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辱使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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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萧萧同学,既然你从心里承认我是你的老师,那末我不管和你谈什么话题,你都不会反感吧?”张老师听了我的话后显得异常高兴,说话间自然又回到了老师的角色;同时为了谈话愉快,先对我打了预防针。
“当然,您是我中学时代遇到的第一个恩师,我所有的进步都凝聚着您的心血,因此我任何时候都不会反感您的,您想谈什么话题,我都乐于和您聊什么话题。”我一时之间猜不透张老师说话的意思,只是因为对她心存好感而这样回答。
“萧萧同学,今天我不想和你聊学习方面的话题,因为事实已经证明、而且我相信还将继续证明你是一个极具天赋的学生。只是因为杨校长虽然对你的看法有所改变,但他担心一些老师对你仍有些成见,所以要我和你聊聊你个人癖好的话题,为的是有利于你更快地进步,你懂吗?”张老师笑眯眯地切入了和我谈心的主题。
“张老师,您说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您是指我喜欢穿女鞋的事吧;你想说什么、问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我知道张老师没有笑话我的意思,所以回答时落落大方。
“萧萧同学,其实我已将家访所了解的你穿女鞋的客观原因向杨校长和其他老师做了解释,并且我还将从我那身为心理医生的母亲那里所咨询的‘恋物癖’患者主观方面的病态原因也向……”
“张老师,您是说我由于有精神病才喜欢穿女鞋的吗?”或许我由于长期敏感他人对我这一癖好的误解,所以听到张老师说到病态字眼时,竟急不可耐地打断了她的话头。
“萧萧同学,你不要过于敏感。你听我说,你喜欢穿女鞋并非是精神疾病,而是一种心理障碍,通俗地讲是一种心理疾病。我母亲知道你的情况后告诉我说,你喜欢穿女鞋是典型的‘恋物癖’,属于心理疾病,药物根本无法治愈,只有心理疗法,但这毛病不容易根治;所好的是,大凡有这种心理疾病的人,大多数情商和智商都比较高,只要有比较稳定的经济收入,一般不会有偷窃行为;因而只要不危害社会,就不需要大惊小怪,更不需要强制改正。而杨校长和其他老师听了我的解释后,虽然表示了对你的理解和宽容,但是仍对你不太放心,原因是担心你因为喜欢女鞋而可能旧病重犯。萧萧同学,你能不能做到从此不再犯那个毛病吗?”张老师一口气对我说完后,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我。
“张老师,您母亲说的一点没错,我心里就是喜欢女鞋。因此只要看见漂亮的女鞋,魂就被勾引过去了,就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所以我过去屡犯偷窃女鞋的毛病,大概就是因为家里穷而又想占有的原因吧。不过,自从我第二次被学校纪律处分后,我再也不敢偷窃女鞋了;何况现在您这么关心我,我把您当作自己的恩师,怎么可能在您脸上抹黑呢?!再说,我是有理智的,决不会旧病重犯的,您大可不必为我担心。”张老师的话音无疑告诉我,她正在努力为我的成长进步扫除障碍,我被深深感动了,因而在坦白了过去偷窃女鞋的原因后,向她郑重地表了态。

“那好,萧萧同学,我不会强制要求你克服这一毛病,但是决不允许你再偷窃女鞋;如果你确实无鞋可穿的话,千万不要做傻事,只要及时和我老师说一声,我会随时按季节天气的情况,送上过去穿过的鞋给你穿。”或许张老师也被我的话语感动了,在明确对我提出要求后又向我做出了许诺。
“张老师,您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不反感、厌恶我喜欢穿女鞋吗?”张老师的话让我兴奋起来,可我又担心她内心反感我的怪癖,所以急忙问道。
“萧萧同学,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自然会用理性的头脑思考和分析问题的。事实上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的方式,只要这种生活方式不危害社会,就没有必要横加指责和反对。不过,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说过的话,问题不是穿什么式样的鞋,而是应该走什么样的人生道路。好啦,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心理上要做好为班级担负重任的准备,我期望你今后取得更大的进步。”
…………
不知为什么,张老师和我谈心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印记在我的脑海里;而我在回家以后越是琢磨她对我说的话越是被她的善解人意所感动,同时也感觉她正为我成长进步创造条件,不由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辜负她对我的期望并取得她更多的好感。
没想到张老师三天后就让我为班级担负重任了。那是在清明节全校春游祭扫烈士墓活动之前的一天下午就要放学时,我正在教室的后排夏晓阳的座位上,帮助其解答一道数学难题,班长陈丽忽然急冲冲跑进教室喊道:“萧萧,萧萧呢?!”
“班长,我在这里,你找我有什么事?”听见陈丽急促的叫唤声,我连忙站起身来。
“萧萧,不是我找你,是张老师找你;你快到办公室去,她有事要找你谈话。”陈丽看见我从夏哓阳位置上显身时,才收住了四下搜寻我的眼光,对我大声说道。
“张老师为什么事要找我谈话啊,班长?”一听张老师要找我谈话,我确实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刚刚谈心才三天,怎么又要谈话,难道我有什么地方有问题?所以,我连忙走到陈丽面前,有点紧张地小声问道她。
“萧萧,你紧张什么呀?一听说班主任找你谈话,你就认为是不好的事情啊?!”陈丽看见我脸上紧张的表情,似乎故意在逗我。
“是啊,萧萧,你担心什么呀?最近,张老师几乎天天表扬你,找你肯定是好事。”夏晓阳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似乎为了感谢我对他的辅导而大声对我叫道。
“夏晓阳,我和班长说话,你不要打岔,快按照我教你的方法解题去。”我头也没回便大声回答了夏晓阳后,又几乎对陈丽哀求道:“班长,你可能不知道,张老师找我谈心还没几天,现在又要找我谈心,我能不紧张吗?所以,请你告诉我,我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谁知陈丽听后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对我催促道:“萧萧,你还不赶紧去,去了不就知道了,你可不要让张老师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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