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八章 豪爽的胡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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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取来吃的,四人围着方桌用餐,菜过五味,白东明心中忧郁,路上多耽搁一日心中便多一份担待,不知道这大雪何时会停,想着想着不由一声长叹。
“爹爹为何叹息?”白水柔柔声道。
白东明叹道:“这路上多耽搁一日,便要多连累少侠一日,少侠舍身取义,这份仁心让白某汗颜。”
顾南拳低声道:“前辈不用如此,在下粗俗之人,不善言辞,只做心中认为该做之事,却并未象前辈所说只为舍身取义。”
白东明一声长叹:“好一句只做心中该做之事情,只这一句当浮一大杯!!可惜眼下无法畅快痛饮,只等到了那卞良万事平静之后,白某当好生多谢少侠。”
顾南拳心中黯然,若是到了卞良只怕就是分别之时,多谢又有何用。低头三两口吃完这才抬头道:“在下已吃好,前辈不用多说什么,在下心中省得。”说完又看了看白水柔和眉儿,低声道:“你们慢用,我去下面看看。”
白东明看着顾南拳转身离去,眼看要到门口忽然开口道:“少侠以后不用叫我前辈,一来这到是把我叫老了,二来你与我女儿年龄也是相仿,便叫我伯父吧!!”
顾南拳一脚刚踏出门槛听得此话身形猛的一顿,随即点头离去。
看见顾南拳出去之后,白水柔方才脸色嫣红的对着白东明轻声道:“爹爹你何必。。。。。何必这般,他。。。。。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眉儿掩嘴笑道:“老爷这是关心他呢!”
白水柔嗔道:“连你也来笑话与我!”说完拧了眉儿一把。
眉儿哎哟一声忙求饶道:“我那有。。。。。。”
白东明叹道:“水柔你莫怪为父这般,年轻之人能守信诚诺之人少之又少,我若不让他有些想法只怕他到时候有所变卦,你也不用多想,无论你与他日后如何,为父也不多问,只求平安到达卞良也是对得起你那惨死的母亲了。”
三人在屋中谈话,顾南拳一人已来到楼下,小二看见忙上前笑道:“大爷您吃好了,要不小得上去收拾了?”
顾南拳摇头道:“他们尚未吃完,我一人下来坐坐。”小二点头称是。
外面大雪未见变弱,却比来时下的更大,客栈中人也多了起来。
顾南拳坐在角落里,眼睛看着进出的人,心中却在乱想,白东明让我叫其伯父,难道是告诉自己不用介意身份低微?或是那晚自己向那白水柔袒露心扉,她却告诉其父,而那白东明对自己却有些好感?想到白水柔心中一酸,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让她垂青自己。。。。。。
忽然客栈外一阵马蹄凌乱之声由远而近,马蹄声到了客栈门前停下几声马鸣接着有人翻身下马。
“直娘贼!!没想到这南方也有如此大的雪。”一声粗犷的声音入耳,只见一身材魁梧身着皮袄的大汉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边走边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后面陆陆续续的又跟进三人,有男有女。
小二忙上前迎过,满脸堆笑的招呼着,那先进来的大汉找了一张空桌坐下随手咣当一声将腰间配刀放在桌上,大声道:“有好酒好肉只管端上,若是爷爷吃的不开心,当心拆了你这破店!!!”
另外三人也纷纷坐下,其中一红衣女子咯咯笑道:“胡老三你莫要这般大声,当心吓着他人。”
另一瘦弱男子解下配剑笑道:“三哥天生豪爽,二姐难道至今仍是不知?”
只有一面白如纸双手如钩的脸色阴沉男子一言不发。
红衣女子又是一阵娇笑:“他那里叫豪爽,也就是声音粗大些。”
大汉一双凶眼四下一看,大声道:“老子声音就是这般大,谁敢不服!!”说完蒲扇般的大手一巴掌拍在配刀之上,又是咣当一声。
周围之人心道这几人只怕是些江湖豪客,虽然心中反感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纷纷低头吃喝。
胡老三见没人敢说,更是得意,哈哈大笑几声,扭头对着边上红衣女子大声道:“如何?”一副天王老子就是我的模样。
红衣女子吃吃笑着也不说话,胡老三看那女子笑的好看,不由也嘿嘿一笑双眼一眯道:“二姐到是越发漂亮了。”旋即又是哈哈大笑几声。
不一会小二端上酒水,那胡老三拿起酒坛撕去上面封口,也不倒在碗中对着坛口就喝了起来,酒刚进嘴,却一口喷出,随即将酒坛摔在地上,啪的一声!酒坛四分五裂。

“你这厮拿来的是什么酒,这般无味,快去换上烈些的,若是在和这样一般莫怪爷爷发怒!!”胡老三大喝道。
小二吓的几乎哭了出来,惨声道:“大侠。。。。。。这这是上好的花雕啊!!”
