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爱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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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华不知道自己嚎了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雨中站了有多久,直到他感到自己沙哑的嗓子喊不出话,直到雨水洗去了他身上的血污,直到冰冷的痛意一直痛到他心底骨隙,他才慢慢转身回到仓库。
于倩抓了衣物挡在身前,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无法穿衣,虽然周围混乱、撕打、狂吼,但她却像木雕般一动不动,仿佛早已麻木失去知觉。她的确麻木了,麻木的是她的心!
虎姐叹了口气,跟郝南天、白飞龙等人一齐退了出去。
赵俊华缓缓走到于倩身旁,“阿倩,……阿倩……”沙哑的喉咙轻声呼唤着,手轻轻扶住她白皙的肩头。
于倩仿佛被唤醒了,浑身一颤,冷冷地说:“走开!别碰我!”
“阿倩,不要这样!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了?呵呵……过去了……”于倩自语道,“过去了!它一直在我心里!在我心里!啊!……”她突然浑身一抖,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阿倩,先穿上衣服,冷了。”赵俊华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嘶哑的声音带着忧伤。
“滚开!”于倩喊道,“不用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个下贱的女人!我是个任人**的**!不用你关心我!”于倩彻底疯狂了!抓起衣服扔得满地都是。
“不要这样!阿倩!”赵俊华柔声阻止,“是我不好,我误会你,让你受苦,是我没用!你心里难受就怪我吧!”一边拣起散乱的衣物。
“滚开!滚!”于倩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把赵俊华拒开。
赵俊华忍着身上的伤痛,一把将于倩抱在怀里,伤痕纵横的手紧紧抓住于倩的手腕。“不要这样,阿倩。我会照顾你!我会替你报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相信我!阿倩!”任于倩撕扯挣扎,赵俊华咬牙紧紧抱住她。他明白,对一个受伤而麻木的女孩,除了男人的怀抱,没有东西能温暖她的心。
“放开我!”于倩喊道。
“不!我现在放手,就永远都无法再抱你了!”
“我不干净,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于倩已气力用尽,挣扎也渐渐变成了无力的扭动。
“因为我喜欢你。你不是说是我的女人吗?我答应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我决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你!阿倩!”赵俊华忘情地将于倩紧贴在胸口。
“唔……”于倩的眼泪滑落了下来,扑在赵俊华怀里嘤嘤大哭。赵俊华没再说话,只是把衣物一件件穿在她身上……
赵俊华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轻轻动了动麻木的手臂,怀里的于倩也惊醒了,睁开了红肿的双眼。赵俊华暗责自己疏忽,阿倩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俊华,你不后悔吗?我已经……”
“不要再说了,我今天就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说完在于倩干裂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两人搀扶着走出仓库,阴云早已散尽,朝阳在残云间投射出柔柔的光,地上残存的积水还夹杂着血色。赵俊华抬头一看,不禁惊呆了。
只见白飞龙直挺挺立在胡同口,浑身早已湿透,发际犹在滴水,身上的衣服不停地冒着热气,一根烟卷也已湿了,点不着火,只是叼在嘴里。显然,他守了一夜。
“阿龙!”赵俊华被深深地感动了。这才是朋友!这才是兄弟!
白飞龙听到声音,转身见两人出来,笑道:“放心吧,现在很安全!这几天我会一直在你近旁,不会再有事的。”
赵俊华紧紧抓住他冰冷的手,没有言语。白飞龙也没有言语,一双热切的眼睛和混合着温暖传来的情谊已表达了一切。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钟洪林望着沉睡不醒的明兰,心里暗自得意。“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嘿嘿……赵俊华?现在恐怕已经见阎王了!”
“林哥,你干吗不直接上了她?”一人说道,赫然是昨晚行凶的人之一。
“哼!你懂什么!”钟洪林不屑地说,“上她很容易,哪用我费这么大劲导演英雄救美呀?现在上只能上一次,以后上能上一辈子,而且是心甘情愿地让我上!嘿嘿……“另一人阿谀道:“林哥果然风雅,有情趣!不象我们!呵呵……”其余人纷纷拍马屁。
钟洪林心里受用,但也清楚:如果自己大哥钟洪生不是老兄会会长,不是院青年会会长的话,这些马屁精早跑没了!

