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袭警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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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郑钧带球连过三人,闯入禁区,正准备射门,突然看见自己心仪的女孩子,正站在场外跟另两个女孩子聊天,郑钧刚一分神,脚下的球被人铲掉,郑钧速度太快,整个人失去平衡,在空中打了个转儿,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狼狈之极。
郑钧摔得眼冒金星,又想到在自己心仪的女孩面前丢脸,顿时怒火中烧。爬起来向那人冲去,对方还以为他来抢球,连忙稳住球。郑钧靠近,飞身跳起,一记重拳砸下对方面门,对方见势不对,却躲闪不及,一拳被打得个踉跄,郑钧落地,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球,愤愤离去。
林俊等奇怪,踢球摔跤很正常的事,他发那么大火干嘛?天知道,便跟了上去。
“郑钧,怎么了?”林俊追上去。
“没什么,快放学了,去吃东西吧。”郑钧没说什么。
“恩,去吃火锅。”
“走。”
“傣味”火锅,两人围着沸腾的火锅,点上两瓶冰啤。五月份,天气已经很热,滚烫的水蒸气蒸得两人大汗淋漓,吹着空调,倒是很爽。
“今天怎么了?在球场发那么大火?”林俊喝了口啤酒。
“只是喜欢一个女孩子而已,在人家面前出丑很不爽。”
“呀?你有喜欢的人啦?哇靠,谁啊?”
“你不能告诉别人!郑钧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好的,我肯定不说。”
“恩,过来。”郑钧在林俊耳边耳语一阵后,林俊狂笑,“原来你这么害羞啊,瞒了我们这么久!”
“恩,别告诉别人啊。”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郑钧脸上浮起两片红晕。
第二天,郑钧刚进校门,一堆学生盯着他看,郑钧被人看得头皮发麻。又怎么回事啊?他心里泛着嘀咕。
来到教室,高桀正冲出门,与郑钧撞了个满怀,见是郑钧,给了他一个别有韵味的眼神,怪笑一声就跑了。郑钧只得对着他的背影骂了句:“冒失鬼,大早的神经兮兮的!”哀叹一句,拿起书本早读。
一会儿,后面的女生突然问他:“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啦?是不是??????”话没说完,郑钧咆哮道:“谁告诉你的!!!”吓得女生整个人一怔:“大家都知道了啊,我???我也不知道谁说的啊!”
“啊?还所有人都知道了?”郑钧顿时傻了,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难怪又被人家盯着看呢,估计全校都知道了哇。
只能怪林俊嘴大了,唉~晚上放学,郑钧带着一脸郁闷来到车棚,陆虎,高桀等已经等在那儿了,七八个人叼着烟,烟头上的红点忽明忽暗,熏得车棚里像着火一般,烟雾缭绕。郑钧向高桀要了根儿烟,觉得少了点什么,环顾四周,才发现唯独缺了林俊。心想那家伙肯定是做贼心虚不敢见他了。
“郑哥~”
“干嘛?”听见高桀那犯贱找打的声音,郑钧本能地知道没好事。
果然,“咱搜子什么样啊?”
郑钧听了差点被烟呛死,“嫂子?怎么越来越离谱了啊?”
“林俊和你们说什么了?”郑钧几乎抓狂。
“没什么!没什么!”众人偷笑。
郁闷,郑钧心想,喜欢个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你们有必要像抓住个把柄不放吗?气得一个人叼着烟走了。
刚转身,身后爆发出一片笑声:“郑哥生气了耶!”“不是!他是害臊了,哈!!!”
“一群白痴!”郑钧低骂一句,无奈地摇摇头。
突然,手机响了,郑钧翻开一看,是秦朗打来的,“阿朗,什么事?”
“马上来鸿泰场子,快!”秦朗那边噪音很大,急切地说了一句就断了。
“喂?阿朗?”郑钧感觉不对,糟了,阿朗出事了。
郑钧立刻折回车棚,对着几个人大喊一声:“走,去场子,朗哥出事了!”
“什么?”高桀顿时紧张起来。
“愣着干嘛?快走!”陆虎一拽高桀,直向校门冲去,其余人也纷纷向门外跑去。
五分钟后,众人来到鸿泰楼下,看见很多警车,楼上的客人纷纷下楼,郑钧知道大事不妙,一定出大篓子了,连忙打电话给本叔,等了半天,只是无人接听。郑钧这下真的急了,一个人往楼上冲去,却被蜂涌下来的人流挡住了去路,他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却怎么也挤不上去,楼下的警察也已经开始盘问。
陆虎来到郑钧身边:“郑哥,别着急,咱们到一边等等看情况,你急也不是办法。”
郑钧似乎没听见,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前冲,陆虎无奈,只得抱起郑钧,硬拖着他离开楼梯。
陆虎给郑钧点上火儿,“来,抽几口,别急!郑哥,朗哥不会有事的!”
