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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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怔怔的愣在那儿,不时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许久,那种又惊又喜的目光让他浑身发毛,又不时的面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拧着眉头富贵不去理她,总要给一些时间消化一下,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自行喝了好几杯水方才压住渴意,酒量不佳昨晚又多喝了几杯,又接连和大柱、刺头、红袖纠缠,费了不少心力,身子有些乏了,就这红袖香喷喷的床榻闭目养神,不料竟沉沉的睡去。
直到夜幕降临,赏心楼嘈杂的嬉闹声才将富贵惊醒,发觉自己躺在红袖的床上,身上还盖着大红色的锦棉被,思量着应是红袖离开时,担心自己受了凉扯过来的,比起自己的那个狗窝舒坦多了,富贵想起自己的春药事业才恋恋不舍的爬起来,伸个懒腰振奋一下精神,义无反顾的冲出薄板房。
一个时辰后,遭受打击的富贵坐在角落的圆桌旁,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形形色色的客人,寻觅着潜在客户,不远处的红袖总算是放下挂过牌身价高的面子,装扮的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略显生疏和客人调着情招揽着客人,瞥眼发觉富贵在打量她,回眸一笑甩了个媚眼过来,不料笑脸突然僵住了,惊恐的看着富贵的身后,富贵刚一愣神不料从身后被人一把按在桌上,事发突然富贵亦是没什么防备,挣扎了几下,身后之人孔武有力擒拿的手法娴熟,拿捏关键的部位恰到好处,似乎是练家子出身,衙门里的那些酒囊饭袋绝没这样的身手,富贵惊出一身的冷汗,自己这段时间修身养性的,似乎没有得罪什么道上的兄弟,怎么会被找上门来。
富贵虽不能转过头来,凭感觉身后不下两三个身影,站在远处的红袖,惊慌失色的捂住朱唇,压场子的几个押司发觉事端,上前了两步被人挡了下来交代了两句话后,怜悯的看着自己,露出好自为之的表情,富贵向来以随机应变著称,此时也是六神无主方寸大乱,心里一沉,说不准小爷就栽在这儿了,正当富贵胡思乱想的时机,
“好小子,胆子不小,昨儿耍了大爷一顿,今儿竟还敢露头”,发号施令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打过交道的。
“这位大爷,小的一向安分守己夹着尾巴做人,不是为非作歹的人,而且长相平庸经常被人错认,会不会是误会了,”富贵嘴中胡乱扯着。
“先放开他,量他也飞不掉”,身后按住富贵的手劲松了些,富贵喘了口气转过脸来,眼睛地溜乱转的四下打量着,两个下人打扮的大汉分左右站好,卡住能逃跑的方位,这才让富贵死了心,抬头一瞧,正是昨日照顾自己春药生意的那位公子哥,
公子哥龇牙咧嘴坐到富贵的对面,涩声“你小子胆敢冒充是济世堂的学徒,胡乱给人诊治,现在要是去见官,一顿板子包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信不信”这话说得有点阴测测,嘴角还噙着一丝冷笑。
富贵一看没有立马去衙门,公子哥反倒是坐下来,暗自观色公子哥说话语气蛮狠的,表情倒不似那么痛恨的样子,心里有了底明白应该还有转机,慌忙站起身子,低眉顺眼的陪着小心,腆着脸讪笑:“这不是生活所逼混口饭吃吗,再加上小的那药不是有些效果嘛,借用下济世堂的名声罢了”,
“放屁,有什么效果,爷的腰酸的更狠了,走路都得费劲”公子哥勃然大怒道。
“小的听说那红绫姑娘一上午都未起床,沈妈妈都去请了几趟,到现在都没露面接客,待会儿沈妈妈见到你怕是没了笑脸,那还不是效果嘛”富贵挤眉弄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公子哥抬眼瞅了瞅眼前这个猥琐的小混混,不知道是没心没肺还是胆大包天,被抓个现行还敢和自己打诨,浑然没有诚惶诚恐的自觉,比起这两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家丁,实在是有意思的多。
其实在昨晚就知道所服用绝对是上乘的春药,和红绫安歇的时候,本欲浅尝辄止后歇息一下,没想到越战越勇欲罢不能,发挥的淋漓尽致,面对自己的神武,红凌那不敢置信的惊诧表情更让人激荡,几番之后,红绫连连娇声求饶,撩人心弦的呻吟,勾人魂魄的眼神,娇羞中沾着妩媚,仿佛捏一把就能滴出水来,毫无一丝惯有的虚假,连第二天爷起身的时候,红绫浑身酸软娇弱无力,无力起身服侍穿衣,第一次切身的体会到扬眉吐气的感觉。
