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经?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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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接过一看,古朴的书面上写着:武经不禁吓了一跳,轻手轻脚的走到老夫子身边紧张的问:“这本不会就是《上古奇谈》上面提到了武学本源《武经》吧?”他原来读《上古奇谈》时曾说,非《武经》不学,当时老夫子只是笑而不语。
老夫子邹邹眉头说:“紧张什么呢?就是那本书,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经过多少的人手了,总之,此书一出就是血雨腥风,这可是原本水火不侵的,你可要好好的练,这是我最后的一本藏书了!”
刘海一边听一边点头,像小鸡吃米一样,只是他怎么就没想到这本《武经》老夫子是怎么保存到现在的呢?要知道整个大陆尚武风气极为普遍,在如此众多的高人中怎么能保存到现在呢?
老夫子说:“别发呆了,还不回去?”
刘海回过神,把书贴身藏好,顺手从书架里抽一书转身就走,是他回家的时候了。老夫子看得不由暗自点头,这小子做事还很细密的。
刘海紧张兮兮的回到家里,家里没人,他父母都出去打渔了,一溜钻进了房里,关好门窗,搬了张小椅子坐到窗底下,紧张的把《武经》拿出来,现在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本奇书,不知是何质地的封面,入手感觉微温又像微冷,感觉很怪,古朴的封面上写着《武经》二个字,苍劲的草书,组成一幅不知名的图画,但仔细看看却什么也不是,他拍了拍头,眨了眨眼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吧?但再看看确实看不出什么来,也就放弃了,后面可是有大把的好东西等着他呢。
《武经》页数不多,才区区的四十多页,包罗万象从内功心法、武学招式、星相医卜无一不有,无一不含。内容都是那些生涩难懂的语句,其中竟然有些字是他不认识的,而且字小得可怜;前面三十页是字,后十页全是些图,五页是位、占卜等图,三页是草药图,最后两页是练功图案,基本都是跟内功心法有关的,只是这图案也太多了点吧,也就十页纸竟然画了上千幅图,图小是小但确是清楚无比,真搞不懂写这本书的人是怎么做得到的。当下先什么都不管了,背下来以后慢慢想才是正事,但即使他记忆超强,但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也只背了一页,心里不由得暗骂写书的家伙变态,那么小的字是写给人看的么?他也不想想他正在看呢,汗。半天后才站起来,伸伸懒腰,他得开火了,父母差不多就回来了,没东西吃可是要被骂的哦。
洗米,下锅、生火;杀鱼、清洗,或蒸或炒或烤,一连串动作犹如流水般流畅。废话,如果有谁像刘海自五岁开始就弄这些东西,他也会做得那么顺畅,当然这也有他父母的功劳,而老夫子的功劳最高,只因他太爱吃了,时不时的到刘海家里蹭饭,久了自然花样百出,怎么做、放什么料、到什么火候等等,无一不悉心教导,刘海想不会都很难,而且学得很快,只吃得老夫子赞语不断,语无伦次的直喊发达,当然,如果只花一次工夫以后都能吃得到自己想吃的东西,那不叫发达才怪呢!
半晌,刘海就把所有的工作都搞定了,收拾收拾手尾,坐在那儿发呆,《武经》上的内容实在是太复杂了,单是开篇一章就让他头大了,但根据他的经验得知,开篇这章往往是全书的总纲,轻视不得,如果读得懂了后面会事半功倍,如果读得不好就是事倍功半,甚至一事无成。想了半天不得要领,自然就想到老夫子了,没道理他不懂的,这书可是从他那儿得来的,当下马上站起来,风风火火的赶到老夫子家,劈头就问:“老夫子,你这本鬼什么写的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看不懂?”
老夫子瞧了一眼,说:“那本可是天书,你看不懂?哈哈,真高兴,起码一年不用跑天北城了,今天天气真的很好!”
刘海一看这老家伙又要耍怪招了,当下往前讨好的说:“老夫子,老人家,你可是我恩师啊,帮帮我嘛,最多我从三天一次的龙鲑鱼变成两天一次,怎么样?不行?一天一次可以了吧?不是吧?”刘海看着老夫子的表情一变一变的,但就是不开口表态,狠了下心说:“龙鲑鱼我也帮你做了,怎么样?这是最后的让步了,你不知道龙鲑鱼是多么的难捉难弄啊。”
老夫子见刘海如此一说,肚子里笑得差点抽筋了,《武经》可不是那种说给你听你就会明白的书,没点悟性休想有所收获,这可是别人帮不了的,但这点可不能让他知道,否则这小子走火那他就惨了,记得上次他走火,让他整整三个月没吃过龙鲑鱼,没办法他的手艺其他人学不到三成,吃起来也不是滋味,最惨的是他是知道怎么弄,但就是怎么弄也弄不好!

