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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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酒楼。
“师弟,最近几日好像门口多了一股势力出现。”独孤寒见秋啸宇这几天沉溺酒色,有些不满,所以出言提醒他道。
“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我们就被盯上了。”秋啸宇翘着二郎腿。有些懒散的说道。
“要不要我通知他。”独孤寒机警着的说道。
“不用了。他既然成功破解了这次的危机。已经证明我们眼光没错。不过想不到他竟然借鸡生蛋。用松赞赤的回鹘大军,替天下豪杰解围了。在争霸天下面前,他已经比南韶阴抢先了一步。”秋啸宇双眼半闭半合的说道。目光中偶尔流露出淡淡的敬意。
“我们的危机东方白会替我们解决的。”秋啸宇胸有成竹的接着说道。
“哦?”独孤寒追问道。
“东方白已经遇到极大的麻烦。他所依傍的东方崇又心怀鬼胎。他一定回来找我们的。”秋啸宇补充说道。
“目前,我们是他最好的搭档。对我们的信任绝对超过东方崇。所以我们的问题也变得不在是问题了。”喝了口茶,秋啸宇用舌头舔舔有些干烈的嘴唇,说道。
“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人应该快到了。”秋啸宇双目望着窗外的街道最后说道。
独孤寒望着窗外的小雨,淅淅沥沥,丝毫没有转晴的迹象。一时间,屋子变得安静下来。
秋啸宇突然一句话打破了沉静:“他来了。”
独孤寒听到这里,闪身出了这间小屋。他是这次南行的一张底牌,绝对不能暴露。他很明白这一点。
空荡的小屋中和过去一样,两杯热茶,一个方桌,两个凳子,还有一副挂历。
东方白一身玄黑色的雨衣斗篷静静的走进屋子里。
密谈,密谈.....
最后独孤寒隐隐能感觉到两人拍手言欢,东方白高兴的离开了这里。
天空依然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倒是这场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大雨终于小了下来。
封晴川站在飘渺山庄的议事大厅里,望着门外的淅淅沥沥的雨,心里异常的烦闷。
没想到自己才走了一天,山庄竟然再此被人袭击,还带走了地牢中的死对头癫绝。加上南韶阴的打压和不信任,他的脸上神色此时极度不好。
听到封尚香娓娓道来缘由,他没有动,冷哼一声,大步走出了大厅。
心里却暗道,一定是那个烈冰寒所为,除了他,没有人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和心机。
先是烈冰寒在祭祀大典前抢走祭品楚韵灵,使得自己不得不改变计划。本来作为祭品的封紫烟又莫名的被人抢走。
然后又趁机捣乱,正在自己马上成功消灭这些群雄的时候,却又引得回鹘的大军及时的解围。
这个小子坏掉了自己的好事不说,还让自己在天下英雄豪杰面前丢尽脸面,被逼上梁山,没有退路,不得不向南韶阴低头,南韶阴正是看出了这点,所以对封晴川这个国师不冷不热,甚至..甚至还有一份蔑视。
这次,想不到烈冰寒竟然得了便宜还赖在这里不走,肯定还有更大的图谋。而自己刚好可以借着南韶阴的手谕,将他除去,以泄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随手摇动了身后桌子边上一个隐秘的小铃铛,几道人影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左护法,有什么吩咐?”其中一个身材瘦削,黑衣蒙面的汉子问道。
封晴川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立刻淡淡的问道:“听说副宗主已经来到苗疆,可有此事?”
“启禀护法,马副宗主被宗人府一路追杀,昨天飞鸽传书,业已来到苗疆。不日就会前来和护法汇合。”那人不急不缓的说道。
“哦。”封晴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淡淡的说道。心里却巨浪滔天,没想到他也来到苗疆。这对自己是福还是祸?
