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逍遥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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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
逍遥居。
“找到那位烈公子的下落没有?”魔狐-花信风带着一丝的迷惑对来到身边的一道人影说道。
“没有。我去过风度崖,可是到那里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似乎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但是找不到一丝的血迹。”一名近乎透明的人影说道。
天虽然很晴朗,但是在这道人影的上空,出现的是一丝丝的阴霾,周围的空气竟然带着一丝丝的冷冽。
“哦。”花信风手摇折扇,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道异芒。
良久,花信风对那道宛如实质的人影道:“润府,你带人好好的去看一下,他一定还在还在风度崖下。”
“大哥,你能够确定吗?”花润府道。
“当然。蛊神封晴川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达到天阶。而他,顶多可以算是一个地阶的高手,以他的才智,也许是侥幸躲过了封晴川的绝杀。现在他一定还在下面。一会你带四妹去看看。”花信风望着远处的山峦,随意的说道。仿佛他就是那件事情的见证人一般。
“大哥,十年前你就对这个人感兴趣,十年后仍然是一样,他真的是预言中的大陆的王吗?难道他真的是咱们花家的福星吗?”花润府略有疑惑的说道。
花信风淡淡的看了身边的花润府一眼,眼神有些飘忽的望着庭院前的一颗千年古槐道:“古老相传,三百年前,大陆上最伟大的预言师巫暗曾经看到过一次异常的星象,星河逆转,乾坤倒移...震惊异常,临终弥留之际曾对他弟子巫残言‘百辰裂,山河决。瓠中生,明王现’。”
顿了顿,花信风接着说道:“而巫残就是六十年前名动天下的武尊独孤残。现在推算已经过了一白二十年。巫暗的传言也该出现了。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这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精心研究这句话的最后都莫名的死去了。有人说这句是魔咒。但是经过三十年的时间,我已经知道了...
百城裂------,
山河决------,
瓠中生------。
以后你会明白的。”
说完花信风对旁边震惊异常的花润府说道。
“是。大哥,我马上就去。”说完,一脸庄重的花润府消失在逍遥居中。
“去吧。”花信风对他挥了挥手说道。
回头望着那只鸣蝉,花信风激射出一道指风,那只正在聒噪不已夏蝉猛然间变成了一团粉末,‘拨’的一声,四散开来。
强劲但是真气,使得周围的树叶发出噼啪的声响,纷纷飞起,在空中星辰了漫天花雨,最后慢慢的飘到地上。
一道人影从树上缓缓飘到地上,人未到,声先至:“好强劲的真气。毕星翊冒昧的打扰了花军师,尚请军师见谅。”
一听到‘毕星翊’这三个字,一向古井不波的花信风,眼中寒芒闪过,但是依旧淡淡的说道:“原来是医圣光临寒舍。只是没想到医圣竟然会躲躲藏藏,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万一传扬出去,怕对你的名声不妙吧。”
毕星翊望着眼前这个被称为大陆上百年奇才的智囊-军师一眼,心中诧异万分,传言说此人一点也不通晓武功,究其一生,穷追兵书战策,六道韬略。看来此人深藏不漏,心机果然够深。
“哈哈。想不到魔狐不仅机智卓绝,武功造诣更是已经深入天境。”毕星翊不由大笑起来,一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花信风,貌似爽朗的笑着说道。
“其实,这个传说我也听说过。不过,那④句话好像和你说的有些不符呢?”毕星翊大步来到花信风的身边,凑到他耳边说道。
“是吗?追古溯今,各有各的版本,这也许并不奇怪吧。”花信风道。
“也许,天下有魔狐你不知道的武学秘籍,但是绝对没有能够难倒你的小道问题。更何况这种机密性质的问题。对吧”毕星翊似乎想穷追不舍的说道。
“据我说知,这几句话是南霸天当年为了一统天下,委托你所造的市井传言而已。真正的哪几句话,好像你并没有说出来吧。”毕星翊说道。
花信风眉头微微一皱,显然自己刚才对花润府说的话,他已经全部听到,若是让花润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岂不是糟糕。而毕星翊这个老狐狸又守着这句话不放,莫非他的身世与大秦的端家有关?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认为我花某的话不足为信,那么你想必知道具体情节?”
