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审寒浞追根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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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做女婿的第一次拜见老丈人都想留下个好印象,这寒浞也不例外。当蠔剑仙问他为什么不带兵器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隐形除魔剑。他想,这隐形除魔剑可是稀世珍宝,我把它展示给老前辈,他一定会喜欢!于是便得意洋洋的亮出了宝剑。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把隐形除魔剑往外这么一亮,可就惹出了大麻烦。
蠔剑仙见了隐形除魔剑脸色顿时大变,立刻站起来质问寒浞到底是什么人。
寒浞一下子晕了,我是谁?我是寒浞呀,刚才不是交代的很清楚了吗,老人家怎么如此健忘?可是细看老人家的脸色,我的妈呀,满脸都是仇恨的烈火,仿佛和他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前辈怎么会认识隐形除魔剑呢?他见到宝剑为何反应如此强烈?难道他与这把隐形除魔剑还有什么瓜葛?看来这绝不是什么好的兆头,说不定会招惹上什么大麻烦!他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他暗暗地埋怨自己:寒浞呀寒浞,你没事瞎显摆什么呀,你没带兵器有很多的理由,编个什么谎话还不行,干嘛非得亮出这来路不明的宝剑啊,这不是自己找病吗?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还是设法应付眼前的局面吧!
“伯父,您怎么了,刚才玉儿不是已经告诉您了吗,我叫寒浞,是有穷国的东征大将军。”
寒浞故意避开宝剑的话题,他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宝剑的来历,因为说出来他不仅要身败名裂,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他打定主意就是死也不能说出真像来。
“我没问你这个,快回答我,隐形除魔剑是从哪里来的?”蠔剑仙严厉地问,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
寒浞想完了,这下麻烦可大了,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哇!寒浞此刻感觉头都大了。看来这位老前辈是一定要刨根问底了,我想浑水摸鱼恐怕是不成。事到如今也只能编造谎言来哄骗他了,反正我杀了师父全家的事也无人知晓,我怎么说都可以,他到哪里去查证?对,就这么办!
“哦,您问这隐形除魔剑啊,这是一位病人临终前送给我的。”寒浞不慌不忙地回答说。
“病人,什么病人?告诉你,我最讨厌说假话的人,如果你蒙骗我,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大将军,照样会杀了你!”蠔剑仙凶巴巴的说。
“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吗,干嘛那么凶啊!”姜蠡怕寒浞接受不了,赶忙从中调解。
蠔剑仙一想也是,虽然这把剑埋藏着自己的深仇大恨,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未必拿这把剑的就是自己的仇人,总应该先问个清楚明白才是。如果这小子真的是陬由的什么人,我不但不能让玉儿嫁给他,我还要宰了他为我的爱妻报仇。
寒浞是什么人,他可是从小就擅长编瞎话的人,编故事从来不用打草稿,那是张嘴就来。于是他开始编造他的故事,他说——
“我原是伯明国人,因年少无知跟着几个骗子出国做生意,谁知那几个同伙赚了钱后分文没有给我,还在我的饭里下了迷药,他们乘我昏迷不醒之时带钱逃走了。我醒来时找不到同伙,只好四下流浪,乞讨为生。后来偶然碰上了一位要死的病人,我看他可怜,把他背到一个山洞里,每天把讨来的食物给他吃,前后有半个月的光景。那位病人很感动,一天他对我说:我不行了,你这孩子心地善良是个好人,将来一定会有出息,我有一件宝物就送给你吧!我问他什么宝物,他就亮出了这把隐形除魔剑。当时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是神仙,赶忙跪倒下拜,称他为师父。他说:既然你称我为师父,那我们就有师徒之缘了,我就把这宝剑传给你吧!接着,他便传授了我驱动宝剑的秘诀和使用宝剑的方法,问我是否记住了,我说记住了,他便闭上眼睛离开了人世。”
“他就这么死了?”蠔剑仙不相信,逼问道。
“是呀,就这么死了。”寒浞一口咬定。
“他没有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吗?”
“他说他叫无邪,只是孤身一人游走江湖,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他长得什么样子?”
