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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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被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并无大碍,把碎玻璃取出后缝了十几针,海龙痛的要死,暗暗咒骂四眼混蛋,也骂自己蠢,竟然让他跑了还给他伤着,想到这儿海龙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结果碰到了伤口,海龙又是一声惨叫。
突然,病房门打开了,海龙的心腹沈研江走了进来:“龙哥,你看新闻没?四眼被人给做了!”
海龙一听来了精神:“好啊,活该他今天要死!哪个弟兄做的我要重赏!”
“咳!”沈研江清了清嗓子:“问题是他并不是我们的人做的,我问过弟兄们了。”
“那又怎么样?他死了活该,本来我也不想杀他,只是想让他收敛点,长长记性,吓唬他而已。这下到随了我的愿啦!”海龙还是挺高兴,丝毫没听出沈研江话里有话。
“龙哥!我的意思是别人会把这笔帐算在我们头上,警察那边问题还不大,可四眼的手下早晚会来寻仇的,咱们怎么跟社团交代,同门残杀可是重罪啊,龙哥,这不是开玩笑的啊!咱不能白顶这个罪名啊!”沈研江把话摊明了说啦,他做事心细,算是海龙的军师。
经沈研江这一提醒,海龙也觉得这下事儿坏了,自己跑去砸四眼场子,四眼就死了,是个人都觉得是他海龙干的。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如果不是他那事可是太蹊跷了。
“唉!”海龙一拍脑门儿,他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谁跟他有仇,使这么狠的一手去嫁祸他?海龙恨得牙痒痒。
高桀跑回鸿泰,赶紧把血迹洗净,衣服直接给扔了,穿了件背心拖着郑钧去洗桑拿,郑钧正好弄得一身汗就答应了他。两人打的来到“罗马假日休闲浴场”泡在池子里,冲着浪,高桀舒服地闭上眼睛,五十二寸的壁挂电视里正播着滨州市晚间警务报导,正是刚才播的新闻:“某舞厅今晚发生火拼,多人受伤,一中年男子中刀身亡······”高桀一听心头一惊:“什么?死了?不会那么巧吧!”高桀自言自语道,“阿桀,你说什么呢?”郑钧也没听清他说什么,懒洋洋地问。
高桀犹豫了一下,把在**发生的事告诉了郑钧,“我没想杀他啊!哪知道他真挂了!”高桀最后还辩解道。郑钧听候久久不语,过来好半响,他把高桀从池子里拉出来,“跟我走!”郑钧走进蒸房,高桀跟了进去,关上门。
“没人看见你吧!”郑钧缓缓地问,高桀答道:“那角落黑布拉几的,估计看不见,那时候场面也乱,看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那就没事儿啦!”
“没事儿啦?”高桀很惊讶郑钧这么说,郑钧接着道:“海龙砸四眼的**,四眼死了,况且有人看见海龙拿刀追杀四眼,这事怎么都跟海龙脱不了干系!”