尽管心里隐隐有些不痛快,但是本着魔门一道的观点,还是希望他能够来到这里。毕竟自己此时有些势单力薄。自己能够调动的魔门力量少之又少。所以心里对他的到来还是有着隐隐的期待。
“你们找到那个烈冰寒的踪迹没有?”封晴川不像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直接问道自己目前最为关心也最为敏感的话题上来。
“据手下跟踪调查,烈冰寒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郎德寨东北部的流云小寨。在那里我们的人就再也没有觉察到他的任何踪迹。”那名汉子有条不紊的说道。
“哦。闻听此人狡猾异常,果然不假。看来他已经觉察到了有人跟踪。以后你们办事情要小心为妙。”封晴川握紧了拳头,神情很平静。
“多谢护法提醒。如果没有事情,我们就先下去了。”先前那个汉子略带感激的说道。他们心里都清楚,一旦暴露自己,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不是别人杀死他,而是门规如此。这也是魔门的规矩。
“一旦有烈冰寒的消息,立刻报告给我。”封晴川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神情有些阴沉的说道。
楚韵灵走了。
在鬼见愁的护送下静静的离开了他。他知道,鬼见愁一定会安全的将她送回暗香坊。
临行前,烈冰寒甚至连和她告别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在窗口默默的目视着一辆小小的篷车,渐渐的消失在视线中,消失在凄迷的烟雨中。
回到书房,烈冰寒拿起一本史记,很随意的翻开书,不管怎么专心去看,却始终看不进去。
他满脑子里都是楚韵灵和姑射的影子。这个一生中他挚爱的人他却没有让她留下来一起共进退。
他有些思念远方的姑射了。
自从那次离别,已经有半个月了。
虽然,姑射与他频频飞鸽传书,鸿雁寄情,但是,他总是心里存在着深深的愧疚。
门口路过的毕星翊看着他,嘴角泛起一丝的怜悯,微微的叹了口气。不过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毕星翊悄悄的来到他身边,猛的一拍烈冰寒的后心,烈冰寒虎躯一震,抬头一看,见是毕星翊,不由松了口气,不由暗叫自己疏忽大意。倘若先前是敌人或者刺客,那么自己只怕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毕先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烈冰寒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哈哈,年轻人,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别被情爱蒙蔽了双眼啊。”毕星翊并没有过多的去责备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有些瘦削的肩膀,淡淡的接着说道。
“如果楚姑娘不明白这一点,她就不会这么安然的离开这里。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一点吗?”说完,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从他眼中毕星翊看到的是一分的迷茫,一分的慌乱,还有八分的决绝。
沉默了一刻钟左右,烈冰寒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微有些感动的说道;“多谢毕先生。在下终于明白了。”言毕有些苦涩的大笑起来。
望着窗外的有些阴郁的天空,烈冰寒瞬间恢复了平时的自信。有些霸气的说道:“乌云蔽日,总有云开日现时。拨开云雾,苍生就能重见天日。为了天下苍生,我死而后已。我一定会完成这个上天赐予我的神圣任务。”
毕星翊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股如释重负的笑容。
“哈哈,孺子可教也。”
“毕先生,走,咱们喝茶去。这次你在尝尝正宗的碧螺春。”烈冰寒心结已开,心情大爽,连忙对毕星翊主动发出邀请道。
两人相视一笑,大步向客厅走去。
南绍的皇宫的一处密室内,慢慢的走出了两个人。
前面的一个郝然是身败名裂的大秦相国马扶。
他有些憔悴,身形有些佝偻。
显然这次被端瑞端了他的老窝,并且昭告了天下他的阴谋罪,使得他无处藏身。
加上他又他做贼心虚,无处可去,大哥让他先去南绍来避避风头,企图在这里找到一个安身之地。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年老了十岁,开始了逃亡生涯。
走在后面的竟然是南韶阴。单薄瘦削的他身披着暖裘,手上拿着精致的小火炉。望着前面有些沮丧的马扶,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南雨楼刚吃完午餐,这阵正在教习儿子南听轩武功心法,他心情极好,教的也很顺溜。
他已经确定了袭击南韶阴的人的所在,地点就在天籁酒楼。若实将这个告诉给南韶阴,绝对是大功一件,正是因此,所以父子两人不间断的传出愉悦的欢笑声。
南雨楼回首一看,见远处院门口南泉站在那里,嘴角动了动,竟是有话要说。南雨楼连忙对南听轩使了一个眼色,南听轩心领神会,乖巧的离开了大厅。
管家南泉见南听轩已经走远,连忙上前小声说道:“老爷,龙魂山庄的少庄主求见。”
“哦?”南雨楼眉头一皱,心里有些纳闷,暗道他来做什么。不过心里想着,嘴上却对南泉道:“你去把他带到客厅,我马上去。”
来到大厅,见东方白已经站在大厅门口,连忙笑脸相迎,有些慈爱的说道:最近忙吗?小白。”
“多谢姑丈挂念。自从家父身亡,都好长时间没有来看你了。今天阴雨,特地来看看你。些许小礼,尚请笑纳。”说完顺手把一副对雕的白玉马恭敬的递了过去。
“哈哈。贤侄你太客气了。好,我收下了。”说完对身后的南泉一挥手,将这对玉马递了过去。
两人分宾主落座后,又是一番寒暄,之后,东方白见厅中只有两人,连忙说道:
“姑丈,听说皇上被人暗算了。是真的吗?”
