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花石小镇 舒心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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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看我去西天
第六集花石小镇舒心诊所
自从干掉鳄鱼天使后,日子还算安稳。今天,我们师徒几人来到一座小镇————花石镇。
这座小镇已有八千多年历史,最具代表性的是,万花街的牡丹,和刚建成的龙门石窟。
小镇的规划很合理,镇中一条笔直的魅力大道,长约八十五里。前段是用品商铺,中段是酒家,后段是娱乐场所。
魅力大道东西分着四条街,还有十八条小路围绕其中小。西面的第一条街便是万花街。
街上,游人如织熙熙攘攘。牡丹,争吐芬芳互不相让。
一团团,一束束,红似艳阳,白如冬雪,花枝招展美不胜收。
街中心,由上万株粉红牡丹组成的爱心,展露欢颜,好似仙女下凡艳压群芳。
情不自禁深深一吻,缕缕幽香直入心房。多情少女花丛漫步,颗颗牡丹如影随形。
人花相应,红红艳艳,艳艳红红,花美人更美。
看的我馋涎欲滴咽了口吐沫道:“徒儿们!这里古香古色,美女如云,为师想多留几日如何?”
话刚说完,双截棍“啪”的一声打在我头上,接着后背挨一耙子,
我吐了口血想说话,小不用禅杖“嗡”的一声,把我仰面掀翻在地。
打我的招数既干净又利索,一看就是武林高手,可拿师父当靶子太过分了吧!
我挣扎着站起来道:“你们可真用心呀!看!”我从嘴里吐出一颗牙,
“这牙陪我风凤雨雨几十年,我们一起吹牛,一起泡妞可今天你们让它下岗了,咋办?”
二扁道:“师父,是您的口气太轻薄。”
我笑着道:“虽然为师不爱刷牙,还不至于有口气吧?”
大萨不耐烦道:“二师弟说的是你刚才那话!”
我接道:“画,这里没有笔墨纸砚,为师如何作画。”
小不着急的吼道:“师父,师兄的话你是怎么听的。”
我不慌不忙道:“小不!你犯了常识性错误。画,是用来看地,不是用来听地。”
只听“扑通”一声,小白驴口吐白沫晕倒在地。我心有怨气道:“看!小白驴被你们气晕了!”
刚说完,他们三个也相继晕倒。我无奈道:“我佛慈悲!看来只能由为师,给你们做人工呼吸了。”
他们赶紧爬过来,小不拉着我的裤腿哀求道:“师父!求求你!杀了我们吧!”
我感慨道:“师父虽然卑鄙,但那都是对付妖怪,对待徒儿我怎能如此狠心。你们赔点精神损失费吧?”
这次他们真的伤心了,我想每个人在这个时候,碰到这样的我,都会伤心吧!?
二扁哽咽道:“师父,上半年的工资您还没发呢!我们去哪给你凑钱呀?”
我心里一惊,幸亏他们不是农民工,要不然我可惨喽!
我满脸堆笑道:“师父数学不好没算过账。不如这样,把下半年的工资也扣掉,咱们就算扯平了。”
他们千恩万谢,搞的偶有点不好意思。虽然牙还有点疼,但在金钱的诱惑下,疼痛,似乎并不重要。
穿过繁花似锦的万花街,有一条东西走向,青石铺成的小路——古城路。
漫步小路温馨惬意,尘世间的繁杂在这里荡然无存。
路旁,是青瓦盖顶的小木屋,和煦的阳光,温暖的洒在墙面上,檐影倾斜伸至路尾。
不远处的屋檐下,一个少妇倚门而立,神情忧郁。她年过三寻风韵尤存,薄眼樱唇楚楚动人。
一个少年在一旁发呆,面无血色骨瘦如柴,身披盔甲,脚下一对八棱紫金锤,在期盼主人的召唤。
这里不是战场,他为何如此打扮?他们似乎在等,在等什么呢?