高桀想想有理,于是点点头,郑钧顿了一下:“而且,四眼一死,他的场子肯定落入他人之手,海龙肯定拿不了,所以~~”郑钧停了下来,眼里带着亮光看向高桀,“所以我们抢下来!”高桀明白郑钧的意思,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恩,对了一半,是借别人的名义抢,我们的势力还不足以吞得下那个场子,四眼死了也还有自己的势力,抢不太好,所以我想买下来,这样我们就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场子啦。”郑钧说出自己的想法。
“买下来?那可要不少钱呐!”高桀惊得嘴张开老大,他有点不敢相信。
“对!买下一部分股份,然后慢慢吞过来,虽然要些时间,但回报绝对比投资要大得多,就算吞不过来,分红也能收回成本啊!”郑钧解释一下,他很自信,对于做生意他自认为还是比较有投资头脑的。
“哦!”高桀也没听太懂,大致他觉得是可行的,就点点头。

“呵呵,阿桀,你这次可是无形中给我们捡了个大便宜啊,又能让帮会有更大的发展!”郑钧边笑着边拍了拍高桀的肩。
晚上十二点多钟,泡完桑拿的郑钧给秦朗挂去电话,叫秦朗和本书商量下,叫他帮忙以本书的名义买下**一半以上的股份,秦朗问怎么这么突然,郑钧只说第二天见面再细说。秦朗也没多问,挂了电话,倒头就睡。他不用想都知道,郑钧又想出什么怪注意来了。
第二天,秦朗约本叔出来,坐在名典喝咖啡等郑钧。秦朗要了杯蓝山,不加糖,轻轻用勺子搅着,蓝山味道纯正苦涩,不加糖的苦略带酸味,喝下去后却又有浓浓的余香。秦朗慢慢品着,从最纯正的苦味中品尝最浓烈的香。
本书微微笑道:“你就像这咖啡,要的是精彩,有的是年轻的热烈,所以喜欢这口感浓烈的咖啡。”
秦朗默默点了点头,“我还是喝茶的好,人年纪大了,心性也就淡了,人生就像这茶,沸水冲泡过后才会散发出新人的香味,平淡才是最终的归宿。”本叔教导着秦朗:“黑道也是如此,见不得光,你得让自己光鲜起来,一种是灭亡,一种是站在一个稳定的没有人可以撼动的高度!”
“那我要站到那个高度上,俯视一切,没人可以使我灭亡,不过是现在我就是沸水中冲泡的茶,没有这番水深火热又怎能归于平淡。”
秦朗轻轻喝了口咖啡,回答道。
两人相视不语。这时,郑钧来了,看到二人便走了过来:“二位格调倒是挺高的啊,不觉得有点附庸风雅啊?又是品茶又是高档咖啡的。”郑钧打趣,秦朗拉开竹椅,“坐吧,就等你呢!”郑钧落座,要了杯可乐,结果被秦朗一顿鄙视:“你就这档次?”“好喝!”郑钧吊都不吊,自顾喝起他的可乐。
一口喝下大半杯,郑钧抹了下嘴:“说正事,你们知道**的老板挂了吧?”两人点头,示意他说下去,“我叫人查了下,四眼老婆在加拿大,有个女儿才十四岁,在加拿大读书,他这一死,他老婆肯定想把迪厅卖了,我们去联系下,低价买下来怎么样?”郑钧说完对二人一看,想知道他们俩的意见。
“这不是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吗?你还真是够绝的,趁火打劫,不过还是个好主意!”秦朗同意还不忘打击郑钧一下。
“那是人家的事,你操什么心在?不捡这个便宜人家捡去,干吗不捡?我又不傻!”郑钧头一挑,假装不解。
“主意不错,我去问下他老婆,价钱估计不会超过一百万。”本叔发话了,决定去试一下。
“一百万?太贵了点!再压下点,六十万!”郑钧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你还嫌贵?”秦朗倒觉得郑钧有点过分了。
“钱布好赚,能省则省,小钱才能聚成大钱,再说生意场上只讲利益可没有同情可言!”郑钧讲了讲自己的观点。
“恩,这话不假,郑钧倒是块做生意的料子!”本叔赞扬道。
“好好,就这么办,先联系好了再说!”秦朗投降,他对理财可不在行。
晚上,本叔一个越洋电话打到四眼老婆那儿,与她商谈场子转让的事,她已经知道丈夫的死讯,过两天就回国处理后事,价的事并未多谈,本叔也没多问,毕竟人家可没什么心情谈钱。
这几天,海龙的日子可不好过,警察三番五次传讯,虽并未找到他杀死四眼的证据,但砸场的暴力事件他是躲不掉的。另外,海龙所在的社团大哥段天扬也认为是海龙残杀同门,直接将海龙冷落,海龙众叛亲离,在社团中的地位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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