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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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兵器
听了李县尉的话王景良拉着周耀川站起来,王景良拱手道:“禀告大人,他就是周耀川。”说完又指指周耀川。
李县尉仔细打量着周耀川,见面前这少年十四五岁,身高已如**。面貌并不出众,但双目炯炯有神,可稚气未脱。肩宽背厚身体健壮,身穿粗布青衣身上干净利所,站在那里自有一股英气勃发。
李大人越看越喜欢,点点头道:“英雄出少年哪!你小小年纪于昨夜竟能毙贼九人打伤一人,实是难能可贵。你如此能为不知所学何艺呀?”
周耀川躬身答道:“我所习之艺乃是我家老爷所传之铁砂掌、铁布衫。”
王景良插话道:“昨夜他与贼搏斗之时身中两刀,托高老爷之福,全因他炼过铁布衫才能毫发不损。”
李大人听了更是惊喜,因为会铁布衫的人太少了!铁布衫这种功夫练的时间长,没有多大的攻击力,谁也不想一动手就用全身砸吧!这时练武之人多是想在战场杀敌,为国立功。可是对上骑在马上全力抡起的大刀、重锤再好的铁布衫也是枉然。但会铁布衫对于李大人就不同了。一般盗匪为作案方便所用兵器较轻,对于会铁布衫的人没有威胁,也就是说盗匪武功再高也只有挨打的份。李大人想:这人要在我的手下,一人能顶好几人,破案率肯定能上升很多,为自己积累政绩大有用处。
想到这李大人问道:“你今年十几了?”
周耀川答道:“十四岁了。”
李大人又问道:“我见你武艺出众,实应为国出力报效朝廷。不知你及冠之后可愿意在我手下为国出力呢?”
周耀川道:“愿为大人效劳。”他从小就羡慕舅舅是当差吃皇粮的人,现在李大人看中他当然愿意了。
李大人见周耀川答应了心里很高兴,举起酒杯与大家一起开怀畅饮。酒足饭饱之后将贼人的尸体交里政处理,自己带着捕快押着被捉的二贼回县城了。
送走了李大人,张管家筋疲力尽面色苍白,摇晃着身体险些摔倒。周耀川见状急忙上前扶住,搀着他向回走。张管家有气无力的说道;“扶我去内宅。”
周耀川搀着张管家进了内宅,高夫人正在与少爷和小姐说话,见张管家被周耀川搀着走进来,高夫人说:“耀川,扶张管家坐下。”周耀川拉过把椅子,张管家也没推辞托着疲惫的身体坐了下来。
高夫人看着面色苍白的张管家,无力的叹了口气道:“昨夜突遭大难,四名护院力战而死,还剩四人也是身受重伤。你与志翔身上也有伤,这贼人死伤十几人岂能善罢甘休?若贼人再来可如何是好?”她是府里的女主人,突然遇到这么大的事,心慌意乱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张管家答道:“夫人不用担心,我请崔里政派了三十名乡勇来守府,贼人吃过亏不敢再来了。等过些时日我身上伤好些了就去请些功夫高的护院。请问夫人,战死的护院的家里还是否给些抚恤呢?”
高夫人正色道:“当然要给,为我高家舍命之人又怎能亏待!为死者每人买一口上好的棺材,每家再给五十两纹银。想起昨夜我现在还后怕,那伙贼人穷凶极恶,来的人也多,要不是有耀川在,咱全家人就没了!耀川我可得谢谢你呀!”高夫人越说越伤心,说道最后哭出声来。
听到夫人如此夸奖,周耀川说:“我到府中这些年夫人视我如同子侄,少爷更是将老爷的武功传授于我,高家待我之恩我铭记于心。高府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诛杀贼人保护高家是我份内之事。”
高夫人搽干眼泪,点了点头说道:“知恩不忘报,真是个好孩子!”又对张管家说:“老爷有好几年没回家了,妙儿过两年也该出嫁了。”瞧了一眼旁边羞涩的小姐。“家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想带着孩子们去边关看看老爷,孩子们也想他们爹了,家里的大事也好让他拿个主意!”孩子们想不想且不说,可夫人是真想了!一位身体保养的很好恪守妇道的中年妇人几年不见丈夫,又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她现在渴望见到丈夫被丈夫爱护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略一想,张管家说道:“如果要去边关现在肯定不行,且不说现在的一摊事,就是我和少爷的伤没一两个月也养不好。马上就到冬天了,军营里冷比不了家里暖和,您和小姐去了哪肯定受不了!不如等到明年春天,天气暖了,我做好了准备再去。”
高夫人虽然思夫心切,可眼前却是有事还需处理,张管家的话也确有道理,也只有点头答应了。
张管家又整整忙了一个多月,处理完四名护院的后事,又赶忙四处寻找武功高强的新护院。快到冬至了才把这些事忙完。
这一天周耀川正在厨房吃早饭,张管家对他说:“今天不用和少爷去学堂了,一会儿我们去县城找最好的铁匠给少爷和你打造兵器。”

周耀川闻言十分高兴,像他这样练武多年的少年谁不想有一件称手的兵器呢?几口吃完饭,到马厩里牵出两匹马,上好马鞍牵到门口。张管家也套好了车,高少爷出门上马,三人奔县城而去。
进了县城来到了最有名的张记铁匠铺。周耀川和高少爷下了马,周耀川将马拴在树上,张管家也拴好马三人进到里面。
屋里一位中年人带着两个小伙子正在打铁,见有顾客上门停下手里的活,迎上来问道:“您要打点儿什么?”