这要从镇上的花石晚报说起,晚报已刊登西天取经的消息。
把那枚硬币,描绘的神乎其神,很多人不太相信,只有他们为其所动。
那少妇乃李渊之妻窦氏,少年乃窦氏之子李元霸。
由于,李元霸杀人无数人神共愤,他母亲算卦,知其子不久将死于非命!才对硬币心生邪念。
走近他们,窦氏原本忧郁的眼神,泛起希望的波澜,像枯萎的小草,已等到春天的到来。
她微微一笑对小李道:“元霸!他们几人,和报纸上描述的一样,穿袈裟的应该是堂小僧。
杀了他抢到硬币,你就能长命百岁!去吧!”
小李默不做声,拿起地上的双锤,也许是不小心,一只锤又掉在地上。
“咔嚓”一块青石板被压碎,锤体入地半尺。
大萨惊呼道:“妈妈桑啊!这锤也忒重了吧!”
二扁把我向前一推道:“师父!看来是找你的!”
说完他们便躲的远远地,但我不怪他们。在这个小孩面前,谁会是勇敢的人呢?
无奈的我站在危险前沿,怀里像揣只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小李来了,拿起双锤照我就打,不过又停在半空回头道:“娘!孩儿有点饿了,想吃点东西再抢?”
窦氏怒骂道:“笨蛋!抢完再吃!”
他又一次举锤向我砸来,我快速的从怀里掏出样东西,递在他面前道:
“大哥!我这有块巧克力,很顶饥的你吃吧!”
他见到吃的,眼冒绿光,双锤往地上一扔就来抢,我却飞了起来。
因为小李天生神力,扔锤产生的震动,把我弹我飞了。
不清楚飞了多高,只知道,在空中碰到三只鹦鹉,其中两只见到我就晕倒了。
还有一只,吐了口血有气无力道:“没想到你也会飞!”
我耸耸肩苦笑道:“意外”就从空中摔了下去。
小李伸开双手接住我道:“不好意思!我经常这样玩。”
那窦氏又叫道:“还等什么?杀了他!”
小李还是个孩子,应该听母亲的话,他轻轻挥手,我横着飞了出去。
身体把木屋的墙面砸出个大洞,摔到一间屋内翻滚二十八圈,被一冰箱挡住。
灰头土脸的我可怜兮兮的,又从嘴里吐出一颗牙。
一个男人被一个小孩,打的飞来飞去,创造了挨打的世界纪录,也被羞辱的彻彻底底,勇敢的心被慢慢撕裂。
“不用难过,我会帮你的!”一个老道士和蔼地说。
他坐在沙发上,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温暖我冰冷的胸膛。
我止住泪水道:“对不起!贫僧无意中闯入,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不用,我受观音菩萨之托,帮你闯过此关。”
“你是?”
“我是元霸的师父,紫阳真人。你等着我去教训教训他。”
有靠山了我还怕谁?本想跟着去看热闹,无奈身上太脏,于是在屋里洗了个澡,打扮一番正要出去。
只听“嗖”的一声,紫阳真人又回来了,确切的说是飞着回来的,他艰难的爬起来,吐出一口血,血里有十几颗牙。
紫阳真人看看我摇摇头道:“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大叫道:“干嘛呢?干嘛呢?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我对紫阳真人道:“你老婆太三八了!”
“她不是我老婆。”
“她不是你老婆?在你家干吗?”
“这不是我家!”
“不会吧!?”
“真的,观音让我在这里等你,可没给我钥匙,只能偷偷进来了。”
无语,授神仙指点私闯民宅,我能说点什么?
老女人叫道:“我现在打电话报警!”
紫阳真人道:“三八!别叫了。”从怀里掏出一定金子,“这是给你的,一秒钟在我眼前消失!”
她走了带起一阵风,风刮起两张纸在空中回旋。她,已经消失。
“现在这是你家了!”
“对!这是我家。”
“怎么办?”
“出去拼了!”
“还不如自杀。”
“自杀很困难,他杀比较容易。”
“好吧!就用他杀的方式去自杀。”
我们向外走去,向墙外的光明走去,去那里迎接黑暗!
