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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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阳光下的一切,到处虽然显得有一点萧瑟,但是由于是二月纯初,所以已经有很多花已经含苞待放,很多树木已经重换新枝,微叹一声,向着北方走去。而所去的方向正是回鹘。
换成另外一人出现,现在一切变的似乎都不重要,心情显得格外的爽朗。
也许,这才是人生的起点。而这天刚好阳光不错。所以可以说是一个好的起点,好的起点是成功的一半。
而这时,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南绍的国师府中。
“梅先生,烈某冒昧来防,你不会见外把。”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很普通,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但是从他身上爆发出的那丝儒雅气息,使得他显得有点空旷出尘,飘飘而仙的样子。
“哪里,烈兄来此,使得寒舍蓬毕生辉,在下欢喜还来不及呢。”说完哈哈一笑,气氛显得极为融洽。显然很熟识的样子。
原来,他就是风云会的宗主烈宸宗。
“梅某当年要不是你相救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想起过去的事情,梅公越又不禁微微一叹,显然又想起了雪儿。
“今天早上临来之前,我占了一卦,看来近日你要出门一躺啊,不过作为几十年的老交情,我想提醒你一句,卦上显示,似乎这几天都不利于出行。”说完,烈宸宗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关切。
“烈兄说对了,梅某近日的确可能要出行一躺。”梅公越似乎很坦白的说道。
“那路上要不要你这个老朋友帮你一吧,度过劫难,反正我这几天正好也要北上一躺。”烈宸宗仍然淡淡的说道。脸上一平如水。
“你怎么知道我要北上?”梅公越不由露出一丝警惕的道。
“卦上显示北方是最不利的方位,你的印堂发黑,这次显然是去北方。”烈宸宗机警的说道。
“烈兄知天文,晓地理,要是猜不出来,想必这会也不会光顾寒舍了。”说着说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爽朗而明快。
烈宸宗不由心中一颤,自己平生最好的朋友,如今命悬一线,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上。而他,明知山有虎,却偏偏要向虎山去。而缘由则是为了不同的国,也为了不同的家。心里腾起一阵寂寞的苍凉感。
想到这里,才感觉出南韶阴的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来,咱们干一杯。一醉解千愁。”烈宸宗脸上少有的现出一丝寂寥。
“好好,为了咱们的重逢相聚,喝。”梅公越爽快的说道。自从南韶阴给他下了这个命令后,他已经知道,他不可能回到中原了。
这些天之所以没有出发南韶阴的解释是要自己陪伴凤儿几天,其实他知道,南韶阴是在等待机会,寻找最佳的时机,来给予回鹘最沉重的一击。
心里清楚,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入夜十分,待梅幽凤“熟睡”,来到庭院,月光明净澄澈,这时身后想起一声长叹:“真的要去吗?”显然是烈宸宗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伤感。
“你认为我还有的选吗?”梅公越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反问一句,来表达心中的无奈。
烈宸宗静静的望着夜空中那轮镰刀形的月亮,久久的立在那,一动也没动,想起回鹘第一高手松赞赤的无形掌法的威力,自己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会放手不管吗?毕竟回鹘也是他的家,每个人为了自己的国家都可以牺牲一切。当然包括自己。
霸桥柳树下。
“国师一路走好,记主,安全的回来。”南韶阴目视梅公越良久,终于说道。
端过一杯美酒,“这算是为你饯行,凯旋归来的时候,我在皇宫为你接风洗尘。”似乎很凝重的说道。
梅公越接过杯中酒,扬头一饮而尽,大步走去。

远处,一个身影默默的看着离去的身影,显得孤独而无助。两点泪水还是忍不住滴了下来。她知道,父亲也许回不来了。而自己还得活下去。生活就是这么残忍。
望着渐渐消失的身影,南韶阴的嘴角眯出了一丝微笑。
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人。用最小的牺牲,来换取将军东方驰的偷袭成功,是值得的。
在这一刻,他知道,梅公越绝对回不来了。因为他出卖了他。
突然,对身后一个身影道:“把梅公越前去回鹘的消息传给松赞赤。”
望着这一切,躲在暗角落的烈宸宗不由露出一丝悲凉的笑容。
皇宫中,东方家族的少主东方白面目诧异的盯着南韶阴。
而本来远在秦南边境的东方赤秘密带领着部队在某个漆黑的夜晚偷偷的靠近回鹘的边境最重要的小镇——梦阳。这是南韶阴的旨意,只有遵从。
他知道只要拖住回鹘神帅——松赞赤,那么一切都好办,时机拿捏得当,足以消灭半个回鹘。
而只需要一只鱼饵,有一定震慑力的鱼饵,放眼南绍,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个分量。
这个时候回鹘主帅松赞赤的牙帐内,满脸风霜的冰寒落脚了这,望着松赞赤虽然貌似粗犷但是明锐的眼神,心微动了下。松赞赤的修为果然高强,那股与身形相匹的气势足以压死任意一个正常人,这就是天极高手与凡人的区别。
他毛遂自荐道:“元帅,我知道南绍人的目的,确切的说,真实的意图。”双目静静的与松赞赤对视着,虽然强大的压力使的心血有些不稳。
终于,松赞赤收回眼光,望着远出的苍穹,沙哑的声音道:“好样的。”
长长的松了口气,失去那股压力。血脉通畅多了。
“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沧,最大的可能是出兵梦阳。”冰寒一字一句的道。目光澄澈如水。
“梦阳。”松赞赤喃喃道。望着墙上那张回鹘地图,回头看着冰寒,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才好?”松赞赤尝试着问道。
“元帅心中已经有了计划,烈某不敢班门弄斧。”冰寒心中雪亮,一个神帅又怎么看不出这其中的门路呢?南韶阴故意把南绍国师的消息报告给他,绝对没有好心。再傻的人也看的出,但是以南韶阴狡诈的个性,又怎么会出没用的牌呢?不对,目光重新望了一眼那幅硕大的地图,绝对不会是梦阳,突然注意到旁边的一条河,标志上是阴阳河。记忆中那条河春涨秋干故名阴阳。
原来如此,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已经知道了南韶阴的真正意图。金蝉蜕壳,好毒的计策。
却见松赞赤虎目生光,牢牢盯在了梦阳镇的附近那个峡谷。
没有说出自己的见解,对松赞赤道:“希望元帅能给我三千兵马,我一定会把这股暗钉拔掉。”神情颇为激动。
松赞赤静静的注视着他,嘴角铺起懒懒的微笑。“我怎么相信你是不是南绍的先头部队呢?”
冰寒哈哈一笑,“就凭我的胆量,”
“元帅难道不给我这个机会?”
“或者相信我没这个实力。”
松赞赤静静的望着他的眼睛,澄澈如斯。
良久方道:“成交。”
双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在他们眼中,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任何的阴谋。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一切只有拨开云雾方可真正看到。
他知道,一旦南韶阴灭了回鹘,下一个绝对不会放过的就是身处中原的大秦,大秦身处风雨飘摇,南韶阴一定是看准时机,可是千算万算,终究落了一子,只有这样,南回两国进入消耗战中,才能有机会大秦得到发展。
这个棋局上最大的赢家就是大秦。无论谁输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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