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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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子时,叶帝翻身起来,脱掉睡衣,赤身盘膝而座,闭目静思片刻灵台一片清明,默想苏嫣雨所授口诀,照法施为,丹田百转,脑中感到小腹处隐现红光,初起如鸽蛋大小,渐渐蔓延至心胸,吸气时稍暗,吐气时精光灿然,叶帝知道此必是功力长进,抑制心头喜悦,逐渐试探掌握吐纳之道,及至十分纯熟为止,待运气九转之后,起身下床推开室门,来到院中。
此夜月明星密,叶帝仰首吐出一口浊气,只感身体轻快许多,心道:“道家法术非同一般,以后一定不要错过求师访友探寻秘术的机会”。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叶帝飞身跨上单车,还没骑出胡同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嗓子喊道“叶帝,等会”,回头一看,是从小长大的哥们王二少,这王二少从自家的院子里出来,急匆匆的跑到叶帝跟前,举起手一把拍在叶帝肩膀道“你下来,我有事说”。叶帝下了车,随王二少来到他家门口,盯着他道“二胖,什么事啊,我还着急上学呢”。此时叶帝见王二小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王二少从小心宽体胖,皮肤黝黑,面圆鼻小,两眼写满赤子之心,个头不高,却手大脚大。
不但长相蛮可爱的,行为处事也尽多可喜之处,读书不成,初中就已辍学,学人讲义气,社会上多有朋友,大家出去玩耍,也偶尔冒充江湖中人,有时莽撞吃点苦头,过后照样我行我素,与南瓜街的周成明,爱荡路的徐长军再加上叶帝四人四人自幼形影不离,交情莫逆,平时王二少做事有些不知道轻重缓急,可今天看这样子,叶帝判断一定有要紧事,果然王二少说话的声音带着激动:“老兄,才几天不见啊,你怎么就招惹下白虎帮了啊,你知道吗?现在二宏的手下正在找机会向你下手,你目前的处境十分危险!赶快躲一躲吧!”满脸惶急之色,伸手过去拉住叶帝的手,叶帝只感到一阵暖流涌向心头,说实话这事要是放到以前,叶帝也会胆怯心虚,可是自从得到菩堤叶以后,叶帝不但功力大进,而且自信也与日剧增,闻言并无惊慌,心内十分感谢兄弟的关心,表面上却淡淡的道:“兄弟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用力握了一下王二少的手,复自登车而去,剩下王二少眨巴一下眼睛呆在当地。
虽然叶帝嘴上说得轻描淡写,可是骑在车上,叶帝一直在思索,现在事情正在变得越来越严重,牵涉的人也越来越多,自己虽然不怕,可终究势单力薄,当初惹了吴迪洪晃两人,麻烦便层出不穷,随时会面对诸多挑衅,连走路后脑勺也得保持精神,自己的性格是越挫越勇,当然不会惧怕了,不过连杨老师也说过了,自己还是学生,没必要牵涉太多精力,还是想个好法子早日解决了才好。白虎帮这个为恶一方的社会毒瘤叶帝向来是深恶痛绝的,以前是没手段收拾,现在既然自己找上门来索性来个斩草除根吧,想到这里叶帝一阵兴奋。
华灯初上,正是忙碌一天的人们蠢蠢欲动的时候,市府路中段上的东宫大酒店无疑是最好的消遣所在了,,这东宫大酒店集宾馆,餐饮,娱乐,商业与一体是本市最奢华阔气的地方。酒店门前,已是车水马龙络驿不绝,,霓虹灯流光溢彩,美仑美奂。巨大条石铺成的甬道上站着一个西装敞怀圆顶短发,狼眼秃眉三十来岁的瘦削男人,他负着双手,面带戾气,门口不时有车停下,“二哥好!”下车的无论男女看到他总是满脸堆笑的打招呼。他有时是略微点头算是回应,有时却瞧也不瞧,客人好像很怕他,说过话也不敢看他,急忙低头钻进夜总会。
此人正是白虎帮的二当家李剑宏,白虎帮从崛起到如今的繁荣兴旺李剑宏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于庆虎于老大的生死弟兄,做事心狠手辣,残忍无比,无论黑白两道满城通吃,地痞流氓纷纷以能和他攀上关系为荣。东宫大酒店明着是当地富豪商人徐正雄经营的,其实他才是幕后的老板,当然了大老板还是于庆虎,这点满城人都知道,有了这层关系,没人敢在这里放肆。酒店装修奢华,金碧辉煌,虽然就是凉水也要比外边贵三分,却总是高朋满座,黑白两道稍有名望的都是这里的常客。李剑宏今天心情还好,到门口瞧瞧有没有乐子,
看了一会儿,正想回店听歌,这时一辆红色出租车缓缓停下,随着车门打开,走出一个人,李剑宏扫了一眼,原来是个少年,穿着一袭白色运动服,身形瘦而飘逸,隆鼻秀目,却微蹙双眉,李剑宏刚想转身,少年却已飘身来到他面前,李剑宏一愕,少年已微笑道:“你是二宏?”李剑宏闻听此言,顿时怒不可遏,记不清多少年了,除了大哥,好像没有人敢直呼其名了,这小子看来是活腻味了,瞬间李剑宏恶念陡生,脑中转了几十圈,都是要用什么恶毒的手段来收拾眼前这个小子的。李剑宏不怒反笑,咧嘴道:“你是谁,找他有何事?”少年右眉一扬,一字一吐道:“听说他找我,我来瞧瞧”。李剑宏双眼一睁道:“小畜牲,爷爷什么时候找过你?”。少年眼中寒光一闪道:“放你娘的屁,你个婊子养的狗杂种!”
