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司徒 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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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司徒三呛了口烟,坐到了床上,盘起腿,瞪着眼斜看着灵道道:你这个臭小子,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你倒跟我说说,什么故事?
灵道迈动步伐,站在那副字画面前,转过头望着司徒三,表情微笑。他轻声蜿蜒的道:大概是300年前吧。
有一个君主,酷爱艺术和金钱,荒废朝政,而且凶暴残忍。他命令国人要给他贡献奇珍异宝,否则家家不安宁。
人们很害怕他,都按他的话做了。给他送上很多宝贝和金银。但是他不满足还变本加厉。
人民对他的凶残十分害怕,只能忍着。
直到有一天有人举杆起义了,人们应声而起。他们一起废了那个君主。
君主身边两位还对他忠心耿耿的将军掩护他逃跑,左将军司徒明,右将军藤圣殷。君主带着千万金银珠宝和家眷逃跑来到了北国这个地方,躲进了这个桃花国度。
但是躲一时躲不了一世,人民对他的痛恨入骨,早有一天会找到他杀了他夺走他的东西。于是他命令部下给他找一个可以终身躲避的地方。
司徒三停下口中的烟,睁大了眼看着灵道,急叫道:你小子胡说什么东西?
灵道微笑的道:三前辈,听晚辈把话说完,在愤怒不迟。
司徒三冷着双眉,冷声叫道:快放。额头上流落几颗汗珠。
灵道继续道:左右将军忠心耿耿,终于帮他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个地方与世隔绝,世人根本找不到,皇帝举家迁往那里。
事情本该如此就结束,但是皇帝疑心十分重,生怕敌人追来,会死无全尸,于是他让左将军守在这“桃花国度”,右将军留守要境圣山,帮他保守秘密,生生世世,不得离弃。
左右将军下了生死誓言,领命。
皇帝对谁都不信任,他留了一张地图给他们二人,又怕他们二人有一个人变心,于是将地图拆成两边。让左右将军各留半张。他还留下话,等他的生活安定后,会派人来告诉他们,左右将军以自杀的方式来显示他们的忠心。
日子过了很久,也许皇帝都没有派人出来告诉左右将军这件事。时光变迁,左右将军也死了,他们把遗志留给了他们儿子。他们的儿子继承父志愿,但他们没有他们父亲这么傻,生怕皇帝有一天会派人来处死他们,于是将两张地图拼凑在一起,二人各拿一张完整的地图。以神秘的方式保存了下来,生怕日后有枝节。
于是事情一代一代传了下来,都没有人会想起那个皇帝究竟去了哪里,住在了哪里。这个故事成了谜。
一过就了300年。如今那个皇帝早死了,而他居住的那个地方也不知道后来究竟如何了。
这个故事只有左右两位将军的后人知道。
“我说的对吧?三前辈?”灵道抬起头看着那张字画,问道。
司徒三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没有说话,气氛凝固了。许久,他才抬起头,双眼夹着血丝,冷声道:你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谁告诉你的?
灵道嘴角一撇,笑了:看来,我编的这个故事没有错了?
“你编的?”司徒三站起身来朝灵道走来。
灵道抬起手指着那副字画道:我是看这副字画猜出来的,并不是别人告诉我的。
司徒三道:一副破字画,你能看出这么多?你蒙老三吗?
灵道道:我自小受过父亲熏陶,十分喜欢字画,也欣赏过前朝皇帝的作品,所以十分了解皇帝的为人,那时的历史只是写到他奔向北国,后来被杀死了,我想也许是左右将军编造的吧?
司徒三道:你小子知道的事还真是不少啊,在老三面前装得象乖儿子似的?你的目的恐怕不止这个吧?你到底是谁啊,老三我早该想到你没这么好心?
灵道的表情十分温和,他带着微笑,没有情急:前辈不要太冲动了,灵道只是猜测而已。
“你猜得一点都没错,我就是那左将军司徒明的第5代传人。祖宗留下遗训,必须牢守着这一个秘密,不能泄露半分。”司徒三哼一声,烟从鼻孔中冒了出来,浓烈呛人。
灵道道:我想圣灵这第六代传人对祖宗可是大不敬,他违背了祖宗的遗训,毁灭了那个皇帝存在的证据,而且私自拿着地图去寻找那个地方,我想那个地方就是江湖传说的“界”吧?
