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谜一样的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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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龙脊上建这两所大学时,也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两校相连,而是中间留有一段,建了个部队研究所,后来迁回了北京。这地儿就空置下来,研究所原就有个幼儿园,刚好也在公路边,大门却对着所里,是为了接送幼儿方便,N大把这空置的研究所买下来后,这院一直空着,没派什么用场。
这天,一行人簇拥着一个五十出头,着一席风衣,面色冷峻,微微有些发胖的中年人来到这个空置的院落,他就是前来考察的开来集团董事长李开来,这人从踏出汽车到观看音乐学院再到这院落,除了见面的寒暄以外,就只凝视了三姐一会儿。然后基本就没有说话,在看完后也仅仅只说了很好,不错几个单词。弄得陪同的海涛以及教育局的张立志都有些紧张,毕竟开来集团在市里赫赫有名,单是人家的坐骑——顶级宾利就彰显主人的身价。一个小小的钢琴学校值得如此董事长亲自到场吗?三姐自是不知道来历,但海涛,立志他们是知道的,看完后海涛建议到邻近的美味轩酒楼就餐顺便让三姐介绍如何办学的想法,但李开来阻止了这样做。他提出到唐老师出租房坐坐,并尝尝唐老师的手艺如何。这是他今天唯一说的最完整的话语。
来到三姐的出租房,李总一改冷峻的面孔,随意的坐到已经很陈旧的沙发上道:“这才有家的味道,来来坐坐,”好像这是自己家一样。等三姐给大家泡上茶后,开始介绍自己的想法。根据那幼儿园规模的情况,钢琴学校能够容纳最多不超过50名全托学生,然后可以招收50左右的走读生,招生对象暂时定位7周岁以下的学龄儿童,只要能承诺学生进入小学一年级前能过国家四级,生源一定非常广,现在的家长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人生的起跑线时跑在别的孩子前面呢?……
此时的李总一面听着三姐的介绍,一面在心里铺开一张表格,那是当小可给他介绍了三姐后经秘密调查放他面前的,唐婉,37岁,中师毕业,钟情于钢琴,早年与相爱之人生下一女,后有短暂婚史,独自抚养女儿自至今,以前教书现在靠教幼儿钢琴做为陪读母亲在校园为生。今天一见,得出的结论为,外表温柔内心坚毅,能吃苦耐劳,属于感情事业都专一类型,应该是值得信赖的。想到这里,正好三姐讲完了学校的设想,海涛和立志也表示如果李总有投资意向房租和注册方面都可以帮忙等等。
李总开口道:“一个连自己的住房和职业都没有,靠租房教钢琴维持生计的女人,竟要想有自己的钢琴学校,如果不是可儿告诉我,今天又亲眼见到,那是很难让人相信的。这得有一种精神和信念的支撑。开来集团要投资办这样一所学校,不是大事,但做事总得有理由,这理由大概我认为就是信任,好了,今天不谈这些了,我会很快给大家答复的。”

一席话说得三姐两眼红红的,要不是李总就此打住,那眼泪就掉下来了。见状赶紧说:“你们慢慢聊着,我去弄点家常菜,李总大概也难得吃到普通人家的饭菜的。”“好的好的,正好车上有条活鱼还有点蔬菜,”忙叫司机拧来交给了三姐,看来这李总本身就是想好了要到三姐家吃饭的了。
三姐开始忙前忙后的做饭,陪同老爸过来的李可和美美也赶紧给三姐打下手,不一会儿这饭就上桌了,见司机拿出瓶老白干,海涛忙说,等等我去家拿瓶好酒来,李总接到,“可别,我这是正宗的,那些个名酒多半有假,还是别喝的好。”这饭就热热闹闹的吃开了,席间,李总专门敬三姐酒说:“这杯酒是感谢你对小可的关照。”
三姐忙站起来:“不敢当的,这穷家小户的,能请到李总真的还托小可的福呢.”
饭后,李开来刚一出三姐的家门,脸上就又恢复了冷峻的面容,他对小可说:“这几天你可以留在这里,陪陪三孃,看看校园,也许今后你和雯雯都不会再在这儿读书的了。”把个李可楞生生就定住了。然后对三姐说:“等消息吧”告辞其他人没有过多寒暄就走了。
送走立志后,三姐总感到这事怪怪的,自己心里也没底,拉着小可进屋,对小可说,“小可,给三孃讲讲你爸的事吧,”小可看了看海涛和美美说:“我去接雯雯,爸说以后也许不再这读书的了,看时间吧。”三姐知道小可话里有因,也不再多问。
晚上,三姐来到小可的出租房里,小可雯雯正看电视,见三孃来了,也许先前小可对雯雯讲有事给三孃说,雯雯不动声色进了卧室。
原来,小可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他父母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母亲比父亲大两岁,生小可时已近30岁,因为难产,产后得了一种怪病。从打小可记事起就知道父亲为医治母亲的病而奔波,终于没能挽救母亲,在小可七岁时就去了。从此好长短时间父亲都萎靡不振的,小可从小就进入寄宿学校,除了节假日很少见父亲,对父亲的敬畏多于亲情,只知道父亲后来又结了婚,有个妹妹仅四岁多,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又离了,对于父亲的生意,小可也不知究竟有多大,反正只知道挺有名气。在缺乏母爱的环境里,那次雯雯出事时,医生对三姐吼:“你这妈是怎么当地。”深深地震撼了小可,从此在心底里就把三孃当作母亲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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