张管家问高少爷:“少爷想打件什么兵器?”
高少爷道:“给我打个枪头,要重一点儿的。我爹以前在家种的专做枪杆的树,回头砍根最直的装上。”
铁匠问:“您想要多重?”
听了铁匠的问话,高少爷低头想了想说:“枪头就打十八斤吧。”实际枪头多重才顺手他也不清楚,估量着说了数。
这是张管家问道:“你这有镔铁吗?这枪头要用镔铁打造。”
中年铁匠笑着说:“在县城里要是连我都没有镔铁,别家就更没有了!我这还有几十斤,可价钱是很贵的。一两银子一两铁,还不算手工钱!”
周耀川还是头回听说还有跟银子一个价的铁,瞪大了眼睛看着铁匠。张管家只是轻轻点头说:“有就好,做工一定要好,多长时间能打好?”
中年铁匠见这生意要成也很高兴说道:“快的话要一个月,但是时间要再长些打出来的品质会更好。”
张管家转头对周耀川说:“你想要一件什么样的兵器?”
“我想要一把一丈二的大刀,六十四斤重,行吗?”周耀川两眼放光的看着张管家,生怕他不同意。
铁匠听了这话正要说他镔铁不够时,张管家说道:“这刀用熟铁打就行了,刃上给夹点儿钢。”
周耀川对铁也不懂,问道:“熟铁多少钱一斤?”
铁匠答道:“一两银子六斤。”
周耀川愣住了,他想不到熟铁和镔铁的价钱会差这么多。其实当时的镔铁都是波斯商人贩卖过来的,打造的兵器锋利异常,在战场上劈开甲胄,剁烂头盔也是平常。
张管家说道:“明年二月全打造好,到时我来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铁匠“这是定金,你收好了。”
铁匠接过银子拍着胸脯保证绝对能按时交货,又吹嘘他的手艺有多么高,曾经打造的兵器是如何锋利。张管家懒得听这些费话,让高少爷和周耀川交待好兵器的样式就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高少爷和周耀川很少进城,张管家领着两人在县城逛了一上午。买了些点心、小吃,又买了些小玩意。中午找了家不大却很热闹的小饭馆美美的吃了顿午饭。吃过午饭,三人骑马架车向高家岭去。
周耀川骑在马上,摸着滚圆的肚子说道:“这家饭馆的手艺真好,由其是糖醋鲤鱼吃着是真香,我以后一定去那家饭馆学做这道菜。”
高少爷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你这饭桶跟没吃过饭似的,就那条糖醋鲤鱼我就没吃几口!他那的葱爆肉也不错,还有那丸子,咱家怎么就做不出那味呢?你要是学会了手艺,我以后一定开个饭馆。”
张管家说道:“这手艺是学不来的,那家饭馆手艺只传自家人,都传了三代了,从来不教外人的!就人家这手艺开个大饭店也有富裕,可是怕饭店开大了手艺让人偷学去就一直经营这小店,你就别想了!
周耀川满不在乎的说:“他不教我就算了,馋了去吃就是了。反正都经营三代了他也搬不了家。”
三人说说笑笑回到高府。从这天开始周耀川天天练刀,拿着府里那把三十几斤的大刀天天耍。还经常和高少爷骑在马上对练,渐渐在马上的功夫有了进步,不像开始时抡着大刀把自己甩下马去。
冬去春来,转眼到了二月,张管家赶着车从县城把打好的枪头拿了回来。周耀川见了问道:“张大叔,我的刀怎么没打好?”
张管家笑着说:“你着急啦?你那把刀也打好了,就是刀太重,刀刃还没磨好。少爷的枪头轻,磨的快。一会儿跟我去后山砍根好的白蜡杆好把枪头装上。”
周耀川拿了把斧子跟着张管家到了后山一片白蜡树下,张管家说:“这一百多棵树都是老爷种的。从树苗开始就要砍掉旁边的树枝,就留中间的主干。十几年就几棵长的直的可以做枪杆。咱把这几棵都砍了,除了给少爷做枪杆的全给老爷带去。”
周耀川一斧子一根,几下就砍完了。一个人扛着回到府里。张管家拿锯将两头锯齐,拿过枪头装了上去。
高少爷接过枪,抖了几个枪花。寒光闪闪的枪头装在一丈八尺的长杆上,抖动起来如同一条吃人的大蟒。高少爷高兴的骑上马,拿枪舞动起来,这么长的兵器也就是在马上才舞的开。马似蛟龙枪如怪蟒,舞完以后高少爷把枪拿在手里都不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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