明兰身体动了一下,钟洪林马上一挥手,众人忙躲了起来。
明兰缓缓睁开眼睛,抬起昏沉沉的头,眉头皱了一下,终于适应了明亮的光线。一见钟洪林立在床前,惊得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这里是我租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你家?我怎么会在这?”说完明兰忙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一切完好。
“呵呵……”钟洪林笑道:“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昨晚?……”明兰想道,马上浮现出,昏暗的马路,挥舞的柳条,几个男人的魔爪!“啊!”她再次吓得叫起来,等意识到自己已经安全了,才稍稍放心。“俊华那?”
“什么俊华?”钟洪林故意问道,他心里早已诅咒了这个名字几千几万遍!
“昨晚上,是你……你救了我?”明兰迟疑道。
“不错!正巧碰上了。幸好去得及时,不然……”他故意加重了语气。
果然,明兰的娇躯抖动了一下。“啊,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真的谢谢你!”她仍感到后怕!
“呵呵,举手之劳,算不了什么!”
明兰一看表,起身去上课。钟洪林知道拦不住她,像她这样清纯的女孩是不可能呆在一个男人的住处的,更何况自己也想回校探看赵俊华的消息。
李羽鹏、田风等人急得心急火燎。林柱气吁吁跑来道:“我让女友去女寝问过了,于倩和明兰都一夜未归!”
刘瑞故弄玄虚道:“呀,一个男人跟两个女人同时失踪,该不会是情杀吧?”
“啪!”韩翼辉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尽他妈扯蛋!不会说点好话呀!”
田风说:“妈啦个吧子,昨晚听说在校西歌舞厅附近打架了,不会又是他吧?”
李羽鹏摇了摇头说:“不会,我了解他,他不会再干这种事。”
林柱说:“我们还是去上课吧,如果他没事,肯定会去上课,不管俊华还是明兰,只要等到一个,就有消息了。”
几人点点头,匆匆赶到教室,目不转睛地盯着教室门口。直到老师走进教室,仍未见赵俊华跟明兰。众人的心不禁又提到嗓子眼,暗责应该分散人手,不该全聚在教室里,现在等又等不到,出又出不去。
金虎也东张西望找赵俊华,难道真出事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汉族与K族朋友间的事,为什么就是不能和平共处呢?昨晚当他知道拦截的是山东老兄会的会长的时候,他就明白是针对赵俊华,他不知道该帮谁,索性愣愣地做了旁观者。但胡南的脚踹向倒地的冯昌时,金虎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在一旁。胡南轻蔑地笑道:“你现在下不了手,没关系。明天你就没理由了!”金虎马上觉察到:赵俊华有难!但他却无法追问详情,他毕竟是K族人,难道真要背上吃里爬外的名声?
李羽鹏一眼盯上了金虎紧张而慌乱的目光,铁拳攥得嘎嘎响。田风把他的手按了下去,低声道:“不要冲动。金虎不太可能出卖俊华,上次的事,你应该明白。”
正在这时,“报告!”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路。明兰婷婷立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生。
田风等人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刘瑞笑着开玩笑说:“妈的,这小子享艳福,却让大伙担心!见色忘义!”刚笑了一半,却发现进来的是钟洪林!
赵俊华呢?他在哪?
众人的脸色马上变了。李羽鹏急得腾地站起来,差点没跑过去斥问明兰。田风和韩翼辉忙把他按下。
终于,课结束了。田风、韩翼辉、李羽鹏等人准备逃课去找赵俊华,却突然听到一阵嬉笑自门外传来。
于倩走到门口,心里依然紧张不已,手心里冒出了冷汗,身体也不禁微微打颤。一旦面对众人,会有怎样的结果呢?俊华能承受得了千人侧目万人所指吗?正想着,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不要怕!没事的!一切有我!”赵俊华故意在她耳边呵了一口气,痒痒的热感逗得于倩咯咯而笑。
赵俊华跟于倩走进教室,立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赵俊华控制着眼睛不让自己去看明兰,但他却能明显感觉到明兰的身影就在视野的一侧。明兰也同样注意到了赵俊华,但紧接着他说的话让她如坠冰窟。
“今天我为大家介绍一个人,我的女朋友:于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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