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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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B0183.10.26.16:37
“冬天天冷得时候,在大天使长坐下的时候应该这样,”柏红在向几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讲课。“解开胸衣,侧身卧在椅子旁边,”她做了个示范。“把大天使长的脚抱在胸口上轻轻的揉。这个动作的标准编号是P01701105-3,还是当年阿雯局长开创的呢。下面大家轮流练习一下。现在我扮演大天使长,你先来——哎哟,动作要柔,你这像是一跤摔在地上,把我的腿当树干扶着了……你的胸太平了,以后要多吃些木瓜。如果还长不大,这个动作你就不能做了。”
看着少女欲哭无泪的表情,柏红安慰说:“没什么,就是这个动作你不能做罢了。其它的还是可以。做这个事要注意,如果大天使长心情不好,大家揉脚的力就要小些。惹烦了大天使长,说不定有顿鞭子呢。还有,大天使长在做模型的时候,大家要往桌子里面挤挤,免得被掉下来的什么锉刀锤子砸到。好了好了,今天下午的工作室服务课到这里结束,你们几个去厨房帮忙吧。”
柏红急急忙忙的洗了个手。南海的临时住所不同下龙,好多水管还是竹子的。从白云山上的泉水用石头高架水槽引过来,也没有龙头,就是直接这么哗哗的流着。她从竹篓里取出杯子,在小煤炉上取了开水用盘子端到大天使长的会议室里她看见文德嗣坐在的楠木会议桌上,对面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天界图。两个侍女手里拿着红色的贴纸,在向地图上面贴。
“……吨粮田个屁,现在才搞清楚那边平均每亩只有370……这么算这里亩产250公斤都不错了……关岛!对,就是那里,贴一张。下面的帕劳,妈的,又是美托管,贴一张!不对,左边点那个位置!……难道要去印尼?不是肉包子打狗嘛……菲律宾?去被阿罗约姐姐操吗……妈的,总之不在国内呆了。什么狗屎饭店把老子当土包子看,还以为老子不知道啊。……买个岛当岛主,逍遥快活!把这边的女孩弄几百个过去,剥光了往沙滩边一排,吓死那帮看不起人的……”
大天使长私下里常常对着一些图纸什么的自言自语,大家都习惯了。柏红轻轻地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取回另一杯已经凉了的水。她坐在小煤炉旁边,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弟弟死了,那么就把哥哥一家接来吧,免得他们在家乡受苦了。然后,她在每日记录表上写:
“大天使长想在沙滩上和百个以上不穿衣服的少女玩耍,请策划组注意安排。柏红。”
王田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些了。他现在提着背篓跟着于嵩到处走。前几天于嵩照顾过他,令他感到碰见了个好雇主——以前的雇主曾派他去偷钢轨,差点把他的命送掉。
又有一个小队的交州兵迈着方步走过,王田赶紧低下头向旁边避了避。他每次见到持枪的交州兵,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趴在草丛里,一双帆布鞋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移动。锋利的三棱枪刺在空中缓缓地晃动的情景。按他自己的意思,才不会去连云在更多交州兵的监视下干活呢。不过最终肚皮的压力还是比大脑的压力大。

他本想跟着于大人离开连云,没想到却进了交州兵的老窝。这两天满街都是帆布鞋和刺刀,看到沿街的少女们向士兵撒清水和花瓣,士兵们返回地都是和善的微笑,他却觉得自己也能勉强习惯站在交州武装人员身边了。
他和于嵩站在南海最高大的建筑物前面,里面传出许多人合唱的声音。这个语言是那种天界语,他们两个人都听不太懂。于嵩执意进去,王田则畏畏缩缩得跟在后面。
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发福中年男人挡在前面,“两位有何贵干?”
“我想看看您这里的建筑——这里是什么地方?”
“啊,两位一定是初次来本地吧。这里是光明教的神殿,我是这里的一个神甫。如果有兴趣,我来带两位参观。不过两位不能说话。”
进了高大的门,看见里面有成排的胡凳,里面坐满了人。有几个人回头看了看进来的人,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在前面。几十个小孩在巨大的玻璃窗下面站着。上面还有个穿着白袍的人对大家大声地说话。下面的人倒也不是很安静,讲话人每说一句,就有许多人发出同意或感叹的声音。
带路的神甫领着两个中原人在神殿里走了一圈。王田什么也看不懂,只是觉得石头房子很大,墙上的壁画很有趣。壁画里,田野上到处都是金灿灿的谷子,冒着烟的柱子,头戴圆盔、手里拿着短棒的人以及抱着谷子的农民。天上飞着巨大和古怪的飞鸟,当然也后手握步枪深情坚毅的士兵。有一些东西,比如烟囱什么的,王田实际上已经见到过了。其它的一些,王田猜自然也是有的。
出了门口,于嵩问那个神甫,“教堂墙上画的东西都有吗?”
神甫说:“这位,神教可不是那些歪门邪教。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由大天使长亲自去天界求回来的。一切都能放在你的面前,你可以看到,摸到,尝到。听说你们中原有什么佛啦道啊的,他们可曾能够办到?您尽可以到处走走看看。”
后面的几天,王田就跟着于嵩到处观看。在田里见到了成片金灿灿的水稻,于嵩和王田都折了一支观看,但很快就有人走过来严厉的斥责他们,并把稻穗收走了。至于工厂,更加不允许进入。只能在外面看着烟囱发呆。这几天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光明教的地方,异教徒不能进入!”
最后于嵩回到教堂门口,找到那个认识的神甫,问:“您看,怎样才能做光明教徒?”
于嵩给了王田一些钱,让他自己回徐州。但王田说:“我自己回去也没啥事做。我也一起入光明教吧,我想能在这里的田里做事。”现在,在这个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的人每晚的梦里,已经不再有帆布靴子和晃动的刺刀,而是大河两边在微风中起伏的金黄色稻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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