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道 第五节 贫道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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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色微亮,这老少二人便出现在屋前空地上。
“师傅,今天咱们去哪修行啊?是传授给徒儿接下去的功法吗?”翌晨仍心怀余忌问道。
“不忙,为师问你,控火之术可曾学会?”云痴随手招一蒲团,席地而坐。
“师傅给的玉简上的法术,徒儿都会了。”原来翌晨得了法术,心下喜欢,昨日便彻夜修习,加之本身天资聪颖,一夜下来,几个法术倒也使的有模有样。
说罢,捏一法诀,一团火球,凭空而现,绕着翌晨上下飞舞。做完之后,小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云痴也不说话,左手一翻,同样生出个火球,手指一点,便朝着翌晨的火球撞去,“嘭~”翌晨的火球顿时稀散,而云痴的火球耀武似的飞来飞去。
“怎么会这样,是因为师傅法力高深吗?”翌晨不解的问道。
“师傅只是用了和你同样的法力,关键在操控之法,你且细看。”云痴单手一招,小火球便飞回掌中,而且在云痴掌中不断变幻形状,时而飞鸟,时而狡兔。
“咦~真是神妙。”翌晨眼睛小星星乱闪。
“今日师傅传授你的便是真元微控之法。”云痴说罢,便将个中口诀传授给翌晨。
翌晨用心记住,“那徒儿,便开始修炼了。”
“还要去一地方,再练不迟。”云痴微笑道。
“有种不好的预感。”翌晨心中嘀咕,但仍是正色应道:“是,师傅。”
二人乘着宝葫芦,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峡谷外。
“随为师来。”云痴收了葫芦,徒步走向谷内。翌晨刚开始还在想为何不飞进谷中,才一进谷口,便傻眼了。谷外鸟语花香,碧树葱葱,一入谷内,狂风凛冽,怪石嶙峋,寸草不生,暗无天日,不得不感慨大自然巧夺天工之手笔。跟着云痴,翌晨举步维艰,好像越往里走,狂风越大,正当翌晨感到坚持不住时,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一团亮光。仔细打量才发现,原来是一法宝悬于空中,洒下七彩光幕。光幕内似乎有座小房屋。
“晨儿,此乃灵宝七彩琉璃罩,罩下小屋便是我们此行之目地的。”云痴传音道。
一入七彩光幕内,狂风即止,不过狂风呼啸之声仍不绝于耳。
云痴怀念的打量着眼前小屋,唏嘘道:“恩,好久没来啦。”
“师傅,这里是?”翌晨一边问道,一边打量着四周。
“此处是与我宗有莫大渊源之处。”云痴故作高深,“当年为师在此被。。闭关一年,才能领悟这真元微控诀。屋内有灵丹够数十载食用,累了便可在里休息,不过想要真正掌握微控之法,还需在那狂风之中修炼。这里有一传音简,待你功成之时,发于为师,为师便来接你。”不待翌晨接话,云痴便转身离去。
翌晨看着老道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狂风中,便开始好好查看眼前小屋。小屋是木制的,显得那样年代的久远,门上匾额用狂草写有“养心堂”三字。
“。。养心堂。。”翌晨嘀咕着推门而入,屋内很小,但是很整洁,很容易便找到存放丹药之所。
一般修行之人是不太吃世俗之食物的,主要是嫌烹饪太过麻烦,像这样一颗灵丹,便可管人十天八天不饿,而且有助修行。
小屋很空,只是在中央位置摆放了一个蒲团,正对蒲团几行楷书于空中不断闪现。
“紫烟十戒。。。。一戒满,满则无求;二戒浮,浮则不沉。。。。。落笔紫烟道人。”翌晨照着念完,已经是咬牙切齿“这里感情是,犯戒同门,闭门思过的地方!师傅,你太无良啦———!!”