李剑宏大怒,猛然想起一个名字来,大喊一声:“你是叶帝?”少年仰头默认,李剑宏大喝一声:“来人哪!”话音刚落,从店门里已冲出四名西装革履的精壮汉子,一矮三高,一下子把叶帝围起来,叶帝用眼扫了一圈,目光停在一人脸上,望着那人双眼,叶帝心生警惕,原来他已从四人神气中看出其他三人都是武艺平平,叶帝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这个人双眸精光灿然亮得异常,功力定非等闲,甚至练过幻术,今天虽然是有备而来,可没想到这个狗杂种竟然雇有这种保镖。李剑宏心道:“当初吴仁这老小子给我挂电话让我抓个小屁孩,我以为是小题大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可今天这小子竟然送上门来了,看他相貌不像傻瓜,难道也有手段,看来这回我要好好玩玩他了。”想到这里吩叫道:“领小兔崽子进店啊”。四名保镖闻听,一名前面带路,另外三人半拥半推叶帝走进店里,叶帝也不反抗,随他们来到夜总会的大厅。
一座足以容纳五百人的大厅已经是座无虚席,充耳是台上一个女歌手高吭明亮的歌声和各种乐器的伴秦声,底下的观众不时的鼓掌,现场的气氛真是热烈得无以复加,叶帝从来没有出入过此种娱乐场所,所以微感诧异,不由好奇的看了一眼女歌手,离得很远看不仔细,好像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头如瀑的长发,纤侬适中,相貌姣好,无意中女歌手也望向叶帝,两人眼光刚好相遇,她目光微顿,又即刻移开,叶帝暗道可惜,心道:“好美的姑娘,怎么来这里演唱。”
当下也不容他多想,随四名保镖上楼来到一间宽阔的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只是地上有几个大厚垫子,一看就是练功房。李剑宏最后进来,随手关上房门,四名保镖也都放了手,冷冷的看着叶帝,仿佛在看着一只任人宰割的小虫子,李剑宏拉个凳子大马金刀的坐了,这时他再不迟疑,

伸手在脸旁一挥,四名保镖会意,齐伸手来捉叶帝,叶帝见四人来势凶猛,意随心动,左腿微屈,右脚疾如旋风般顺地扫出,一人猝不及防,足踝处被扫个正着,疼得痛澈心脾,大叫一声,仰天跌倒。其他三人略略闪过,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再不敢托大,各自后退拉开架式,李剑宏看得一怔,暗骂道:“这小子有点名堂堂”,当下凝神细看场上打斗,叶帝已与三人打在一起,三人都非庸手,其中一人经常欲使用抱摔的手法,明显使的是散打招数,还有一人身高一米九多,头如冬瓜皮,很是壮硕,出拳生风,用的是横练功夫,此二人不足为虑,就是那个练过幻术的始终动作悠闲,出拳踢腿又快又狠,绝无拖泥带水,让叶帝时刻绷紧神经以做提防,稍做周旋一会儿,叶帝有些厌烦,决心速战速决,看到学散打的矮个是个薄弱环节,叶帝低腰闪过壮汉砸向面门的拳头,前腿微成弓步,后腿抬高闪电般撩向矮个的下巴,矮个保镖堪堪闪过,叶帝已完成快速转身过程,两掌如排云状插向他的双肋,散打保镖再也躲不过了,被叶帝两掌拍个正着,只听喀吧两声,散打保镖惨叫一声如瘫泥般软在地上,这还是叶帝手下留情并没有想取他性命,紧接着右手刺拳弹向壮汉面门,壮汉侧头闪过,叶帝左拳如乱石崩空已击在他的胸口,触手只觉如击败革,壮汉只微“哼”一声,面色自若,叶帝马上省悟:“此人原来果真是铁布衫,倒要让他尝尝洪炉炼钢的滋味!”大喝一声:“好功夫,再试一拳!”适才壮汉挨过一拳,虽然有金钟罩护体,但胸口也隐隐作痛,那是与人打架以来很少的遭遇,不敢再捱,睁大眼睛盯住叶帝,叶帝丹田微转,津液自生,气贯右臂,身子如陀螺般转起,纵身扑向壮汉,壮汉只感到眼前的叶帝仿佛千手千臂,一时眼花缭乱,无从躲起,只得不停后退,暗运护体功,叶帝如影随形右拳再次击中壮汉胸口,这次叶帝用了三分真力,壮汉只觉胸口深处有一颗炸弹瞬间引爆,直冲向大脑,眼前金星乱闪,又立即昏天黑地,身子晃了一晃,终于栽倒。