“花你娘的,快快换了,在罗嗦老子听了心烦一刀劈了你!!!”胡老三猛的将桌上刀抽出一半,沧的一声,刀光一闪,那小二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开,胡老三见状又是一阵大笑。
顾南拳在角落里看的清楚,眉头皱起,想了一下却忍住没有开口,此行凶险若不是遇见非要出手之事,顾南拳也就忍了。
不一会店小二又颤颤巍巍的拿了壶酒上来,胡老三这次到是没有多说什么,三男一女大吃大喝起来。
店里之人不时进进出出,每一开门便是一道狂风卷着雪花吹进店堂,那胡老三几人坐的位置离门不远,几次一来,胡老三不耐烦,这时又是一人出店,胡老三大喝一声:“谁在敢开门,老子砍了他的手!!!!”
那将要开门出去之人听的此话,吓的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呆在原地,全身颤抖,忽然嘎吱一声,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一白面无须身着青衣腰配长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刚才想要开门之人见有人进来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胡老三大叫:“晦气晦气!!”又继续低头大吃。
青衣长袍的中年人缓步走进店中,找个空位坐了下来,解下长剑轻轻放在桌上,小二心中叫苦又来了个江湖中人,忙去招呼,谁知来人只要了一壶茶水,一人独自在那里品茶。
顾南拳心中却是一紧,中年人进店之时他已感觉到此人功夫不是一般,那漫天风雪,他从外面进来,身上竟无半点积雪,而那放在桌上的配剑通体墨色并无花俏,只是剑柄之处有些磨损想必是经常手握造成。
胡老三一行人酒足饭饱之后,闲来无事胡老三又有些不安稳,四下望了望,只见店中大都寻常之人,只有远处角落里一个长发粗衣的年轻人,和那刚进来的中年人看上去象是有些武功之人,当下大声道:“这鸟天气走也不是停也难受,这破地方又没个消遣的地方直叫人生气。”
红衣女子娇笑道:“你整日就想着一些不干不净的事情。”
胡老三哈哈大笑道:“二姐难道不曾与大哥做那不干不净的事?”
红衣女子娇嗔道:“你在胡说当心我让大哥打烂你的破嘴!!”
四人中面如白纸脸色阴沉的男子忽然皱眉道:“少说几句!”眼睛却向后进来的那个中年人瞥了一眼。
胡老三人话语虽然粗俗人却不笨,扭头看了中年人一眼,忽然哼哼冷笑道:“大哥我看你是被那宋白吓破了胆吧,那宋白什么人,要是这世上皆是他那般人物,我们川北四杰还不如回家种田来的安稳些。”
胡老三提到宋白,几人面上均是一变,就连那后来的中年人也是微微一动,惟独顾南拳只是听他们述说,却不知道这宋白是谁。
脸色阴沉之人轻叹道:“宋白!!宋白。。。。。。老三说的也有道理,大哥到是多虑了。”
胡老三这才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了,有什么可怕,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况且我们兄弟四人已经洗手不干买卖了,就算宋白真的在此又能如何,等回到川北还不照样吃香喝辣。”
四人中瘦弱男子也是点头称是,只有红衣女子和那脸色阴沉之人听得胡老三提到宋白其人均不在言语。
就在这时嘎吱一声,门又被人推开,走进两人一老者一中年人,两人均是空手,老者身穿裘皮长袍,中年人只是一袭玄青长袍头顶玄青高冠,两人进屋四目如电左右一看却径直走到胡老三等人的桌前,中年人沉声道:“你们几人去里面,这桌子让与我们!!!”
胡老三跋扈已惯今日却被人这样小视当即大怒喝道:“直娘贼,你是那里冒出的东西,敢让老子让位??”
这一声大喝店堂之人都是一震,店小二还未上前,老板却已从柜台出来,掂着个胖大的肚子小步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几位爷,楼上尚有雅座,几位何必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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