“哈哈,花军师多心了。三十年前我听说过个这个消息。”毕星翊淡淡的说道。暗道这个老家伙真狡猾。
“咱们还是先进厅内用茶,边喝边聊。十八年不见,老兄还是风采依旧。羡煞我花某人啊。”花信风笑着说道。
来到客厅分宾主坐定,接过印真端上新沏的碧螺春,花信风向印真挥了挥手,印真乖巧的下去了。
旁边的毕星翊望着这个小道士,微微一惊,脱口说道:“这个小道童是谁,挺机灵的啊。”
花信风轻轻的吹去玉瓷茶杯里的茶末,淡淡的说道:“只是我十五年前捡到的一个小乞丐而已。”
“如此说来,军师真是洪福齐天啊,此子骨骼清奇,双目明亮清澈,长大后绝非池中之物。”毕星翊淡淡的说道。
“呵呵,那我多谢医圣的美言。”
突然,花信风话锋一转,“先前毕医圣说三十年前你听说过那句话。不知可否属实?”
毕星翊微微一怔,不过脸上笑意不减,“的确不假。不妨告诉你,我听到的则是--上黄泉,下碧落,太极生,两仪出。就是这四句话。”说完毕星翊紧紧的盯着眼前之人。
听完这句话,古井不波的花信风没有动,不过毕星翊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拿茶杯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上黄泉,下碧落,太极生,两仪出..”花信风喃喃的念着,脸上带着一股决绝。
良久,花信风眼中精光一闪,:“你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只给是我说这两句话而已。说吧。也许我能够满足你。”
“我想知道烈冰寒有没有来找过你。”毕星翊淡淡的说道。
“哦。他来过,不过我云游在外,所以不在。”花信风直言道。
“以你的观察力,此人如何?”毕星翊嗅着股股茶香,带着回味的说道。
“呵呵。我没见过,所以,对于他,只能说陌生而已。带着一点好奇。”花信风道。
“陌生?都是老朋友了,你还瞒着我,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好像二十年前,自从他出生,整个大陆恐怕每人比你更关注他吧。”毕星翊毫不留情的说道。他对花信风对他说话仍有这么多的保留有些恼怒。
花信风淡淡的咳嗽了一下,老脸一红,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缓缓的说道:“既然毕兄这么说,那么我要是再遮着就显得我不够诚意了。我想告诉你的只有八个字。”
毕星翊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愿闻其详。”
“就是...”
正在这个时候道童印真敲开了大门。
花信风眉头微微一皱,见两人正在密谈,颇为识趣的准备退出去,但是花信风的眼光止住他。有些阴沉的说道:“什么事情?”
“师傅,门外有个人很怪,说一定要见到你。”印真有些惶恐的说道。大眼睛中闪着淡淡的害怕。

“他是谁?”花信风简洁明了的说道。
“他说他姓癫。”印真如实的说道。
“姓癫?”“哈哈,我倒是谁?原来是他。”毕星翊大声笑道。
“此人莫非是毕兄的朋友?”花信风见毕星翊爽朗的笑声,连忙接着说道。
“他就是,三十年前名震苗疆的癫绝了无痕。”毕星翊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想到是他。看来今天真是良辰吉日啊。医圣和癫绝同日拜访。让我真有些受宠若惊啊。”花信风苦笑着望着毕星翊说道。
连忙对印真说道:“快让他进来吧。”
“只怕此时他人已经进来了。”毕星翊坏坏的笑着说道。
刚刚说完,大厅门口已经多了一道人影。
花信风对门口楞立半晌的印真说道:“印真,快去沏茶。”
待道童走远,花信风连忙朝门口的癫绝热情的说道:“好久不见,不想今日了兄拜访。真是幸会幸会。来快请坐。”
了无痕望着堂上的两人,有些促狭的说道:“看来了某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只怕打扰二位了。”
“不妨。我们正在叙旧。来了正好,中午就在寒舍吃顿素斋。”花信风善解人意的说道。
“既然花军师已经开了金口,了兄,咱们就不要客气了。这次好好的品尝下逍遥居的佳肴。”毕星翊见花信风主动邀请,于是连忙不客气的说道。
“哈哈,如此说来,中午估计花兄又要破费了。”了无痕赶紧唱着红脸说道。
“呵呵,好说好说。”花信风笑容满面的说道。尽管他心里一时尚未明白了无痕究竟所为何来。
“此院建筑的真是鬼斧神工,钟灵毓秀啊。要不是我略知奇门八卦,恐怕早已经被困此地了。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无痕有些汗颜的说道。
“过奖。”花信风淡淡的说道。
“只怕花兄早就留意此地了。”毕星翊接着凑合说道。
这个时侯,见印真端着新沏的碧螺春悠悠的走了上来。花信风连忙道:“来,毕兄,还有了兄,咱们喝茶。”
.......
酒过三巡。
“花兄,我想你应该已经注意到如今的大陆已经是风雨飘摇,北方突厥内乱不断,东突厥和北突厥已经陷入水火不容的境地。东南的高丽已经基本平定党位子争。而郑之誉又野心勃勃,似欲北进。而大秦也摆脱魔门的控制,横兵江南。恐怕年秋就会爆发大陆性质的大战。你以为如何?”