“恩。确有此事。皇上已经命令我调查此事。”南雨楼见他已经步入正题,谨慎的说道。
“那抓到了凶手吗?”东方白有些紧张的问道。
“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南雨楼淡淡的说道。说完,轻轻的抿了口茶,眼睛随意的扫视了他一眼。
“哦。”东方白有些忧心的说道。先前为了让秋啸宇支持自己稳坐上族长的宝座,只好答应了这个‘小小的条件’作为交换。
他知道南雨楼已经注意到他的天籁酒楼,而天籁酒楼是龙魂山庄的产业,如果禀告给皇上,也许龙魂山庄的安静就没有了。
南韶阴一直想对付东方氏族,趁着这个机会,一定会大力削减龙魂山庄在朝堂和商业上的势力的。到时候自己的这个位置怕保不住了。几权衡利弊之后,他答应了秋啸宇的要求。
南雨楼见东方白有些走神,心中一动,暗道,莫非那人和他有关?连忙咳嗽了一下,东方白瞬间反映过来。
略微的迟疑了一下,东方白还是说道:“姑丈,其实...那个伏击皇上的人..是..我派去的。”说完低下了头,一副愧疚不已的样子。
南雨楼听到这里,心中巨震,没想到自己果然猜中了。
“为什么你要刺杀他?”南雨楼有些不信的说道。
“因为我已经查明我爹就是被南韶阴出卖结果被人所杀。我恨他。”东方白半假半真的说道。
接着东方白就把心中的担心一一说了出来。
南雨楼终于消除了心中自己的怀疑。一时心中失去了方寸。
要真如他所说,那么极有可能龙魂山庄从此从世间消失,自己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妻子呢?
又怎么对得起养育自己数十载的龙魂山庄呢?
可是如果不报,那么自己也许头颅落地,举家灭族。南韶阴的手段的阴狠毒辣他是见识过的。一想到这里,浑身只打哆嗦。
东方白见自己的话他已经信服无疑。趁热打铁,连忙主动出主意道:“其实,姑丈只需要在皇上面前事先杀掉两个人,充作他们拒绝缴械,反抗被杀,造成这样一个结局,不就可以了吗”
南雨楼双眼一亮,暗道好主意。可是以南韶阴的个性,他会相信自己的一番话吗?
东方白见他脸上显出犹疑之色。知道不来点真格的他绝对不会彻底臣服他。
“扑通”一声,东方白已经跪倒在地面上。
双眼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的南雨楼,“姑丈,如果你不救我,那么我就完了。我们东方世家也完了。爷爷的心愿只怕也没有了。”
南雨楼听到这里,想起曾经东方白的爷爷是那么的疼爱自己,那时候,自己和东方弛差不多大,更还没有认识东方薇....
