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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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他五岁开始学习魔法,九岁就成了中级魔法师,十五岁就成了高级魔法师;据说他除了魔法外,文学、诗歌、地理全部都有所涉及,而且样样精通;他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帮助弗朗西斯科伯爵处理公务,所有的事情都被他处理得井井有条,还亲自侦破过几件复杂的案例,被称为奥拉城的神童;另外,他还爱民如子,非常得平易近人,从不在平民面前摆贵族的架子,受到了整个奥拉城人民的喜爱;他当时是所有贵族子女的榜样,每个贵族教训起子女来都是‘你看奥拉城的小弗朗西斯科怎么怎么样’,一直到我小的时候,我父亲也经常拿他的事来教育我!”帕兰妮满脸崇拜地道。
艾伦他们转过头去望着希特曼,奥拉城的神童?希特曼只有苦笑以对。
“既然你小时候这么出名,后来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你,你应该会继承你父亲的爵位吧,又怎么会混到和我们一起当佣兵了?”艾伦忍不住问道。
不等希特曼回答,帕兰妮接着道:“以他在魔法上的造诣,很多人都认为他绝对会成为大陆上最年轻地魔导师,甚至是最年轻地法神,可惜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在十八岁那年竟然离家出走了,后来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了,奥拉城的神童就这样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希特曼,小姐讲的都是真的?”艾伦又问道。
希特曼苦笑着点头道:“是真的!”
帕兰妮凑上来道:“那你给我们说说,你十八岁那年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后来又去了什么地方?”
希特曼叹息道:“这正是我想对你们说的,也是我想留下来的理由!”
看到大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希特曼道:“我还是从头开始说吧!”
希特曼眼神悠远地望着远方,像看破了时空,他缓缓地道:“在我小时候,确实像帕兰妮说的那样,有些聪明,得到了很多人的称赞,那时候我还小,每天所做的事就是练习魔法和帮我父亲处理些事情,我曾经以为,我的一生将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了,直到十七岁那年,我的人生发生了改变。
“有一天晚上,我刚刚冥想完,正打算睡觉,外面传来很吵闹的声音,我就推开门想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一出去,就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翻墙跳进了我住的小院子里,我们当时一起愣住了,然后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冲到我的身边,用剑指着我的脖子,逼我退回了房。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没有一点紧张,在家里的守卫来敲门的时候,我很镇定地把他们打发走了,接着我一转身,发现她已经晕倒在地上,我没有喊守卫,而是把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鬼迷心窍般的,我揭开了她蒙面的面罩。”
希特曼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在面罩下,是一张美丽的面孔,一时之间,我感觉那就是我人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我一直呆呆地望着她,直到她哼了一声,痛苦地皱起了眉,我才清醒过来,我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身上有几道伤口,都还在流血,最严重的腹部的伤口。
“为了给她治疗,我顾不上别的,脱去了她的衣物,只留下贴身的内衣,她的身体呈现在我的面前,是那样的白玉无暇,让人不忍亵渎,我生不出一丝邪念,我仔细地把她的伤口包扎了一编,天亮后,我不敢去找祭司给她治疗,跑到我一个当佣兵的朋友那里要了一些疗伤药来给她治疗。
“她一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醒过来她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了,她立刻坐了起来,然后摸起我放在旁边的剑喝问我对她做过什么,我解释了半天,才让她相信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她才放心地躺下来,但是刚才一动,伤口又破裂了,她把我赶出了房,自己上了一遍药,我一直守在门口,过了一会儿,她把我喊了进去。
“进去后我发现她脸上有些发红,她扭捏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她背上有几道伤口,自己不好上药,让我帮忙,当我的手指触摸在她背上的时候,发现她连脖子都是红的了,在她昏迷的时候,我给她全身上了药都没感觉到什么,现在她醒了,我就感觉到有些尴尬了,脸上也有些发烫。
“然后她就在我房里住了下来,因为怕给人发现,我连打扫卫生的仆人都不让他们进来,门一直都关得紧紧地,吃饭的时候,我会故意多拿些饭菜,端进房里去吃,晚上睡觉,她睡在床上,我就把凳子拼在一起睡。

“过了几天,她已经彻底相信我是不会害她的,我们之间的话慢慢多了起来,她告诉了我她的来历,原来她是个杀手,这次是来奥拉城杀一个贵族,结果没想到贵族身边竟然有个高级剑士,最后她杀了贵族,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是我把她藏了起来,后面的追兵很快就会追上她。
“我也把我的身份告诉了她,然后把我从小到大的事一件件地讲给她听,她听得很认真,听完了她也把自己的事讲给我听,除了吃饭睡觉,我们一直在交谈,每天我们总有谈不完的话题,那时候,我才知道,除了练习魔法和帮父亲处理公务,人生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值得去做。
“随着对话的进行,我们之间的了解越来越多,我们把所有的秘密都放心大胆地说给对方听,我们之间的感觉越来越亲密,最后我们睡到了一张床上,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我们纯粹是那种心灵上的吸引。
“然而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过了半个月,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意识到分别的时候要来了,我们已经不说话了,做得最多的就是坐在一起互相望着对方,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言语了,往往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我们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分别的时刻到了,我跪着恳求她留下来,她犹豫了半天,最后哭着说她是师傅养大的,她必须要报答师傅,还说她不过是个杀手,而我是伯爵之子,如果在一起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接着又叫我永远忘了她,说完这些,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那天以后,我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魔法不练习了,父亲叫我去帮他处理公务也不去了,每天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想她,不停地想她,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整个人就这样慢慢地瘦得只剩骨头。
“很快我就迎来了我的十八岁生日,在生日宴会上,我好像突然从梦里醒了过来,我作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我要去找她!宴会过后,我给家里留下了一封信,然后踏上了寻找她的旅程。
“我一直漂泊了二十几年,大陆上的每个角落我几乎都走遍了,只有父母去世的时候,我才回去过,其他时间,我全部花在了寻找她的身上,找到她,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全部意义,直到去年,我又一次找回了帝都,以前的一个朋友要我帮他个忙,就是杀你们,然后我就和你们混到了一起。
“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就在昨天,我看见了她,就在前面的村子里,今天白天我去村子里打听了一整天,终于弄清楚了,几年前,村子里的人在山里发现了她,她受了很重的伤,后来被救了过来,结果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就在村子里住了下来,过了两年,她嫁给了一个村民,后来生下了一个孩子,家庭还算和睦,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她丈夫就死在了山里,就留下她独自一个人照看孩子,一直生活到现在。
“找了二十几年,我终于找到了她,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她离开我了,所以我要留下来照顾她,团长,各位,对不起没办法再继续和你们一起冒险了,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乐!”希特曼站起来郑重地鞠了一躬道。
大家连忙站起来把他拉了起来:“希特曼,应该是我们恭喜你才对,二十几年了,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祝福你们以后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希罗掏出一袋金币,递到希特曼手中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曾经是我们逍遥佣兵团的一员,现在你要走了,我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好,这些钱你拿去好好地生活吧!”
希特曼推辞道:“团长,我在团里什么作用都没发挥,怎么还能收你的钱呢?”
希罗把袋子硬塞到希特曼手里:“你拿着吧,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没有钱怎么过?”
艾伦也道:“拿着吧,你现在要养活一家子了,以后如果有什么苦难可以去卡伦西学院找我们!”
希特曼接过袋子,感激地朝大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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