了无痕醉眼迷离的说道。显然是想探视一下这位名扬天下的军师的走向。
“先前咱们可是说好了,酒席上不谈国事。了兄,这回可得罚酒三杯了。”毕星翊连忙说道。
“该罚。毕兄此言中肯。的确该罚。”花信风接过毕星翊的话说道。
但是心里雪亮,他们两人在演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此起彼伏,看来显然是图谋已久。
心念电闪,难道他们是为了他?
想起那小子,暗道,他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竟然连一向在江湖中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了无痕和毕星翊同时看重他,并且貌似已经臣服于他?
.......
书房中,三人分坐茶几,喝茶品味纵谈天下大事,见两人越来越有默契,
“呵呵,我只是一个归隐田园的穷酸腐儒,这种问题恐怕问错人了。”花信风弦外含音的说道。
“难道你可是对天下苍生的危难熟视无睹吗?”毕星翊趁热说道。
“我已经是化外之人,你们又何苦问我这个糟老头子呢?”花信风强颜欢笑着说道。心中却在思考着如何对付眼前着两个狡猾如兔的家伙。暗自里暗道遇见这两个煞星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那你认为整个天下谁最有实力可能一统天下?”了无痕有些无赖的说道。
花信风目注墙上的一张地图良久,眼中神光乍现的说道“当然是天命所归之人。”
“那试问谁又是天命所归之人?”毕星翊在这个时刻发问,时机拿捏真是精准无比。
“能有资格争霸天下的这个世上只有四人---新近异军突起的烈冰寒,南绍的南韶阴,还有相比就是你的徒弟---俞惜仁,以及西南高丽的郑之誉。但是,论实力,恐怕没有人能够比过南韶阴,但是此人生性多疑,过于阴险,终究难成大器。郑之誉虽然有国师楚越之鼎力相助,但是始终对皇位之争耿耿于怀,也不是天命所归之人,而你的乖徒弟俞惜仁已经掌控北突厥的将近十八万军队,但是由于东突厥的干预,也很难成事。最后只剩下一人,就是那个身份神秘的烈冰寒,此人表面看来既无权,又无钱,却身边网络大量人才,切深受江湖同胞喜爱,在大陆上威望甚高。知道历史的都知道,此人在回鹘一战扬名,用兵如神,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花信风目视地图良久,坚定的说道。
毕星翊和了无痕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一股深深的震惊。没想到此人分析问题之透彻,见解之精,果然不愧为魔狐。
突然,印真探进来一个脑袋,“师傅,有一个自称姓封的人要见你?”
“难道是封晴川?”了无痕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恨意说道。自己被囚禁长达二十年,又怎么对他没有恨意呢?
毕星翊伸手轻轻的扯了一下旁边激动万分的了无痕的衣服,了无痕瞬间醒悟过来,暗道自己糊涂。
现在他能够做的就是等待机会。救出自己的女儿。
“既然有贵客盈门,那么我们还是改日再来拜访。”说完向花信风一抱拳,和了无痕双双离开了后门。
........................
风度崖下。
石窟内。
“长老,此人到底还有几分恢复希望?”织田锦望着躺在石床上的烈冰寒,目露忧虑,对旁边的长老织田史说道。
“族长,我行医入道六十年,这个人的情况还是首次出现。他呼吸沉稳,但是却脉象已停。四肢经脉正常,却四肢无力。老虎恐怕也无能为力。”说完用手挠了挠头。
“那你在仔细看看,到底有没有救?”旁边一个年约十八的美貌娇媚的少女撅着嘴说道。
“小媚,对田长老不得无礼。”织田锦厉色说道。
“没事,不要怪小公主。”织田史说道。
听到这里,烈冰寒心里一惊,织田家族的族长?不是东瀛的设么鸟天皇吗?
为何现身大陆苗疆?难道东瀛有事情发生?或者到这里充当斥候的角色?似梦似醒的想到。
此时,他也看不清楚自己究竟出于一种设么状态,浑身上下,血脉里,到处都流淌着金黄色的小斑点,那种犹如气泡一样的东西,晶莹剔透,明亮异常,通过内视,看上去,自己的体内出现了一道道的金色的河流。肌肉变得异常的结实,骨骼变得格外的坚韧。难道是自己在做梦?不可能,因为还能清晰的感受到身边的几个犹如实质性的人的气息的存在。
难道自己在天堂?
这也不可能。天堂不会容下这么多的人。而我,要入也只可能入地狱。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突然,他注意到旁边的一个女孩,妩媚可爱。难道身边的她是天使下凡?
不禁微微一汗,天使哪里会注意自己啊。说不定自己现在可是一个超级恐怖的怪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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