叶帝缓缓收回右拳,稳如山岳,目光霍的转向最后一个保镖。这时李剑宏被场上的局面震住了,这四名贴身保镖可是他千挑万选花重金聘请的武林好手,四人专职保卫他的安全,李剑宏对四人异常放心,他也知道坏事做得太多,这个世上想食肉寝皮的人数不胜数,绝对不能给别人这种机会,李剑宏平日里前呼后拥身边帮众无数,四人很少派上用场,这次叫来对付叶帝这个小孩本以为是手到擒来,谁知道这几个颇为倚重的保镖竟然被眼前这个小子几下废了,剩下一个苗中亮虽说是其中翘楚,但李剑宏还是不禁暗自惊憷。赶紧掏出电话,叫人速来增援。叶帝瞧在眼中,暗自提醒自已要速战速决,霍的一个进步已来到保镖苗中亮身侧,正想出招,隐隐感觉胸口一阵烦闷,这种压力正是从苗中亮身上传来,仔细一看苗中亮,此人三十出头,长得白面风流,一双眸子特别精亮,此时笑容诡异,正盯着自己,叶帝暗道一声:“不好,他会幻术!”双目已被对方牢牢吸住,再也移动不得,四肢懒洋洋的,使足力气却手脚寸许难移,就像初冬的季节躲在棉花堆里,晒着太阳,舒服极了,明知被对方幻术所制,却无力摆脱,眼瞅着苗中亮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观战的李剑宏看在眼里乐不可支,只等叶帝被捉,叶帝刚才轻松对付三人,没费二分力气,此时却汗如雨下,暗道:“难道今日命丧此地”,不知不觉中嘴中吐出几个字:“有凤来仪”,四字声落,叶帝只感到胸前的菩堤叶骤热,胸前的压力俱减,全身如释重负,苗中亮目光的磁力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叶帝更不及思索,运起提纵术身形如电瞬间移动到苗中亮面前一寸处,双掌如刀砍向苗中亮双肩,苗中亮本以为叶帝被自己的摄魂术控制住已任己宰割了,正自鸣得意,哪想到叶帝突然自行解脱,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叶帝砍中双肩,立时痛彻骨髓,再一看双臂都已脱臼.赶快后跃两步,叶帝也不乘胜追击。只把目光投向李剑宏。
李剑宏原本以为已是稳操胜券,突见几分钟内形势逆转,无比惊讶,看来自己今天非要出手了。主意打定,轻轻站起来,解下外衣,里面是一件护身内衣,这内衣是他专门在兵器公司特殊订做的。衣料采用兰疆海马羊与狄回碧蛛丝联合缝制而成,寻常刀剑难损分毫,李剑宏从不离身,于危险中救他多次。他右手已解下腰间的三截棍,随手舞动几下,已来到叶帝眼前,叶帝心道:‘老小子,要亲自出手了,那就玩玩吧”。李剑宏狼眼赤红,紧紧盯着叶帝,开口道:“小子够狂,你师出何人?”
叶帝略微扬脖道:“无门无派。”李剑宏干笑一声,厉声道:“你独闯我东宫,到底意欲何为?”
叶帝道:“我和白虎帮一向无怨无仇,可是听说你帮要趟我和吴迪、洪晃之间的混水,不知是何道理?”
李剑宏闻言轻哼一声,道:“吴迪、洪晃是我世侄,你欺侮他们就是没把我们白虎帮放在眼里,你知道凡是和白虎帮做对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吗?”
叶帝道:“你们白虎帮欺压良善,无恶不做,我是早有耳闻,今天我既然来了,就想找你们来做个了结,省得还要四处找爷爷我。”
李剑宏怒极,狞笑道:“小子,就凭你那点微末本领就想挑白虎帮,看二爷怎么抽你筋,扒你的皮!”他左臂斜伸,胁夹住双截棍,脚下一个滑步,手中双截棍头已急如蟒蛇吐信射向叶帝面门,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叶帝一看李剑宏手法步法就知来者果然不凡,哪敢轻敌,急忙扭身闪开,李剑宏早料到叶帝此着,右臂潜运暗力,三截棍梢突起斜斜挑向叶帝胸口,叶帝吸口气霍的一个铁板桥,头部堪堪贴地,李剑宏已快步压上,右足疾踢叶帝头部,叶帝腰间运劲,用头向右做个侧空翻,正好躲过。刚立足身形,就听楼下一阵喧哗,紧接着楼梯剧响,听得出一下子上来不下几十人,叶帝暗道:“这个老小子武功不错,无怪乎能混到今天,我收拾他不难,只是他来了众多帮手,自己却不能身陷重围,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着,暂时躲开,一会儿再做定夺”。主意打定,提掌在胸,霍的拍出,掌风如重锤,李剑宏闪身避开,叶帝要的就是这空隙,一掌把旁边的铝材窗砸个稀烂,穿起飞身而出,轻巧巧落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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