郑钧头脑也冷静了很多,“恩,等等看吧。”
几人便在马路上对面的绿化带边坐了下来,静静地抽着烟,只看见火星焦急得忽闪着。
突然,人群中传来警察的叫嚣,“让开!让开!”人群被分成两半,二十多个警察押着十几个青年从楼上下来了,直接把人押上了车,郑钧见状走过马路,仔细一看,看见秦郎和他的手下都在其中,他不自觉地喊了一声:“阿朗??????!”却被陆虎捂住了嘴,“郑哥,朗哥有事,你现在可不能再连累进去啊!我们先走,回去想想办法!”郑钧看着秦朗被押上警车,无奈地回头走向路边。
“赶快联系秦朗手下的人,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人叫齐了去健身房等消息,高桀去联系本叔,我去找林俊,一会儿找机会会场子看下。”
衡军赶快想办法安排了一下,挠了挠头:“就先这样吧,虎子你联系兄弟在拳馆等着,我们分头行动。”
“恩,好!”众人答应一声。
警车上,秦朗双手被铐,整个人被按在地上,被揪着头发把头贴在车底,“他妈的,放开我!”秦朗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刚骂一句,脸上就挨了一脚,只能识相地先闭嘴。
不一会儿,警车开到警局,秦朗等被拽下车,刚一下车,秦朗甩开按住他的警察骂道:“滚开,我会走!”又是两耳光落在秦朗的脸上,将秦朗拖进审讯室,双手被手铐吊起,两脚离地。瞬间,手铐陷入手腕的肉里,秦朗摇晃了两下,抬脚踹开身边的警察,两警察顿时火冒三丈,操起警棍抽在秦朗的肚子上,秦朗痛地叫出声来,可是警察并没有停手,一棍棍地打在秦朗的肚子上,秦朗支持不住,吐了出来,一开始还吐得出东西,后来秦朗只吐得出水。
“你们给我记住,有种就别让我出去,否则我秦朗一定要你在滨州消失!”秦朗忍住剧痛,咬牙说出这句话,眼睛里变得血红,像快溢出血来,像野兽一般瞪着两个警察。

一个警察被秦朗瞪得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来,“你还敢报复我?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小小年纪就这么狂,就他妈混黑道的跟我们穿制服的也得客客气气,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让你报复???报复???!”随即一棍子打在秦朗的肋下,秦朗整个人一缩,手被勒得更痛了,因为手铐的摩擦,秦朗的手腕已经被割得血肉模糊。
两个警察打了一会儿也累了,坐在椅子上抽起烟,闲聊起来。
“今儿你拦了几辆车了,任务完成没?”
“完成个屁,在马路上站了一个上午,就拦了三辆,不过到赚了点外快。嘿嘿!”
“那还不一样,完成任务也是为了奖金吗?”
“那是,那是!”
正说着,审讯室门开了,一个头上打着绷带的便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好几个伤员,身上衣服凌乱,还有伤口。
“哟~王哥,您来了。”审讯秦朗的一个警察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您坐。”顺便从口袋里掏出包好烟给王哥递了过去。
“恩。”王哥傲慢地应了声,“这就是刚才带来的那个吧?”指着秦朗“呵,刚才在鸿泰不是挺威风吗?现在不嚷嚷了?”
秦朗已经没了多余的力气,只能低着头,刚刚一顿毒打他可伤得不轻。
“还不理我?”王哥走上前就是一脚:“你倒是说句话呀!”
秦朗嗓子眼儿里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紧接着咳嗽了好久。
王哥可是很喜欢看他这幅样子,一旁乐滋滋地点上烟。
过了好久,郑钧见鸿泰楼下警车全部撤离,便独自一人走上二楼,刚进门便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舞池南边的桌子全部翻到在地,地上全是打碎的酒瓶,撕烂的衣服,几个服务员正在收拾残局,他上去揪住一个服务员:“本叔呢?出什么事了?”服务员被郑钧吓了一跳,然后告诉他:“朗哥在场子里巡视,一群客人便逼着围吧里的吧女喝酒,还把酒倒在她身上,朗哥见了便上去打招呼,谁知对方根本不买账,一酒瓶子摔在朗哥手臂上,几个人上来就围着朗哥打,兄弟们见对方动手了就都冲上去,两边人都差不多,打了一会儿,那边有人打电话叫人,朗哥就打电话叫你了,谁知道人家全是便衣,直接叫来了几十个警察来了,朗哥他们就给带走了,带头的便衣被朗哥打得不能还手了都!”
