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牙哥的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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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学和初中时我在班里的位置还勉强说的过去。

小学时由于我姑妈在我们学校里当个什么主任,所以我至始致终都占据着班里的显赫位置。我的同位还总会是个漂亮的小女生,尽管她们总是喜欢用粉笔在我俩共同的桌子上按“三七分”划一道线,但我当时学习下流,行为不检,却还能占得这么个位置,配得这么个同桌,总还算是乐得其所。

唯一令我不满和不解的是当时一个学习行为更为不堪的男同学却总能得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位子,而且他的同桌总是“班花”,桌子在划分的时候也总是“四六分”的。

后来我在姑妈那里得到答案,原来此同学的老爸是当时教育局的杨局长。

而到了上初中时,由于我个子矮又近视我爸爸又会托人送礼所以位置仍然靠前,同桌也仍然是女同志,但这些女同志都属同一类型,不是恐龙就是昆虫。但至少我有个女同桌,比那些干巴巴的坐在后面看着人家的后脑勺流哈喇子的老爷们强得多了。

我看了看牙哥那对金灿灿的黄牙,内心疑窦顿生:不知道在我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又近视又远视又不会送礼的今天,牙哥会给我安排一个怎样的位子。

排位的结果很让班里的男生失望。教室中间的前三排位子全部被女生占据,尤其是那些长的有点姿色的女生都被安排在第一排。而男生基本上都沦落到中下游,那些以高度近视或身患侏儒为由坚决给牙哥提意见的男生们则被安排在前排两边的位置,这使他们毕业的时候在近视的基础上又练就了眼斜口歪的工夫。

在后来上课的时候,坐在最后面的我总是能看到后几排的男生们个个伸长脖子目不转睛的望着前方,那目光极其**。

他们当然不是在听课,他们是在看前几排女生隐隐约约的后背和衣服没有盖住的脖子。

细想一下,牙哥这样排位也并不是毫无道理,因为如果把女同志安排在后边的话那说不定前面的大老爷们们会用后脑勺对着黑板听课。这样一来被外面检查课堂纪律的领导们看到了肯定扣牙哥工资。而现在这样的排位,纵使那些领导们有火眼金睛也不会看出任何端倪,以为学生们都在认真听讲,说不定还会给牙哥发奖金。

其实最受苦的就是前面几排的女生了,她们上课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的被一个个色眯眯的男老师看着前面,同时又被一个个心怀鬼胎的男生瞧着后面,真是腹背受敌。下了课又要陪着擦黑板的喝一通粉笔沫。因此,在这种极其恶劣的环境下,她们在高三毕业的时候一个个被培养的面黄肌瘦锅腰口臭,全面实现了由美女到恐龙的大幅度进化。

牙哥给我分了一位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同桌,他就是我的室友,被我们亲切的唤做“砣”的尹海峰。

他的存在让我上课的时候总是不能全神贯注的看我的《灌篮高手》,因为他的凳子总是会随着他**的晃动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这种声音会令我的心跳由于过度恐慌而明显加快,因为我总是担心总有一天他的凳子会不堪重负崩溃下来,把地面砸个洞或者砸在我脚上,把我这双经常引以为豪的弓形足砸成扁平足。


而我们两个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体型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绝对是让某些无聊的人群拿出来戏弄的好材料。比如那些因平常琐事或情感纠纷而极度郁闷无处发泄的老师们,当他们看到我俩这对有着霄壤之别的组合时,往往就会将我们当特例引将出来,当火锅涮上一涮。

有一天上心理课,长的尖耳猴腮,犬眼薄唇的心理老师要领同学们“玩一个游戏”:

他不时地叫起一对同桌来,然后让他们说一说对方的优点。看到此老师那一副眉开眼笑的奸样,我就知道我和砣难逃此劫。

果不其然,在一对女生回答完之后,我俩就被叫了起来。顿时就有学生捂嘴窃笑。

我在巨大的外界压力之下也忽然没了词,半天挤出来一句让我后悔至今的话:“他长得比我壮!”引起全班哄堂大笑。

而砣在这种时候也难得的配合,支支吾吾地说::“他……他比我跑得快”,又是一阵大笑。我抬头看了一眼由于过度奸笑而脸色发青的心理老师,直恨的牙痒痒。

晚上放学以后,我仍然为白天的事情闷闷不乐,心里憋着一口气,老子从小到大虽然哑巴亏吃得不少却还没有被人这样涮过,那***心理老师想戏弄人也没必要用这么阴毒的招数,让人有苦难辨,只有丢人的余份,真妈的太也奸茅了。

这时,大驴招呼了我一声,摆摆眼前的烟和卫生纸:“走,拉屎去,我请客。”

走廊里的卫生间里仅有三个小坑,每个坑之间用木板隔开,木板与木板之间又分别钉上三个小木门,但我俩进去后却发现三个木门上各自锁了一把小锁,而且门上写了几个大大的粉笔字:“禁止使用”,我们猜一定是看宿舍的老头为了不打扫厕所而使出的奸茅招数,他知道学生们看到这儿锁着就一定的跑上一段路到学校里的大厕所去方便,而那里,永远都不归他打扫。

大驴说:“日他妈咪,给他踹开吧!”我看了看他铁青的脸,知道他事情紧急。但还是不无担忧的指了指对面的管理室:“不行,让老头听见了,咱两个不但屎拉不成还得挨批斗。”

大驴家里有好几代都是地主,听到批斗两字就吓得想哭,赶紧收回了伸出去的腿,哭丧着脸说:“那怎么办?我***快憋不住了!”

“那咱俩爬进去吧!”

“行!”

我很顺利的爬了进去,大驴却由于拉屎心切,爬得太急而把一只拖鞋掉进了屎坑里,真是“欲速则不达”。
最后,他在万般无奈之下做出了一个我想都没敢想过的高难度动作:只见他一脚支地,另一脚抬起,一手扶着墙,另一手褪下裤衩,身体成半蹲状态,极其艰难的完成了光荣的拉屎任务。

等我们拉完屎爬出来以后,我发现大驴的右腿由于劳累过度而不停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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