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二郎显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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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高等数学》下来,笑天头昏脑胀,还好下午没课有时间看球,吃完午饭,短暂的午休之后,笑天、肥浩、二房三人一道早早来到餐厅占场子餐厅就两台背投,而此学校的足球氛围极其浓厚,看球者众多,甚至不乏女球迷,因而要早早来占据有利位置。还不错,偌大的餐厅没几个人,都坐在两个电视跟前的座位上。三人凑上去,坐在正对电视看球非常舒服的位置。
开球还有半个多小时,三人连同其他的人开始扯起来了,聊前几场的战绩、预计这场比分、聊球员、聊教练、聊战术,个个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大家都是资深球迷,聊得很起劲,不时有人抖出讽刺、辛辣、犀利、独到的见解,笑声、骂声不绝于耳。在这天,笑天结识了Bolly、小艾、老高“铿锵足球三人组”。
慢慢的人多了起来,气氛绝对不亚于现场。这场比赛山东队踢得烂的出奇,球迷们在下面骂声一片。
“操,妈的中后卫傻逼一个,转个身这么慢!”
“日,是啊,来球时春暖花开,转过身去白雪皑皑了。”
“还有那个左边卫,只会下底,不会传中。”
“防守还不行,上去下不来,下来上不去。”
“这场肯定是被完爆了!”
“妈的,下场不看了!”
“再也不看了,伤心!”
………………
大家拍着桌子,群情激奋,曾经有人对笑天说过,不要带着情绪看球。笑天的回答是,不带着情绪,还看什么球啊!这就是真球迷和伪球迷的区别,真球迷没看到自己支持的球队踢得不好就会骂,但决不允许别人侮辱;真球迷可能会经常说,妈的,踢得这么烂再也不看了,可是真的到了自己支持的球队有比赛还是会义无反顾。
那场比赛,山东队1:5惨败,回宿舍的路上,六个人还是骂骂咧咧的,说着一些气话,恨铁不成钢啊,沉默了半天的老高说了句:“真垃圾!”。这句话以后成了老高的经典,每当球队输球就是一句:“真垃圾!”,赢了就是:“踢得不错!”。这也成了Bolly认为老高不懂足球、是伪球迷的一大佐证。
笑天心里自然是很郁闷,此时他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二郎。那家伙不是神通广大吗?何不去找他。当下笑天就跟他们说去校本部有事儿就到了二郎神开的那家小超市。说是超市,其实就是一个小卖部,卖点儿食物、学习用品。找到二郎神,笑天开门见山:
“你丫说你是二郎神,那应该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吧?”
“哮天,咱哥们儿还这么客气呀,是不是碰到什么难处了,跟哥说。”
“你丫能不能让山东队夺冠军。”
“就这事儿啊,那还不信手拈来,易如反掌?!”
“我操,你不是吹牛吧!”
“不信你就等着瞧好吧。”
笑天半信半疑,觉得这家伙很不靠谱,但也不好说什么。二郎神对笑天倒是很热情,招呼着笑天吃东西,笑天也没跟他客气,谁让他丫的是神仙呢。
自从昨天碰到这个二郎神,笑天觉得好像一直飘在半空中,晕晕乎乎的。
回到宿舍,六个人在牌桌上激战正酣,独少了金子。笑天爬到床上想找自己昨天刚买的《茶余饭后》消磨时间却没找到。
“谁看见我的《茶余饭后》了?”
“金子拿着大便去了。”阿迪江说着甩出手里的扑克。
“我操,他不会是没卫生纸了吧。”
“哪呀,人家是蹲坑不忘学习。”

“这么有闲情雅致啊!那他咋不抱着《牛津词典》去呢?”
“可能怕看那玩意儿便秘。”小强手风很顺,走了个头科。
“便秘?怕影响食欲吧。哈哈”
在众人哄笑声中,金子拿着书一瘸一拐地进来了,“妈的,腿都蹲麻了,终于看完了。”
大家面面相觑,半晌笑天说:“金子,你丫太猛了,上一趟厕所能看完一本杂志!”
后来,金子每次大便都要带书,开始是《茶余饭后》这样的杂志,后来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发展到最后蹲一次能看完三卷《平凡的世界》。
大学的时光就在大家的欢笑和扯淡中匆匆的流逝……
笑天始料未及的是,接下来山东队的比赛,几乎每次都能听到老高说声:“踢得不错。”照例会引来Bolly的一番冷嘲热讽暖挑刺儿。最终那个赛季山东队提前六轮拿了冠军,创了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的一项新纪录。
事后,笑天找到二郎神向他表示感谢。
“你丫这么牛逼,能不能让中国队也拿次世界杯?!”
“我日!”此语一出惊得二郎神都爆出了粗口,“你丫真敢想啊,这个很难,很麻烦。”
“操,痛快儿点儿,行不行啊!”
“不是,你不知道,像中国队夺世界杯这种事儿,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
“那你找玉帝说说。”
“他?”二郎神眼睛里露出鄙夷的神色,“爷办不了的事儿,他更办不了。”
“玉帝都办不了啊!”
“这种事儿得公关啊,我们要跟耶稣啊、如来啊、宙斯啊、奥丁啊、黑天啊这些各个地方势力的头子商量着来,但现在我们除了跟如来混得比较熟,其他的都没什么交情,人家未必给咱这个面子啊!”
“哦,挺麻烦啊,玉帝应该加大改革开放的力度啊!这样固步自封下去对三界不利啊!”
“啊?哮天!你,你……”二郎神激动地眼泪都快下来了,“你是身在人间心在天啊!没想到你无时无刻不把三界的幸福放在心上啊!我一定告知玉帝,让他重重赏赐于你!不过你说的什么改革开放是什么意思啊?”
二郎神适才的反应让笑天感到很是可笑,心想,“我他妈的有这么伟大吗?”
“你连改革开放都没听说过,你文盲啊!这事儿现在不能说太细。回头有机会慢慢跟你讲吧。我今天来还有一件正事儿,简明扼要地说是我以前看上了一个姑娘,但再也没见过她,我想让你帮我查询一下她的资料并帮我制定一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哦?呵呵,嘿嘿,嘻嘻”,二郎神笑得很,让笑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操!你丫笑什么!行不行啊!”
“这事儿比那事儿简单多了。明天过来拿资料。”
“好,哥们儿够爽快,不过我跟你丑话说在前面,那姑娘可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他妈的别给我见色忘义,出什么幺蛾子。”
“唉,笑天你说笑了,在你心中二郎是那种猥琐之人吗?更何况,我早已心有所属,容不得第二个女人”,说着二郎神竟发起呆来。
“哎哎”,笑天打断二郎神,“你丫别意淫了!也是个性情中人啊,哈哈,别惧,这事儿你要是办好了,哥们儿亏待不了你的。”
“好吧,没问题的。哥办事,你放心。”二郎神轻轻叹了口气。
“好好,我看好你。明天我再过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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