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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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郑钧把音乐调小:“静怡,你们先回家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一会儿还要做事呢,不陪你们了。”“嗯,我们先走了。”静怡拉起同伴答应了声,几人从沙发上站起身,郑钧送静怡到楼下,看着她上车后才慢慢转过身,上楼。一边吩咐楚恒联络弟兄到鸿泰集合,而且是全体弟兄,郑钧强调一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鸿泰楼下的青年越聚越多,小吃一条街上的老板也开始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聚在一起商量对策。这片区域突然之间人变得特别的多,只是气氛很奇怪,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没有人是在吃东西的,都或站或坐等待着什么······派出所的巡警也察觉到今天有些不对,立刻向局里作了汇报:“海滨区鸿泰娱乐城附近有大批社会青年聚集,人数数百,怀疑有大型帮派械斗发生,请总局支援。”分局接到报警顿感事态严重,数百人火拼可不是小事啊,万一叫上头知道了,滨州的治安乱成这样子,谁都承担不起这个渎职罪名,所以分局长立刻向市局汇报,直接把这个难题给推了上去。
市局立刻派人向鸿泰附近靠拢,观察动向,一面联络刑警防暴大队,随时准备镇压,毕竟得做好准备,这样即使上头知道了,自己已经做了努力了,总不能现在就去抓人吧?也没哪个警察会傻得那么厉害,人家黑吃黑,白道的卷进去不是要被两面夹击,再说也没必要,早晚都得打,不如等打完了料理后事,又轻松又没危险,所以对于大型火拼这类事件,警察总会准时在货品后十分钟内赶到,而火拼时绝对不会有警察靠近,实际上他们指不定就在不远的某处猫着呢。
是局长坐在办公室,摸了摸秃了顶的脑门儿,鸿泰楼下搞什么呢?要打怎么也没看出是在等对方的人来?也不会吧,这么大阵仗对方一个人都没出现,市局的向东阳是有点想不通了,而且这么多人是哪儿的,鸿泰附近并没有属于哪个帮会的地头啊,一大堆疑问在脑子里转着,还是想不通。
向局拿起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小崔,派人混进去搞清楚那帮人的底细,今晚要干嘛?”“是!向局!”小崔答道,对着窗外的几个便衣说道:“向头儿吩咐了,去查清底细!”几个便衣明白了意思,恩了声便出去了。
几名便衣来到小吃一条街,走进一家小吃店,几人往凳子上一坐:“老板,来三万炒饭。”老板见有人进了店,吓了一跳,看清楚是来吃东西的才放下心来,;连忙泡过去招呼:“几位,不好意思,今儿个不营业。”老板陪着笑打招呼。一个便衣站了起来:“什么不营业,你开店还不做生意的啊?”“您这说的什么话啊?打开门就是要做生意的吗,只是今天几位来的不凑巧,过会儿黑社会要来收保护费啊,不缴就要砸摊子,我们正商量着呢。我看你们几位还是赶紧走吧!”
“哦?什么黑社会也太嚣张了吧!”一个便衣顺着老板的话说。
“唉~~没办法呐,刚就砸了摊子伤了人,我们小本儿买卖就图个太平蛮,平常就有时有些小流氓来捣乱,敲诈,现在又来个按月交,这年头日子难过哦!”老板苦叹一句。
“那是什么黑社会啊?我看那外边好几百号人呢,就是他们把?”便衣指着外面询问道。
“恩,对了,就是那些人,说是什么青年帮的,每个月交五百块,他抱我们太平做生意。”老板回到。
“哦,是这样啊!”便衣见已打听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那我们先走了,还没吃饭呢。”三人走出店,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儿,果然都没有客人在吃饭,其中一个便衣掏出电话给向局长打了电话,把情况汇报了一下。
向局听了情况不知道是好还是坏,鸿泰区域本来治安就不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哪儿都有,今天打架,明天抢劫,砸摊子什么的早就不奇怪了,现在冒出个霸着一条街收保护费的青年帮,搞得乱七八糟,万一今晚打起来,明天铁定上头版头条,什么黑社会横行,欺行霸市,商人多少多少,这不是在打他这个市局长的脸吗,他这个局长位子也不用坐了,想想都冒冷汗。他这么多年可不容易啊,再一年就该升到省厅了,这半辈子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他可不想毁在这事上。不过换过来想,今晚只要不开打,一个兴起不久的帮派把这区域控制,治安反而会相对稳定,这个道理很简单,一个帮派做大,其他的小混混巴结还来不及呢,谁敢在他们地头上挑事,况且他们早晚会来巴结自己,到时借黑道控制好鸿泰区域的安定,自己都不用操什么心,业绩就出来了。如果哪天帮会过分了,但是新兴帮派根基不稳,那就连根拔起,反倒又是给自己的功劳簿上画上一笔,算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晚上不出乱子,老板们估计也不敢出乱子,今晚应该能平息风波。
向东阳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当警察二十多年,他早就滑**精了。向东阳一个电话打到正在监控现场的车上:“今晚只要不发生大规模斗殴就别暴露,让他们闹去!”车上的指挥员是向东阳一手提拔,当然知道该怎么做,答应一声便躺在靠背上点起烟抽了起来。
