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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黑井镇的故事
突然间,播音室里寒意大盛。何灵洁觉得似乎有某个冰冷的人就贴上了她的身上。
突然间,耳机又传来老板的声音:“时空之门就在播音室里。”
何灵洁愣愣地拿着话筒,对面正是另一个自己,正瞪着幽黑阴森的眼望着自己。
何灵洁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她又感觉到了,似乎有人在她的耳边吹着冷气。而且有一种腐臭的味道。
何灵洁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了起来。
“现在又到了下午四点灵异鬼故事的时候了。我是灵洁。很多人很怕鬼,是么?因为鬼是那么的神奇,有时候带给我们除了神秘的感觉外,还有害怕的感觉。”
何灵洁停了一下。室内突然间诡异地响起了一组音乐。何灵洁很想用眼角去看一下。但她发现自己的脖子根本就不能转动。而只要抬起眼睛向前望去,前面瞪着自己的,依然是那脸色灰白双眼发黑的另一个自己。
皮肤在此时,竟然似乎又有人用指甲尖尖地划过。何灵洁觉得火辣辣地剌痛起来。似乎这指甲从后背不停地划着,然后转到了她的两个手臂。何灵洁看到了一只枯白的手掌,手指甲全是黑色的,中指正尖尖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着,而且还有冷气不停地在耳边吹着。
何灵洁不停地发抖,她越是发抖,那指甲越是划得重,皮肤上出现了一道道红痕。竟然象是古怪的花纹一样。
何灵洁紧咬着牙齿,努力地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两眼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诡异的音乐停了下来。何灵洁努力地把注意力回转到话筒上。
“大约在二十多年前的一个黑井镇里,有一府姓贾的人家。贾家的小女儿贾仙长得清清秀秀,个性也温温柔柔的。对家里人的要求从来都是百依百顺。有一天,贾仙遇到了一个从外地来的年轻人,两个人一见倾心,很自然地就相爱了。
可是对于一个没有来历的年轻人,贾府的家主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于是,贾府就禁止贾仙外出。一向来听话温驯的贾仙这一次无比的坚持。在家里不吃不喝的,一定要去见那年轻人。
他们相约每一天晚上八点都在镇上的大榕树下见面。贾仙怕年轻人等不到她就离去了。她焦急地求自己的哥哥帮自己捎一个信过去。年轻人知道贾仙因为自己而被禁足了,无比难过。但又无可奈何。只得终日流连在贾府大院的外面,并且不停地放声歌唱。他希望贾仙能听到他的声音,不要担心。
贾仙被关在小房子里,她听到了年轻人的歌声,她很开心,又很难过。她很想念这年轻人,她爬去跪下来求自己的父亲,求自己的母亲。脑袋叩得血淋淋的,但父母亲无动于衷。
一连几天,贾仙听不到年轻人的歌声,她慌了。她求自己的大哥帮她去寻找年轻人。
大哥回来告诉她,说年轻人因为犯事,被抓了。大哥言语中闪烁其辞。贾仙不由得生疑了。却是更加担心年轻人了。
一个月过去了。贾仙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她的父母亲不再把她关起来了。但贾仙却陷入一种精神晃忽的状况中,她有时候坐在院子里,会静静地笑着,唱起歌来。在她的耳边,她总是听到年轻人在外面唱歌。

直到有一天,贾仙知道,年轻人是给自己父母亲给陷害被抓的。她冲了出去,想寻找年轻人。却得知,年轻人被押离开了黑井镇。贾仙失魂失魄地回到家中。静静地,再也没有出过房门。
那一年大年三十,黑井镇里的每一家每一府人都围在一起包饺子吃团圆饭。
大哥就去叫贾仙出来一起包饺子。贾仙同来了,整个人都瘦得只余一把骨头了。她一边包着饺了一边流着泪。
贾仙的母亲开始在一边破口大骂起来。把贾仙和那年轻人都骂了一通。贾仙擦干了泪,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家人一眼,然后转身回房去了。接着,房间里开始传出了贾仙的歌声,断断续续的,到了后来就没有了。
年夜饭都准备好了。贾仙的母亲似乎觉得自己骂得过火,心里有一点内疚,就让儿子去把贾仙叫出来吃饭。
贾仙的大哥去敲门,发现妹妹并没有应门。心里就很奇怪。平时这兄妹俩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只要他去敲门,贾仙一定会开门的。他连敲了几下,都没有声音,突然间,他心里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他猛地踢开房门一看,整个人都傻了。
房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贾仙身穿着花色的鲜艳的旗袍,脖子上,耳朵上,手上都挂满了手饰。头发理得整整齐齐。只是整个人都被一抹白绫悬挂在横梁上,双脚已是发直。
贾仙的大哥惨叫了一声,大嚎了起来。家人闻言赶到,贾仙的母亲当即昏了过去。
收拾了贾仙的身后事以后,从前贾府就陷入了一片恐慌当中。听说每一天夜里,贾府里都会响起贾仙的歌声,非常飘渺,有时候也很是悲清。室内的灯光,只要是关上了,就会自己自动打开。尤其是贾仙的房间,被锁了起来,依然听到诡异的巨大响声,似乎有人在敲床板撞墙壁。而且房间里也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凉的哭声。
贾府一家人还经常亲眼看到贾仙出现在家里,不停地来回走动着。吓得每一天晚上都不敢睡觉。
到了最后,贾府一家就搬离了贾园,到了附近的地方买房子住下。旧的贾府就空废着,再也没有人敢靠近了。”
何灵洁不停地说着,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自己说的故事上面。这故事,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留在了她的脑海里,只是到了刚才,她才记起来了。而且,她好象去过贾园,她也好象见过了贾仙。只是这一切好象都是很遥远之事情了。
“故事到此就结束了么?当然没有了。因为死去的人固然悲伤,但活着的人却更是惨痛欲绝。”何灵洁接着缓缓地说。
突然间,她听到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声。发象是桃红的叹息,又好象不是。
此时,时间也不过是过去了十分钟。何灵洁并没有注意到,那枯白的手掌早就停止了动作。或者说,消失了。
她有一点控制不住的出起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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