早上本想歇息半日不去上衙,转念想到新来的上官,那个假道学,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天到晚满脸的国仇家恨,不知道别人欠他多少钱似地,心里恨得牙痒痒,思来想去还是咬牙挣扎了起身,犯不上让他拿住什么话柄。

起身后发觉,昨夜折腾很了腰背更加酸痛,可精神不错神采奕奕的,毫无服用其他春药后,那种头蒙心烦的症状。不由得喜欢上那个方子,好在是济世堂的学徒,亦是好找寻,虽被那个小子骗了也没放在心上。
本身安丰县尉就清闲,以阅羽弓手、禁止奸暴为职责,虽说城郭里没有镇守的驻军,但城郭治安有捕快,乡村自有巡检负责,小事他们解决了,即使有大事亦是轮不到爷问事,例行公事的走几个过场,签了几份公文。
坐了一时,腰背的酸痛愈加难忍,唤了一个杂役,拿着自己的帖子,吩咐去济世堂请钱郎中过来诊治。
钱郎中一看是县衙马县尉的帖子,非同小可。平日里巴结还凑不上去,县尉大人血气方刚的,身体又没什么头痛耳热的,和济世堂扯不上联系,送些礼疏通关系吧,没有什么合适的借口太过于直白,如今主动找上门了,立马放下手中的事物,收拾好随身出诊的药箱,跟随着杂役来到县衙。
见过礼后,马县尉和钱郎中虚情假意的寒暄了几句,随即开始诊治。钱郎中是杏林名家,望、闻、问、切四种诊断方法自是掌握极为牢固,为医者,不会运用中医四诊以诊治疾病,将不是一名真正的中医,古今名医成就者,都在四诊上有很高的造诣,并且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再加上面前诊治的是县尉大人,钱郎中不由得加倍谨慎起来,整的马县尉是不厌其烦,误以为这就是钱郎中的名医风范,看在钱郎中一脸的热诚,耐着性子强忍着。
结果是大出马县尉的意料,名医诊断的结果和富贵所述无异,昨儿那个学徒只是简单的瞅了瞅自己的走路姿势,对自己的各种病因症状是张口就来,如今这个所谓的杏林名家折腾了半天,亦不过如此。
到底是那个学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是杏林名家老迈不堪不中用了,县尉大人心怀疑虑,趁着钱郎中开药方的空隙,出门质问杂役,杂役吓得屁滚尿流,当场跪地赌咒发誓请的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钱名医,方才打消疑虑。
钱郎中斟酌了半响,亦是开了滋阴活血的方子,并隐晦的点出不得过于操劳要节制房事,县尉大人拿着药方愣愣的瞅了一时,还是忍不住向钱郎中打听一下昨晚邂逅的那个学徒。
钱郎中开好了药方,心里轻快了很多,正想和马县尉套套近乎,为以后的官府采购药物铺垫基础。不料马县尉先开口了,不过关心的竟是济世堂的一个学徒,虽然心怀不解,钱郎中还是仔细聆听了县尉大人的描述,思虑一下,坚定地否认这个学徒的存在。
钱郎中否决后,发觉马县尉一脸的惊愕,唯恐有人假冒济世堂的名号在外为非作歹,败坏济世堂的清誉,恳求马县尉有何不妥之处,马县尉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昨晚的经历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扭捏的表示,昨晚的那包药材的效果不错,欺骗不欺骗的倒无所谓,钱郎中能不能也炮制出几份,以备不时之需。
当钱郎中听到自称是自己的学徒医术出众,不忘维护济世堂的名声时,老怀大慰颇有些激动,满是皱纹的老脸如同春风吹过一般,舒展开来,一再向马县尉重申,认定是学徒众多是自己遗忘了。直到听到马县尉服用过后的效力时,开怀的笑声像被人掐住气管似地,立马卡住了,老脸变成了猪肝色,气的呛咳不已,捂着胸口直哆嗦,咬着牙坚持着等马县尉说完再做辩解。
钱郎中鼓足半天的冤屈,亦被马县尉的最后一句雷住了,表情痴呆,马县尉竟公然要求老夫炮制低俗不堪污七八糟的催情药物,那多是游方郎中干的勾当,视济世堂为何物,要不是在意对方的身份尊贵,早就一口吐沫喷过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钱郎中喘着粗气哆哆嗦嗦的拿起药箱,连个招呼都没打,径直走了。
马县尉愣在那儿,正说的热和着呢,这老头还配合的玩着变脸,怎么突然怒气冲冲的走了,思虑半天亦是理不明白,这病还没医治呢,郎中倒被气走了,想到自己的酸痛难忍,恨富贵恨得牙痒痒,才导致了晚上的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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