小李看着我们笑的很得意,从他身后走来一个中年男子。
小李还在笑,背后挨了一脚,他回过头没有还手,却低着头。
紫阳真人笑了,和那个男人亲切的握手。我也笑了,是为那个男人,欺负孩子的功力而开心。

他,是李渊,紫阳真人的好友,也是小李的父亲,老李打小李天经地义。
就这样,一场干戈话为玉帛,一场杀戮消于无形。
我们在原地畅谈一番后,互道珍重。小白驴驮着我,又踏上了西天取经之路。
龙门位于镇郊,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东、西两座青山相对而立,清澈的伊水河,躺在两山之间缓缓流动。
伊河两岸的岩壁上,便是著名的龙门石窟,虽然刚建成不久,却因它巧夺天工之妙,已闻名遐迩尽人皆知。
本想在这里虔诚膜拜,以诉向佛之心,怀里的硬币却紧贴胸口,发出阵阵炙热,如针扎般疼痛。
忍着疼痛跨入山门,热量陡然上升,硬币一阵阵向心脏里钻,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汗如雨下浸透袈裟。
我面露痛苦之色,倒在地上蜷缩一团。
大萨焦急的问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我有气无力道:“快!快把我扔入河内。”
身体的热量与河水碰撞,激发出滚滚白烟,缓解了难耐的热量。
顺着河水飘出石窟范围,温度慢慢下降,神智开始恢复。
爬上岸,徒儿们七嘴八舌的询问,我没搭腔,掏出硬币。
硬币凉凉的,摸摸胸口没留下任何痕迹,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难道是我的错觉?
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下,正好扇在被打掉的牙上,牙,又开始疼了,钻心的疼。
在我痛苦之际,官道上走来几个农民,有的拿铲有的扛耙。
其中一个老农走过来说道:“高僧!你好像有病了。离这不远大概十几里地,有间诊所昨天刚盖的,你去看看吧!”
还没道谢他已经走了。
夕阳,官道,我们,默默的旷野。
到了!“舒心诊所”名字很好听,占地八十多亩,门诊楼高三百多尺。
还有一抹残阳,泛着血色铺在楼墙上,显得既神秘又恐怖。
昨天刚盖的,这么大的,这么这么大的诊所。今天我来了,奇怪不奇怪!
徒儿们不愿进去,因为只有我的牙疼,至于深层的原因,不用说大家应该知道。
宽广的大厅,只有一个护士,默默的看着我。
白大褂、红色的袈裟,冰与火的碰撞,本该有热烈的**产生,却湮灭在白炽灯,那微弱的惨白里。
我轻咳一声道:“只看这门面,就知道医药费很贵,今天要挨宰啦!”
“先生,您不用担心,我们诊所是完全免费的。”护士微笑着。
“免费!?太好了,牙科在哪儿?”谁碰到不要钱的好事,都会高兴。
“牙,是小问题,哪个科室都能看,去吧!”
我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就进去了。
穿过大厅往左一拐,到了第一科室敲敲门,“请进”多有礼貌服务态度多好。
“呦!是位大师,欢迎光临!”一个三十左右的大夫,男的也有和蔼的笑容。
我道:“这两颗牙被打掉了,帮我止疼就行。”
大夫道:“这个问题很简单,这两颗牙疼,是因为别的牙还没有掉,我帮你动个手术把牙都干掉,你就不会觉得这两颗牙疼了!”
“可如此一来,我所有的牙都会疼啊!”
“是啊!那时你可以再去别的科室看看嘛!”
“必须这样吗?”“必须”
“没别的选择吗?”“没有”
“我不看了”“来不及了”
虽然我的嘴如樱桃般可爱,他却拿着锅盖般大的锤,砸我可爱的嘴。
没有躲避的理由,他是名医,不知不觉已经将我麻醉。
过了很久,从昏睡中醒来,看到大夫趴在桌上数牙。
“不对啊!怎么少了一颗!”
我一摸,还在嘴里万幸,“这颗我留着做纪念吧!”
