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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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不得不上的课和不得不看的足球比赛之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潘德身上竭尽全力把自己身上有限的优点尽可能的放大展现给她看。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笑天这次是真的动了心。
舍友们发现了笑天的反常行为,打牌的时间少了,看书的时间多了,而且看的是诸如《印象派画作经典赏析》、《西方简介》等怪异的书;上网的时间少了,去阅览室的时间多了,而且经常一天不见人,不闻人语响;与大家扯淡的时间少了,一个人发短信的时候多了,而且经常一个人傻笑。终于在一天晚上,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大家放弃了够级的日程安排,七个人围在笑天床边严刑逼供。
舍长巴建第一个发难:“天哥,最近忙啥呢?早起晚睡的,也不带兄弟们儿玩儿了,咋了,对兄弟们有意见?”
笑天对形势估计不足,还是嬉皮笑脸:“哪有呀,唉!最近俗务缠身,忙得焦头烂额,有心与兄弟们打成一片,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树欲静而风不止,等哪天腾出空来,一定请大家举杯畅饮啊!”
小强听不下去了:“丫少扯犊子了,你看你最近的状态,像打了鸡血似的,看的书都是什么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兄弟们很担心你呀!怕你误入歧途,走火入魔,不能自持,一命呜呼,呜呼哀哉。”
“就是,你丫赶紧坦白从严,抗拒从宽,交代清楚你的问题,争取主动,我们尽量给你个宽大处理。”,金子在旁边也说。
笑天直想笑:“金子你丫说错了,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操,你丫知道还不快说”,大家声色俱厉,“我们可没承诺过放弃武力哦。”
“啥问题呀,我他妈的能有啥问题,你们多虑了。大家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交换了个眼色,猛得掀起被子把笑天裹在了下面。
“让丫的不老实!”
“我操,我说我说,你们他妈的掀开!”笑天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
大家掀开被子,继续围观笑天。
“咳,咳”,笑天清了清嗓子,“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啊!”
“赶紧的!往短里说”。
“简短截说,兄弟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最近混迹于阅览室就是跟她在一块儿。”
“我操,你丫下手够快的啊”阿迪江第一个叫了起来。
“现在发展到哪儿了?这儿?这儿?还是这儿?”流子一边说着,一边比划,先是指嘴巴,又指胸,又往下指。
“你丫就一流氓,我们现在还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哪儿都没到。”
“哎呀,笑天,没看出来啊,你貌似忠厚老实,一肚子的九转大肠啊!”图图装作义愤填膺。
“是啊!笑天,你把我们几个抛在宿舍里,自己跑去花天酒地,手段何其阴险,用心何其毒也,生可忍,熟不可忍!”包子也说上了。
“什么跟什么呀,我是不会忘记兄弟们的,不过现在是我爱情的上升期,成败就在此一举,所以最近疏于与大家的沟通,是我的不对。不过大家也应该冷眼向洋看世界,热风吹雨撒江天。不要窝在宿舍里,大胆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啊!”笑天说到兴奋处竟有振臂高呼的冲动。
“那你说说现在的具体情况吧。”大家一致要求。
“这个要开个卧谈会。”
晚上躺在床上,笑天仔仔细细地回忆起从第一次见到潘德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及自己每一次的心理活动。当然忽略掉了二郎神的部分,天机不可泄露,笑天害怕遭天谴啊。大家听后感慨万千,一致认为笑天为宿舍带了个好头,树立了一个好榜样,古诗有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笑天的及时行动恰如黑暗里的一盏明灯,为彷徨无助的兄弟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一时间,大家把所有的溢美之词都加给了笑天,最夸张的是“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吓得笑天直呼不敢当。
这时图图举出了统计数字,说现在中国男女比例是106:100,自然状况就是没106个男人就有6个找不到老婆,更别说还有些不自觉的男人多吃多占,这样一来,对于男人的形势变得更加险恶严峻。作为舍长的巴建适时地喊出了口号——“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面向女生,春暖花开!”
