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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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帝惩戒完他,直奔门口走去,众人赶快闪出一条道路,叶帝在众目睽睽下离开。
经过林海东时有意无意看了他一眼,林海东脸上掩饰不住喜悦之情。
他刚迈出大堂,众人一哄而上,有的叫救护车,有的拿金创药。纷纷打听这个叶帝到底是什么来路。叶帝可以说是在本城凭此一战成名,当然他还不晓得。
出门来已是午夜,看到门口停了一辆篮色出租车,他开车门而入。
车内非常昏暗,司机三十多岁,戴了副宽幅眼镜,遮住了半边脸.道:"先生去哪?叶帝道:“一元路。”
司机发动了车子,车子快速飞驰在夜色中。叶帝坐着坐着就感觉这个司机有些不对劲,车内空气压抑得很,弥漫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死亡气息。
他心道:“现在这么一闹,我把城里整个黑夜都得罪了,有多少人欲杀我而后快,一丝丝的麻痹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以后一定多加小心!”
突的心中一热,叶帝鬼使神差的两手撑住身侧的坐垫,把身子微撑了起来。
几乎就在同时突的**下响起极细的裂帛之声,叶帝条件反射的向车顶窜起,一排钢刀噗的从他刚才坐地方穿座垫齐刷刷透出!这一着真是奇极恶极,叶帝要不是撑起身子,身子已是穿了十几个透明窟隆了。
那司机见叶帝竟能躲开这百发百中的必杀技,多少天来煞费苦心的安排功亏一篑,说不出的沮丧,脸上也掩饰不住的慌张,猛的踩下刹车,车嘎吱一声骤然停下,司机扔了眼镜,推门而下慌不择路甩开膀子撒腿就跑。
叶帝惊魂甫定,焉能让他跑掉,一个箭步上前,擒住他的衣领,他还待挣扎,叶帝两指用力已捏住他的颈下大椎**,当时全身酥软动弹不得。
叶帝上前恨得抽了他两个大嘴巴,打落他一排牙齿。
叶帝捏着他的脸颊道:“说,谁派你来的!”那人被叶帝捏得喘不上气来,上气不接下气勉强的道:“是白,白虎,白虎帮让让我来的。”这在叶帝意料之中,他又问一句,“你是什么人?”那人道:“我叫刘,刘一本,是振威帮的人,好汉千万饶饶命啊!”
叶帝并不认识振威帮的人,也不知道唐振威几个就是最早去红叶香的侯显臣的朋友,反正都是黑道上的一丘之貉,也懒得多问。当下一指戳在他丹田下气海**,废了他的武功,让他以后不但真气难聚,就是力气也难以打熬得久,再不能害人。
叶帝仰头看看,星月的光辉虽然清淡,却柔和谧静。他对着蟾光深吸一口气,纳入腹中丝许太阴之气,只觉脏内一片凉快之意,红叶香的恶斗的疲乏和刚才的惊怵俱化为乌有。
叶帝运起提纵术脚下生风,顷刻回到家中。简单洗漱,上床闭眼一时却睡不着,今晚经历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在红叶香一晚上的苦斗却没有车上的暗杀惊险!
他想起今晚连杀几人,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转念一想这些人都是为非作歹,死有余辜之辈,杀了他给这世上少个祸害,古人讲除恶务尽,犁庭扫**,决不能让他们再贻害世人了。
想起犁庭扫**,自己在红叶香可做得不够绝,听说虎鲨的老板郑九悠可是个厉害角色,明晚看情况再定吧。转而又惦记起了张若尘,现在也不知她情况若尘怎样了,这么晚了就不去打扰她了。想了一会儿倦意来袭,忽忽睡去。
翌日上学,才知道今天下午要进行数学的模拟考试。他找杨老师明说要请两个小时的假去探望张若尘,其前张汉杰已和杨老师沟通过了,杨老师也想抽空去医院看看,无奈有课脱不开身。听叶帝话语气执意要去,平时她到没太注意,这时却意识到她的这两个学生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也不好阻止,说道:“那你快去快回,看到张若尘替我好好安慰一下,就说老师有空也会去看她,让她安心养病,不要担心功课,病好老师会单独辅导她的。”叶帝答应一声,匆匆出了学校,直奔医院。
来到病房,叶帝轻敲了一下门,有人道:“请进来。”
叶帝听出正是张若尘那娇俏之声,心中当时一喜。他推开门,只见张若尘身着病号服,半倚半靠在床上,手里还在输液.旁边是张母,给女儿端水吃药。

张若尘看见叶帝,顿时心花怒放,强自掩饰激动之情。从头到脚打量着他.叶帝看张若尘小脸煞白,知道他此次受伤不轻,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想想都是拜自己所赐,心内一酸.眼泪含在眼圈强自抑制没掉下来。微笑道:"你看我干吗.我又没事."