他走过来,冷漠的看着我,此时,我感觉他是个严谨的大夫。
又是一锤,也许是麻药的效力还在,不疼也没有晕倒,我捂着这张曾经骄傲的嘴,走出第一科室。
那个护士又向我走来,她的微笑,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但是她一句话,让我在春天里的温暖走进冬季。
“本着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来诊所就医者,都要经过,十个科室的仔细检查!”
十个,一个科室我都这样了,十个下来我还是我吗?
她还是甜甜的笑,但我知道,这不是天使的微笑,撒丫子就跑。
从我出生那天就认为,男人肯定比女人厉害。
但是我错了,还是在不该出错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了。
她居然用纤纤玉指,轻松将我揽上肩头,就像小时候我坐在爸爸的肩头。
爸爸的肩头是快乐的童年,护士的肩头是悲剧的开始。
一滴滴晶莹的泪水,从双眼流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像我这样的男人除了哭还是哭。
到了二科室,她温柔的把我踹进去,我趴在地上滑行,正好到一大夫脚下。这个大夫二十左右,是个天生的美女。
她认真的观察之后说道:“从眼神能看出,你得了心理疾病,幸亏遇到我!”
在我想来这不是偶然,是必然。
她一只手把我提起来,往病床上一放。这是第二个女人,很轻松的提起我,我习惯了已经不奇怪了。
却有了另一种感觉痛苦开始了。
她掏出一把锤,锤很小只有我拇指那么大。因此,我得出个结论,这个诊所的大夫都会用锤。
她敲敲我的左腿问:“疼吗?”“不疼”
又敲敲右腿问:“疼吗?”“不疼”
她若有所思,一会又敲敲胳膊“疼吗?”“不疼”
她抓耳挠腮,这个动作证明好戏要上演了。
她把手举的很高,伸着舌头,使出吃奶的劲,照我胳膊砸下去,
“疼吗?”“断了”
她笑道:“没关系!我还兼职骨科,给你做个手术就行了。”
一把电锯出现在面前,虽然不大但我害怕。
我急忙拿出五环硬币,高声喊道:“中国万岁!”
忽然,铃声大作我问道:“这是啥声音?”
她道:“下班了!”扭头便走。
我收起硬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我搞懵了。
我把两根凳子腿绑到胳膊上,推门出去。
走廊里空空荡荡,安安静静,只有自己的呼吸,一声声传入耳膜。
这群畜牲真准时,一下班都走了。我慢慢的向大门口走去。
门没锁推开门我高兴的大叫道:“徒儿们,为师出来了!啊!怎么还有一道门”
一连推开十七道门,还有一道推不开了。
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想打开此们往这里看,”顺着箭头往下看,
又写着几个字,“如果这里没有钥匙请,往这里看”顺着箭头又往上看,
那里还写着几个字,“因为你没有钥匙,所以门打不开。”有没有搞错嘛!
各位读者!如果你是我,肯定很生气但是我没有,只把那几个字擦了,
找根笔在上面写道“如果这里还没有钥匙,请往这里看”然后绕着门,画了68个连环圆圈。
在上面写道“如果你还希望找到钥匙,就去死吧!”
细细品味一番,就去找地方睡觉了。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三十八楼。出来一瞧!有个护士,我激动的跑过去。
“护士你好!能帮忙找个睡觉的地方吗?”
“可以,以后叫我护士长,请跟我来。”
护士长和护士比,就是不一样,她应该是个优秀工作者。
“这是我休息的地方,今天让给你睡!”
“谢谢!”进去后,看见一个护士正在打扫房间。
“你们护士长让我在这里休息。”
她瞪大眼睛说道:“门诊部就我一个人值班,哪有什么护士长?”
我愣了愣说道:“她刚才就在门口,虽然没进来,你也能听到声音吧!”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护士长。
她奇怪的问道:“你在和谁说话?”
我也奇怪道:“和护士说话呀!”
护士长诧异道:“门诊部就我一个人值班,哪有别的护士!”
我回头一指,“你看,她就在那儿。”啊!她不见了。
我紧张起来“护士长这个护士不见了?”
可哪里还有护士长,只有那扇晃动的门,似乎,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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