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妾是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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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躬身答应,从皇宫出来以后直奔秦桧府邸。
等到几个护卫把秦桧抬回府来,进入内堂禀报给夫人王氏,王氏夫人急忙赶到前厅,看到自己老爷满身是血扒在春凳上直哼哼,也不知道到底伤的是哪里,不由心内震惊。但是秦桧的这个老婆确实比一般的男人都强,秦桧有好些坏招都是她给出的主意。王氏心内惊颤但是外表冷静,沉着地指挥着家人叫郎中的叫郎中,到儿子秦熹衙门报信的报信,安排的有条不紊,一丝不乱。
等到秦熹匆忙回到家中,看到自己老子那幅样子,也是震惊异常。一面吩咐临安府上街拿人,一面修本呈报皇上,这才有了赵瑗代表皇上过府探病的事情。
赵瑗进入秦相府的时候,郎中已经为秦桧包扎好了后背的伤口。赵瑗让同来的御医中心为秦桧验看一番,听到太医回禀说伤口无碍,这才告辞回宫向赵构回禀。
秦桧扒在床上,看着赵瑗离开的背影,对王氏说道:“夫人,现在看皇上的意思有九成是要立这个吴王为太子的了,只是吴王平日素来与我不合,要是他真的成为太子,那该如何是好啊?”
王氏听了秦桧的话,低头沉思道:“我看皇上也许是这个意思,老爷倒是不可不防。要怎么想个法子让他当不成太子才好?”
秦桧一想到害人,已经忘了自己背上的伤痛,转身之际才唉呀一声疼的叫出声来。王氏赶紧帮着他趴好,才低声在他耳边道:“听说太后对吴王不是很喜欢,老爷只要…….”
秦桧闻言大喜,呲牙咧嘴的笑出满脸的褶子,低声赞道:“还是夫人智谋高超,过了年我奏明圣上,再加一场恩科考试,要是秦埙孙儿能中状元,咱们家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王氏点头直跨老爷高明,夫妻两个开怀大笑,只是那秦桧笑得有点特别,脸上只有笑容,却不敢笑出声音来。
张焕文想到那个磨人的小妖精现在已经到了自己的家中,现在可不能回去自投罗网,自己也没有地方可去,便优哉游哉的慢慢往西湖走去。
自打进了临安之后,张焕文还真的没有到西湖好好的游玩过。此时已是初冬季节,湖边许多树木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枝桠,但是湖水却是越发的清澈,湖中的游船比起夏天更是见少,虽是少了点喧嚣,却多了一些宁静淡泊。
湖边三三两两的行人只是匆匆而过,在寒风里也少了游玩的兴致。
张焕文沿着苏堤过镇澜桥慢慢转到西冷桥畔,隔着桥望见一座小亭小巧别致,不觉踏上桥头,慢慢度了过去。
在桥上就看到亭内斜对着桥头立着一块石碑,上书“钱塘苏小小之墓”。亭名“募才”,上悬楹联曰:“桃花流水沓然去,油壁香车不再逢”。
这个苏小小相传是南齐时钱塘名妓,年十九咯血而死,终葬于西泠之坞。“苏州杨柳任君夸,更有钱塘胜馆娃。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苏小小墓在临安的知名度可谓家喻户晓。有诗云:“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铸金”。
苏小小此人貌绝青楼,才空士类,深得各界仰慕,然而正应了美丽总是太短暂这句话,死神在她19岁时就降临到了这位旷古绝今的尤物身上。据传说苏小小死后,芳魂不散,常常出没于花丛林间。李贺《苏小小》诗: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
风为裳,水为佩。
油壁车,久相待。
冷翠烛,劳光彩。
西陵下,风吹雨。
可见苏小小在文人雅士中的影响有多大。
可是咱们这位张大官人却是不知苏小小者是所谓何人,观石碑上的名字,看“慕才”二字,再细细玩味那副楹联,倒是可以断定墓内所掩必是一位女子。
这就更加的让咱们张大公子感到奇怪,不知怎地这位叫小小的女子会一个人被孤零零的埋葬在这里?
心有所思,嘴里就不由自主的念叨出来:“苏小小…苏小小,这个苏小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话音刚落,却听的身后一阵咯咯的娇笑,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张焕文身后说道:“嘻嘻,妾就是苏小小啊。”
苏小小明明就埋在自己眼前的坟墓里面,怎么会在自己身后说话?但是那声音听上去倒是非常甜美,想来人也自不会差。
张焕文慢慢的转回身来,看到就在自己身后桥上五六步远的地方,一个约有十六七岁,长的明目皓齿、娇媚异常的小姑娘正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微笑。她的身上穿了一身淡黄罗裙,最外面披了一件紫色的披风,高挑纤细的腰身,漫长的瓜子脸上微微含笑,披风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就这样亭亭玉立的站在张焕文面前,整个人真是说不出来的风姿绰约,俊秀漂亮。
张焕文这一转回身来,那小姑娘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这么俊朗的一个小伙儿,不由得微微含羞红了面庞。这种娇羞被张焕文看在眼里,更是感到勾魂夺魄,美艳异常。
“你是苏小小?”张焕文疑惑的问道。
“妾是苏小小,但不是那里面的那个苏小小。咯咯,但是我确实也叫做苏小小。”美艳女子咯咯地娇笑着说道。“只不过,我是万花楼的苏小小。”
万花楼?那不是临安城有名的妓院吗?记得自己为了修炼神功,当时住的就是万花楼,但是却没有看到过这位叫做苏小小的姑娘啊。
张焕文想到这里,疑惑的就要问出来,却见那苏小小背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竹篮,急急慌慌的拐上桥头,看到苏小小以后才松了一口气,红扑扑的小脸微含嗔怒叫道:“我就知道你准是又到这里来了,小小姐姐,这里风大,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体,咱们还是回去吧。”
苏小小回首轻笑道:“傻慧儿,姐姐的身体好着哪,我倒是巴不得像那位小小一样,博得个身后留名哪,只可惜……”
慧儿纤足顿地,娇声嗔道:“小小姐,你说什么啊,你在这么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苏小小兰花指点在慧儿额头,扑哧一笑,犹如花枝乱颤,娇声说道:“真是个傻丫头,说说还能怎地?也就你真的怕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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