张若尘双手合十闭目道:"多亏菩萨保佑。"张母看女儿真情流露,心中暗叹。她招呼叶帝道:“小帝你坐吧,今天没去上学啊?”
叶帝道:“啊,我请了一会儿假,阿姨,若尘现在情况怎么样”
张母看看女儿道:“女儿说得不错真是菩萨保佑我们全家。医生说了,她没有大碍了,就是虚弱得紧,将养些时日就会好起来的。”
叶帝道;“是啊,我知道吉人自有天相,若尘这么好的女孩,老天都会帮她。”
张母道:“你们聊吧,我出去打水。”
叶帝伸手去拿暖瓶道:“阿姨,还是我来吧。”
张母压住他手道:“不用,我正好出去透透气。”叶帝不好再抢,张母自去打水。
叶帝来到床前,直视张若尘,这时张若尘也把眼睛投向他,两人目光乍然相遇,叶帝看出张若尘的眼中脉脉含情。
叶帝低下头一颗眼泪终于顺腮流了下来,他道:“若尘,我对不起你。如果你真的有事,我真是百死莫赎了!”
张若尘轻抚叶帝头发柔声道:“你这个傻瓜,我的命长着呢。可惜我不会武功,让你分心保护我。”停了一下眉头微蹙又道:“我听爸爸说了这事是吴迪他们找人干的,看来他们恨你不浅,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搞暗算,你要处处小心啊。”
叶帝道:“我没事,大不了一条命,也没轻易给他们的。”
张若尘道:“小帝依我看这事不如算了,咱们别跟他们这些无赖一般见识,我让爸爸找吴迪他爸谈谈,尽量调解了。省得以后他们阴魂不散老缠着你。”她话说完看看叶帝,她太了解他了知他自尊心强,怕他生气,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怕他们,而是我们毕竟还小,抓紧时间学习才是正途,不要浪费太多精力。”
叶帝知道她是担心他才这么说的,他凝望张若尘道:“若尘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知己,我的心思你最了解。我从小最见不得横行霸道仗势欺人之徒,每每看到虽然怒火满腔,可是那时年幼体弱只能眼瞅着确实无能为力。现在长大了,也学了些功夫,虽然不是很强,但事到临头我岂能退缩。我决心从我做起,纵不能打破这世间的强梁。可大丈夫有不所不为,有所必为,只要让我碰到有人为恶,必让他付出代价。”
张若尘道:“既然你已决定了,那我也不多言了。我只要你好好的,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何时何地也要保重自己,我最怕你这个宁折弯的性子,我们这么大了,凡事不要太过任性逞能,最好见机行事,多为父母考虑。”语气一顿道:“还有,还有我。”
叶帝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话我一定会听。”
张若尘道:“你说的话一向算数的,我相信。我现在身体很好,你回学校吧。”
叶帝道:“没事,再陪你一会儿。”
张若尘也不想叶帝离开,正好遂她心意。她道:“那你给我读首诗吧,我喜欢听你的朗诵。”
叶帝笑道:“哪有什么心思读诗啊,一会儿阿姨回来看见多不好啊,你这小脑袋里净是稀奇的念头。”张若尘摇头不依道:“我不管我要你读嘛,你听不听我的。”
叶帝没辙了道:“那好吧,你想听那首诗。”张若尘眼珠一转道:“我要听那首李白的长干行。”
叶帝闻言心中一动。清清嗓门,念道:“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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