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贼袭
听到王景良的话所有的人都不动了，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之说，而且王景良还是执法的捕快。
张管家见这局面赶紧打圆场道：“王捕快是讲王法的人，咱可不能乱用私刑，犯了王法那还了得！你们几位也消消气，小孩子打架是小事，为此犯了王法就不值了。”
高志成气哼哼的说：“那我儿子就白挨打了？”
张管家说道：“哪能呢！你要是不愿意私了还可以打官司嘛。咱们县大老爷公正廉明肯定会秉公办理的。”
跟高志成来的一个年青人道：“他会秉公办理，鬼才信呢！”
王景良听这话一拍桌子吼道：“你敢目无王法藐视朝廷命官！走，跟我打官司去吧！”
夫人见事情要闹大赶紧说道：“王捕快莫恼，年青人莽撞您可别见怪！”然后又向张管家递了个眼色。
那年青人也吓得够呛，就是图一时嘴上痛快险些进了牢房，连忙低下头缩到了别人身后。
张管家见已经将这群人吓住对高志成说：“事千万别闹大了，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人家也愿意赔礼，我看就行啦！”
高志成见王景良态度强硬也没了办法。硬要闹下去自己肯定吃亏，可就道个歉赔俩钱又咽不下这口气。他低头盘算着没理张管家。
这时旁边一位年长者捅了高志成一下道：“别犯傻了！人家又不是不赔礼，你还没完没了得理不饶人哪？”边说边使劲给他使眼色，那意思：你再犯傻就把你抓进大牢啦！弄不好我们也要搭进去！
高志成也不傻，见有人给了个台阶连忙道：“听人劝吃饱饭，我就听您的。赔礼道歉就算了吧！”心想：事都到这地步了，听人家赔礼道歉还不够丢人呢！
张管家连忙笑着道：“这就对啦！小孩子打架闹着玩，让一步就过去了。”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塞到高志成手里，“给孩子找大夫好好瞧瞧。”
王景良见事已解决也缓下了口气说：“既然您也是大度的人，咱们的不愉快就过去了。不过有人要想在暗地里下黑手就不要怪我公事公办了！”
高志成听了这话没吱声，带着人扭头走了。
夫人见事已解决，吩咐张管家留王景良吃午饭自己回转内宅了。
到了中午周耀川和高少爷回家吃饭，张管家见了他笑道：“小子，你舅舅来收拾你啦！跟我过来吧。”周耀川听了这话当时没了精神，跟着张管家低头进了客厅。
见周耀川来了，王景良大声说道：“你现在长能耐了，都能打破人家脑袋了！过几天是不是想宰个人玩呀？”
周耀川急忙说：“那不能！这回我也是没办法，我们俩不能就站在哪等着他们仨揍都不还手吧？”
王景良看着他一笑，说道：“咱们是不能受欺负，可是你下手也要有点准头。动不动就将人打的头破血流的，要小心人家报复！这要是以后人家拿个口袋往你脑袋上一蒙，把你打个半死你都不知道人家是谁！”
周耀川听他这么说心里也害怕了，问道：“那可怎么办，舅舅您一定要给我想个办法，我可不想这么让人打！”
王景良见吓得他真害怕了，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还能天天跟着你？你以后少惹祸比什么都强！”
周耀川无奈的点点头，心里想：这可麻烦了！高大恒肯定要报复的，这要是一不注意落他手里还不往死里整我！想个什么办法呢？
吃过午饭送走了王景良，他一下午都没想出办法。傍晚和高少爷练武时见他心不在焉，高少爷问：“我瞧你一下午就不对劲，你想什么呢？”
周耀川说：“昨天把高大恒打的不轻，今天他们家人又没沾多大的便宜，以高大恒的脾气肯定要报复。明着打咱也不怕他，可他要是玩阴的我就没办法了。”
高少爷想了一会儿说：“我到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这也不是个好主意。《硬功集录》里不是有铁布衫功吗？”
周耀川惊道：“你不回让我练那种功夫吧！为了防人家一回打，我就要练那天天打自己的功夫？”
高少爷撇了撇嘴道：“你练那功天天打自己也不会打坏了，你要是让人家打你一回后过就不堪设想了！”