当下斯条慢理的说:“没问题,成交。”
刘海一听,顿时那个高兴啊,差点就扑过去抱着亲两口了,但老夫子接下来话让他差点就晕过去了。
“先别高兴,你知道你手上的那本书就是那种天书么?所以我只能给你指个方向但走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什么!天书!传说中的天书?!就是那种说了你也不懂,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的那种天书?你坑我啊!敢骗我,惨了!你这个老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气冲冲的冲过走往胡子上就抓,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抓得到的。
老夫子左闪右闪,硬是让刘海连个衣角都没摸到,一老一小闹了半天才停了下来,先叫停的是刘海,郁闷,明明每次看上去就要抓到了,瞬间又落空了,气得不得了,喘着粗气,走过去拿起茶,咕咕的就往嘴里灌。
老夫子看得心痛,上前一把抢了过来,这可是他收藏的好茶啊,这样牛饮,当他的茶不值钱么?容易得来的么?他一边说,一边往边上靠。然后他也仰头,咕咕的牛饮起来。
刘海定了定,才说:“老夫子你不也牛饮么?不过,今天的茶确实很好喝,入口生津,甘甜有度,气味清新,像是早上的空气般让人身心舒畅。”说完还咂咂嘴巴,像是回味无穷的样子。
老夫子一口气喝光了后才说:“那是当然,你以为这种灵雾茶很容易弄的吗?我可是花了无数的精力才搞得成的,摘了五年的茶叶才得二几斤,焙制后才得八两多点,当然好喝!”
刘海一听还有八两,当下两眼发光,张牙舞爪的走过去,低声下气的说:“老人家,能不能让点给我啊,就一点,一点就行了,怎么样?”他跟老夫子那么多年喝茶也喝出心得了,除了书外,最好的也就是那口茶了!
老夫子斜了他一眼,才开口说:“你拿什么来换啊?你现在都天天要给我烤龙鲑鱼了,你不会想去捉个清叶鸟让我尝尝吧?”
刘海听得一阵郁闷,当下只好耍起赖来,但他还没耍,老夫子像是看穿了他的意图,摆摆手说:“小子,别来那套,你不是想要我解答那本书么?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回答了就行了。”转移话题是他常用的招术之一,而且不怕你不上钩,毕竟刘海贪书如命,那里等得一时半会的?
果然,刘海闭口不提茶叶之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要多乖就有多乖。老夫子走到院里子,随脚踢起块石头,落在一棵树梢上,然后问:“我刚踢中的是什么?”
刘海想都没想说:“树叶!”。
老夫子又指了指天上飞过的鸟儿,问:“那又是什么?”
刘海照样回答说:“青鸟!”
老夫子摇摇头说:“知道我为什么问你这些问题吗?”
刘海老实的说:“不知道。”
老夫子接着说:“你的回答全是错的,第一个,你只看到了树叶而没有看到树,就像到了森林只看到一棵的树,而看不到整个树林,第二个,你只看到天上飞的鸟儿,而看不到整个天空,你看看,湛蓝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层,明媚的阳光,而你只看到了那几只鸟儿,真搞不懂你平时不是很聪明么?怎么那么大的东西都没看到呢?”
刘海听了不由一震,《武经》开篇说的那句:“天者,上也,心者,本也,道者,行也,经者,则也”,不由得霍然而通,老夫子短短这几句让他把握住了《武经》的总纲,接下来的则是看他的个人努力及发挥了。
半晌,刘海回过神,疑惑的看着老夫子,而且还围着他转了几圈,搞得老夫子心里毛毛的,不明白这小子这次唱的是那一出戏。老夫子懒得理他,伸手就拍向刘海的脑袋,嘴里笑骂:“你小子,不是不发昏了,这是干什么,老夫身上可是身无分文,茶叶也不在身上!”
刘海突然贼笑,低声说:“老家伙,这《武经》你学了多少成啊,怎么随随便便一点,让我霍然开朗呢?你教我好了,那书太厉害了,看不懂,天书耶!没人教,看不懂,很郁闷的!”
老夫了老神在在的品着灵雾茶,对刘海的话充我不闻。
刘海喃喃自语:“天书啊,天书!靠,什么武经?纯粹是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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