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重水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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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位居东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也是万物发祥之地,二郎神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东岳泰山,当然这并不代表二郎神认为哮天会躲到泰山里,而是泰山神黄飞虎是他的师叔,为地方山神之首,顺便拜访一下,或许能够得到他的指点,获取一点儿蛛丝马迹泰山又曰天孙,言为天帝之孙也。主召人魂,东方万物之始,故知人生命之长短。泰山神具有主生、主死的重要职能,并由此延伸出几项具体职能:新旧相代,固国安民;延年益寿,长命成仙;福禄官职,贵贱高下;生死之期,鬼魂之统。主管人间贵贱尊卑之数,生死修短之权,又被称作“东岳大帝”领群神五千九百人,为百鬼之主帅。
来到泰山神的宫邸天祝殿,二郎神就被看门的童子给拦住了,他想必是不认识二郎真君,这也难怪,二郎神很久没来看过自己的这位师叔了。
二郎神冲童子抱拳道:“烦劳小哥通报一声,说二郎杨戬来叨扰泰山神了。”
那童子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将二郎神打量了一番,“你真是传说中的二郎显圣真君呀!?”
“在下正是杨戬。”
“哇,你可是我崇拜的偶像啊!”
二郎神感觉有些可笑,“呵呵,不要迷恋二哥,二哥只是个传说。还是烦劳小哥通报一声。”
“哦,哦,好,我这就去”小童子回过神来,转身飞也似的跑了进去,时间不大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真君,快请,师傅在殿里恭候你的大驾。”
二郎神随童子快步向大殿走去,天祝殿的规模与真君神殿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但里面的装潢业相当考究,用金碧辉煌来形容毫不为过,可见黄飞虎也是一个有品位的人。二郎神无心欣赏大殿的富丽堂皇,快步走向泰山神躬身施礼:“师叔在上,请受侄儿杨戬一拜”。
黄飞虎赶忙搀住二郎神:“二郎显圣行此大礼,真乃折煞老神也。”
“杨戬杂务缠身,未能抽闲看望师叔,还望师叔见谅”
“哎,哪里的话,真君到访天祝殿,使得小殿蓬荜生辉啊!真君最近升迁为司法天神,老神未能前去道贺,还望真君恕罪!”
………………
这就是官话,黄飞虎心里自然很清楚,自己虽说是二郎神的师叔,但在行政级别上泰山神只是一个地方神,而二郎神则是天庭得力战将司法天神,又加之二郎神生性刚直,在天庭里尚且“听调不听宣”,也就是相当于二郎神对自己的舅舅玉帝老儿说:“你有事给老子说下,我帮你办了,但什么上朝,什么觐见的别找老子,老子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地位之高,可窥一斑。这次二郎神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自己小小的天祝殿是给自己面子。
一番寒暄客气后,有童子过来给二郎神沏茶看座。
宾主落座之后,黄飞虎笑道:“想必真君此番前来定是有事,若老神能帮的上忙的,真君尽管吩咐,老神定当全力以赴。”
“杨戬先行谢过师叔了,实不相瞒,杨戬此次前来确是有事在身……”
没等二郎神说完,黄飞虎便接道:“老神所料不错的话,真君定是为哮天失踪下凡的事来的吧。”

“哦?师叔也知道这件事情了!?”二郎神着实感到有些吃惊。
“呵呵,此事尽管只发生了短短一天,可在神界已然传遍了,是最近的特大新闻,老神略有耳闻。”
“那师叔怎么看这件事呢,有什么高见能指点一下,杨戬感激不尽。”
“真君客气了,不过老朽哪有什么高见低见的,恐怕帮不上真君什么忙了。”
“师叔过谦了,三界之内谁不知道东岳大帝乃是众山神之首,鬼魂之统,法力无边呀!”
“哈哈”,黄飞虎手捻长须,放声大笑,显然二郎神的奉承让他很是受用,“真君,实不相瞒,在老朽闻之此事之初,就已经召集三山五岳之山神对各自管辖之内进行了细致排查,但均没有发现哮天之踪迹。”
“哦,原来如此,有劳师叔了。”
“这本是老神分内之事,岂敢言劳,如此一来,真君便无须在三山五岳之境再费周章,可到其它地方加以搜寻。”
“师叔言之有理,杨戬便能节省大量时间,希望能不负玉帝所托,早日找到哮天,也了却杨戬的一个心结。”
说罢二郎神欲起身告辞,黄飞虎拉住他道:“真君稍安勿躁,老神虽无力助真君完成任务,但仍有些话想对真君说。”
“哦,杨戬洗耳恭听。”
“真君定知道渤海之内有三座仙山——蓬莱、瀛洲、方丈,上面隐居者许多我们编制以外的大仙,他们各个法力无边,高深莫测。”
“杨戬知道,莫非师叔想让杨戬去求拜这些仙人?”
“真君,听我把话说完。其中蓬莱岛菩提洞有位自称‘菩提祖师’的仙人,不知真君可曾听说过?”
“哦?杨戬未曾听说过”其实二郎神怎么会不知道菩提祖师,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齐天大圣孙悟空的师傅,只不过二郎神纳闷的是泰山神怎么会知道,这可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呀。
“菩提祖师为人低调,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头,但他有个徒弟确是三界之内唯一能跟真君相提并论的……”
“莫非师叔所说是齐天大圣?”二郎神继续装糊涂。
“正是,所谓名师出高徒,有孙大圣这样的高徒,师傅的法力就可想而知了。菩提祖师能够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定能助真君早日找到哮天。”
“听师叔的一番话,杨戬如醍醐灌顶一般,真是多谢师叔!”
“真君太过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事不宜迟,杨戬马上动身去蓬莱仙岛,不打扰师叔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如此,老神就不久留真君了,希望真君马到功成!”
又是一番寒暄,黄飞虎将二郎神送出了天祝殿,门口的小童子依然是一副崇拜的目光盯着二郎神。
二郎神拜别黄飞虎,腾云而起,在千里的高空之上感慨良多,久居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庭,自认为万事都瞒不过自己的一双天眼。实际上自己知道的民间的神仙甚至凡人都知道,而他们知道的,自己反而不知道。
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明中。
二郎神向着碧霞满天、虚无缥缈的渤海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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