一时间南雨楼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凄凄之色。如果不是东方白的爷爷东方行力排众议,把自己最为宝贵的女儿东方薇嫁给了自己,自己哪里会有今天。

想到这里再也没有丝毫的疑虑,连忙对身前的东方白道:“你先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
自己答应了他,南韶阴会怎么样对待自己呢?所有的责任都被自己扛了起来....
说完,南雨楼感觉到大脑中空荡荡的,随意的走了出去。
身后的东方白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神色。心里夹杂着一丝丝的愧疚快步的朝外走去。
清晨,天终于晴了。
烈冰寒缓缓的步出小木屋的大门,天空万里无云,旭日东升,霞光万里。
各种颜色的花开的到处都是,露珠横陈,晶莹剔透。姹紫嫣红,绿树成荫,金蝉长鸣,苍松翠柏,映带左右,显得别有情趣。
根根的碧竹力争上游,高耸入天。袅袅的炊烟慢慢的从周围四周升起。
一阵微风吹来,花香四溢,米香纷杂。望着入眼的大好景色,烈冰寒一时心潮澎湃,不由陡然高声长吟道:
“曾记风花雪月,孤舟弋秦淮,痴怨无言冷香魂。残梦留痕青云路,故里墟烟入肺腑。
而今旭日初升,凤雏映长空,宵小乱舞搏苍穹。纵横人生真天地,饮马燕山扫神州。
毕星翊在身后听到这里,连忙拍手击掌,说道:“好诗,好词。雨过天晴,艳阳高照,此词豪放异常,入词入境,果然精妙。烈公子果然是一代豪杰。”
“毕先生起的真早。你太过奖啦,它只不过是我兴之所至,偶然所发。”烈冰寒缓过神来,连忙愉悦的说道。
“哈哈。烈公子,我特地来和你辞行。多谢这两日你的热情照顾。毕某是万分感激,百般敬佩。”毕星翊大笑着说道。
“早餐厨房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先吃完早餐再说吧。”烈冰寒笑着说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当然最难以让人割舍的还是你的西湖龙井啊。够纯,够浓,够劲。”毕星翊微带回味的说道。
“呵呵,既然毕先生你喜欢,那么我便送你一盒权当回报。”烈冰寒微微一笑,接着他的话说道。
说着走进内室,拿出一包用纸包裹外有蜡油封闭的纸包递了过去。
“那就不客气啦。”毕星翊接过这带包装精美的茶叶,大步向庄外走去。
“对了,有句话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了。”快要出门的毕星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回头对烈冰寒说道。
“什么话?毕先生请讲。”烈冰寒看似随意的问道。
“蝼蚁何等小,群策就强大。三人成虎。大丈夫要顶天立地,就必须要怀柔天下。”毕星翊随意的说道。
“无影,一切都安排好了吧。”烈冰寒淡淡的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少主可以出发了。”无影平静的说道。
“好。收拾一下,一会就出发吧。”烈冰寒沉吟着说道。
今天的郎德寨真热闹。雨后初晴,果然是赶集的好时机。烈冰寒望着四周的一切,心里暗道。
走在他身边的则是上次曾经伏击过众豪杰的头领,高阳。笔直英挺,倒也有几分潇洒气劲。
走过郎德寨的市集,就来到一个分岔路口,烈冰寒微一打量,大步向右边的那个小道走去。
此时,在三里开外的一座道观里。檀香屡屡,青烟缭绕。一位玄色道袍的老道坐在小院的天井处,身边的一位小道童正在烧水沏茶。
“印真,一会有人来的时候,你就说我不在。”
“师父,为什么啊?”道童乖巧伶俐,一双扑闪的大眼睛充满稚气的说道。
“你一会照做就可以了。这些事啊,你现在还不懂。”道人深邃的双眼望着门外的艳阳,气定神闲的说道。
“哦。”道童回应道。
终于到了。走过最后一道台阶,来到了院门处。
“公子,我先去叩门。”高阳说道。
烈冰寒微微点了点头。一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景,这里的花草树木,,整齐划一,却又让人感觉到复杂多变,隐隐含着八卦而栽。不禁暗道:逍遥居,光从院门外管中窥豹,略见一斑。只为乐在逍遥。传闻中的魔狐,果然不假。
高阳敲门后不久,一个道童打开柴扉,充满稚气的声音说道:“请问公子你找谁?”