司徒三不语,他的表情已经默认了,灵道明白了:难怪连天岳会什么都不知道,原来证据都在圣灵使前全被他毁灭了,我想圣灵一定有来找过三前辈商量此事吧,一同去寻找界,三前辈一定反对,此后桃花国度便和圣门结下仇。

如果三前辈不是忠心祖训,这些证据没有让灵道不巧看见,这个世界就真的没人知道这些琐碎的过往了。
“你什么意思??”司徒三狠抽了口烟瞪起眼。
灵道微笑着。司徒三别过眼冷冷看着他,双目透出一丝冷光,碧绿色,他接道:难道你想杀了老三?
灵道微笑不语。
司徒三从未见过一个人这么大口气和他说话,心想,不杀了这个小子,很难保守这个秘密了。他翻身象前,一招魂魄**,移身飘到灵道面前,挥手象爪子,锋利无比。抓向灵道,如果中了这一掌,灵道脆弱的身体一定会被撕碎。
灵道微微一惊,未想到司徒三出手这么快,没有预兆。他后翻身一侧,躲开了司徒三的攻击,动作敏捷得象猫科动物。
司徒三没想到扑了个空,他别过头叫道:你小子原来会武功?伪装得这么好?
灵道轻飘飘的离司徒三退出几步,微笑的道:三前辈可不要动怒,我本来是奉圣司之命来杀你的,但我并不想杀人,所以才没有对前辈下重手,我想前辈还可以在活个三两年吧。如果非要动怒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活得过今天。
司徒三觉得浑身在抽蓄,冷汗如雨,浑身手脚象要脱离开身子。烟斗举在手中颤抖。
他冷下眼,双目晃过一丝的惊奇。想他司徒三一世武功天才,在活到100岁都不是问题,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司徒三睁大眼,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快步,鹰爪伸向灵道。
灵道身手敏捷,象一只狡猾的动物躲开了司徒三一道道攻击。速度惊人。
这个速度,如果是平时的老三,早就把他捏死了,可司徒三已经感觉自己的速度不如以前的十分之一。他扑了个空,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半跪在地上。
灵道白色的身影轻飘飘的立在他面前,表情依旧,他淡声道:前辈一定很奇怪吧?一定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前辈,也一定没有想到食物也可以杀人吧?
司徒三睁大瞳孔,抬头看着灵道,冷汗从他身上源源不绝流落下来,流进厚厚的棉衣,冰冷无比。他失声,沙哑道:什么?
他感觉到喉咙难受,说话吃力。
灵道轻轻的掀开衣角,半跪下身子,看着司徒三,笑眯眯的双眼,幻影不断,杀机四存。他道:三前辈这么喜欢吃东西,我这招是专门对付你准备的,无需要用毒。只要某些有机食物搭配就可以让一个人漫漫走向死亡了,不知不决。这事前辈一定没听说吧,美食也可以杀人。前辈,遇到我,认输吧。就算是连天岳还是雪神遇到,一样都要认输的。
司徒三第一次听说这么的事情,他扯开嗓子,哈哈狂笑,声音干枯沙哑,象嗓子破了洞。声音在回音中颤抖。他支撑站起来:这怎么是真的呢?怎么可能呢,笑死我老三了。
司徒三狂笑。灵道漫漫站了起来,退离了司徒三的身躯,他知道司徒三是颗不安分的炸弹,随时会爆炸,他怎么样也算是武林一大奇才,别的实验品都死了,但是司徒三却不一定会死。而且随时可能发疯过来杀了自己。
他依旧微笑的道:前辈不信,那晚辈就没办法了,晚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要回去了,前辈虽然武功全废了,但是还可以活着,偶尔种种花草,扫扫雪挺好的,要一身武功做什么呢?灵道微笑的说着,他走过去扯下了那一副敬天氏的字画,转身走出房间。
司徒三眼睁睁的看着灵道一举一动,却一点力气阻止都没有。他颤抖的伸出双手要抓住灵道的背影,嗓子扯声道:喂,喂,叫唤着。却出不了声。
他突然感觉心血翻滚着上涌,要把他吞灭,他睁大瞳孔,倒在地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瘫痪了。烟斗掉在地上,“冬”一声,折成了两节。
灵道走出了屋子,漫漫卷起了那张字画走到了烧得正旺的火盆边,轻轻的把那副画放在了炉火上。
火苗闻到纸的味道象嗜血鬼闻到血腥,吞没了整张纸,瞬间燃烧成了灰烬。火光跳动着映着灵道白皙的脸,他安静的表情,没有一丝色彩,红色的火光象血染红了他的脸。
灰烬一灭,灵道转身拉紧了自己的袍子,走入了茫茫的白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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