当然云痴是听不到翌晨嘶吼,他早已驾着宝葫芦回山去了。
“即来之,则安之。师傅无德,徒弟不能跟着学坏。”翌晨嘀咕着来到屋外,看了看七彩光幕外的狂风,决然的走了出去。
风很大,翌晨险些被吹了个冽冽,当下不敢怠慢,真元在体内迅速运转了几个回环,便渐渐稳住了身体。
捏了个法诀,小火球刚一出现,便被狂风刮散了,翌晨眉头微皱,真元凝聚,又是一个火球,然而几息间,火球又散。。。。
时间一天一天流逝着,翌晨就这样一个火球一个火球练着,饿了服用灵丹,累了便在屋内打坐休息。
。。。。。。
山中无甲子,转眼已数年。
“这次一定可以!”翌晨怒吼一声,未念法诀,心中一动,但见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火球,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绕其飞舞不停。忽地火球静止,或幻化为飞禽飞翔,或幻化为猛兽扑食,最后化作八条火龙盘旋空中,“破”翌晨掐指指向一顽石,八条火龙一拥而上,“轰”顽石瞬间变为一堆尘埃。
“师傅我终于做到了念由心生,幻化自如。”翌晨自语道,如果你看到现在的翌晨,一定会大吃一惊,原本宽松的道袍紧紧的贴在身上,黑色的头发业已过腰,原本稚嫩的小脸,显得那样坚毅“怕是有三年了吧,也该回去了。”

稍作整理,翌晨来到山谷口将传信玉简发出,便盘膝而坐运功调息,等待师傅。山谷内是有禁制的,不能发送传信。
数个时辰过去了,翌晨调息完毕,丹田里的真元已经浓稠的快成固状。
“怎么师傅还没有来?”翌晨起身向空中望去。
“晨师弟~~”却见清风驾着飞剑自远处而来。“这幽禁之地实在太难找了,让师弟久等了。”
“。。。。清风师兄,怎么是你来了,师傅呢?”翌晨问道。
“呵呵,都长那么高啦,云痴师叔三年前听来拜山的普法大师说大漠荒外有蜃妖出没,专害旅人,便请缨外出降妖,临行前和我说少则一年,多则数载就会回来,并嘱咐如果你出关了他还没回来,就让我来接你,然后去家师那修习‘混元紫霄诀’,师弟真厉害,那么快就到先天境界了。”清风答道,但他哪里知道,只要翌晨有接下去的修炼法诀,进入然境,已是水到渠成之事。
翌晨一边在心里感叹师傅的无良,一边上了清风飞剑。待清风领着翌晨拜访完自己的师傅云光道人,将其送返回归鸟峰已是月满星稀的时候了。
“晨师弟,天色已晚,师兄便告辞了。”清风作一稽首,便踏剑而去
“辛苦师兄了。”翌晨躬身道,待清风远去,回首看了看三年未见的小屋,“师傅说的修行无岁月便是这个道理吧。”
稍微收拾心思,翌晨来到古松下盘膝而坐,心里回想刚才云光师叔传他真诀的情景:
“晨儿,‘混元紫霄诀’乃是我宗立派之法,其法诀包括然境,虚境,传于你后,需用心修习,每一境界修习法诀不同,在功法达到境界要求时,修行方法自会出现。”说话的便是负责紫烟宗传功的云光道人,干净的道袍,满头银发梳的一丝不苟,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人的心里。一看便知道是个严肃的人。
“是,三师伯。”翌晨恭敬道。
“一会你放松身体即可。”说罢,云光取出一玉简编成的古卷,随手一祭,古卷飞于空中,数句口诀念过,一道紫光自古卷中射出,伴随着大量古符涌入翌晨脑中。
翌晨只觉得脑袋涨的发疼,见古符在其脑中汇聚成一条条运功路线,一闪而没,只留下一副功法运转线路。心下明白,这便是了然之境的修习方式。
古松下的翌晨显得有几分期盼,进入然境便可以翱翔天际了,心念一动,运功线路即现。当下翌晨调动真元,按线路运转一圈,待形成一回环后,一种新的真元流入丹田,这下原先丹田里的真元仿佛吃了激素般沸腾起来,争先恐后的涌入运功线路。
数个时辰后,待所有真元都转化完毕,翌晨的丹田恢复了平静,真元平稳的按照新的路线自动运转着。翌晨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周围的一切又发生了不同,原来只能及表的东西,现在查看的更加深入清晰。翻手间,一个比以往大了数倍的火球突然出现,背手间便消失不见。
“这便是了然之境吗。。。”瘦小的身躯缓缓立起,望向远处的夜空,“师傅你现在在哪呢。。。。”
翌晨还是小叫花之时,就是个至孝之人。
“快回来给我把飞剑吧!!!”至孝之人眼里闪现了无数小星星。
。。。。。。
突然,一道剑光划过夜空,降在归鸟峰半山腰处。
“。。。。不会那么灵验吧。。。。大半夜的会是谁来到归鸟峰呢?难道有贼?看看去。”翌晨思定,施一轻身诀,便向飞剑降落之处而去。
约莫十数分钟,翌晨便来到飞剑降落之地,隐约见到前方空地处有些火光,当下放慢速度,收敛气息,慢慢靠了上去。透过前面密草,看到一个极度猥亵的背影正在施法,只见他不停变幻手势,火光便随着忽明忽暗,并且伴随“滋滋”之声。
翌晨从未有过对敌经验,紧张的蹭了蹭手心的汗水,“师傅好像说过,对敌讲究出其不意,先下手为强,以气势上压倒对方。”当下便有了注意。
“轰”一团火舌把眼前的杂草烧为灰烬,翌晨眯着双眼迈着虎步出现在缺口之处,只见他左右各有两只匍匐火焰猛虎蓄势待发,头顶四只火龙来回盘绕,端的威风凛凛。“呔,哪里来的妖人,敢在我归鸟峰。。。。。。。烧烤。。。。。。”
一个邋遢老道,腰间挂一酒壶,手上拿一木棍,上面穿一烤兔,回过身来挤眉弄眼的看着翌晨,那发型乱的放在现代也是非常流行的:“小家伙,烤只兔子而已,不用那么大阵仗吧。不过你那控火之术,到有些意思。”
“你是何人,谁让你在这烧烤的?”翌晨指挥四龙四虎攻也不是,守也不是,胡乱问道。
“贫道天行。”天行越感有趣。
“师叔祖!!!”翌晨傻眼了,竟忘记将法术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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