心,这里食物很多很多,多到你们吃几年都吃不完,明晚你们在家留肚子等着好吃的吧!”
“道长,此话怎讲?”徐渭先生不解。
“今天你们吃的烧烤,大部分是他们打猎得回来的。”一衲道人说。“这里一带都是原始森林,我以为冬天没有野菜,我们会挨饿。想不到,附近山上有野猪群,也有野山羊群,可能还有大猛兽。就是没有这些野兽,这里几十里的河谷到处有鱼呀。冬天水浅,鱼又多又大,很好抓捕。这里人少,他们吃野兽都吃不完,也可能吃鱼吃腻了,竟然留下好多鱼。有的地方水浅,鱼都有大半身体露出水面来。哈哈哈!你们要吃得香一点,明天就照我的药方抓药研成粉末,让下人送来给我们做配料。”
一衲道人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他急忙站起来对群人大声叫喊:“大家注意!大家注意!不能单独外出,外出的人要小心,要带武器,这里山上有好多猛兽。”
大家都看过来。却听见“协助教导员”西门雄说:“师父你放心,我们刚才下河捕鱼的时侯,发现河边沙地有好多大野兽的足迹,可能是老虎或者狮子或者大熊来捕鱼吃。公子已经交代过了,我们现在还全部武装呢。晚上我们还要去设陷阱或圈套……”
“不用去了,哈哈哈!”一衲道人笑着说。“这里烧烤那么香,今晚它们自己会找来的啦!你叫他们把那野猪野羊的内脏洗好,今晚做诱饵。”
“道长,晚上你们要小心!”李贽先生说。
“哈哈哈!酸秀才,你们放心。”一衲道人又大笑着说。“我说酸秀才,武松都能打死景阳岗的大老虎,这里随便一个护院可能都比武松强,我们会怕老虎?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的防卫……十步一岗的,就是强盗攻来都不怕。哈哈哈!”
正说的欢时,西门春走过来跟他们说:“公子,师父,各位先生,我们几个想带小师妹沿浊口溪而上去到处看看。西门青他们说,前面风景优美,不去看可惜。”
“好!大家都带上武器,我们走!”西门庆不等先生们同意,就大声叫好。“今天早上我去过,那边风景真的秀丽,不看可惜。但是路很难走,先生们,你们老人家还有女家属就和卫士在这里乐吧。兰香、蝴蝶,我们走。”
“公子,我们四个要跟你去。”西门雄对西门庆说话时,还把早上和西门庆一组的四人都招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陪你们家人玩吧!”西门庆对他们说。“我们去玩,又不是去打仗。”
“可是,先生们把你的安全交给我们……”西门雄说。
“我们男男女女去浪漫,你想去看吗?”西门庆笑了。“这些人除了兰香,他们的武功不比你差多少的。兄弟姐妹们,我们走!”
五个色狼和六个小女人再也不理身后几个老三八没完没了的叮嘱,浩浩荡荡向上游进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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