第二天开始,大家开始有所行动,把桌子上的扑克锁到了柜子里,满校园里追逐自己的幸福,轰轰烈烈,如火如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爱情的火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如破竹迅速席卷了整个宿舍。最有意思的当属小强,当天晚上回到宿舍,仰面长啸:“哥们儿今儿看见一妮儿,长得真带劲!哥们儿要行动了!你们也抓紧啊!”

过了一天,小强回到宿舍。仰面长啸:“哥们儿今儿看见一妮儿,长得真带劲!哥们儿要行动了!你们也抓紧啊!”
又过了一天,小强回到宿舍。仰面长啸:“哥们儿今儿看见一妮儿,长得真带劲!哥们儿要行动了!你们也抓紧啊!”
如此再三,直到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奋斗目标后,小强还是那句话。
与此同时,笑天已不再满足于每天和潘德谈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印象派、莫奈、梵高、高更。他觉得是时候升华了。
于是笑天又来到了二郎神的小超市。二郎神经营不善,生意惨淡,当然他不以为意。
“二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笑天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二郎神,“你丫的生意这么惨淡啊!”
二郎神对笑天的这种称呼很是受用,笑眯眯地说:“二郎我对这些凡人看重的东西不屑一顾,惨淡又怎么了,与我何干?二哥乃天上掌管三界生死的司法天神,只是为了下界找你才披上生意人的外衣,又不是真的。呵呵”
“也对,”笑天觉得自己的这种关心有些多余,“二郎,我现在已经完成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感情积累,下一步要怎么办,想听听你的高见。”
“哮天,你好犀利啊,短短几天,就有重大突破了?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凡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呀?对待爱情一点儿都不严肃。”
“不是你不明白,是世界变化快。”
“嗯,或许吧,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我的初步想法是使我们的关系明朗化、具体化、公开化、实际化。”
“那好办,表白呗,她一点头就结了。”
“你丫说得轻巧,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关键就是怎么表白才能使她更能够接受,我想尽量制造一种浪漫的气氛。”
“没必要,完全没必要,太复杂了不好。这东西讲究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我也不能就拉着她的手对她说‘Ilovey’吧?”
“‘Ilovey’是什么?”
“忘了,你不懂外语的,意思就是‘我爱你’。以后你一定要学习外语,争取考个六级、托福、GRE什么的,外语是与外界交流的重要工具。你以后与如来、耶稣他们打交道应该少不了用英语的吧!”
“我操,我泱泱大国,堂堂二郎,凛凛一躯的七尺男儿为何要学其他鸟语,耶稣我不太清楚,如来从来都是用中文的,哮天你以后在我面前给我说中文,少卷着舌头说鸟语。”二郎神竟似怒不可遏。
“好好,你说的也有道理,咱就说中文,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表白?”
“不如就写首情诗吧!”
“情诗?这难度太大了吧!写封情书还是可以考虑的,就是有点儿落俗套了。”
“大俗就是大雅,经典永远流行!”
“好,就听你的,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二郎,你丫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哎,等下,哮天,我最近可能要回天上一趟了,你一定多保重,希望等我回来之时,你的爱情已修成正果。”
“什么?你要回去了?你回去干嘛呀,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丫想临阵脱逃啊。不行不行,你得等我这边儿的事儿有了眉目之后再走。”
“哮天,没有我你也会成功地,更何况我只是回去看看,不日就会突然出现你面前。”二郎神显得心事重重。
“二郎,是不是天上出什么事儿了?”
“唉”,二郎神长叹一声,“哮天,正如你说的,天庭需要改革了,管理官僚、机构臃肿、贪污、决策缓慢……可是我人单势孤……这次回去只是先看一下情况。”
看着二郎神怅然若失的样子,笑天觉得一股莫名的悲凉油然而生,做神仙有的时候也挺悲哀的啊,“二郎,别想太多了,有什么需要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笑天说完之后觉得好笑,自己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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