老板们看着时间临近,心里也打着鼓,大部分人都决定缴了,毕竟破财免灾吧,现在找个地方做生意难,在这儿不做能去哪儿?再说这边生意也好,一个月交五百还要不了名。都说生意人怕事,这话确实不假,至少被郑钧给赌对了,他当然不想来个血洗长街,除非他疯了。再说到时我找谁收钱去啊?占条空街有个屁用,还得雇人打扫马路咧。

见兄弟们都到齐了,时间一差不多了,手一招:“走!兄弟们,下楼收钱!”众人一听欢呼道,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楼下,楼下的青年们见到郑钧,纷纷弯下腰,齐声叫道:“郑哥!”老板们见人群中开始躁动,知道领头的人到了,他们的命运是怎样就看今晚了。
楼下兄弟连忙站到街的两边,郑钧带着十几人走进街中,两旁已经站满青年帮的弟兄,老板们也闻声而来,见此阵仗,心中都是一惊,原本不想交的现在也都害怕犹豫了,纷纷等待郑钧发话。
坐在警车里的警察也发现外面的异象,连忙用电话汇报:“向局,有动静了!”“密切关注,一有情况,随时围剿!”“明白!”挂了电话指挥员坐直了身子,望向车窗外的马路。
“咳!”郑钧清了清嗓子,街上的喧闹立马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郑钧,“各位老板都吃过晚饭了吧,都考虑好了吧,刚才呢我很抱歉,手段粗鲁了点,但是我希望各位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大家和睦相处,你们让我好过了,我自然也会让大家好过,你们都想好了吧?给在下一个答复吧~“郑钧微笑着扫过众人,看到老板的表情,郑钧的笑容更灿烂了。
果然,一位老板站了出来:“钱我愿意交,但你能保我们太平吗?”他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许多人都符合着问道。
郑钧笑笑:“呵呵,不是能保证,是一定!有人来找你们麻烦,直接找我来解决,这条街是我罩的,我会让别人来自己地头捣乱吗?”
“那样最好了,多谢了,我们都愿意交!”老板转身对身后的众人说:“怎么样?大家都交了吧!”老板们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都交!”
“好!好!好!”郑钧拍着手叫好:“谢谢各位这么支持,旁边的鸿泰也是我的场子,滨中也是我罩的,帮各位多招揽点客人也是我该做的,我呢也了解有时你们被一些流氓地痞骚扰,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了,大家太太平平做生意,合作愉快!”
“行,谢谢郑哥你了!”带头的老板也挺满意,这位大哥似乎并不霸道。
“这位老板贵姓?”郑钧笑着走到他身边。
“我叫李忠林。”老板答道。
“哦,李叔,那这边就你负责吧,我就先走了。”郑钧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李叔的肩膀,“我会鸿泰场子了!”说罢对身后的兄弟喊道:“今晚麻烦兄弟们了,都散了吧,到场子里玩玩,算在我账上!”
“哇哦!郑哥请客,谢郑哥!”兄弟们欢呼起来,郑钧拨开人群走向远处,身后一片欢腾:“郑哥!郑哥!”青年帮成员也陆续离开,在鸿泰迪吧聚集。
李叔见郑钧走远,回头对众人说:“大家快把钱交齐了吧!”随即按着摊子收钱,老板都很满意,纷纷掏腰包给钱。
半个小时不到,李叔就收齐了钱,坐在店里点了下钱,总共142个摊子,交了七万三千的保护费,李叔很开心这么顺利就搞定,把钱整齐,用一张报纸包了独自向鸿泰走去。
“郑哥在吗?”李叔到了迪吧找了个服务员问话,服务员带他来到郑钧的包厢,轻轻推开门:“郑哥,有人找!”服务员向里面说道。
“哟~李叔,快些进来坐!”郑钧得意地一笑,他知道李叔今晚一定会来,这就到了。手对服务员一挥,“你先出去吧!”
“郑哥,这个月的钱我都收齐了,都在这儿,一共······”李叔向前几步,将用报纸裹起来的钱放在郑钧面前的桌上。郑钧不等他说完便摆摆手:“好啦好啦,李叔别这么客气,以后都是自己人,坐吧!你做事我放心!”郑钧在放心上加重了点说。手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叔慢慢坐下:“以后还要郑哥多照顾,我这也是应该的吗。”
“呵呵~李叔倒是个实在人,我想我们合作会很愉快了,以后要多麻烦李叔您帮我照看小街了。”郑钧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抽了口烟。
“呵呵,不麻烦哦,还要郑哥你多关照啊,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李叔起身告辞。
“请便,我就不送了。”郑钧依旧抽着烟。
“李叔哪敢要他送,坐在他身边就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冷汗直流,李叔现在能出来,一溜小跑便下了楼,他也搞不懂为什么怕,只感觉这年轻人骨子里透出一股邪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刀架到你脖子上。
郑钧抓起桌上的钱,掂了掂分量往桌上一扔,随即一仰,人窝进沙发里,闭上眼,感觉着尼古丁的浓烈气息,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钱,来得还真是容易,名有了,实力大了,钱就送上门儿了!”郑钧想着想着,不禁邪邪地笑了。
本为了一腔热血而迷茫上路,得到了名,得到了利,反而想要拥有更多,贪欲的膨胀滋长着不断壮大的野心。贪念刺激着人不断努力进步,也会使人愈加堕落,但一个没有贪念,没有野心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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