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 有心栽花 无意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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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看到那令人难堪的一幕,心里那个恨呀那个火呀,竟无处发泄,只把拳头捏得啪啪着响的,并没有冲进房间,而是冷静的吼了句:“穿好衣服出来。”然后带上门,到客厅将零七糟八的物事顺开后坐沙发上等着。
不一会儿,磨蹭磨蹭的先是小崔耷拉着脑袋出来,四哥也没有理她,而后出来的竟是四哥的弟伙校保卫处的汤哥。四哥对小崔喊:“给我滚回屋里去!”然后对汤哥说:“哥们多年,这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的,今天咱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说完也不等汤哥回话,一拳打了过去。
汤哥没有躲闪,硬生生的接下来,也没还手,四哥接着一记勾拳打在汤哥的胸膛,这汤哥把手捂住肚子弯下腰来,四哥加上一倒拐,把壮实的汤哥撂倒在地,嘴里就流出血来,四哥说:“不还手是吧,不还手你他妈就是孬种,还手呢说明你他妈还真喜欢小崔。”汤哥慢慢的站立起来,手把嘴里的流血抹去说:“四哥,是我先对不起你,前面你打的就算还清了。是你让我还手,别说汤哥孬种!”
然后两个大男人,开始了你死我活的厮打,就只没动刀子,当四哥再一次将汤哥撂翻在地时,并没有继续,而是等他爬起来后又猛扑上去,那出拳之快,好似咋眼间就会弄出人命一样。
这两人从小就是滚在一起哥们,彼此之间为了兄弟的事情也不知道玩命的干过多少次架,但都是互相帮衬着,从没有像今天那样哥们对着干。
其实三人都是打小在这一个院里滚出来的,小时候两人都喜欢着小崔,小崔喜欢汤哥敦厚老实,嫌四哥调皮狡猾,还没等向小崔表白时汤哥当兵去了,而四哥正好从农村回来,特别是在街道的推荐下进了同一个厂子,四哥一阵猛追猛打顺理成章的同小崔结了婚,等汤哥专业回来安排进了学校保卫处当干事,人家生米呢煮成了熟饭,也就死了心,另外找了个女人过日子,谁知那女人病歪歪的,竟然没有生育,汤哥整天的服侍个病人,一直到前两年去了,回过头一看,自己竟什么都没有得到,人家小崔就有旺夫的命,小日子过得那叫人眼红,于是乎常往四哥茶楼跑,四哥也没有在意。一来二去,两人旧情复发,小崔呢一来同情汤哥的遭遇,二来打小就暗暗地喜欢过他,觉得他人老实,不像四哥那样整天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加上这些年四哥老往外跑,谁知道在外偷没偷食,光看那茹嬅和筱蕊对四哥那样儿,心里就觉得堵,这哥有情,妹有意的,事儿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就好比干柴遇烈火一样,两人就不能自己的好得个天翻地覆的,只要四哥一出门,见天就沾在一块,也合该出事,这天白天茶楼没什么客人,汤哥一个眼色,小崔就明白了,然后交待打工的妹儿照顾生意,两人急不可待的来到四哥家,欢天喜地的就干上了,正在**时那料想四哥回来闯见,不过这事儿见天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这四哥恨对方抢自己的老婆,给自己带上绿帽子,出手就毫不留情的,而汤哥本来比四哥壮实,应该说不占上风也不会落下多少,但自己理屈,偷朋友的老婆,所以架打得就只有招架还手的份了,男人为了自己的尊严,也卯足劲招呼,四哥其实并没有占过少便宜,最后是双方都伤痕累累的了。
当四哥最后卯足劲一拳打在汤哥腰上,汤哥痛的躺地上翻滚估计肋骨已经断了两匹时。

小崔幽幽拉开门说:“还打呀,再打就出人命了,这事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四哥咬牙切齿的看了小崔好久,憋出一句话:“明天上午10点,街道办事处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悄无声息的四哥和小崔就离了,感叹小崔十几年的不容易,四哥把房子和家里的存款都留给了小崔,让儿子跟了她。自己则净身出门。
临走时将小崔叫住,说:“好好的过日子,你也没个正经的工作,我打探好了,对门校内正兴建学生小吃街,租一个门面来维持生计还是没问题的,我也自知打小你就喜欢他,现在也算是了结一桩心事,还你的自由也罢!”说完竞自离开。
这小崔泪眼婆娑的默默听着四哥的话,也不接一句,等四哥出得门去,扶在门边竟也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那汤哥自知理屈,自己悄悄到到医院疗好了伤,心里自也万分感慨的,想想四哥平时油腔滑调,吊儿郎当的,关键时拉了自己一把,如果反映到了学校,其他不说,弄个警告处分是有余的,而且正面临组织上考查自己升职期间,那要闹起来,什么都得泡汤,暗暗的就记下了人家对自己的好来,到后来四哥出事时,要不是汤哥鼎力相救,指不定四哥就玩完了,这是后话。
外人竟都不知道四哥,小崔好好的夫妻不做,说离就离了呢,直到后来小崔和汤哥结婚后,人们才恍然大悟的,兴许人家两人早好上了,给四哥戴上顶绿帽子,不过也没人去深究,人家当事人毕竟都不开腔,外人即使学舌,也传不到四哥耳朵里来的。
离婚后,四哥在茶庄边上租赁套房子住下,也不自己做饭,见天在茶庄吃,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只是人焉焉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连那天小玉来电话告诉四哥,学院里的提成下来了,让他过去领也只是懒懒的告诉她自己的银行卡号,给存进卡里就行,然后嘱咐小玉赶紧把答应人家的文凭给寄过去,就再也没有理会。
倒是茹嬅和筱蕊看见四哥人焉不邋遢的,两人就常过来陪陪四哥。茹嬅有心逗四哥开心,打趣说:“没听说中年男人有三大愿望吗?”筱蕊别看年龄比茹嬅大多了,长期在实验室里不太知道社会语言,问:“哪三大心愿?”“升官,发财,死老婆!”茹嬅夸张的说出。
筱蕊就去拧茹嬅的嘴“我把你个小蹄子嘴撕烂,咒什么不行,非得咒我们自己”
茹嬅让过筱蕊接到:“这四哥呢,没官运,但财运好呀,脑壳灵光,老婆没死呢,自个儿走了,要我说呢,简直四哥中了**彩了,实在想不开呢!要不,我们两当中你随便挑一个做老婆不就成了,呵呵!”
四哥正端杯子喝茶,听这话,一口茶噗哧喷出老远,笑得气都岔了,这边呢筱蕊也笑做一团,连说“哎哟,笑死我了!”好一会四哥才回过神来,“喂,我说丫头,还有什么话你不敢说的呢!”然后接着说:“前段时间,我出去招生来着,发现那是个大大的来钱路子。”于是将上次出去的事对两人讲了,只是没说挣了多少。
刚说完,筱蕊接到,前几天我接妈的电话,说父亲生病住院,让我最好带男朋友回去趟,问了知不是什么大病,就没回,不如干脆四哥装我男朋友,然后顺便去家乡招生如何?
“刚才还说让四哥自己选一个,人家还没动呢。有人就主动上钩了,羞不!”茹嬅用手指刮着筱蕊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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