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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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是三天过去了。听说六皇又将起兵攻打纪云城,不知道萧离月那边能不能挺住这一波的攻势。
我坐在池塘边,手里握着香囊,感受它味道的奇特。
萧离月说过见它如见他,可我却不觉得。
见它更想他才是真的,我叹了口气。当时只留下一封信就私自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知道他一定十分气恼,更多的应该是担心吧?担心我们再也见不了面。但是他不会来找我,不论在公在私都不能来找我。
因为我在信里说,如果他相信我就不要来找我。
他相信我,所以,他不能来找我。即便分开两地,即便知道有不能再见面的危险,可是承诺有时候比任何东西都来的更为重要,他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
抬起头,来抑制眼中微微的酸意,想起萧离月身边的沈如溪,却突然什么信心都没有了。我不在他身边,她却在他身边。不管是危难还是太平,她都会支持他的,这一点,我深深的相信。
因为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样的心情。
身后忽然传来轮的声音,不用回头,便知道是云夕。据说易安怕他经常躺在床上太闷,所以叫人做了个轮椅给他,没事出来晒晒太阳,吹吹风。“这么晚,一个病人出来干什么?”我撇撇嘴。
云夕让那随从退下,说道,“这么冷,你难道一个人是在欣赏月色?”
我紧了紧衣服,“有何不可?”
他把轮椅摇过来,侧头看着我,“你有两天没有来看我了。”
“有易左使照顾你,我可不想打搅你们。首发”我调侃的说道。
他微微皱了皱眉。“上次你好像有话要问我。后来又没说,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没立刻回答,只是把香囊放进了怀里。是时候了。他既然主动提出来,我也不用再继续浪费时间考虑他能不能承受的问题。只是,该怎么问,才能问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凤?”
我回过头,“好吧,不过去我房里说话好不好?这里真的太冷了。”
他点头许可,于是我便推起轮椅往我房里走去。
夜晚说寂静又不寂静。凉飕飕的风从耳边擦过去,似乎都能听到轻响。可除却风,除却那轮压在地上发出的咯吱声,便再无其他。
寂静,却忽然找不到话说。也许是太过考虑到时候该如何问问题的事情。
“凤,你回来一直没有问过晓研地事。”云夕地话打破了这样沉静的气氛,而这句话也让我突然找回了当初做决定时的果断和勇气。
晓研,一个埋在我身边八年地棋,她可以那样彻底的抹杀我们之间的情意,可以毫不在意我的感受去完成她的任务。这样的坚毅,不正是我要学的么?我为何还要考虑那么多事情?单刀直入也许是最有效地方法。
“她死了吧?”我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嗯。”云夕点点头。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的过去我也没有兴趣再知道。推着云夕进入我的房间。我让絮萝烧了热水过来。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关上房门,面对面的坐在他前方。
手里地茶碗散发着暖意,我吹去热气,小口喝着。一边暖手。

云夕没有喝茶。只是看着我,他在等我问话。
“云夕。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我给他讲了我师父和萧天青之间的故事。当然,名字是用假名代替的,除却恋爱情节之外,我着重提到了师父那个在出生那天被抢走的孩以及孩心脉上的伤。不管他相不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我知道告诉他之后,总会有我想要的反应。
云夕他是个聪明人,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
“这个故事跟我有关系?”他听完之后问道。
我笑了笑,“有没有关系,我们暂且不提。我告诉你这个故事,只是想让你明白,有时候你坚信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真地,事实上,它有可能与你相信的事实是完全相反的。”
云夕右手在茶碗上来回磨着,“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暗示我些什么?”
我指了指他的胸口,“你那边的伤疤是如何而来?可以告诉我么?”
他嘴角露出自嘲地笑,“这件事我可能帮不了你,因为自我有记忆以来,它就已经存在了。难道你上次想问地就是这个?”
我看着渐渐泡发的茶叶,把热水染绿,“我以为你吃了梦到过去地药,可以想到些什么,看来这伤太早了,在你还没有能力有记忆的时候便已经有了。你猜,会不会是你出生那天受到的伤呢?”
见云夕半垂着眼帘沉默不语,我又接着说道,“你心跳比旁人慢大概也是因为这伤吧?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血魔蛊你是几岁的时候在自己身上种下的?”
他慢慢抬眼,看了我一会,才说道,“你忽然讲那些道理,问我那么多问题,你是想从我身上得到某种答案吧?”
“嗯,”我点点头,“我是想得到答案,可这答案是为你而求的。”
“为我?”他微微一笑,“你以为你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故事,我就会相信它并且把自己幻想成那个孩么?然后义无反顾的站在你一边,帮助你那个男人对付自己的义父?凤,我知道你单纯,可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天真到这个程度。”
他的眼神冰冷,却平静,仿佛冻结了所有的情绪,在压抑自己内心的翻涌。
我叹了口气,“你要知道,我把这些说出来一点好处都没有,打草惊蛇,我是明白的。可是因为相信你,我才会对你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意思。对了,顺便说一句,那个孩的生日是八月初二。”
我最后说道,“云夕,你觉得杜朝风杜教主,他有没有可能是一个,愿意救无关紧要而且是受了重伤的孩的好人么?”
我的意思很明显,杜朝风这种人肯定不会花心思去救一个心脉上受了重创的孩。可他不止救了他,还收他为义。像他这样野心勃勃的人,如果付出一定是为了更大的收获。他不是会做那些没有目的事情,他费尽心力救活云夕,那他就一定知道云夕的亲生父母是谁。
我知道说到这里,云夕一定清楚我指的是什么,或许早在很久以前他自己已经怀疑过了,只不过再被我提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其他的意义。
因为我掌握了一些云夕不知道的事情,而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主动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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