“完了,这下秦朗在里面不给整死啊?本叔哪儿去了?电话怎么打不通?”郑钧知道大事不妙,想起本叔也许能帮忙找人打听下里面的情况。
“本叔已经去找人了,手机在场子里急得摔掉了!”服务员如实告诉郑钧。
郑钧总算舒了一口气,起码本叔没事,他拿起电话,打给陆虎:“喂,虎子,叫小楚去取两万块钱钱给我,送到场子里来,马上!”
挂了电话,郑钧找了个卡座坐下,点起Marlboro,一口口深深地吸着,思索着怎么办?平常在外面怎么惹事都没事,可这要进去了可就麻烦了,再小的事都得看人家脸色行事,郑钧最恨得就是这点,他讨厌被别人控制着!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烟已经燃到尽头,郑钧全然不知,直到火烧到指尖,他才被烫了回过神来,甩手丢了烟头,用嘴吹了吹手指,被烫了一个水泡,“该死的!”郑钧暗骂一句。
这时本叔匆匆从门外走进来,服务员告诉他郑钧来了,他连忙向这边卡座走来:“你来了,阿朗这次捅的篓子不小啊,其他人都能保出来,只是花钱的事,阿朗就麻烦了,他打的是交警大队的中队长,人家抓着他不肯放啊。”
“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说了,先去把其他兄弟弄出来再说吧。”郑钧从沙发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两人下到楼下,本叔去路边把车开了过来,郑钧上了车,直向公安局开去。来到公安局,本叔带着郑钧直找上四楼局长办公室,敲了敲门:“杜局长在吗?”“请进!”里面传来有力的声音。
“杜局,最近工作忙吧?”本叔推开门,走了进去。
杜局长抬起头:“本叔,来来,请坐!”
“杜局啊,这次来又要麻烦你了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本叔给杜局发了支烟,点上火儿。
“呵呵,放心,这没什么,他们交警队的也有错,是吧?就是普通的治安管理条例处理而已,罚下款就可以保出去了,我们处理这种事也多了。”杜局长微微笑了笑,站起身给本叔倒了杯茶。
“谢谢,那我就把人都带走了啊!”本叔接过杯子站了起来。
“好,那就不送了。”杜局长拿起电话给楼下审讯室打了电话,让他们放人。
本叔,郑钧走到楼下,本叔去审讯室,吩咐郑钧去交罚款,郑钧来到值班室询问了一下,一人五百,总共十六个人,交了八千多罚款,等了一会儿,本叔领着被抓的兄弟出来了,唯独不见秦朗。郑钧走上前询问:“本叔,阿朗呢?”“他们说在办手续,快出来了。”
又等了约莫二十分钟,秦朗被两个警察架了出来,双脚无力地拖在地上,众人见了连忙上去扶住秦朗,秦朗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两手的血已经凝固,郑钧见状知道秦朗被折磨,上去一手抓住一个警察的衣领:“你他妈的,畜生!”本叔连忙拉住郑钧:“别冲动,这里是公安局!”
郑钧听了一把推开警察,用手指着他,在他面前狠狠点了几下:“给我记住,我们不是好惹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背起秦朗往门外走去。那警察感到奇耻大辱:“你!反了你拉!”却被身后的同事拉住。
郑钧背着秦朗来到本叔的车旁,慢慢放下秦朗让他躺在后座上,把自己的腿枕在他头下,本叔让其他人打车回拳馆,自己上车,向拳馆驶去。
路上,郑钧解开秦朗的衣服,看见一道道血印和淤青,心中顿时火起,拿起电话:“给我查那个姓王的家在哪儿,埋伏人在他家周围。”
本叔听见郑钧的话:“小郑啊!你可别做傻事啊,干什么也不能和国家对着干啊!”
郑钧听了更是火大:“凭什么?警察就可以随便滥用私刑,他妈的比的,算什么东西,我要找的人,天王老子也保不了!”
本叔一时语塞,看郑钧是一时火大,也许过了会冷静了就好了,便回道:“你也冷静冷静吧,这事回头再说!”说完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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