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染情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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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渐渐行远的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知道,我现在不敢在看着他,因为,第一次我可以说是酒后乱性,可是如果没有喝酒我就对他情迷了,这要我如何去说,如何去解释。
突然间,一阵心乱,嗓子发甜,我轻轻的咬着下唇,一道血痕顺着嘴角缓缓轻趟,我狠狠的闭上眼,该来的,总究是躲不掉了。
身上的毒素早已不经控制,这是我第二次溢血了。
缓缓的坐在一旁的河滩石上的,我的眼儿居然润了,抬眼望天,娇阳如火,而我却浑身冷如冰。
染泪啊,你说,我是不是也该随你去啊。
染泪,一个精灵般乖巧的女孩,一个如花中飞舞的翩翩倩影在眼前闪现,我知道,我昨夜的所为,背叛了我心底的爱。
都知,她的死,是因为我而起,可有谁而知,她的死,却让我背上了永远的孤寂。
本来我身上就种有情毒,这一生不动情,只能慢慢的消磨而死,可是一旦动情,便会尝尽万般蚁饲之痛。
我没有错啊,为何要如此对我。
心口一痛,血再一次的涌了上来,忍不住一口喷了出去。
手儿抖着的如秋日里的败叶,神志渐渐远离。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坐着为我试针的人,忍不住低低的唤到“师父。”
柳易岚手儿未动,只是眼里带着一抹怜惜,“如风,你终于肯叫我师父了,呵呵,傻孩子啊,现在好些了吗?”
眼里的泪水忍不住的滑了下来,许久已来闷在心里的苦楚,不是我昨夜的一次放荡就能消弥的。只有在师父那平稳,宽广的眼神才能渲泄。
只见师父的手在我的头发上轻轻的拂试着,然后低低的叹到“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云轻都与我说了,所以我才来寻你。”
不顾一切的拉下师父的手,我低低的哽咽着“可是,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让我死了吧。”这个念头不会因为他宁旭的援手而消失,只会越来越深。
轻轻的摇着头,他的眼里带着淡淡的薄怒,“如风,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情毒难解,但是并非真的没有解药啊。”
泪水浸入我的衣领中,我咬紧唇,眼里带着死寂,因为,活着对于我来说,真的太过于痛苦了,可为何却不让我死呢。
看着师父在的**位上扎着银针,渐渐的,我觉得心口不再那么的痛了,只是身体却软弱的丝毫力气都提不起来。
迷迷糊糊中只听得师父低低的叹到“如风,你的毒可解,只不过其中有一味药,不好寻啊,不如这样吧,就算是为师求你吧,帮为师寻得那种药引,记得啊,他叫血泪花。这世上只有血泪花可抑染情之毒啊。”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师父早已消失了,只在我的枕头旁留下了一个钱袋和一封信。
觉得身体内的毒素已被抑住,我坐了起来,颤着手,抖了开来。
“如风啊,不是为师心狠,让人承受那些罪过,实乃我是舍不得你啊。我一生中只收了三个徒弟,偏偏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啊。算为师求你,不为别人,也为我活一回如何。”
师父的良苦用心,我怎么能不知,如果不知,我早已死在西江家的那场大火中了,想他飞花宫主向来出手不留活口,历来都是灭门绝六宗的,可这次为何单单的让我独活,不就是怕师父会不舍,怕齐远会难过,所以一条小命就这样被留了下来了。
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很好,结了店钱之后,我把师父留下的东西收拾妥当之后,便步出了客栈。
想想师父慈善的面容,心里一阵暖,虽然我与师父呆在一起的时候很短,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为了让我能有活下去的念头,竟然会说出一个求字,这让我如何不感动啊。

…………
雨丝轻轻的纷飞着,落入黑色的天幕中,我有些泛傻的望着窗外的街道,举起手边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液辛辣的灼烧着我的胃,一阵火,一阵暖。
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吧,整个酒肆里,人出奇的少,我坐在一个靠窗的桌子边,叫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酒,慢慢的喝着,慢慢的看着清雨,任思绪乱飞。
一阵清清的风铃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拉回飘得有些远的思绪,拾起目光朝那个渐行渐近的马车看去。
在雨水的冲刷下,马儿非但没有萎靡不振,反而让人看得越发的抖擞精神,那是两匹上好的汗血宝马,我压下心头的疑惑,这辆马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举起手中的酒杯,再次的抿了一口,然后才朝向走进门来的人看去。
不是他,我自嘲的一笑,忍不住的低下头夹起一口菜扔进嘴里。
他在酒肆里扫了一圈之后,便瞧见了坐在窗前的我,然后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一撩衣摆,不等我说话,他就在我的面前坐了下来,我举着酒杯,微微的眯起了眼,他真的很漂亮,有着一种与齐远极为相似的精致容貌,但是却不是齐远。
齐远长得很漂亮,但是却时常打扮的仿如乞丐一般的样子,只是眼神儿中时常会流露出一种灿若琉璃的暗魅流光,而他,一身素白长衫,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中是那样的简单,那样的无垢,让我微微的有些出神。
他朝我浅浅一笑,然后自顾自的翻开一个茶杯,倒了杯清茶喝了一口到,“青溪见过如风公子。”
他知道我是谁,并且坐着齐远的马车来的,我低下头,轻轻的放下酒杯,然后苦涩的笑了下,“齐远,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一挑眉,然后复又笑开了,说到“齐远,他不找你。”
浅浅的讶异浮现在脸上,我微勾嘴角的看着他,然后问到“他不找我?”
“是啊,他最近遇到难题了,正在苦大愁深呢。今日前来,是我找你。”
“你找我?”
我复又举起酒杯,舌头轻轻的润着辛辣的酒液,他来找我,有什么事呢。再怎么说,我与他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
青溪,齐远的哥哥,我听齐远在很久以前的时候谈起过他,虽说不曾见面,但是对于他,却早有耳闻。
原本平淡无波的俊容上泛起一抹淡淡的苦恼,他轻轻的叹了口,然后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到“我和齐远打赌,赌输了,所以我要为他办一件事,而这件事,就是他让我来给你当一年的仆人。”
停在唇边的酒杯顿住了,我微眯的眼睛立时变得有些圆,呃,齐远,他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捉弄人啊,竟然算计到了我的头上了。
我放下杯子,朝他摇了摇头到“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因为,我根本就不需要你。”让一个王爷为我当仆人,除非我是脑壳坏掉了,否则那决对是我承受不起的。
他咬了咬下唇,然后也学我一般的摇了摇头到“我不会回去,因为,我输了,齐远说,输的人要愿赌服输,否则是为没品。”
没品,口中的酒差一点就让我给喷了出去,齐远,应该是这世上最没品的人了,居然还厚着脸皮教训起来人了,呵呵,有没有搞错啊。
咳咳咳,被酒水回呛了一下,我忍不住咳了起来,他连忙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仍是坚定不移的说到“这一年,说什么我也不会回去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这哪里是找来一个仆人啊,这简直就是给我找一个说一不二的爷啊。
眼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他齐远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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