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各怀心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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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和红姐都上去了,众人见没了热闹,一哄而散。
玲儿拉着龙弧就走,想到草场上溜达一圈,红姐却上来把他们拦住了,在玲儿耳边低低地道:“师傅交待过,不准你们乱跑,这里很危险!”
玲儿一脸不乐意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说完拉着龙弧继续走。
“往哪去?还不给我回来!”不知什么时候师傅邪天行到了身后,玲儿一吐舌头,不再吭气。
“走,我们上楼去!”邪天行向红姐施一个眼色,红姐也悄悄地跟了上去。四人上到三楼进了客厅,邪天行一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那姿式仿佛在家里一样,好不悠闲。红姐最后一个进屋,顺手把门带上,急忙跪在邪天行的跟前,向他躬身施礼道:“红儿参见师傅!”
邪天行大咧咧地把手一摆,道:“免了,免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也很辛苦,以后这些凡夫礼节你就免了吧!”
“红儿不敢。”红姐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邪天行把眼睛一瞪:“怎么?老夫说话还不灵了?让你免了,你就免了,哪来这么多费话!”红儿颤颤兢兢地站起来,低着头,垂手立在邪天行面前,目不斜视。
龙弧感觉很奇怪,但又不好意思多问。倒是玲儿胆大,插言道:“红姐,师傅叫你免了,是心疼你,你还客气干嘛?”
红姐脸微微一红,仍然低着头,静静地立在那儿。邪天行不耐烦地道:“红儿,你先说说这天凤楼的情况。”
红儿点头应道:“是!”接着,她把这些日子天凤的一些变化以及天皇城近来发生的一些大事详细地斜述了一遍。
原来,天凤楼的名气如此之大,关键并不是因为它最大最豪华,而是在于它有“三最”。这“三最”说,源于民间的流传,久而久之,渐渐地成为天凤楼的特征。所谓三最,即人最美、酒最香,档最高。
人最美,是说天凤楼的老板凤天香,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据说比当今皇后—她的姐姐凤无双还要美上三分。很多文人墨客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查遍了天皇城所有的大词典,也没有找到能够恰如其分地形容凤天香之美的词语,最后还是民间的一位诗仙和一位怪才挤出了两句,大家才稍稍认可。诗仙挤出了一句诗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怪才更是另觅溪径,用一句大白话道出了天凤香之美:找一个你一生中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在此基础上,发挥你最大的想象力,她比你想像的还要美上十倍。虽然这话有些夸张,但确有很多豪们子弟为了一睹凤天香的风采而一掷千金。最富有传奇色彩的,是乾元山脚下一位贫困僚倒的年轻人,竟然将自己的老婆卖掉,目的只是为了一睹天凤香的芳容。
酒最香,是说凤天楼的三杯醉。据说这三杯醉,会自动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异香,闻者如醉如痴,而且酒劲浓烈,不管你是什么人,多大酒量,只要三杯下肚,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是醉的一塌糊涂。至于用了什么原料、采取了什么工艺则是无人知晓。

档最高,主要是说这天凤楼的档次极高,单单这第三层,最低也要是一门之主;第四层据说只有天皇城的皇帝、皇后、玄云观观主、千魂洞洞主以及其它大陆的一方霸主住过;至于第五层,据说从没见过住进去过,里面的设施摆放更无人知晓。
听了这些,斜靠在沙发上的邪天行倒是一幅坦然的样子,玲儿早就睁大了眼睛,惊讶的只张着嘴,竟忘了关闭。
龙弧也甚吃惊,暗想:天凤楼闯出这么大的名气,看来这天凤楼的老板凤天香最少也得有三四十岁以上的年纪了,否则,没个十年八年的经管理经验,不可能把天凤楼经营的这么好!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连彼此的呼吸之声都清晰可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邪天行打破了沉默,问道:“这天凤楼这几天好象有点异常,不知这是不是跟百川学院这次选拔研究员有关?”
此时的红姐已不再象刚才那样颤颤兢兢,脸色十分平静,听邪天行问起百川学院,知道他是关心齐玄的事,接口道:“齐玄和敖天到这里来过一次,具体不知道来做什么,只是和凤天香见一面,三人在四楼北角的小屋里聊了老半天,后来再不见踪影。不过,有一点十分可疑,就是这齐玄的身上不知怎地感觉有一股奇怪的气息若隐若现,我敢断定那决不是我们师们的千魂神功的气息。”
“噢!”邪天行闻言放下了二郎腿,坐了起来,问道:“那是什么样的一股气息?”
“我也不太清楚,只感觉与天皇城有关。”红姐轻轻地摇了摇头。
邪天行突然追问了一句:“这个凤天香是不是功夫很高?”
红姐红着脸,惭愧地低下了头,轻声地道:“红儿无能,在这里混了七年,从未见她练过武功,也未见她与人交过手,所以无法猜测出这凤天香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我感觉她要不就根本不会武功,要不就象师傅您一样深不可测。”
邪天行皱了皱眉头道:“她多大岁数?”
“二十六七左右。”红姐道。
“噢!”难道她十岁就接手了天凤楼。
“可能是,凡正红儿当初混进来时,她就接手了。”邪天行有点不高兴了:“难道你混了这么多年,连这点都未摸清?”
红儿扑通跪在地上,惭愧地道:“弟子无能,这天凤楼神秘无比,绝对不允许随便打听天凤楼的事情。”说着,她捋起一只袖子,肘部以上竟然是排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鞭痕。邪天行大吃一惊,一把抓过她的手臂,猛地撕开她的上衣,发现身上竟然全是一层层的暗红色伤疤,勃然大怒,手掌猛地在茶几上一拍,偌大的茶几竟然象空气中消失了一样,连一个粉末都未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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