犹豫了半天狠了狠心道：“我练！走，去看看《硬功集录》里铁布衫是怎么练的。”两人奔书房而去。
看过了《硬功集录》，他到厨房拿了条盛面的棉布口袋。把口袋底的线拆了，把口袋上粘的面洗干净晾了起来。第二天晚上周耀川练完铁砂掌和铁脚板后，拿着棉布口袋抗着锄头爬墙头出了府。借着月光找了块荒地，抡起锄头刨松了五尺多长三尺多宽的一块地方。清走了上面的杂草，他钻进了口袋跳起来就往地上摔。
第一下，地很松软没觉出疼来。摔到第四下地砸实了觉出疼了，拿起锄头再刨。周耀川数着刨到第五十回时不再练了。就感觉浑身发紧，脑袋发晕。然后又握拳将没有摔到的部位轻轻击打五十遍。钻出口袋将上面的土抖了抖，抗着锄头回到高府。站在墙边找了两块石头垫在脚下，用锄头勾住墙头双手用力两脚蹬墙上了墙头。周耀川把锄头向下一扔，转身趴在墙上向下一溜落到地上。
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干什么的？”
周耀川急忙说道：“是我！”
那人听出来是周耀川，走过来问道：“你小子晚上不睡觉跳墙头这是干嘛呢？”
周耀川见来人是护院老刘说道：“刘大叔今晚您当值呀？我晚上出去练功，大门锁的早我就从墙上进出了。”
老刘说道：“我差点儿把你当贼了！下回可别翻墙了，我跟大伙说声给你留着小门。这黑灯瞎火的再给你摔着！”
周耀川心里高兴连忙说道：“谢谢刘大叔！您给我留着门，我可就方便多了！刘大叔我回去睡了。”
第二天由于睡眠不足，上课时打瞌睡被吴夫子打了手心又罚抄书。就这样天天练功天天受罚过了半年。这时周耀川已经可以在实地上摔一百下都不头晕了。铁砂掌和铁脚板也练到每打三百下换一次了。由于铁砂掌练的久了手力出众，字写的是刚劲有力。吴夫子见他在书法上有潜力，为他找来颜体字帖临摹。到了过年时周耀川写的春联已经可以贴在门上了。他大伯直夸他有出息，还要他给自己家也写一副。
又是春回大地时，这一年高大恒没有报复，周耀川在学堂可是没人敢惹了。他的武功一天也没耽误，铁砂掌练得一掌能打断一块砖。晚上周耀川又来到荒地，今天他从河里捡了很多小石子都洒在他练功的地上。他又钻进口袋开始往上摔。第一次摔的有点疼，毕竟在硬地上练了半年了，添这些石子影响不大。一下又一下的摔着，直到摔到五百下才停了下来。又将没有摔到的部位击打了五百下，这时就感觉浑身火热而且发胀。
时光匆匆转眼三年过去了，周耀川已长到六尺多高。铁砂掌能开五块青砖，铁脚板能踢折碗口粗的树。但是吟诗作对写文章却没学好，可是这一手好字直追颜真卿。文人四艺除了书法就数绘画还算过的去，弹琴总是断弦下棋就没赢过。
深秋时节寒意渐浓，秋风卷着落叶飘荡在这寒冷的夜晚。突然，一阵锣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周耀川。他翻身坐起连忙穿上衣服推门来到院里。
这时院里有几个黑衣人正在和两名护院交手，眼看护院就要不敌，周耀川几步到了近前加入战团。
那几个黑衣人见又有人来，抡刀向周耀川剁来。周耀川不退返进，伸左掌上削来人拿刀的手腕。黑衣人没想到他会如次进招，还没来的急变招周耀川的手就削上了。那人就觉得手腕好像被铁棍打中一样，刀掉在地上。周耀川上步又是一掌正中前胸，那人张嘴喷出一口血死在地上。
周耀川见自己杀了人站在哪发愣，有一黑衣人抡刀砍在周耀川背上。这些年的铁布衫岂能白练，一刀砍上滴血未流。周耀川回过神来转身就是一脚，将那人踢出两丈以外死尸摔到地上。剩下的黑衣人转身就跑。
周耀川转身问那两名护院：“你们怎么样？”
那两名护院急道：“别管我们，赶快去内宅！”
周耀川闻言急忙向内宅赶去，到了内宅见院里已乱作一团。张管家拿着把刀正守在夫人门口挡住两名黑衣人，六名护院和十几个贼人打在一起而且人人带伤。他见到这种情况先去帮张管家守住夫人门口。
周耀川过来敌住一人。那人手使大棍一棍向他头上打来，周耀川不躲不闪伸手抓住大棍向怀里一拉，那人手里一空大棍被他夺了过去。周耀川举棍要追，那人急忙向后退去。
这时突然听到小姐屋里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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