“个子不高不矮,瘦瘦的,黄胡须,眼睛很有神,大约四十岁左右。”
蠔剑仙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是他,是他,肯定是这个孽障!”

“他是谁呀?”寒浞感觉问题很严重,忍不住问道。
“你把他的尸体埋在了什么地方?”蠔剑仙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追问。
寒浞心里犯起了嘀咕,看来这位老前辈一定与我的师父有很深的过节,我可千万不能露出什么破绽。我如果随便告诉他住在哪里,他让我带着他们去找怎么办?那我可就很难自圆其说了。怎么办?对,我就说把他火化了,人死无对证,他到哪里去找,总不会问我要骨灰吧!其实问我要骨灰也没关系,我就说被大风刮没了……
“当时我也没钱安葬他,只好在山上找了些枝柴,把他火化了。”
“他的尸体被你烧了?”蠔剑仙皱了皱眉头。
“嗯。”
还好,蠔剑仙没有追问骨灰的下落,而是问道:
“他身上除了这把剑外,还有没有其它东西?”
“没有。”
“真的没有吗?”蠔剑仙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寒浞。
“真的没有了。”寒浞心里虽然有些发毛,但还是镇定自若的回答。
“你在撒谎!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他身上还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你不可能没看见!说,夜明珠在哪里?”蠔剑仙进一步追问。
寒浞脸上顿时冒汗了,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看来玉儿的父亲不仅认识师父,而且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自己今天是遇上大麻烦了。也不知师父到底是老前辈的什么人,看样子关系肯定是不一般,说不定是他的什么至近的亲人……啊呀,糟了,怪道珠儿和玉儿那么相像,她们肯定是近亲了,说不定还是什么姐妹关系,如果他们知道是我杀了珠儿,我和玉儿别说结婚,恐怕就得发昏了!今儿搞不好说不定连我这条小命都得搭上。早知道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来这里呀……玉儿她知道真像会翻脸无情吗,她会不会真的杀了我?即便玉儿手下留情,放我一条生路,今后她也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了。……不,我已经失去了珠儿,无论如何不能再失去玉儿!我就一口咬定什么都不承认,来他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看老爷子能把我怎么着!
“伯父,那人穿的破破烂烂,全身的衣服也值不了两文钱,哪里有什么夜明珠啊!再说如果真的有,您老又不是外人,我干嘛瞒着您呢?”
“爹爹您这是干嘛呀,人家好心好意的来看您,您不喜欢也就罢了,干嘛这样对待人家,您这不是让女儿难堪吗?”姜蠡生气的质问父亲,她觉得父亲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小子不是好人,我绝不能让你嫁给他!”蠔剑仙怒冲冲地说。
“那不行,您说过婚姻问题由我自己做主,我就看中他了,这辈子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玉儿,你上当了,这小子是个骗子,跟了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爹爹您是不是糊涂了,他是有穷国领兵东征的大将军,怎么是骗子呢?”
“哼,大将军,好一个东征大将军,你问问他,他这个东征大将军是怎么当上的?”
姜蠡听了爹爹的话一时也愣住了,把眼睛看着寒浞,这个问题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更没有问过。
寒浞却笑了:“伯父,您一定是误会了,我如何当上大将军,有穷国满朝文武大臣都知道!当时方夷公开背叛有穷国,大王后羿欲派兵征讨,朝中的武将都惧怕东夷人,无人肯领兵出征。晚辈自告奋勇当上了东征大将军,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是怎么到有穷国的,又是怎么入朝当官的?”蠔剑仙眼睛依然逼视着寒浞。
“这很简单嘛,经朋友介绍,我先报名在有穷军里当了一名小兵,后来当官的见我武艺超群,逐渐一级一级的提拔我,再后来我被大王后羿看中了,便收我为义子,并且安排我到朝廷当了官。”
“你胡说!你以为我成年呆在这闭塞的山沟里,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吗?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你杀人夺宝,带着夜明珠往有穷国献宝求官,才得到有穷后羿的重用,我说的对不对?”
寒浞被揭了老底,顿时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好半天答不上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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