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凯迪拉克轿车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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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卫·汤恩商定了在三天后也就是星期六的晚上,于笑将去环球公司下属的WTMJ电视台录制这栏音乐节目。说不紧张是瞎话,毕竟于笑无论在前生还是今世连小小的班长都没当过,更没有过在众人面前表演的经验,为了到时候不至于出丑,于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这两天锻炼一下。而什么情况下才能最快地增厚自己的脸皮呢?思来想去,估计街头卖艺会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而且一定要以一种极为嚣张的风格卖艺,可不能和那些垂头丧气地蹲在路边靠卖艺来寻求施舍的乞丐一样撒。
想到做到,当天下午于笑便在怀里抱上吉他,冲到了离宾夕法尼亚大学不远的一处人行天桥下面。因为没有化装,所以于笑也不敢唱自己专辑里面的《TheRealSlimShady》那几首歌曲。幸亏于笑卖艺的目的本身就只是为了练练胆子和脸皮,也不用太在意自己唱的歌曲会不会吸引路人的注意力。既然如此,于笑索性唱起了自己前世十分喜欢的一些中文歌曲,管他们美国人听懂听不懂呢。先来首华仔的吧:
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
还是在等待沉沦苦海
、、、、、、、、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
悬崖上的爱谁会敢去采
还是愿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最爱的女孩
、、、、、、、、、
这首冰雨刚唱上没几句,于笑便进入了状态:不再去观察有没有路人因为自己的歌声而止步,不再去想别人会怎么看待自己的行径,甚至连双眼也开始闭上将全身心沉浸到了音乐之中。一曲《冰雨》歌毕,紧接着于笑又唱起了刘德华的《来生缘》、《忘情水》、《爱你一万年》,唱完这三首歌,又把亚洲最著名实力派男歌手张学友的代表作《吻别》用英文翻唱演绎了一下,到最后于笑感觉自己还有余力,一股脑地还唱了《我的中国心》、《中国人》这两首歌,如果不是因为怕被警察抓,于笑简直都想吼上几句《东方红》里面的经典歌词: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绕是如此,于笑还是以一首特别激昂的《咱们工人有力量》暂时结束了自己的卖艺表演。
一口气连续唱了这么多首歌,于笑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疲累,缓缓睁开眼睛,准备去路边商场买瓶水喝。可眼前的景象让于笑立刻改变了主意,比猫画虎地学着那些艺术家们行了一个别别扭扭的弯腰礼,如果现在头上戴的有帽子的话,估计于笑还想行一个脱帽礼呢,好多人啊!:无论是黑颜色的、白皮肤的还是和于笑有着同样祖先的华裔,无论满头白发的老者、一身朝气的年轻人还是满脸风尘的中年上班族,无论穿金戴银的贵夫人还是为生计奔波穿着朴素的普通人,足足几百号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于笑身周,这么多人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唯恐在于笑唱歌的时候打扰到于笑的感觉。
“谢谢!Thankyou!”于笑行完弯腰礼后,站直身子轻声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依旧很清晰地传到了在场的每个人耳边,因为整个场景太安静了。
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在短短的寂静过后,猛然间响起了无比热烈的掌声,众人纷纷冲上前来要和于笑握手,一位大个子的白种人仗着自己长得壮,本身离于笑又比较近,第一个接触到了于笑,紧紧地抓着于笑的手说道:“你绝对是一个艺术家!一个高贵的艺术家!今天很荣幸能欣赏到你的表演,谢谢!”
说罢,这个大个子的白种人便转身离去,但是于笑却发现自己的手里多出了一张钞票,面额虽然不大却也不小是五十美元。这点钱于笑不在乎,但是却被这个大个子的细心感动了: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暂时落魄的艺术家啊,为了顾及自己艺术家的面子便用这种隐秘的手段给钱。
来不及向这位先生道谢,于笑便又被一个黑种人抓住了双手,“你唱的歌很好听,尽管只有那首英文歌我能听懂歌词,但是我不得不说每首歌的旋律都很美,非常美。可惜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穷人,不能给予你什么金钱上的帮助,但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我的善意:以后如果你在费城十七区那块地方遇到了什么麻烦,尽可以说出我黑皮Dansy的名字,保证能起到作用。”

一个接一个的人上来和自己握手,于笑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要被握断了。咬着牙忍受着一般人想享受还享受不到的酷刑,于笑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最后终于发现眼前只余下一对白发苍苍的华裔老夫妇了,于笑长舒一口气,笑着直接用中国话说道:“谢谢爷爷奶奶你们两位能聆听我的表演,不过这些美国人怎么就不懂得尊老爱幼呢,竟然让你们两个老人家站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颤巍巍地扶着老伴的手,老夫妇中的那位爷爷带着激动的语气说道:“多久了?有几十年了吧,都没再听到过这么好听的曲子。要说这歌啊,还是用咱们的中国话唱起来才有味道啊。谢谢你,小伙子!”
在内心里很理解这些老年人的思乡之情,于笑说道:“爷爷、奶奶你们也不用太在意,咱们祖国现在发展地快着呢!在将来和美国的交往也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开放,过两年你们就可以坐飞机常回家看看了。到时候有你们两位老人家听不完的好歌曲、看不完的好戏剧,我唱歌的水平比着其他人还差的远呢。”
“谦虚!咱们中国人就有这个特点‘爱谦虚’!好就是好、差就是差,在美国没事就不要乱‘谦虚’了,在这块土地上尊崇的就是强者与金钱!太谦虚了反而有可能会埋没你的才能。”老奶奶插了一句说道。
“我们俩也该走了,你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到费城十三区的唐人街转转,我们在那边住了几十年了,肯定会好好招待你的。”老爷爷向于笑拱了拱手,告辞道。
送了两位老人几步,于笑从地上拾起了自己的吉他,赶紧准备跑去商场买水,现在都快渴死了。可天不遂人愿,于笑前脚刚迈出去,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嗨,那个卖艺的,你还没和我握手呢!怎么就准备跑了哩。”
扭过头看看,于笑却没有找到是谁在叫自己,路边的行人来去匆匆没有谁像是在叫自己啊?可能是幻觉,握手握多了产生的幻觉,挠了挠头发,于笑准备继续自己买水的大业。
“哎,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没看到我在这儿么?”这句呼喊再次叫停了于笑的脚步。
这次可找到了,于笑发现声音的出处是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一辆一看就知道是富人专用的凯迪拉克!在这辆凯迪拉克的前车窗那里,露出一个十二、三岁左右小女孩的脑袋,随便扎着条马尾辫,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十分有神,但同时也流露出带着狡黠的目光,五官很精致像一个芭比娃娃,还是一个黄皮肤的芭比娃娃。
“是叫我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于笑有点疑惑地问道,这小女孩既然能坐上凯迪拉克这种档次的轿车,向来也一定不是个能轻易沾惹的主儿,在内心里于笑可不想与她有什么交集。
“不是你还有谁!这附近还有其他卖艺的人么?快点过来,既然我不能像那个高个子的白鬼那样和你第一个握手,那我就一定要做为和你进行最后握手的人。”小女孩的语气有点横,估计是因为颐指气使惯了,也把于笑当作了平常的侍从来使唤。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就是不鸟你这个小娃娃,还是买水要紧啊,人命关天的事情再不喝水的话我可就要成为费城最近几年第一个渴死的人了,想想都丢人。”说完于笑还恶作剧地向小女孩扮了一个鬼脸,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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