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路转溪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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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五章路转溪头(二)
图书馆自习室里的人也不多。玉筠茹走过去坐到窗子边上。也许,她想如果他从下面走过,她会及时发觉他!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惦记着和关心着他,但她还是不时把眼离开小说向窗外看一眼。实际上,她也根本看不下去!她内心非常空虚,甚至她觉得没有他在自己身边,自己竟懒于做任何事!或许她不应该放弃跟他的爱情,但只又怎样跟她的家人,尤其是她父亲交待呢!她确实是疑惑了!她看了一周这偌大的自习室,却发现曹原春坐在一个角上,而且冲自己诡笑了一下,但她厌恶地冷冷地扫了他一下。把小说放进自己的包里,她然后慢慢地走下了楼去。
已经是中午了,但她并没有在他的宿舍里找到他,只有施何在那,他告诉他自从今天早上他一直没有回来,而且他也知不道他到那里去了。她有点失望地慢慢走回自己的宿舍。那会黄雨蔼、罗芬、吴缘、吴不悔和楼韵梅正围着桌子吃饭。
“吃过了?”吴不悔问。
“没有!”她说着走到梯子那,上了自己的床。
“我去给你买点?”吴缘笑着说。
“不用了,谢谢!我不饿!”她把自己扔到床上,然后用手拽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怎了?”吴不悔又问。
“没有!”她在被子下面回答道。
就在吴不悔还要问时,楼韵梅立时瞪了她一眼,于是低下了头又开始吃起她的饭来。
她一合上眼也又看到了他的身影。她不知道她怎样去做,但没能在他宿舍找到他,她又感到非常忧伤!如果他回来后施何告诉他自己去找过他,他也许会来找自己。她感到非常劳累,却一时无法入眠,而且从未感到饥饿!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她们几个人在悄悄议论她们的事。
“真没想到张剑锋竟是个这样的人!”是吴缘在下面说。“他让她如此伤心痛苦,也不来安慰安慰她,我建议我们去找他为老二讨个公道!”
“别太激动!”罗芬讥笑着说,而且抬头望了一眼玉筠茹——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因此她认为她已经睡着了。“最好别卷入这事,必竟我们都是局外人!而且我们也不要立马下结论!”
“对!”楼韵梅冲罗芬一笑,慢慢地说。“老六讲得对!局内人,会轻松解决的!”
“但无论怎样,他不能如此对待老二!”吴不悔立刻说,而且看了一眼黄雨蔼,暗示她作为她们的大姐大应该站起来为她们起个带头作用,可她却垂下头思考起自己的事来。“啥人!”吴不悔想了一下又说。“他曾假装如此温雅!”
“真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吴缘看了一眼她的姐妹又说。“作为姐妹,现在除了我们谁还能帮助她!”
“但我认为苏晓岚会从巩稼先那知道更多他的事!”楼韵梅慢慢地说,而且又拿起自己的小梳子梳起了自己的秀发。“也许,我们应该叫他出来谈谈,但如此一来对她不好!”但她注意到黄雨蔼脸上流露出讥讽和无奈的微笑,她停住了。她也发现罗芬也不乐意说话——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她不想关于她老乡的坏话。
“老大,你应带头!”但吴不悔又说。
“我?”黄雨蔼苦笑了一下说。她也正陷在与李冬祟的困扰之中。虽然她爱之未深,但不想如此早就离开他!她曾跟他去过他家,但她注意到他的家人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而且她的父亲也要自己毕业后归家。过了一会,她看她们都盯着自己,于是又说。“我会为谁忧伤为谁悲!”
她们根本不懂她的意思,而她却站起来走了。
“我说......”吴不悔说,而罗芬打断了她的话。
“不知道今天开始改为一点半上课吗?”
“天呀,都一点十五分了!”楼韵梅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
“可她还躺在床上!”吴不悔说着站了起来,走过去拍着她说。“老二,到上课的时间了!”
“是吗?”她这才睁开口眠。“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她看了她一眼。没有他,她不愿意到教室了,她也根本不想听到那些多舌鸟的胡议论。“你代我向班长请个假!”她又合上了眼睛。

“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吴不悔轻轻地说。“我们走后,你在里面关上门吧!”说完,她们几个人走了。
听到她们走后,她坐起来定心一会,然后下了床,从里面插上门栓后,她又躺到了床上,但仍是无法入眠。她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找点东西,但却触摸到了他送的那只音乐盒!她仔细地打开它,那两只小极乐鸟又唱起了轻脆动人的歌儿!“这个人!”她想。她感觉到他一直跟自己一起在这儿!他就象兰精灵,已在她心间扎根。“但他并没在宿舍,也不给我留个机会!也许伤他太深了?”她疑惑为何还如此爱着他。
......
最后,她决定给给父亲写封信,至少为了那个她依然深爱的男人。
“......
父亲,我又不得不跟你说对不起了!我发觉自己依然非常爱他!而且当我想起他那因酒而憔悴的脸,我的心都碎了!他是一个如此忠实的人,我认为而且也相信他正是我所寻觅的那个男人!看到他一个人独自地走在黑暗的边缘非常残酷!我的令人尊敬的父亲,我无法再忍受了!我只想自己能化作火去照亮他的路,温柔他那颗寂寞的心!他就是一个如此深深吸引我的男人!我感到没有他,我不能做任何事!对不起,父亲!也许,当你收到这信时,我正在尽力挽回我的爱人的心!别再如此生气!在他面前,我真得无法控制自己!对不起!
“既然生命已让我选择了他,我不能如此就轻易放弃!也许,我又听到了他忧伤的深深的长叹,又听到了向我走来的那熟悉的步伐!我多希望他立时出现在宿舍的窗外,就跟以前一样带着微笑!父亲,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再去伤害他了!父亲,对不起!我想寄上这封信后就去找他!我真无法忍受了!我想我一定要去找他!您知不道我是怎样熬过没有他的这些日子?父亲,你应该理解我!不管他再接受我与否,我都将去和他承担一切!父亲,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父亲,我爱他就跟母亲爱你一样!请原谅,父亲!对不起!我不会就这样失去我的真爱。
......”
也许,她能够想到她父亲将是多么生气,但她自己还是向邮局走去......
因为寒冷,他醒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点湿,因此他又坐了起来!原来已下起了朦朦细雨!烟云笼罩着整个昏暗的世界!他感到自己的背也是冰凉的!“何时了?”他嘟哝着,但他却忘了带手表。
当他回到宿舍里时,只有施何坐在那儿吃饭。
“去哪了?”施何用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走了走!”他走到巩稼先下铺的行李床上的自己的衣箱那,找出了几件干衣服,然后拉上窗帘,开始换下他的潮湿的衣服。穿好后,他点上了一支烟,问。“他们呢?”
“吃了晚饭后出去玩了?”施何笑着说。“可你终于回来了!”
“晚饭?”
“当然!六点多了!”
他在床上拿起自己的手表,果然已是六点二十五分了!他于是出去买饭。可回来后,俞通正在这儿跟施何说话。而俞通住了嘴,却出去了。
他打开玻璃杯子的盖子,喝了一口酒。
“又喝上了!”施何笑着说。
他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吟了一首诗。“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兴致不错!”施何又说。
而他又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怎么,不来一口?”
“不行!不行!”施何笑着说。“谢谢!你知道我从不喝酒的!”
“酒是好东西呀!”他笑着点上了一支烟。“我认为一个不喝酒的人是不会感受到生活的最快乐之处的!生活的真谛就是开怀畅饮!他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可我不会!”施何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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