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乱世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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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殊说:“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天界的时候,四个魔将同时出现在王城里,我们展开了一场大战。那次战斗很激烈,很多人都受了伤。当时,我们已经接到至尊下达的转移的命令,可还没来得及离开,就遇上了他们。魔将的确很厉害,而且四个魔将配合默契,经验丰富,势不可挡。所以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恨他们。恨他们无缘无故地以天界和魔界的百姓为牺牲来成全他们的野心。
“在魔界,我第一次见到散钧,却觉得其实魔将也和我们一样,有着正常人的生活。他们对付我们的手段残忍,只因为我们是敌人。可是对待自己人,他们并不是我们想像中的那样无情。那一次,我没有和逸兴一道,独自去打探消息。就在魔宫外,我遇见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男孩,他衣衫褴褛,在一家小饭馆外面,显然是被赶出来的。饭馆里还出来了两个人,要抓他。我只是路过,可是见小孩子可怜,想要过去帮他一把。就在那时候,已经有人抢先,就是散钧,他斥责了店主带上小男孩就走了。他也看到了我,当时他就已经认出我了,但是他没有抓我,只是在走过我身边时警告我别闯魔宫,别暴露身份。就是那天晚上,我们碰上了刺客。
“后来,我们就闯魔宫。魔宫已经是守卫森严,‘蓝珠禁地’更是层层严守。我们进了魔宫,可是在第一次偷偷进‘蓝珠禁地’的时候就出事了,我们被发现了,大战了一场。那次有散钧在,不知他是于心不忍还是要活捉我们,他处处手下留情,似乎只是在赶我们走。我们逃走了,潜伏在宫里,后来又硬闯了一次,那一次,散钧不在场,我和逸兴被打散了,我被抓,逸兴生死未卜。但是魔将没有杀我,把我关到一间小屋子里,我就想到逸兴可能逃走了,他们可能是要用我诱捕逸兴。后来,散钧来过一次,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为了不让他们抓捕逸兴的诡计得逞,我把散钧骂了出去。
“后来,是一个叫甄罄的女孩救了我。对了,她也是玉箫传人。我不太清楚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只觉得她在魔宫里似乎可以自由出入。她告诉我已经有人偷走了蓝珠,我想应该就是逸兴,就和她一块儿出了。可我发现甄罄手中拿着魔将散锵和散钧的出入魔宫的令牌。我不知道是不是散钧有意把令牌给她的,但我觉得他是有意放过我。
“我们逃了出去,并且离开了魔界到了人界。那个女孩也是到魔界盗取蓝珠,她要用三果解救她家乡懒惰的人。后来,我告诉她拿不到三果也可以带些农具和种子回去,她就出去收集种子忙着打造农具了。就在那几天,一次她不在的时候,我又被魔将抓住了。散钧私下里见我过一次,那次,他一直是背对着我的,他问我令牌是不是在我身上,我告诉他是,他并没有拿走。后来,他时常来找我说话,也就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他从来不问天界的情形,也不说魔界的形势,似乎那些与他无关。他只和我说说他过去的生活,聊聊对未来的向往。从他的言谈之中,我发现了他的矛盾——他虽然是魔将,可是,那不是他的选择,他生来就无从选择地成为了魔将,可以说是命运选择了他,因为他是和其他经选拔成为魔将的三个不同,他自幼被魔君收留,是被他一手训练而成的。”

说到这里,殊殊拿出了那块令块,仔细地看着。我看了一眼那令牌,一枚小小的铜牌,上面写着“右将令”几个字。殊殊摇摇头:“也许,我真不该同情他的。一开始,我同情他,因为他没有自由,身不由己地成为了魔将,过自己不希望的生活。可是,我对他一直有敌意,每一次,我都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听他说,从来不答话,也不讲自己的经历。可是一次次,一天天,我觉得我听得越多,就越了解他,虽然我并不清楚他的罪行,可是,我觉得我很贴近他的心,我觉得我好像已经喜欢上他了,虽然他是敌人。”说着殊殊叹了口气,闭上了眼,停下来不再走路。
我完全惊呆了——没想到会是这样!殊殊和魔将散钧,一共也没见过多少次面,没有同甘共苦过,甚至相互并不了解。可是,殊殊听散钧讲他自己经历,就爱上了他。而散钧更是没来由地喜欢殊殊。我想了好久,最后还是说:“殊殊,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怎么想。我只是想说,无论如何,你要遵从自己的心意,也要深思熟虑。”
殊殊苦笑:“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没办法静心地想这个问题。”她摇了摇头,似乎要让自己清醒。她停了一会儿,便拉着我继续往前走:“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我点点头,一边走一边问:“殊殊,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确定他接近你不是另有目的?”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就算他另有目的,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形下,散钧也没有必要为殊殊挡那一刀吧。殊殊却愣住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是啊,我根本无法确定。”她强作释然地笑了笑,冲我说:“还是不要想这个问题了。但愿是我胡思乱想了。”我也笑一笑:“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当它发生的时候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甄罄曾经告诉我他看见一男一女闯进‘蓝珠禁地’,那个女子死掉了,而男子逃了出去。那么应该就是逸兴,可是当时我已经被抓了,和他一同夺取蓝珠的应该另有其人。”殊殊看了一下我的脸色,便又说,“那块玉佩有可能就是她的。”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殊殊已经说完了。我点点头,一时失神,好一会儿,我又笑着对殊殊说:“没事儿的。”我们便一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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