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男人不能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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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头被富贵的笑容吓得一身的冷汗,满心的不情愿,迟疑的正寻摸着什么合适借口的时机,富贵已经满意的拍拍癞头,一幅你很知趣的欣慰表情,癞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活活像个受气的媳妇,战战兢兢的跟着富贵,先是回了一趟住处,富贵在自己的单间神神秘秘的半天,又在兄弟们的衣物中找了件较为体面的让癞头换上,又体贴的给癞头捯饬一下脸面,俗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癞头本来就长相清秀,苍白的面孔配上忧郁的眼神,一番折腾后癞头蛮有点人模狗样的味道,富贵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微露笑容,旋儿又收敛起来本着面孔,满意的打量着癞头的扮相美中不足的是衣服闲置久了,身后的皱褶深了挺难清除,富贵弯着腰在癞头的身后想法抚平。
富贵热情的令人招架不住,怪怪的表情,不由得让癞头联想到富贵在牛角巷一向很受姑娘的喜爱,经常腻歪的不成体统,甚至有爽朗的姑娘公然要倒贴着富贵,却一直没有推倒或逆推,好白菜一直都没被猪拱,兄弟们羡慕的咬牙跺脚之余,酸葡萄心理作崇恶意的认定富贵要不是不行就是好龙阳之癖的变态,富贵行不行也没个机会去考证,每晚亦是自己单间安歇,也没见招呼细皮嫩肉的几个年幼兄弟侍寝,一直是个不解之谜悬在兄弟们的心中,几次趁着高兴问了富贵,富贵总是拿些莫名其妙的说法搪塞,追问急了就是一顿暴打,久之也就见怪不怪了。
今儿富贵如此反常,老是借着整理后襟皱摺的功夫在自己的后打转,定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吧,一时要是兽性大发,是欲拒还迎显露妩媚来博个欢心,还是挣扎反抗落个遍体鳞伤标明气节来宣泄自己的悲壮,最后还是逃脱不了霸王硬上弓的命运,真他妈是个痛苦的选择。
癞头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颤抖着声音劝解,“这个事不能急也不在乎一时半刻,要不要先培养一下感情,水到渠成方有意思”
“为了这一天我费尽了心思,以后的幸福全在这上,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耽搁什么,上手方能安心嘛,一会儿你就按我说的做,以后跟着我享福吧”富贵满脸的不在乎,说着话手里还在抚平癞头身上的皱褶,兴奋时不禁用力拍了拍癞头的,来显示自己的决心。
癞头的身子一颤,捂着转身哀怨的看着富贵。看样子富贵是铁了心了,癞头心中哀叹凭自己瘦弱的身板如何反抗得了,结局还不是被他肆意轻薄,富贵一脸的猴急哀求亦是无用,被富贵预谋已久算计周全,如今没有一个兄弟在家全被富贵支走了,喊破喉咙也没个人应啊,标明气节更是无人欣赏,红颜薄命啊,反正今儿是躲不过这一劫了,何不顺当的应了他也免了皮肉之苦,心一横打定了主意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哭丧着脸“一会儿要轻一些,这事不能急慢慢来才有情趣”
看着癞头捂着一幅弱不禁风的表情,“什么轻一些,”富贵茫然的一头雾水。
端详富贵的表情不是作势,癞头小心翼翼的问,“富贵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陪我上药铺采购一些药材,这么多的东西一个人拿不下,找你搭把手还能干什么,”富贵满脸的委屈。
“那还干嘛费那个劲换什么衣服,”
“怎么说这次我们也是花钱的,不是讨钱的,上门咱们就是爷,再小亦是买卖,药铺的伙计就得恭恭敬敬逢迎咱,他们的眼毒着呢,穿的不像样不抬举你不说,还待理不理的,换个行头装个脸面立马待遇不同,咱们一天到晚的在别人面前装孙子,今儿难得有一次体会爷感觉的机会,在兄弟们中间最有学问见识还是数你,看好你才带你去,大柱那样的跪地求我都不搭理他”富贵耐心解释。
癞头方才明白自己想歪了,心中长呼一口气,神态顿时自然起来,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打断富贵的话头,“低三下四的装孙子习惯了,大爷是什么样感觉拿不住啊”癞头一脸的难色。