高阳连忙说道“我们家公子特地赶来拜访花老前辈。请问他在吗?”说完指了指旁边的烈冰寒。
印真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烈冰寒。
烈冰寒朝他报以甜甜的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问道:“不知花信风花前辈可在此处?”
“恩。”小道童说道。
“那他现在在道观吗?我慕名而访。”烈冰寒友好的说道。
“太可惜了。师傅前几天云游四海,尚未回来。”印真依然天真的说道。
“哦?....”高阳有些恼怒的说道。话语中带着淡淡的怀疑。正要继续说的时候,却被烈冰寒瞪了一眼。
道童见到这一切,心里微又不快,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说道:“要不你们在观内呆上几日,等待师傅回来?”
“呵呵。既然你师傅不在。那么改日再来。”烈冰寒朝他一抱拳,和蔼的说道。
“恩。”小道童点了点头。
“他会来了你告诉他就说一位烈公子来见过他。”烈冰寒临走前补充着说道。
印真望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台阶上。关上观门,来到天井处。师父花信风正在那里喝茶。
”师父,你真是神机妙算。刚才一位烈公子来拜访你。我说你不在。他们就走了。”印真面带笑容的说道。彤红的小脸上带着十足的崇拜之色。
“姓烈?”花信风嘴中念叨着,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脸色一变。
“恩。”印真连忙肯定的答应道。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花信风对印真和颜悦色的说道。
小天井一时之间恢复了平静。
突然花信风来到二楼他住的房间。
从一个隐秘的盒子中拿出一把精美的折扇,扇子上画着一只调睛白虎,威猛异常。扇柄上,一个墨玉紫金坠子拿在手中竟有些沉重。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难道...”花信风望着这把折扇,嘴中喃喃的说道。
“公子,下次我带人去拆了他的道观。看他出不出来。今天分明是他不想见我们而已。”高阳有些急躁的说道。
“呵呵,高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不可鲁莽。”烈冰寒手摇纸扇,眼神有些飘忽的说道。郝然和花信风的扇子一模一样。
正在这个时候,他感应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泣血剑一阵波动,他神色一动,大呼道:“有刺客。大家小心。”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鬼魅般的出现在大路上。
高阳见此人挡住了去路,正准备发飙,被烈冰寒用折扇封住了嘴巴。
烈冰寒双眼牢牢的锁定眼前着道蒙面身影,心中移一动,这个眼神太熟悉了。
蒙面人没有动,但是他却感觉到他的身影无时不在动,周围到处都是他的身影。
“封晴川?”烈冰寒冰冷的说道。
手一挥,将身边的高阳推出丈开外。同时传音让他带人离开这里。
“烈冰寒。咱们应该是老朋友了。”封晴川有些沙哑的说道。
空气中有些沉闷,远在丈外的高阳感觉还不是很明显。倒是他身后的五人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一点,呼吸有些困难起来,连忙运功相抗。
“过奖。我烈某人高攀不起封国师。所以朋友就免了。”烈冰寒冷冷的说道。
“你屡屡坏我大事。让我身败名裂,悔为世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封晴川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心里一肚子的委屈此时其全部发泄道烈冰寒的头上。
“哈哈哈哈。封大国师,那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我只不过是代上苍来惩罚你这个恶人而已。想不到你竟然还不知悔改。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烈冰寒有些蔑视的看着封晴川。心里却是在思考着对策。
“想激怒我,没那么容易。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口说无凭,来吧,手底下见真章。”封晴川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说道。说完,顺手掏出了他的成名兵器——追魂剑。
“好剑。明如秋水,锋如利锥。可惜了此剑竟被恶人所得。”烈冰寒故作轻松的说道。心里却暗自惊讶,封晴川外放的真气瞬间充溢着整个空间。纳斗神功生生不息,循环全身各处**道,一点一滴的洗去身体的不适感。
说完倒插羽扇。从腰间很随意的拔出自己的随身剑——泣血剑。
剑身红若朱丹在眼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长剑一抖,舞出一道漫天的红色剑花,挟带着滚滚的风雷之音,向前方的封晴川扫去。
封晴川没有动,嘴角发出一声冷笑,瞬间追魂剑狠狠的迎着那道剑光劈了上去。
两道剑气在空中交汇碰撞,瞬间炸开来。烈冰寒心神一震。没想到他随意的一剑就化解了自己饱含剑意的一剑。
突然,他感觉到胸前匍匐多日的红袖蛇蠕动了一下,他暗道,莫非它感应到了自己的危险?
