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料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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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的走出华阳集团大厦,萧远长出一口气,转到一条巷子里,随手拿出一件衣服套在外面,挡住血迹,然后打的士回到了出租屋里.
躺倒在床上,他的脑中有些空白,
"我杀人了,这次真的是我杀的"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反倒没有紧张和不安的感觉.
"也许是我内心中认为他该死吧,不过今天确实卤莽了,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他从床上下来,在小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张志鸣社会地位高,这次肯定要闹出不小的动静,应该没有上回那么简单了."
他又想起在路口被摄像头记录那一次,突然浑身一激灵.
这回大白天的,难保没有什么记录下来,何况最后进去那几个人也都看到了他的相貌,最后铁定是要找到他头上的.
"怎么办?等人来抓?"
杨燕说过,修真者杀个把人不算什么,这次死的是S级修真者,肯定也要交到安全局处理,倒是不知道她会怎么看.
心中一番考虑,萧远决定去找杨燕谈谈.
"这女地看起来人还不错,未必会置我于死地,万一她不顾情面,我再翻脸走人也不迟,凭借这几瓶子药,应该还能闯出条活路."
打定主意,萧远当即下了楼,向安全局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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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安全局.
局长杨燕手握电话,一脸惊讶地神情.
"什么?张志鸣死了!"
"好,你们先守住现场,这事交给安全局处理,我马上过去."
她放下电话,就要往外走.
抬眼却看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人闪身窜了进来,反手将门又锁上.
"萧远?有什么事吗?"
她眉头一皱,问道.
"燕姐,你不用去了,人是我杀的."
萧远缓缓的说道.
"什么?你-"
杨燕一下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他.
见到萧远坦然的神色,她陡然波动的情绪也渐渐平复,声音降了下来.
"过来坐吧,我们谈谈."
杨燕返身坐了下来.
虽然知道萧远有很强的攻击手段,但是她并不怕,她也很想知道,这个B级的新人怎么能干掉S级修真者的.
"我杀他,因为他该死."
萧远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杨燕的办公桌对面,开始叙述起来.
他接着将许颜月的事情也讲了出来,又讲了自己杀掉张志鸣的过程.
杨燕的神色不停变换着,显然也对这幕后的故事惊讶不已.
"哦?那许颜月的日记能不能给我看看?"
她看着萧远问道.
萧远翻手将那笔记本拿出来,递了过去.
杨燕接在手里,翻看了起来.
五六分钟过去.
她合上笔记本,叹了口气,道
"果然是个可怜女子,我以前也只是猜测其他星球上会有厉害的修真者,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她目光幽幽的看着萧远.
"你倒是有些情义"
萧远挠了挠头,道:
"这事不做我心里不舒服."
杨燕一笑,
"好吧,既然是这样,这件事我来处理就是,只不过,这里你肯定不能呆了."
"你是说让我逃亡?那我家里怎么办?"

萧远急切的问道,背着个杀人犯的罪名,就算能保命,那也绝对不会好过,何况他家里也交代不了.
"不是逃亡.张志鸣的事就当是修真界的恩怨,可以不了了之,反正他也没什么亲属,他公司里的人更不会太计较.至于你,需要换个身份,原来的萧远就当是在安全局的任务中牺牲了,这个我来安排就是."
杨燕胸有成竹的说道,一副很老道的样子.
萧远沉吟片刻,感觉也只有如此了.
"燕姐大恩我不会忘记的"
他翻手取出那抽屉里的钱,堆在了桌上.
"这些还请你转交给我的家人,既然我原来的身份不能用,我觉得这里也不便再呆了."
"哦?"
杨燕笑道:
"还以为是给我的钱呢,呵呵,你真的要走?"
"嗯,我也就这么多钱了,燕姐拿去也没关系,至于家里,你给我弄个烈士身份,估计也够他们用了."
"算了,我开玩笑的,我堂堂局长还缺你那点钱?你家里我会安排好的."
杨燕说着,手轻轻一揽,将那钱放进了自己的戒指中.
"既然你不要钱,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对了,这东西送给你."
萧远翻手取出一支晶莹的小玉瓷瓶来,放在桌上.
"这是许颜月从修真界来的易颜丹,你肯定感兴趣."
"哦?"
杨燕将那玉瓷瓶抄在手中,看到那上面三个小字,果然眼睛发亮.
"好,那这个我就收下了.不过,你说要走,有没准备去哪儿?"
"还没想好,出国,或者去那修真界,说不准"
萧远想了想,答道.
"那好,你自己保重吧,记住,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萧远了."
"嗯,那我告辞了"
有了杨燕这个安全局长的承诺,萧远心里舒坦了许多,从安全局出来,他立即坐车去了火车站,离开S市.
他身上也还留了万把块钱,足够路上用了.至于那出租房,也没必要再回去了,毕竟,他的东西都装在戒指里,方便的很.
他在S市呆了三个多月,见过他的人不少,包括警察那里也都有他的资料,虽然杨燕会保他,但呆在这里总是麻烦,还不如一走了之.
他的目的地是C市,纯粹是随便选的一个城市,只是临时落下脚而已.他决定从张志鸣那里搞清楚,怎么去修真界.接连经历了几次死亡,他对人生的脆弱短暂也越发的感受深刻,心底隐隐也向往那通向长生的修真之路.
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不管是许颜月那样的美女,还是张志鸣这样有权势的人,一死百了,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也许,只有长生才是有意义的,那历史上无数的英雄枭雄,做下的所谓惊天伟业,可能百年千年后就什么也不算,甚至没有人记得了.短命一点的,五六十岁,长寿一点的,**十岁,放在时间的长河中,一点分别都没有.
萧远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仿佛在穿梭时空一般,思绪也飘飞起来.那些在农田耕作的人,那些街上忙于生计的人,一个个的身影,都随着火车的前行,飞快的离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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