“天天在牛角巷混,你看那些来嫖姑娘的主是什么样,你就把药铺当成青楼,把自己当成逛窑子的主不就行了,”富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癞头一听如此简单,心急如焚借口天色不早多看几家药材,货比三家不吃亏,拉着富贵出了门。
两人出了牛角巷在满大街的溜达,走马观花也没个明确目标,安丰县城就那几家药铺,富贵也不进去光在门口饶有兴致的溜了半个时辰,美名其曰观察敌情,癞头的身体本身就弱,腹内空空头冒虚汗脚步虚浮,气喘吁吁实在是顶不住了,富贵才肯罢休。

富贵指着前面那家生意还算兴隆的济世堂药铺,从怀里掏出两张早已准备好的单子连同钱搭子,唠叨嘱咐癞头注意几个的事项,癞头迫不及待的夺过来,拿出大爷派头,晃头晃脑踱了过去。
济世堂亦是安丰县城规模最大的药铺,兼做些药材买卖,自有招呼主顾的伙计守在门前,老早就发现富贵癞头两人站在那儿,对着店铺指指点点,瞅瞅癞头的脸色心中自然有了底数,殷切的迎了上去,口中吆喝着:“这位爷小的给你带路”。
癞头本来满脸堆上矜持的笑容,跟在伙计后面,临到了门槛的时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明明是两个人怎么伙计吆喝着是一位爷,忙转身才发现富贵还是在原地站在,根本没动身,顿时慌了神,癞头对着伙计讪笑一下,不顾伙计满脸的诧异又跑了回去:“富贵你怎么不走啊”
“就一点小事还值两个人去的,你自己快去快回,我去那边的摊子上,给你买两个刚出炉的烧饼慰劳慰劳你”富贵满脸的真诚,说的癞头心里暖呼呼的,跟这样的老大真值,还没干活呢,就开始替你着想。
“对药材方面我可是一窍不通,你不站在我身旁长长眼啊,”癞头不由得开始挠头了。
“这么大的药铺,各项承续定有成规,要玩那伎俩早关门了”癞头还想磨叽,富贵不耐烦的一瞪眼,癞头忙不迭的撤身离去。
进了药铺,伙计直接把癞头领到桌旁坐下,旁边一人望了望癞头的气色,顺手握着癞头的左手腕诊起脉来了,癞头一看怎么和富贵所说不一样,慌忙挣脱开来,“我好好的没病干嘛把脉”,带路的伙计好心劝导,“这是县城有名的钱一把,什么病多是手到病除”。
“你看我生龙活虎的样子像有病的吗”癞头有些气结,奈何现在的状态毫无说服力。
癞头极力证明下,也没消除郎中心中的疑虑,转过身不再理会,把富贵所列的药材单子,往柜台上一放,柜台专司抓药的学徒拿起单子,一瞅脸色就有些古怪了,富贵生怕方子外露特意留了心,几种方子所用药材全买回去自己调配,多是各种药材若干份摆列。
药铺的学徒一看癞头所要的药材,多是滋阴补肾的壮阳之药,瞅瞅面前的满脸稚气的癞头,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多走几步气喘吁吁,年纪轻轻却纵欲过度,沦落到需要用药物来弥补维持,抬眼瞟了癞头一眼,“你现在就要?”
虽说济世堂的规模不小,存货颇多也架不住癞头的单子,想一些滋阴补肾的药材,多是在一些药方中点缀用途,最多是一些特殊需要的开了些用于催情,也大都赶在快关门的时候,遮遮掩掩的,拿着就走,药铺亦是乐意做此类生意,价格不菲主顾们也没什么怨言,即便是配制些春药,亦是用不了如此份量,感情这位把春药当饭吃了,世风日下却毫无买春药的羞耻,真可算得上风月场里的急先锋了。
“当然了,买药还得看时辰的吗”癞头有些不解。
学徒转念一想他都不在乎还犹豫什么,按着单子大声唱着淫羊藿二两、蛇床子二两、肉苁蓉二两......
后面药架旁,另有学徒按着吆喝,翻箱倒柜忙碌着逐步称置药材,分类打包。
济世堂的生意着实不错,前来抓药的人是络绎不绝,男人对有些药材的功效总有些经验体会,一听所用的药材,之间心照不宣,挤眉弄眼看着癞头的眼光就有些暧昧起来,癞头看到抓药的学徒脸色有异心里就有些嘀咕,等发觉药铺里所有的人多是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件好差事,富贵这个人好不地道,各方面全算计好了,拿自己来顶缸。
癞头面红耳赤吭哧吭哧喘着粗气,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公然在众人面前购买春药,分明就是在宣示自己在那方面的无能,癞头难堪的站在那抬不起头来,好在济世堂的伙计手脚麻利效率不错,待伙计包好药材付过帐后,癞头抱着药材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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