封晴川突然身影如风般瞬间欺身进到烈冰寒的身边,正要向他抓去,烈冰寒泣血剑已经劈了过来,并且顺势左脚替向封晴川的小腹。
封晴川变招奇快无比,微微一退,一个侧身,闪开了蓄满剑意的一剑。见他左脚踢来,封晴川左手一沉,瞬间向烈冰寒的左脚抓去。
一来一去几个回合,烈冰寒没有伤到封晴川分毫,却被节节压迫。还受了点伤。
封晴川见烈冰寒气息不稳,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如同魔神般的瞬间没了身影。
烈冰寒只感觉周围到处都有他的身影。劲风猎猎,吹乱了他的长发。烈冰寒猛然闭上了眼睛。一副老僧入定般的静静的立在那里,暗道,这次为什么始终不能锁定他的位置。瞬间,脸上就露出了微微的汗滴。
空中封晴川见滴滴的汗滴从烈冰寒的额头流出,划过他的脸颊,滴落在湿润的泥头里。
就在一地汗滴即将跌落他的下颚的时候,封晴川动了,双手赤红,如闪电般朝烈冰寒当头照去。
远处的高阳突然看到一双手瞬间出现在烈冰寒的头顶,一时竟然傻了。痛哭的闭上了双眼。公子死了,公子死了...
也就在他一动的瞬间,烈冰寒已经准确的锁定了他的位置,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在瞬间张了开来。突然,烈冰寒动了,他脚下一滑,快捷无比的向身后一动三尺。突然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在悬崖边上了。暗道不妙。正在这个时候,封晴川毫不退缩的一掌再次袭来。
烈冰寒没有退路。双眼紧紧的盯着封晴川赤红的双眼,左掌迎了上去。
两掌相接的刹那,一道红线从烈冰寒的胸前激射而出。
封晴川只感觉自己手臂一痒,身体感觉一松,烈冰寒阴柔相继的真气瞬间就闯进了他的经脉,一路前行,直抵肺腑。
封晴川身子一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显然先前的几次相接,自己也受伤了。但是看着烈冰寒慢慢的跌落山崖,他的眼中升起一股淡淡的笑意。显得那么的阴骘怨毒。
烈冰寒只感觉自己特别的困,想闭上眼睛,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身形在沉沦...
就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左手的手指上的那枚恒寂之印上光芒一闪,一道暖流缓缓的向全身各道经脉流去。
几日后,江湖传言,声名鹊起的大陆少年烈冰寒死了。被一代蛊神斩杀于风度崖。
幽云镇的姑射听到这个消息,掌中的茶杯竟然‘啪’的一声跌落地上,琉璃的瓷片四散开来。杯中的的水花四溅开来。
南韶阴听到苍蝇的密报,嘴角泛起一丝古怪的神情。
远在大秦的烈宸宗听到这个消息,眉头微微皱起,不过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身在逍遥居的魔狐花信风听到这个消息,微微一怔,难以置信的望着深邃的夜空....
人们猛然想起曾经名动天下的大秦延平郡王端庆也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据说是被杀。
而近日风头正健的少年公子烈冰寒也一样,被人杀了。
两人的境遇竟是何等的相似。
有人哀叹,有人鼓掌。
一时间,各大戏院,纷纷上演起他的戏曲。酒楼歌肆关于他的说书段子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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