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章 天杀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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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的大殿中仅有几处淡淡的荧光若隐若现,大殿之中的四颗巨大石柱上狰狞的凶兽格显得格外的恐怖。偌大的大殿之中毫无生气,空寂的死静仿佛此间乃是传说之中的森罗殿。然而在这死寂的大殿之中,此刻正匍匐趴着一个黑衣人。
“就只剩你一人回来?”
阴森的声音不知在何处响起,在空旷的大殿之中荡起几声回音。
“禀巡使,此次行动暗月奉天部十三人仅剩属下一人得回。”大殿中的黑衣人低趴着身子,不敢有丝毫地抬头。
“可将大和余孽铲除?”
“禀巡使,肖权淳等一共十八人,全部逃脱。”黑衣人小心翼翼地答道,果然听到了巡使的怒斥。
“一群废物!那你还有脸回来?”巡使显然已经动怒,因为他的声音第一次流露出自己的情绪。
“禀巡使,属下虽没有将肖权柱等人诛杀,但是却拿到了大和的玉玺。”黑衣人慌忙从身子底下掏出一物,恭敬地托了起来,脸却仍是不敢往上抬。
晶莹的玉玺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在漆暗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显眼,大和的传国玉玺果然不是凡品。
黑衣人只觉手上一轻,片刻之后耳边传来了巡使的笑声。
“做得不错!把此次行动的一切一一说来,本使或许可以饶你不死。”
“遵上谕!禀巡使,属下等人遵受上谕,在无忧谷布下漫天迷阵,迷倒了大和的众人,却不知道为何肖权淳和加律斯两人竟然不受幻阵迷惑。”
“竟有这等事?漫天迷阵诡异莫测,凭肖权淳和加律斯两个老匹夫怎能识破?”
“属下不敢欺骗巡使!属下也是刚刚才想通,定是那玉玺有特殊功效,使得肖权淳二人不受幻阵的迷惑。”黑衣人显得很是惶恐,声音已经开始发抖,显然很是惧怕那不知藏身何处的巡使。
黑衣人的话音落定,却听不到巡使的声音,大殿又陷入了死寂。阴森的荧光忽忽闪烁,诡异压抑的气氛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个玉玺果然有些古怪。那之后的事呢?”
黑衣人的身子轻微地一动,像似松了口气。“禀巡使,属下等人不敢多等,只好现身将二人擒下。但是加律斯实在太过厉害,手中又有一把极品宝剑,十三煞阵也无法将他擒下,险些败下阵来。最后还是因为属下无意中将他与肖权淳的距离拉开,使得加律斯受到幻阵影响,我们才得以占得上风,终于将加律斯拿下。”
“十三煞阵都不奈何不了加律斯?看来这个老家伙的实力又有精进了。那后来有如何了?任务又怎会失败了?速速说来!”
“禀巡使,就在我们将大和的所有人擒住,即将带回总坛之时,忽地出现了一个白衣老者。那白衣老者仅仅用了一个魔法就把我们全部制住,从而救了大和的人。”
黑衣人短短地停顿了一下,发现巡使没有发问,继续说道:“白衣老者将大和等人救醒,便来查看属下等人的身份。有三个暗月使及时咬破嘴中的药丸殉职,有两位暗月使被那白衣老者取走毒药,因不答白衣老者的问话被他刺死。属下是被发问的第六人,只因那白衣人初次见到属下的相貌失了神,属下趁机引爆了身上的信号弹,在慌乱之中将肖权淳击伤,抢了他身上的玉玺。那老者顾及肖权淳的性命,没有全力来追,属下这才逃了回来,其余暗月使属下不知情况如何。”

黑衣人的声音轻轻回荡在大殿之中,巡使又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似乎在揣摩黑衣人所陈述的真实性。
“抬起你的头来。”
黑衣人缓缓抬起头来,大殿中的某处传起一声惊呼。
“好了,低下头去!”
即使只是一瞬间,昏暗的荧光中依然可以看到那布满伤疤的一张丑脸,不只是丑,而且是恐怖!似乎这森罗殿的阴森也不及黑衣人那惨绝之极的一张脸。
“你是暗月部中唯一的一个没有达到跃阶的暗月使奉十三?”
黑衣人身子轻微一震,随即伏首说道:“禀巡使,正是属下。”
“可有受伤?”
“谢巡使关心,只是一点内伤。”
“此次行动你做得很好。本使赏你圣药一颗。”
“多谢巡使!”
“那白衣老者可对你们说了些什么?肖权淳与那白衣老者又是如何称呼的?”
“那白衣老者出现之时不由分说就对我们进行了攻击,属下无能,在那白衣老者面前不甘一击。属下只知肖权淳称那人为圣使,对那人极为恭敬。其他的事,属下就不知了。”黑衣人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恭敬,狠不得发誓表示自己的忠心,绝不敢有所隐瞒。
巡使沉思了一会,又道:“奉天部如今只剩你一人,就撤了吧。你以后归天杀部,就改叫天十八。”
“天十八遵命!”
大殿之中传来一道钟声,那是巡使离去的信号,黑衣人恭敬地趴在地上,恭送巡使。
又过一会,大殿中传来脚步声,一个清瘦的身影向黑衣人走来。
“起来吧,这是巡使给你的圣药,好好拿着。”
来人冰冷的声音仿佛出自死人之口,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黑衣人内心的欣喜,只见他连忙站起身来,哆嗦着接过了那人手中的“圣药”,口中激动地说道:
“巡使圣恩浩荡,属下万分感激!为主公千秋伟业,属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说完恭敬地退出了这阴森无比的森罗大殿。
看着黑衣人退去的身影,那人发出轻轻一哼,此声若是被黑衣人听到,定会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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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房间中充满着一股燥热的气浪,粗重的喘息声中,可以看到房间的主人正卷缩在地板之上,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脱得精光的身子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疤,全身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只有那急促的喘息声还能证明这一副干裂的躯干不是一段枯木,而是一个人。剧烈的痛苦使得干裂的身子渗出巨大的汗珠,整个人就像是被大雨淋着的老树。
能让拥有如此伤疤的人感到颤抖,那肯定是非同寻常的痛楚,房间的主人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呻吟。虽然现在的疼痛已经超越了前几次的程度,但是他仍在坚持,口中的药丸仍是不肯咬碎,写满痛苦的双眼深深地凝望着桌子上的烛火。
药丸咬碎的瞬间,全身的撕裂感骤然消失。轻松下来的他,却陷入了沉睡,那一张狰狞的脸,嘴角竟然勾起细微的弧度,仿佛在笑。
房间正中的桌子上,烛火刚好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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